可以肯定,一旦他們知道自己只是一隻紙老虎,下場肯定是非常的悽慘。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脫身為妙。

心底發虛的石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無語。可是這架勢落在洛川眼裡卻是不折不扣的挑釁和蔑視。

“年紀輕輕,能有如此修為確實值得驕傲。”洛川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才緩緩道:“說出你的名字師承來歷。”

奇怪。他怎麼不動手。洛川的話讓石山隱約間似乎把握住了什麼。

他問我師承來歷。難道是我懷疑我某個劍派的弟子嗎。

如果是這樣,或許自己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自己這個根本不存在的師門。

這時候石山想起了白天在街上的那一幕。雲緋衣和濮陽小惠報出自己師門家族那股傲然自豪的模樣。

還有那時候洛山忌憚的神色。

看來自己剛才投機取巧擊敗了洛山使得他們以為自己是某個宗派外出遊歷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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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自己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使得他們對自己身後的宗派似乎有些忌憚。這點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事實正如石山所猜測的那樣。

洛川確實是被石山驚人實力給鎮住了。先入為主地以為石山和自己是同一級別的玄鐵大劍師。

也因此如果沒有必要最好不要和他硬拼。

這倒不是洛川怕了石山。而是洛川考慮得遠比常人更為深遠。

想想看能交出如此優秀的弟子,那麼在他的身後必然隱藏著一個實力強大的靠山。

徒弟都已經如此了得,那他身後的師傅或者家族宗主又會有多強。

而其讓洛川吃驚的還有石山那匪夷所思的劍法,直到現在洛川依然沒看出石山的到底是屬於哪個宗派的弟子。

剛才石山所施展的劍法,幾乎包含了當今大陸,八大劍宗的所有風格。從中能看出很多和八大劍宗極為相似的套路和影子。

可是仔細分辨卻又不是。

由此可見這套劍術應該是博才眾家之長,融合了八大劍宗的各派的劍術精髓,之後重新提煉而出的高深劍法。

能做到這點的,普天之下似乎還找不出哪一個。

在過去有這樣想法的高人,不再少數,可是卻從沒通說過有誰獲得了成功。

又或者已經有人獲得了成功,所以才教出了眼前這樣一個讓人看不出深淺的徒弟。

八大劍宗能屹立不倒,除了那驚人的底蘊和雄厚的實力之外也和他們那謹慎細微的處事風格,不無相關。

這其中就有一點。

絕不能平白無故,豎立強敵。

尤其是像石山這樣,來歷不明的強敵。

有時候不知道的,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洛川不得不謹慎行事。

至於石山也是暗自著急。

打是絕對打不過的。當務之急還是考慮著該怎麼脫身才是上策了。石山腦海裡飛快的盤算著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危機。

既然對方似乎很在意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師門,索性就從這方面下功夫。打定主意的石山深深地吸了口氣。

“在下石山。”石山的氣也顯出一股異樣的深沉和自信:“至於在下的師門,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

洛川眯著眼睛,目光灼灼,盯著石山,這讓石山感覺很不自在,似乎那犀利的目光能直接看破石山的內心。

不過良好的心理素質卻使得石山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依然是那副自信傲然的神情,甚至無所畏懼地打量著洛川。

眼前的對手應該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所碰上的最強一個了吧。

同樣,被石山那毫不掩飾的目光打量著的洛川也感覺有些不自在。

這年輕人的眼神很犀利,飽含殺意,桀驁不馴,擁有者種眼神的人通常很自信而且都是那種膽大包天,率性而為的瘋子。

這是洛川目前所得出的結論。

兩人便如鬥獸場裡的兩隻生死相拼的魔獸一般,彼此審視,卻又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出奇的凝重,沉悶,周圍的弟子們也是個個瞪大了眼睛。

“後生可畏。”洛川平靜道:“看來你對手中的劍,很有自信,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讓你回答。”

石山淡淡一笑,顯得極為自信,可是腦海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著等會該選那個方位突圍比較好了。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長老,在內院抓住了兩個入侵者。”一個年輕的弟子快步走來大呼道。

“入侵者。”洛川似乎並不意外平靜的雙眼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石山。

而眾人卻是下意識地望向了內院的方向。

石山內心卻暗暗叫苦,不用說肯定是趙猛和趙彪兩人被抓住了。看來今天晚上,弄不好真要全軍覆沒了。

“看來你還有同伴。”洛川淡然道。

“…………”石山無話可說,只是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劍。

“巡邏隊,繼續巡邏,檢視有沒有其他的入侵者。”洛川淡定從容地吩咐道。

“是長老。”周圍的弟子立時退了不少,只剩下,洛川和洛山還有另外八個逍遙劍宗的弟子,這其中也包括了那個二世祖。

而直到此刻,洛川似乎才想起了什麼陰沉地打量著石山:“年輕人,為什麼夜闖逍遙劍宗?”

“哼。”石山冷哼一聲淡然道:“何必明知故問。”

“在下並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洛川道。

“我們只想找回被你們擄走的朋友。”石山沉聲道:“還有為死去的兄弟討還公道。”

“這麼說來,你們是來救人的?”洛川道。。

“正是。”石山有些奇怪,這個洛川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告訴我,你的朋友是誰?”洛川話讓石山有些愕然,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石山不由多了幾分希望,如果說這件事是逍遙劍宗門下的弟子私自所謂,或許透過他能有挽回的機會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的石山望向洛川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緩和了一些:“這件事情他們應該能告訴你。”石山望向了神山還有那個二世祖。

“師弟。”洛川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兄,我也不知道。”洛山道:“白天在街上,因為一些事情和他們有些過節,可是我們並沒有對他的朋友再做過什麼。”

“就是,回來之後,我們可是一直都呆在內院,再也沒有出去過,又如何劫走了他的朋友,殺了他的兄弟。”那二世祖也是一臉憤怒的表情:“我看他分明是故意來搗亂了,別以為有飛雲流派和濮陽家族在背後撐腰,我們逍遙劍宗就怕了你。”

“信口雌黃。”石山不由大怒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逍遙劍宗,敢做不敢當嗎。”

“原來如此。”洛川面色一沉:“年輕人,我逍遙劍宗向來敢做敢當,飛雲流派和濮陽家族雖然強勢,可我們逍遙劍宗就未必怕了他們。”說到這裡,洛川的語氣卻顯出一股森然和威嚴意味:“可是我們並沒有做,你叫我們如何承認。”

“這裡是你們的地盤,自然是你們說了算。”石山沉聲道。

“凡事講究個事實證據。”洛川平靜的語氣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森嚴沉穩:“年輕人,你有什麼根據證明是我逍遙劍宗的殺了你的兄弟,並劫走了你的朋友。”

“證據。”石山不由心中一凜。一時間楞在當場。

“無論是物證,還是人證。”洛川露出凝重的神色,便如一個公正裁決的**官一般:“至少要拿出一樣。”

“………………”面對洛川的質問石山第一次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這次的事件是和逍遙劍宗有關。

來自後現代的石山非常清楚,任何事情都必須講究個證據,在地球就算法官判案的時候還得根據人證和物證才能做出最終的判決,可是自己卻連一樣也拿不出來。

這時候,石山不由想到了唯一的人證,趙蟠。

該死。要是趙蟠在這裡就好了。

“物證我沒有。”石山沉聲道:“可我有人證。”

“人證。”洛川道:“那麼你的人證有在哪裡。”

“抱歉,他並沒能和我一起前來。”石山坦然道:“因為他的傷勢很嚴重。”

“也就是說,你現在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洛川面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許多:“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這是對逍遙劍宗的挑釁和侮辱。”

“這。”石山不由呆住了,可是洛川的反問確實讓他無話可說,自己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就找上門來,按照洛川的理解自己的行為確實已經構成了對逍遙劍宗的侮辱和挑釁,不過石山可不會就此放棄:“你要人證,我回去將他帶來便是。”

“小子。”另一邊的洛山怒道:“你以為逍遙劍宗是什麼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就是。”那二世祖也是一臉陰狠:“要是給你就這麼走了,傳出去後,我逍遙劍宗的豈不是威名掃地。”

“………………”石山啞口無言,仔細想想自己似乎佔不到是理,可偏偏卻又覺得很憋屈。

這感覺讓石山鬱悶地快發瘋了。

“既然如此。”石山深深地吸了口氣:“那我無話可說。”這一刻石山終於放棄了透過談判來解決事情的爭端。

或許武力才是解決問題最直接有效的途徑。

藍月,記錄當前座標。

石山悄悄地在腦海裡發出了指令。

未知星辰,東經75,北緯24,記錄完畢。

當然考慮到自身的安全,還有顧忌到無憂等人有可能還在這逍遙城堡之內,青也不敢就在此刻貿然發動攻擊。

可如果無憂等人真的已經遭遇了不測,那石山可就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也不過短短數月,可是不知不覺之中,無雙等人已經成了石山最為看重的夥伴。

為了他們哪怕是觸犯軍法,被送上軍事法庭,石山也在所不惜。

冷冷地盯著洛川:“那麼,你們想怎麼樣。”石山陰沉的目光之中,湧動著濃濃的殺機。

雖然現在還不能輕易毀了逍遙劍宗,可是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還是很容易的。

打定主意的石山,再次命令道。

雙子座。武裝衛星,鎖定座標東經75,北緯24,記錄完畢,火控輸出調製最小。隨時準備發射。

東經75,北緯24,記錄完畢。座標鎖定。

火控系統啟動,隨時可以發射。

這個座標,正是逍遙城堡,背後三里之遙的逍遙山。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哪怕是在夜幕之中依然能隱約看到逍遙山峰那雄偉壯麗的輪廓。

猶如一把黑色的擎天大劍,插在朦朧的夜幕之中。

可一旦武裝衛星發射的話,那麼這座山峰將會在瞬間夷為平地。

這便是石山最強的王牌。可以說能夠控制武裝衛星,在這個世界,石山根本無所畏懼。

所以他才敢如此的自信,猖狂。

風冷露重,寒氣如絲。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石山那股絕對的自信和深沉的殺機。濃如烈酒,狂如烈火。

這次的石山是真的怒了。

沒有任何根據。可是在一瞬間,洛川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和森寒。彷彿正個世界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窖,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眼前這,神色冰冷是少年。

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讓洛川暗自心驚,直覺告訴洛川,惹怒了這個少年,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甚至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錯誤。

這種絕的對壓迫和氣勢,只有那種擁有這絕對的生殺大權,強勢人物才能擁有。而在洛川的所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也只宗主才能具備這樣的氣勢。

只是讓洛川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年輕人到底是憑的什麼能具備如此強盛的氣勢,難道說他背後的真的隱藏著什麼強大的勢力,否則這種決人生死的氣勢又是從何而來的。

這種感覺很糟糕。或許自己真的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不過洛川也絕不願意放棄自己立場,如果沒有任何表示就讓對方輕易離開這傳出去了確實有損與逍遙劍宗的顏面。

當然,還有一點,洛川也注意到了,由始至終,這少年都沒有取人性命,就算是和洛山的對決,也沒有動用原力。可見他應該也不想和逍遙劍宗鬧得太僵,否則以他大劍師的修為殺死洛山應該是輕而易舉的。

想到這裡洛川不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事到如今,任何的解釋都是多餘的,正如他們所說,如果閣下就此離開,對我逍遙劍宗則是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洛川接著道:“可如果,不給閣下一個證明的機會又顯得我逍遙劍宗仗勢欺人,不明事理。”洛川的話讓不但讓石山感覺有些意外,就連一旁的洛山和其他逍遙劍宗的弟子也是一臉茫然。

“所以,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洛川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容。

“兩全其美的辦法。”石山冰冷沉悶的殺氣如潮水迅速退去。看來這洛川似乎並不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

“既然你我都是武者。”洛川道:“那就用武者的方式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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