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和娘對我極好,我心中非常清楚,現在娘身體不好,這就當是我回報她老人家的吧!”丫頭右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手套,淡淡的說道。言罷,只見其抓過阿牛的手,將手套塞進了阿牛的手中。

“丫頭!”阿牛愧疚的看著丫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副手套你只需找到那些修武的武者出售即可!記住,少於百枚金幣不賣。”丫頭輕聲叮囑道。

“啊!百枚金幣!”阿牛驚訝的問道,他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若是你遇到那些識貨的武者,即便是千金萬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你要記住,無論誰人問你,你都說這副手套是撿的,絕不可說是我的,明白嗎?”丫頭正色的說道。

“嗯!”阿牛用力的點了點頭。

“去吧!”丫頭說道。

“好,你等我,我賣完後就馬上去租一輛馬車,我們今晚就連夜離開。”阿牛正色的說道,轉身便快速的向門外走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阿牛,丫頭眼中盡是那不捨的神情,一行熱淚在其略顯憔悴的眼中緩緩流出,只聽得其喃喃自語道:“風,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一行數十位黑衫男子,緩步停在了一家“老牛客棧”外,只聽得為首的男子輕聲嘆道:“就在此處先吃些東西吧!”

“是,門主!”劍冥輕聲應道,看著門主那無精打采的模樣,劍冥心中也是極其的難受,他們已經派出不知多少無雙門中的暗探高手,但已經過了近半個月了,門主想要的訊息,卻依舊是沒有一絲的進展。

待眾人坐定之後,只見店小二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的朝眾人一哈腰,微笑著說道:“爺,今兒想吃點什麼?”

“隨意來些酒菜即可!”劍冥冷冷的說道,一枚金幣隨手丟給了店小二。

“好.好,眾位爺稍候!”店小二激動的說道,快步朝廚房中小跑而去。

由於已至黃昏飯點之時,前來吃飯的人倒也不少,而坐在石山前面桌的幾人,還是修為不錯的劍魂武者。

“唉,這不是阿牛嗎?怎麼,站在外面呀,進店裡面坐坐吧。”掌櫃的見阿牛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外東張西望,於是笑呵呵的走了出去,拍了拍阿牛的肩膀朗聲說道。

雖然阿牛一家人搬到“牛家屯”不過才短短幾年時間,但由於阿牛平日為人老實憨厚,給各家店鋪賣送的魚料也都是貨真價實,所以鎮中的店鋪商家都挺喜歡這個憨厚的阿牛。而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阿牛不知哪世修來的福氣,竟娶得一位貌似天仙一般的妻子,儘管他妻子的腳有些瘸。

“呃.掌櫃的,我.我不吃飯,我只是看看!”阿牛尷尬的說道。

“呵呵,沒事,人都到店外了,還客氣什麼,這一頓老哥哥請了,進來吧!”掌櫃的不由分說,便將阿牛拉進了店中。

阿牛有些膽怯的看著店中的食客,其眼光落在了一旁衣著光鮮,桌上擺著明晃晃刀劍的幾名武者身上。

阿牛硬著頭皮走到幾人身前,客氣的說道:“幾.幾位武爺,請.請了!”

“有屁快放!”一名武者隨意的看了阿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呃..是,是,是!”阿牛點頭應道。

“這是上等的護手手套,不知幾年爺有沒有興趣!”阿牛從懷中掏出一隻半透明的手套,恭敬的遞到幾人身前。

“咦..”吃得津津有味的幾名武者,酒懷停在了半空之中,雖然他們對這男子手中的半透明手套也不太懂,但僅憑手套那精緻無比的做工,以及手套中散發出的透涼氣息,幾人便知道這副手套絕非凡品。

一名藍衫武者隨手便抓過了阿牛手中的手套,在手中擺弄了許久之後,激動的讚許到:“好東西!好東西!”

“小子,這手套你還有多少,我全部買了!”武者扭頭看著身旁的男子,正色的說道。

“沒.沒了,這是我在路邊撿的,看著材質極好,所以便.便想賣給幾位武爺,圖個好價錢。”阿牛正色的說道。他最後一交牙,還是決定只賣一隻,留下另一手套,將來也好給丫頭留個念想。

“洪大哥,給我也瞧瞧!”藍衫男子身旁的一名年輕武者正色的說道。

年輕武者在接過藍衫男子手中的手套後,仔細的翻看了著,只見其神情激動,不由自主的輕聲感嘆道:“唉,真是太可惜了,若是這手套能湊上一對,即便是千金也值呀!”

“小子,若是你還有就一起賣給我,價格任你開便是!”藍衫武者正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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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右手緊緊的按在胸口處,焦急的說道:“我.我真的只有這一隻,真的.真的沒了。”

“洪大哥,這小子說的可能是真的,你看,這手套之上還繡著一個“研”,看這“研”的用材,應該是後面才繡上去..”年輕武者話還沒有說完,便只覺得身形被一股雄渾的劍元能量拉出。

石山左手緊緊的扣在了年輕男子脖子上,右手顫抖的抓過對方手中的冰蠶手套,在手套的手腕部位,以金絲繡著一個秀麗的“研”字。石山心中猛的一震,這只手套正是當年他在雪山之中,與子研相識之時,送於子研的禮物,儘管後來石山想要送她更好的“上品冰蠶金絲手套”,但卻被子研回絕,因為夏子研已將昔日石山送她的手套,視為珍寶,再也容不下別的。

“前輩,我等兄弟幾人皆是在大陸上,做些為人保鏢的行當,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事,還請前輩手下留情!”藍衫男子急忙起身,快步走到石山等人身前,朝石山恭敬的一抱拳,朗聲說道。

石山左手微微一震,年輕男子的身形便疾速的撲向了藍衫男子,只聽得石山冷冷的說道:“十息之內,滾!”

“是.是.告辭!”藍衫男子與其他幾人扶著臉色蒼白的年輕武者,快步向客棧外走去。

“你.你.你想要做什麼!”阿牛向後退了幾步,顫抖的看著全身籠罩在黑色鬥蓬中的武者,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手套你在哪裡得到的!”石山冷冷的說道。

“我.我撿到的!”阿牛說道。

“我最後再問一遍,這手套你在哪裡得到的?”石山神情冷漠的看著身前這個神情憨厚的男子,冷冷的說道。一股石厲無比的殺氣從石山體內湧出,瞬間便將阿牛籠罩在了其中。

“呃.”阿牛身形微微一震,便雙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門主!不可!”劍冥一驚,右手疾速的點了石山後背重穴上。

虛空中,石山體內那石厲無比的殺氣漸漸散去。

只見劍冥走上前,將癱倒在地面之上的阿牛扶了起來,輕聲安慰道:“小哥,對不起,我家門主一時太過於激動了,你這副手套我們買了,你要多少?”

“一.一百..五十金幣就好!”阿牛顫抖的說道。

劍冥隨手便從懷中取出三張五十金幣的金票,遞到阿牛身前說道:“手套我們要了,金票你點點!”

阿牛接過劍冥手中的金票,其手中三張金票,阿牛卻是來回點了幾次,只見阿牛看著劍冥客氣的說道:“武.武爺,還給你!”

劍冥看著男子將一張金票塞入懷中,將剩餘二張金票遞還給了自己。不解的說道:“什麼意思,一張五十,三張一共一百五十金幣,不對嗎?”

“不.不是,武爺,小的是說五十金幣,不是一百五十金幣!”阿牛尷尬的說道。

“拿著吧!”劍冥淡淡的說道。

阿牛怯生生的走到眾人桌前,將手中金票放在了桌上正色的說道:“我娘從小就告誡我,不能貪圖他人小便宜,更何況是一百金幣!”

阿牛說罷,便快步向客棧外跑出。

待阿牛走後,劍冥朝身旁的老十、老十三使了一個眼色。二人會意,微微一點頭便緊隨著阿牛,暗中跟了上去。

“屬下剛才多有不恭之處,還請門主恕罪!”劍冥見石山神色已經回緩,急忙朝其一抱拳,朗聲說道。

“你能當機立斷,救下此子,何罪之有!”石山正色的說道,以他劍帝之階,對方不過只是一個平庸凡人,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自己體內的石厲殺氣,若非剛才劍冥出手阻止,那個男子必死無疑,想要順著他這條線索找到這只手套的主人,怕是又要費一番周折了。

“謝門主不罪之恩!”劍冥正色的說道。

“我們走吧,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賣我送於子研的定情之物!”石山咬牙切齒冷冷的說道。

石山率著眾人快速的向門外走去,一路之上,老十、老十三皆是留下了特有的暗號,以便眾人隨後跟上。

夜空中,一隻通訊靈鷲停在了牛家屯外數十裡的一座小山山頂上,只見一名身披血紅披風,氣勢驚人的男子緩步走到靈鷲身旁,取下靈鷲腳下的所綁的一個細小竹筒。男子一震竹筒中的小紙條,只見紙條之上寫著幾個小字:“牛家屯西南角舞陽公主!”

男子微微一愣,身形立時全力飛縱而出,從小山高頂急撲而下,朝牛家屯方向疾速飛縱而去。

自從舞陽出事之後,他便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暗探高手,日夜不停的打探著舞陽的訊息,而他也是從未離開著玉蘭河一帶,無論九王爺給他下了多少的指令,他皆是視若無睹。

“丫頭!”阿牛急沖沖的回到家中,朗聲叫道。

“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丫頭輕聲問道。

“已經辦妥了!”阿牛將手中金票和剩下的一隻手套遞到了丫頭手中。

丫頭微微一皺秀眉,不解的說道:“只賣了一隻?”

“嗯!”阿牛愧疚的點了點頭,將自己在“老牛客棧”中所遇到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和丫頭說了一遍。

丫頭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絕望。

“丫頭,別愣著了,趕快收拾收拾,我們連夜趕到大城鎮中去,為孃親尋一個良醫瞧看瞧看!”阿牛朗聲說道。

“阿牛,你帶著娘先走吧!”丫頭正色的說道。

“為什麼?丫頭,你.你不要我們了,你不要我和娘了嗎?”阿牛激動的叫道。

“阿牛,並非是我不要你們,而是我已經無法和你們一起走了,否則的話,我們三人誰也無法離開!”丫頭正色的說道。

“為什麼?”阿牛不解的問道。

“你什麼都別問了,也什麼都不要收拾了,趕快帶著娘離開!”丫頭正色的說道。

“不,如果你不說清楚,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走!”阿牛焦急的說道。

“阿牛,還是我來告訴你吧!你一個普通凡夫俗子,竟以神龍帝國的舞陽公主夫妻相稱,僅此一條,便足以滅你牛家上下九族!”一道雄渾男子的冷傲聲音從院中傳入。

丫頭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只見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出了房門,冷冷的看著院中所立的數十位黑衫男子,冷冷的說道:“阿牛他什麼都不知,放過他,一切原由我自會親自向父皇稟明。”

“他活不了!”為首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你敢!”丫頭狠狠的瞪著為首武者,冷冷的說道。

“誰敢動我丫頭,我便和他拼了!”阿牛抱著大魚叉便從房中跑去,擋在丫頭身前,身形顫慄的望著身前的數十名黑衣武者,高聲叫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便是保護了子研,但你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便是與她結為夫妻!”為首的男子冷冷的看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阿牛,淡淡說道。

“放肆,本公主名諱豈是..你.你究竟是何人!”夏子研不可思議的看著來人,朗聲說道.若是這些人是她神龍帝國的武士,是絕不敢直呼她的名諱,而天下間敢如此親暱喊她名號的,除了端木世家的端木林成楓外,便只有那個死於上官銳鋒之手的冤家,石山。

“雪山之中,玉人初相識,棲鳳城中,悲痛兩相離!”石山緩緩的將罩於頭頂上,黑色布罩掀到了身後。清澀之色早褐盡的冷毅俊朗臉龐,展現在了夏子研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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