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只是覺得與石山見或不見應該讓公主自己決斷,畢竟您心中很清楚,公主此來極辰帝國,根本不是為了看什麼五國青年演武,她最大的目的卻還是希望能在演武大會之上再次見到石山。”駱言正色的說道。

“我又何嘗不知道,但研兒已經為他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我不想研兒剩下的這段時間還要再浪費在石山的身上,我希望研兒在剩下的日子中,有你陪在她身邊讓她開開心心,我也相信你能夠做到。”夏星龍淡淡的說道,他心中對石山這個天才少年已經失望到了極點,若非子研一再相求,他不介意將這個所謂的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

“這..”駱言面露難**言又止。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研兒現在配不上你了。”夏星龍淡淡的說道。

“王爺,您這是什麼話,蒙王爺看得起駱言,能讓駱言照顧公主餘下的這段時間,與公主相處的這些天,是我駱言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只是駱言明白,我對公主再好,卻也無法替代石山在公主心中的地位,每次看到公主強作笑顏的模樣,駱言心中猶如萬箭穿心般疼痛。”駱言激動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也不枉本王如此看待與你。至於研兒你就不用管了,我相信她會明白本王的苦心的,畢竟你才是守在她身邊照顧她的人,而石山不過只是她年少時的一場溫情邂逅罷了。”夏星龍朗聲說道。

“那王爺便打算如此瞞公主下去嗎?”駱言問道。

“除非研兒真與石山命中註定相聚有緣時,否則他們便從此斷了吧,研兒最後的這些日子有你在她身邊,我相信她會過得很快樂。”夏星龍皺著眉頭傷感的說道,抓在視窗的右手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木框之內。他身為神龍帝國的九王爺,“天門”的前任門主,可謂要風得風要雨有雨,卻無力除去自己最疼愛的小子研身上的頑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天天日期漸削瘦,直到生命的終點,這是他直到現在還是難以接受的現實。

“唉!”駱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的內心比夏星龍更加的無助,他縱然有著對舞陽無盡愛意,這麼多天以來他更是盡已所能,想盡法為舞陽解憂,但駱言卻能明顯感覺到夏子研未有一絲的開心,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而強作笑顏罷了。

駱言極為不甘,他不知自己比石山差在何處,相貌、天賦、以及對舞陽的那一份摯愛,駱言自問哪一樣都不比石山遜色!若一定要說比石山不足的,那便是幾年前,他與舞陽沒有在那雪山之巔,與夏子研有著那如幻如夢也許永遠也不可能兌現的年少約定。

“王爺,要不讓公主再與石山見上一面吧!”駱言思慮良久,朗聲說道。

夏星龍扭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駱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夏星龍正色的說道:“駱言,作為男人,你能如此大肚本王很欣慰,但我希望你明白,若非是顧及研兒,若非是石山上次還在紫石閣出現過,那即便他是皇族子弟,他也早已是一具冰涼的屍體。所以我最後再說一遍,他沒有資格再見研兒,而你只需要讓研兒在這餘下的幾個月內過得開心便已經夠了,至於別的你便無須多想了。”

“是!”駱言朗聲回答道。

石山一刻不停的來到‘棲鳳城’天龍幫的分舵,與舵主‘侯心平’客套了幾句之後,便帶著駱冰與喬懷玉師兄弟二人匆匆離開了‘棲鳳城’。

“師傅,這便是那便是玉龍關外雪山山脈嗎?”喬懷玉站在飛行禿鷲之上,看著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神情激動的問道,他從小就在紫星城長大,哪曾見過這一年四季雪花四散的天山山脈銀裝素裹般的雪山美景。

“這裡是雪山山脈的外圍,離雪山山脈還有幾百裡,唯有過了玉山之後,才能真真算是雪山山脈!”石山淡淡的說道,想他當年來到這玉山之時,比喬懷玉還要少上幾歲,不曾想年月流轉,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而他也已由一個揹負一身血合債的亡命孤兒,變成了現今這般身手卓絕的冷麵魔神。

“玉山!”石山迎風佇立於飛行禿鷲之上,遙望著北方略顯激動的喃喃自語道。在玉山之上,有著最朝思暮想的難以忘懷的女子,也有著他幾年來日夜思念的師傅、師孃和五叔。

“冰兒,這個令牌你拿好,待會兒要是有人詢問你們時,將此令牌交於他們即可!”石山拿出一塊鐵牌交給了一旁一言不發的駱冰,他相信駱冰有著這塊燕子門弟子的令牌,去到玉山應該便能暢行無阻了,而他卻是已經等不了了,現在這飛行禿鷲即便是再快,石山心中也沒有一絲的感覺。

“是!那師傅你呢?”駱言問道。

“這禿鷲太慢了,我要先行一步!你們乘禿鷲後面跟上即可。”石山說罷,雙腳微微一踏飛行禿鷲寬厚的背脊,身形化著一道灰煙瘋狂的往玉山方向飛縱而去,其風馳電掣的速度令駱冰與喬懷玉師兄弟二人為之驚歎,也為這二個少年日後在修煉之時,有了一個目標。

“嗖.嗖.嗖.”石山的迎著寒風極速的朝玉山方向飛縱而去,冰天雪地寒徹入骨的‘玉龍關’外,留下了一串串銀灰色的高大虛影,只到石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方之時,那虛空之中的虛影才漸漸的消散而去。

“噠.噠.噠.”一隻只‘雪山靈鷲’在石山的離去之後,在雪山中毫不起眼的角落飛出,極速的向玉山飛去。

玉山之巔的燕子門正堂大殿之中,掌門雲飛揚端坐在主家位之上,在其右手下太師椅之上,坐在幾位身材魁梧、神情威嚴的中年男子。

“四哥,這幾日你與眾位當家在玉山住得還算習慣吧?”雲飛揚朝身旁的男子一抱拳,客氣的說道。

龍四朝雲飛揚客氣的說道:“我等兄弟這次前來,給兄弟添麻煩了,還請兄弟多包涵!”

“四哥說得是哪裡話,你從雪山山脈回來,不來我這玉山你還想要去哪,你我兄弟多年未見,今日龍家四位當家的齊集玉山,飛揚高興都唯恐不及,又怎麼會覺得麻煩呢。”雲飛揚客氣的說道。

“呵呵,飛揚兄說得極是,你我兄弟確實是太久沒有見面了。我本還想與你結個兒女親家,以便我兩家的關係能更進一步,卻不曾想舞兒卻已為人妻了,早知如此,我便早些差人前來與雲掌門商談此事了!”龍四有些肉痛的說道,雲舞在他家的那段時間,他便已經開始留心雲舞,對那個性雖然有些嬌蠻,但卻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印象頗佳,但卻不曾想,當他想要上門與雲飛揚提親之時,收到的卻是雲飛送來的喜帖,此事讓更是讓他後悔不已。

“呵呵,舞兒個性刁蠻,哪有資格成為龍家的媳婦,怕也只有‘東旭’這孩子能受得了她,還將她當成寶貝。”雲飛揚輕撫著三寸長鬚微笑著說道,對於左日東旭,雲飛揚卻也真是挑不出一絲的毛病,年青人知書達禮個性謙遜,卻又絲毫不顯懦弱,就連大師兄這般粗曠之人,對左日東旭也都是讚不絕口。

“雲掌門,不知道這次五國青年演武大會,石山小兄弟可否前去參加?”一臉絡腮鬍的龍嘯言朗聲問道。

“三哥,山兒突破劍皇不過二、三年的時間,以他現在的品階與武技,在大陸眾多青年才俊之中,怕是難以取勝,所以我想山兒應該不會前往棲鳳城參加這次的‘青年演武大會’吧。”雲飛揚正色的說道。

“雲掌門,你也太謙虛了吧,現在石山的品階在劍皇幾段你我不清楚,但我卻知道,同輩劍皇中,能與石山一較高下的怕是也沒有幾人了!”龍嘯言朗聲說道,石山在‘無界地’的一些事情,他多少還是瞭解一些。

“三哥太誇讚山兒了,四哥的大公子‘少龍’賢侄年紀輕輕便已經入高段劍皇修為,若說同輩之中的佼佼者,當屬少龍賢侄…。”雲飛揚的話還沒有說道,只見門外一個弟子急忽忽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在了石山飛揚身前,恭敬的說道:“啟稟掌門,山外多處暗探以“雪山靈鷲”送來千里急件。”

“呈上來!”雲飛揚眉頭微皺朗聲的說道,心中卻是微微一抽搐,這‘雪山靈鷲’是他燕子門在傳遞極其緊急訊息的時候才會使用,而現今竟同時有多處暗探皆以‘雪山靈鷲’送來密信,足見此次事態緊急。

傳信弟子恭敬的走向前幾步,將手中的信件交到了雲飛揚手中,躬身退出了大殿之外。

“一位灰色衣衫身法超絕之高手正往“玉山”極速而去,請掌門多加防範。”不過短短一句話的密信,卻讓雲飛揚心中愁悶不已,僅僅那“身法超絕”四個字,他便能瞭解來人的實力有多麼的驚人。雲飛揚心中暗暗思量,他與師兄弟等人常年便都在‘玉龍關’內活動,很少與外面的人有所牽連,更不曾得罪什麼實力強橫的門派,為何此次會有如此絕頂高手前來玉山燕子門。

“報..”門外一位弟子快速的跑了進來。

“說!”

“啟稟掌門,山外暗探以‘雪山靈鷲’送來紅色急件,請掌門查閱。

“紅色急件!”一旁的龍四等人聽了之後,眉頭也是微微一皺,他雖然多年未曾到燕子,但燕子門信件一直都是以灰、白、藍、紅來劃分資訊的輕重緩急,紅色是最為緊急的訊息,則需要掌門立即處理。

“呈上來!”雲飛揚強作鎮定的說道。

傳信弟子快步向前走了向步,躬身將手中信件交到了雲飛揚手中,躬身退出了大殿之外。

雲飛揚快速展開手中的密件,信中道:“一絕頂高手直奔玉山而來,已近山外樹林,請掌門多加防範!”

“已近山外樹林,這麼說以對方的速度,現在怕是已經到了山外了!”雲飛揚喃喃的說道,腦中便極速的開始思慮防範之策。

“飛揚兄,可是有何麻煩之事,若是有用得著我兄弟四人的地方,還請儘管直言!”龍四見雲飛揚自從接了密信之後,額前二道濃皺便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龍四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妙。

“實不相瞞,山外弟子送來訊息,說有一位身法絕頂的男子極速向我玉山而來,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山門之外了!”雲飛揚朗聲說道。

不待龍四開口,龍嘯言的大嗓門便已經開了口:“來得好,已經好久沒有與人痛快一戰了,今日正好可以鬆鬆筋骨!”

“飛揚兄,現情況不明,我們對來人也是一無所知,但此人即敢隻身前來玉山,那便必有所持,所以我覺得還是讓守山弟子啟動護山機關,以避免不必要的一些衝突!”龍四朗聲說道。

“飛揚兄所言正合我意!”雲飛揚正色的說道,朝殿外大聲喝道:“來人!”

一名弟子快步跑大殿之中,躬身朝雲飛揚行了一禮說道:“掌門有何吩咐!”

“速命守山弟子啟動護山機關、大陣!”雲飛揚朗聲說道。

“是!”

一道銀灰色的殘影片刻間便在玉山山下的迎客亭前停了下來,只見此人神情激動的抬頭望著直聳入雲霄的雪山之萬山之巔“玉山”,心潮翻湧。二年多前他離開之時,還不過是個剛剛踏足劍皇的少年,想不到今日回山之時,以自己的實力即使是一個六、七段的劍尊強者,也全然有能力一戰。石山相信,過不了幾年,燕子門一定會在大陸之上再次揚名,而大陸間的武者,再不敢有人拿燕子門來威脅自己。

石山緩步向玉山入山道前走去,在離山道還有挺長一段距離之時,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的叫道:“玉山重地朋友請留步,敢問兄臺尊姓大名,來我玉山有何貴幹?”

“在下燕子門石山,求見師傅雲飛揚!還請雲星師兄行個方便!”石山調笑著說道,對方一說話,他便已經聽出今日當值守山的人是雲星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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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師弟?”立於高處的雲星,驚訝的看著下方那一身灰色衣衫,挺拔偉岸的年青男子,一時竟沒能反應。

“雲星師兄,師弟我只不過出去了才幾年而已,難道師兄便已經將風師弟遺忘了不成?”石山朗聲說道,聽著雲星的話,他心中有著一股莫名的激動,這也許便是那年少之時便已經結下的兄弟親情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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