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回去後,命家奴過來將他安葬了吧,免得他暴屍荒野!”鐵香怡正色的說道。

“知道了大小姐!”小玉應道。

“大小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小玉有些緊張的看著鐵香怡說道。

“嗯!我們走吧!”鐵香怡點了點頭說道。

“咳咳..咳咳..嘔.”主僕二人轉身便欲離去,但二人還沒走出幾步之後,卻只聽到身後傳來幾聲輕微的咳嗽嘔吐之聲,二人猛的停下腳步齊聲驚訝的叫道:“他還沒死!”

二人快步走到男子身前,只見從男子口中嘔出一大灘水漬,鐵香怡猜想此人是剛來被小河衝下來時,便已經灌飽了水,所以才會在衝入小溪之時,一時短暫性的失去脈搏心跳。

“小玉,扶他回去!”鐵怡香朗聲說道。

“嗯!”小玉點頭應道,知道對方還活著,小玉心中的懼怕之感也便頓時煙消雲散。

鐵怡香、小玉一人託著男子一條手臂,便快速的往莊中走去,好在二人自小便勤練武技,否則她們這二個弱小女子怕是還真難將這溺水的男子,如此輕鬆的帶走。

幽冥界東南方的赤峰莊中,一名年輕男子快步從門外走進正堂,朝堂中首位太師椅上端坐的一位年過半百,相貌儒雅的男子一抱拳,恭敬的說道:“啟稟莊主,“赤煉山”已經於半個時辰前噴發,無數熔漿從山中噴出,所幸山下百姓已經提前撤離,除了一些財物受損之外,並無任何傷亡!”

“嗯,沒人傷亡就好!那山下的這群百姓你打算如何安置?”鐵語堂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青少年,淡淡的說道。

“嗯,屬下想在附近莊園之中劃出一片空地,以便讓山下百姓有個安身之所,不知門主意下如何?”鐵男朗聲說道。

“可以,再給租給他們一些田地,讓他們有個生活來源!”鐵語堂正色的說道。

“是,莊主!屬下馬上就去辦!”鐵男恭敬的應道,朝兩旁的幾位長老恭敬的行了一禮之後,便快步退出了大廳。

“師兄,鐵男這孩子的處理事情來,倒是越來越老練了,看來你我這幫老骨頭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三長老鐵語桐微笑著說道。

“三師弟說的是,後輩弟子之中,鐵男這孩倒也算得上出類拔萃,只是可惜他一直都只是以部屬的身份自稱,不願拜入我“赤峰莊”。否則,多給他一些歷煉的機會,他日這孩子倒也是我“赤峰莊”的砥柱之輩。”二長老鐵語明有些無奈的朗聲說道。

“二師兄、三師兄,你們這就想多了,即便鐵男不願入我“赤峰莊”又如何,他對怡香的感情任誰都看得出來,將來他們這兩個孩子若在一起,不都還是一樣是一家人了!”四長老鐵語風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在坐的幾位長皆是朗聲笑道。

“二師弟,三師弟,並非鐵男這孩子不願拜入我“赤峰莊”,只是他肩負著他全家人的血海深仇,也許等到哪天他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之時,他便會去找他的仇家報仇,鐵男只是不願以後連累我“赤峰莊”而已。”鐵語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朗聲說道。他對心中對鐵男的期望,又何止僅僅只是讓他處理一些莊中瑣事,他希望的是將來有朝一日鐵男能將他這莊主之位接替,他也便能放下一切煩惱安享晚年。只是這一切,怕是都要等到鐵男報得大仇之後。

鐵語堂此言一出,眾長老皆是沉默了下去。

十七年前,他們師兄弟七人奉家師之命,出莊採集一些珍品草藥之時,在一座山崖底部救下了全身骨骼皆已斷裂的鐵男,後經前任莊主“鐵玄”全力救治之下放才有所好轉,前任莊主在救治鐵男之時曾對鐵男說過,“他這一輩子都不要再想報仇之事,因為他這一生都將要在床榻上渡過”。

或許是因為有仇恨動力,或許是因為“鐵玄”的醫術高明,也或許是因為鐵男不甘一生都像一個廢人一般的躺在床榻之上。鐵男每天都堅持讓照顧他的侍僕扶下床,儘管他每次下床都走不了多遠,便已全身疼痛的昏厥過去,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不過短短三年時間,鐵男便由一個連下床都要人扶的廢人,變成了一個手握殘刀於後山苦練刀法的少年人。

莊主鐵玄見鐵男小小年紀,性格卻如此堅韌,又見其習武天份極高,便有意想撮合讓其拜入已被內定為下任莊主的“鐵語堂”門下。奈何鐵男卻寧死也不肯拜鐵語堂為師,以至“赤峰莊”眾人對鐵男皆是冷眼相向,怒其不識好歹。只到後來,鐵玄引退,鐵語堂接任莊主之位後,鐵語堂去到後山,與鐵男聊了整整一夜。也直到此時,鐵語堂才真正的明白,這個不過十來歲的少年心中的想法,並非是鐵男不願拜入“赤峰莊”,而是因為他不願將來因為他一人,而連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鐵語堂、鐵玄,更不願他日“赤峰莊”因他一人而血流成河。

自此後,鐵語堂在經得眾位長老的批准之後,破例准許鐵男無需拜入門下,便可以修習“赤峰莊”中的上品武技、功法。而鐵男也沒有讓鐵語堂失望,不過短短十幾年的時間,他的修為便已經是“赤峰莊”眾弟子中最為高段的一位,就連鐵語堂的入室大弟子,有著少年天才之稱的“鐵楓”,也難以在其手下過完二十招。

就在眾人沉思之時,一位護衛從門外快速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在鐵語堂身前高聲叫道:“啟稟莊主,大小姐救回一個奄奄一息重傷男子,大小姐請您速往側院客堂一趟!”

“大小姐在何處救下的男子?”鐵語堂朗聲問道。

“啟稟莊主,屬下不知,剛才大小姐入莊之時只讓屬下通知莊主前往側院客堂,救治重傷的男子!”護衛朗聲說道。

“眾位師弟,我去客堂瞧瞧到底是何狀況,你們在此稍坐!”鐵語堂朝兩旁的眾師弟朗聲說道。

“師兄,反正閒來無事,我等眾兄弟也一起去看看吧,或許還能幫上一些小忙!”鐵語風朗聲說道。

“也行,那我們便一起去看看吧!”鐵語堂微微點了點頭,朗聲說道。

鐵語堂師兄弟七人大步的走出了正堂,快步向側院客堂走去,不多時便已走到了後院客堂門前。

“爹,你可來了!你快給他看看吧!”鐵怡香見父親走了進來,便快步迎了上來,指著躺著床上的男子,焦急的說道。

“香兒,不要焦急,我且看看!”鐵語堂輕聲的拍了拍鐵怡香的香肩,輕聲說道,側身便快步走到了躺在床上男子身前,鐵語堂抓起男子的手腕,手指按在其手腕之上。

“眾位師叔好!”鐵怡香朝身前的六名男子微微一欠身,恭敬的叫道。

“香兒無需多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鐵語明看著鐵怡香朗聲說道。

“二叔,我與小玉在後山遊玩之時,見此男子在河中漂著,便將他給拉上了岸邊,見他還有些氣息,所以才將他帶回了莊中,以便父親能夠救治於他!”鐵香怡朗聲說道。

“嗯!先看看師兄如何診斷!”鐵語明指著躺在地上的男子朗聲說道。

幾人眼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鐵語堂,卻只見鐵語堂眉頭緊皺的扣著男子的手腕,其濃黑的眉毛早已擰成了一團。

鐵語堂只感覺床上男子的脈象雖然微弱,但其體內經脈中極速流動的石亂劍元能量,卻更是無比的驚人。

鐵語堂默默運轉著功法,扣著男子手腕的右掌二指微微用力一按,一股劍元能量便順著其手指湧入了對方體內,鐵語堂希望能以自己的劍元能量引導對方體內石亂的劍元能量歸入丹田,否則,這些能量若是在這個男子體內如此橫行,男子他日即便不死怕是也要成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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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當鐵語堂的劍元能量剛剛進入男子體內之時,鐵語堂猛然發覺一股霸道無比的能量,瞬間便順著其二指反噬衝出其體內。

“嘭!”的一聲,鐵怡香、鐵語明等人聽得鐵語堂體內發出一聲沉悶響聲,只見鐵語堂的身後猛的一振,其身形便極速的向後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一條條數米長的裂縫瞬間便出現在了側堂石壁之上。

“鏗鏘.鏗鏘.”鐵語明等人幾乎同時一抽腰中刀劍,身形一動便縱向了倒地的鐵語堂,將其護在了其中。

“爹!”鐵怡香焦急的一聲喊叫,便快速的撲向了地板之上的鐵語堂。

“師兄,你沒事吧?”鐵語明執劍曲膝蹲於鐵語堂身前,扶住鐵語堂焦慮的說道。

“還好!好在此子體內劍元能量已極其軟疲,雖然氣勢驚人但威力卻不算太大,否則的話,今日我便要枉死在他手中了!”鐵語堂心有餘悸的說道。

“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人是我等仇家,他故意以“苦肉計”引大小姐將他帶入莊中,以便在師兄為他救治之時,突然施於毒手?”鐵語明朗聲問道。

鐵語堂搖了搖頭朗聲說道:“此子脈象石亂之極,體內劍元能量倒灌反噬,想必應該不會是仇家的苦心計,倒像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什麼!師兄你是說此子在重傷之下,僅憑體內石亂的劍元能量便將師兄你震傷?”眾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鐵語堂說道。

“嗯,此子體內的火屬性劍元能量太過於霸道,即便我全力運轉功法應付,卻還是被他體內霸道的劍元能量輕易突破我的護身劍元能量罩,將我震傷!”鐵語堂眉頭微皺沉聲說道。

“霸道的火屬性劍元能量?難道他是“天尊門”門下“火尊使者”的弟子?若真是如此,今日我們救下此人,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鐵語明憂慮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朗聲說道。

“二師弟,此子體內的劍元能量太過於霸道,以我等實力想要救治於他怕是有些自不量力,所以也便只能順其自然,希望他體內的霸道劍元能量能護住他的心脈,救他一命吧。待會我兒開些療治內傷的藥方,你命人抓藥給他煎上幾副湯藥,希望對他能有所幫助!”鐵語堂無奈的說道,並非他不願救治這個陌生的男子,只是這個男子體內的護體劍元能量實在是太過於霸道,絕非他們這般實力之人所有承受,所以他也只能弄些療傷草藥以作男子內輔之用。

“是,師兄!那便讓他在此堂中安歇,我先送你回去吧!”鐵語明看著師兄鐵語堂那蒼白憔悴的臉色,皺著眉頭說道。

“也好,此人便勞煩師弟了。但師弟要記住,此子如此年輕便有這般卓絕身手,想必其來路絕計不善,師弟處事務必小心,不可大意!”鐵語堂點了點頭,叮囑道。

“師兄放心,我知道怎麼做!”鐵語明朗聲回答道。

“眾位師弟,你們護師兄回去,我留在此處待此子醒轉!”鐵語明朝五位師弟朗聲說道。

“是,二師兄!”眾人齊聲應道。

“香兒,沒事的!你陪師兄一起回去吧,我一人在此即可!”鐵語明看著一臉內疚的鐵怡香朗聲安慰道。

“嗯,二師叔務必小心!”鐵怡香愧疚的說道,此時的鐵怡香都快後悔死了,若是知道此人體內的劍元能量如此霸道,竟會如此重傷她父親,她寧可讓對方暴屍荒野,也絕對不會將他帶回來。

待眾人離開側堂之後,鐵語明曲膝盤坐在了地板之上,遠遠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心中久久難以平靜。他無法想象,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竟然在重傷昏迷之時,其體內的護體劍元能量便能將一位五段劍尊的武者震成重何,若是其在清醒之時的話,那豈不是連一個劍尊巔峰的高手,也未必是其對手。雖然在他們“幽冥界”內,稍大一些的門派也不泛劍尊巔峰的高手,但像這個男子這麼年輕便有如此實力的,卻是難於找出第二個來。

自從鐵語堂被那重傷的男子重創之後,近半個月內,除了被派至側堂照顧的下人外,便再也沒有人前來側堂探望這個昏迷不醒卻實力非凡的男子。並非鐵語堂等人不想前來,只是不知為何,這個昏迷多日的男子,其體內的火屬性劍元能量只要遇到實力不凡的武者接近之時,便會自行運轉釋放出一股極其霸道的劍元能量,擊傷來人,二長老鐵語明在為其餵食湯藥之時,便險些被其體內的火屬性劍元能量震傷。而反倒是不懂功法、武技的普通下人接近他時,即便是給他餵食,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這令鐵語堂師兄弟幾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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