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石山焦急的輕聲喊道,雙手不著痕跡的扶住了無塵。

“不礙事,不要擔心。”無塵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石山不要出聲,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受傷之事。

“無空師弟,今日死傷弟子善後事宜便交由你來處理。”無悔說罷,便引著石山與無塵進了焚林寶殿後面的禪房之中,無塵剛一踏入禪房,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

“大師!大師!”石山焦急的說道。

“師弟,你感覺如何?”無悔方丈關上房門之後,急忙上前扶住了無塵的手臂焦急的問道。

“不礙事,只是怕要勞煩方丈師兄為我護關了,我神脈已傷,剛才又強行與那魔天九硬拼了幾招,現在唯有全力療傷,希望能有所好轉!”無塵看著師兄無悔無奈的說道。

“師弟,我看不是我運功為你療傷,請風施主為你我二人護關。”無悔憂心的說道。

“不必了師兄,你的傷勢剛剛好轉,不適合再為我療傷。若是中途師兄內勁有恙,那你我二人都將會有危險,所以師兄只需為我護關即可。”無塵正色的說道。

“山兒,你也不要再逞強了,也一起療傷吧,雖然你剛才憑著過人的身法躲過了駱言的那般滅殺絕技,但卻被已然被其“刀意”重創內腹,若是再硬撐下去,對你無益。”無塵憐愛的看著石山,輕聲說道。

“是!大師!”石山愣了一愣,輕聲應道,他本來確實打算憑著有聖階功法護身,咬牙為無塵大師療傷,卻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這點傷勢,還是逃不過無塵大師的法眼。

無塵與石山二人各自盤坐在一處蒲團之上,結出一個修練的手印,便運轉著功法修復著體內的創傷。無悔見二人已經入定,便輕聲緩步走出了禪房,輕輕將房門帶上。對站在門外二邊的小沙彌說道:“無塵師弟這幾日將在禪房修行,任何人不得打擾!”

“弟子明白,請方丈放心!“小沙彌恭敬的說道。

無悔點了點頭,推門進了禪房,盤坐在無塵旁邊的一個蒲團之上,便開始默唸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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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來,石山與無塵、無悔大師三人便一直盤坐在禪房之中,未出門一步,經過幾天的療傷,石山的傷勢基本已經痊癒了,但石山卻還一直沉浸在與駱言拼鬥的情形之中。駱言那絕世的“刀法”給了石山太多的衝擊,讓石山再一次的明白了什麼是天外有天,有外有人這個道理。而經過了那一場生死相搏的一戰之後,石山對“劍”道意境有了更深層的領悟,也對自身劍法、身法上的缺陷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而這些也正是石山最為需要的東西。

起初一、兩天,白熊還會偷偷跑進禪房為石山送些吃的,但被石山說過幾次之後,便乖乖的趴在門外,為石山等人護關,有時無聊之時,便會逗弄逗弄門外的小沙彌。

石山緩緩站起了身形,轉頭看向一旁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無塵,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便還是盤坐到在了無塵大師身後,將雙掌輕輕貼在了無塵大師的背後。石山極速的運轉《四合神功》,一股極為精純的火屬性劍元能量平穩的湧入了無塵大師體內。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石山感覺體內的劍元能量將要耗盡之時,無塵大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看著滿頭細汗,臉色有些蒼白的石山,驚歎的說道:“阿彌陀佛,山兒,沒想到短短幾年不見,你的火屬性功法已經到了如此境界,真是不可思議!”

“大師,讓您見笑了,若非昔日大師您的悉心指點,弟子即使天賦再高怕也難以有所作為,更不可能有今日如此成就。”石山恭敬的說道,若不是幾年前無塵救了自己,傳自己《天罡掌》,更是毫無隱瞞的將武道修行之法盡傳於自己,相信自己即是天賦再高,也不可能有今日這般的修為。

“山兒,我佛家凡事講求一個“緣”字,當日在燕子門中,我一見便認定你是我《天罡掌》的傳人,相信這便是緣分。而我昔日助你種下善因,今日便收得善果。”無塵微笑著說道。

“呵呵,師弟所言極是,無塵師弟與燕子門淵源極深,而風施主與無塵師弟更是一見如故,才會有今日小施主為我“焚林寺”解圍之機,相信這一切便是冥冥之中皆已安排好的。”無悔方丈聽到二人的聲音,便起身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大師,怎麼以您二位的身手,無塵大師為何還會受如此重創?”石山不解的說道,在石山心中,無塵已然是這天皓大陸中最巔峰的存在了,雖不敢說他天下無敵,但能重創他的天下間卻又有幾人呢。

“唉..風施主你也算是自己人,說了也不怕你笑話,被敵重傷的人是老衲並非無塵師弟,無塵師弟只是為了救老衲才會耗盡元氣,以至傷了“神脈”。”無悔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師,我曾聽無塵大師說過,您幾乎從不出山門,怎麼不有人能傷得到你呢?難道說..對方是來到焚林寺中生事?”石山驚訝的說道,若對方真的敢在焚林寺中生事,重創無悔方丈,那就說明其本領絕不眾僧之下,而且品階絕對不低。否則,僅是焚林寺戒律堂的高僧以及各院的首座便能將來人斃於“大天罡伏魔陣”中了。

“山兒,這事說起來,也是因為老衲而起,傷方丈之人名叫“天鳳姥姥”,是老衲早年的一位至交好友。上月老衲出門雲遊之時,她帶著徒弟突然來到山上,卻不知為何與那守山弟子起了口角,結果她一怒之下將守山弟子重創不說,更是強行闖山。後來,戒律堂首座無空師弟在進山路上與各院首座一起,擺下了“大天罡伏魔陣”法以阻“天鳳姥姥”,卻不曾想對方早已踏入了劍帝之階,他們的陣法就是再精妙,卻又如何能擋,所以各院首座皆被其所傷。最後方丈無奈,只得出手,卻不曾想也被天鳳姥姥重傷,而且天鳳姥姥當時下手極重,以至老衲趕回寺中之時,方丈已經到命懸一線之機。雖然老衲憑著“劍帝”之功,勉強救回方丈,但老衲自身卻因體內能量極度耗損,以至傷了丹田“神脈”。剛才若不是山兒你以那精純的火屬性劍元輔助老衲,估計老衲還要在此盤坐上幾日方有可能好轉。”無塵緩緩的說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說了一遍了。

“那個“天鳳姥姥”未免也太過於兇狠,她既與大師乃是多年好友,卻竟仗著過人品階、功法重創大師同門,真是豈有此理。若是他日有機會,晚輩定要與她理論理論。”石山不悅的說道。

“風施主不必了,她這個人天生就是這種火暴脾氣,而且幾十年前她也已經為她這個脾氣吃足了苦頭了。若是要認真說起來,她與你石家還是頗有淵源,如不是陰差陽差,當年你爺爺娶的人可能就是她了。”無悔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他從小便與無塵是無話不談的師兄弟,所以無塵與石厲、天鳳姥姥之間的一些瑣事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包括石山的身世。

“我爺爺?”石山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無塵大師,他有些被無悔方丈說糊塗了,雖然自己告訴過無塵大師自已所學功法是聖階功法,但卻從未告訴過他自己的身世,他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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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用看無塵師弟,並非是他告訴我的,而是你剛才在為無塵師弟療傷之時,所用的功法便和你爺爺當年所用的一樣。當年你爺爺揹著重傷的“天鳳姥姥”來到焚林寺之時,便是我與無塵師弟接待他們的。”無悔見石山看著無塵,便急忙說道。

“這麼說,無塵大師也早已經知道晚輩的身世了?”石山輕聲問道。

“阿彌陀佛,老衲早在當年救你之時,便已經查覺你體內功法與當年石厲所用的功法一模一樣,再加上飛揚他們和我也講了一些有關你的身世,老衲便已經猜到了**分了,只是到今日你以《四合神功》為我療傷之時,我才算是真正的確定下來你便是故人之後。”無塵一聲嘆息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石山淡淡的說道,但右手卻已經不著痕跡的放在了身後,飛刀緊緊的捏在了手中,若是無塵與無悔稍有不對,他那奪命飛刀便會同時射向二人。儘管石山心中相信無塵或是無悔方丈,但是當年“福爺爺”曾告誡過他,襲擊他石家的人,一定是石家早年熟悉之人,而且對方的品階絕對在劍尊巔峰或是劍帝之人,門派實力也絕非普通門派可比,否則沒有任何人敢去輕易招惹一位劍尊巔峰的超級強者,而這樁樁件件都指向了眼前的無塵大師與焚林寺。

“無塵師弟,寺中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你和風施主先敘敘!”無悔見石山那不太自然的神情,便猜到其對自己和無塵師弟已經起了戒心,所以決定先迴避一下,讓無塵與他把話說開會好些。

“方丈師兄請自便!”無塵客氣的說道。

“晚輩送送大師!”石山說道。

“雲施主不用客氣!”無悔擺了擺手,大步走出了無塵的禪房。

“山兒,這邊坐吧!”無塵指了指旁邊的茶几對石山說道,語罷,便走到了茶几旁的木椅之上坐了下去,隨手以火引點著了茶几上一個燒水小火爐中的木炭。石山緩步走了過去,一言不發的坐在了無塵的對面。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要問我?”無塵輕聲說道,一邊整理著茶几上茶具。

“是,但又無從問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問!”石山淡淡的說道,雖然石山相信多年年前害死自己家人的人不可能是無塵等人,但聽不到無塵親口否定,石山心中卻總是難以釋懷。

“唉!山兒,你心中的悲痛老衲心中非常的清楚,當年你石家遭難之後,老衲也曾讓寺中眾人多方打聽,卻始終無法找到行兇之人的線索,老衲心中也一直難以釋懷,只到後來在“玉山”之上遇到了你,老衲心中才稍稍得以安慰。”無塵有些傷感的說道。

“大師,我石家《四合神功》與你焚林寺的《焚天經》想比,哪一部功法威力更大?”石山淡淡的問道。

“若從品階來講,你石家《四合神功》是聖階中級,而我焚林寺的《焚天經》卻只有聖階低階,所以從常理上來說你石家的《四合神功》遠遠優勝於我焚林寺的《焚天經》。但是,若讓焚林寺的內院弟子選擇,任何弟子都只會選焚林寺的《焚天經》,而絕不會選擇石家的《四合神功》”無塵正色的說道。

“這是為何?既然《四合神功》遠遠優勝於《焚林經》,為何貴寺眾僧不會選《四合神功》”石山冷冷的說道,這話聽在耳中,讓石山讓感覺無塵在狡辯。

“因為你石家的《四合神功》再好,也沒有《焚天經》更適合我焚林寺的弟子。我焚林寺的三十五項絕技之中,任何一種武技若是以《焚天經》為基礎的話,威力至少要強上一倍之多,但若是以其他功法相輔,即使也是聖階功法,最多也只能將武技自身的威力發揮出來而已。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聖階”功法不同於那些低階功法,若是不合適,或是有更高階的功法,便隨時可以修練其他功法。而修煉聖階功法一旦突破了劍皇之階,以後便再也無法修練其他功法了,若是強行修煉,二種功法在體內互相排斥,即使是“劍聖”強者也必然魂飛魄散爆體而亡。”無塵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大師,天階高階功法與聖階低階功法差距到底有多大?”石山問道。

“雲泥之別!”無塵回答道,緩緩的將一杯茶水放在了石山的面前。

“雲泥之別?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石山驚訝的說道,他原本以為天階高階功法與聖階低階功法相差不會太多,卻沒想到相差竟然如此之遠。

“山兒,魔天九與無相師弟的較量你應該看得很清楚吧,師弟他以“劍尊巔峰”的修為輔以聖階功法便能擋下魔天九那天階高階功法的“劍帝”幾十招方才落敗,但若是同等功法之間劍尊巔峰與劍帝的較量,那劍尊巔峰之人怕是被劍帝的一招也擋不下來,因為二人的境界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換而言之,若是功法相同,一名劍帝幾乎可以在舉手之間便能將一個劍尊巔峰的強者擊殺於無形之中。”無塵輕聲說道,當石山問出這話的時候,無塵便已經知道,石山對自己的懷疑基本已經不存在了,這讓無塵心中甚是安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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