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送客!”厲天冰冷的說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強求,只是這樣我這樣回去的話,我家主人那裡怕是不好交待,得罪了!”黑袍男子朗聲說道,言顫動聲,只見其縱身一躍,身形便快速的撲向了厲天,只見一道寬大的能量掌印狠狠的斬向了厲天。

“不送了!”厲天一聲冷嘯,右掌一甩,一道霸道非凡的掌力便穿透了黑袍男子所擊出的雄渾掌印,其掌力重重的拍在了黑袍男子的胸口之上。

“嘭!”的一聲,黑袍男子在虛空中的身形微微一震,便快速的倒飛出了“殺神堂”的總堂。

“今日一掌,在下記住了,他日一定雙倍奉還!”門外傳來黑袍男子的大吼聲,在場的數位高手嘴角微微翹起,他們僅從黑袍男子那狂傲的吼叫聲,便已能聽出對方已是身受重創。

“龍鷹,石山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可怕!”厲天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龍鷹問道。

“堂主,請怒罪,屬下正面與其對戰,確實敗得心服口服。“殺神堂”因我龍鷹而受辱,屬下自會給堂主一個交待!”龍鷹單膝脆地正色的說道,只見其身形微微一動,體內功法極速運起,一股狂暴的劍元能量從內腹丹田之中瘋狂的湧出,全力衝向了腦中神脈。

厲天身形微微一閃,右掌便按在了龍鷹的頭頂。龍鷹本想以劍元能量衝擊頭頂神自盡而亡,沒想到卻被厲天給盡數化去。

“龍鷹,雖然你任務失敗,但卻還罪不至死,就罰你地牢苦修一年!”厲天淡淡的說道。

“屬下謝堂主不殺之恩!”龍鷹大聲說道。

“十九歲的劍皇便能擊敗我的“殺神堂”的劍皇顛峰殺手!小東西,你還真是不簡單哪!”厲天冷笑著說道,心中有著一些莫名的開心,他好像找到了多年以來困擾他的答案了。

由於石山體內傷勢未愈,白熊與石山也便沒有全力的趕路,不過幾百裡的路,石山與白熊硬是走了幾天才到“落涯城”的南門外。一路行來,石山見到了無數的難民,而當他來到“落涯城”城門外時,卻見城門外也到處都是些衣衫襤褸、面黃股瘦的老人、小孩。他們有的三五人成群,有的卻是孤身一人,看著他們那哀默的眼神,石山心中便有一股無名怒火。

石山帶著白熊走進了“落涯城”中,四處閒逛了一下,這“落涯城”雖然比不上那些各地省府城市的規模,但由於其地處於帝國第二大城市“棲鳳城”周邊,又處在帝國“通天官道”旁邊,所以這“落涯城”倒也算得上是比較繁華。

“這位少爺,是吃食還是住店那?”當石山帶著白熊走進一家客棧之時,店小二急忙跑了過來恭敬的問道。

“給我們上些好點的酒菜,準備二間上房即可!”石山淡淡的說道,隨手掏出一塊銀幣,放在了店小二的手中。

“謝謝少爺,你稍等,小的馬上去安排!”店小二見石山如此大方,滿臉堆笑的說道,店小二一轉身便快速的走到櫃檯,給石山他們安排食宿了。

“小二哥,行行好,給點吃的吧,娃兒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只見一個長像還算俏麗,衣衫破舊的年輕婦人,拉著兩個乾瘦的小男孩子,站在門外可憐兮兮的看著正在忙碌的店小二說道。

“阿財,給她們拿過去吧!”櫃檯後面的老闆娘拿出幾個饅頭放在了櫃檯上,對店小二說道。

“是,燕姐!”店小二急忙將櫃檯上的饅頭拿給了門外的那年輕婦人。

“謝謝老闆娘,謝謝小二哥!”那婦人連聲感謝的接過了店小二手中的饅頭,帶著兩個小娃兒便轉身離去了。

“老闆!”石山坐定之後,朗聲叫道。

“公子有何吩咐?”老闆杜燕快步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

“老闆娘,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難民呢,我從外面過來時,一路之上全是這些難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山朗聲問道,對於這個心腸不錯的老闆,石山倒也還算是客氣。

“唉!”老闆娘嘆了一口氣。

“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半月前玉蘭河下游分支“波瀾河”決堤,堤壩下的“臨玉城”一夜之間便滔天的河水盡數沖毀,臨玉城方圓幾十裡皆是一片**,城中數以百萬的百姓皆被泡在了水裡,死傷無數,情景慘不忍睹呀!”杜燕有些傷感的說道。

“帝國不是每年都會撥發專款去修治玉蘭河下游分支堤壩嗎?而且“臨玉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帝國國君應該在當天便能接到訊息才對,為何到今天災民還沒能得以安置呢?”石山眉頭緊皺,有些氣惱的說道。

“小兄弟,據說國主在當天便撥下了一筆鉅款用於震災,無奈這筆鉅款到了下面之時,便已經所剩無幾了!”杜燕有些無奈的說道。

“什麼意思?”石山不解的問道。

“就是這些震災的金幣在到達“臨玉城”之時,便被所經手的官員搜刮的所剩不多了!”杜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些狗官!”石山大聲怒斥道。

“唉..”客棧中許多的食客皆是一聲長嘆,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闆娘,難道如此大事,帝國就無人處理嗎?”石山不解的問道,當今國主據說是位勤政愛民、治國有道的國主。若是國主真如世人所傳的那麼好,這“臨玉城”受災之事,為何卻不見人處理。

“聽說國主已經派了當朝首輔重臣“冷如霜冷國老”前往“臨玉城”徹查那“堤壩潰堤之事”和“震災專款被貪”的案子,以冷國老非凡斷案的本事,相信很快便會有眉目。到時,看那些狗官貪得那麼多的錢能不能買到他們的命!”一位中年男子大聲的吼叫道。

“沒錯,看他們貪的錢能不能在“冷國老”手中買到他們的命!”眾人附喝道。

“冷國老,不知此人是?”石山見眾人對冷國老如此推崇,便輕聲問道,但他一開口,便感覺到這酒樓的氣氛有些不對,在四周已經投來無數驚訝的目光。他的這句話,比他帶白熊進入酒樓吃食更加的驚人。

“呵呵,看來小兄弟應該是對國家政事不感興趣,所以不認識冷國老倒也正常!”杜燕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說道,希望藉此讓石山臉上好看些。

“看來在下真的是孤陋寡聞了,還請杜老闆賜教!”石山正色道。

“小兄弟,這冷國老與聞太師一文一武,被尊稱為帝國當朝兩大支柱,二人皆是三朝元老,也是先帝與當今國主的文武恩師。由於二位大人剛正不阿多為百姓,所以帝國中的百姓對二位大人皆是極為尊崇。”杜燕正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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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石山點頭說道。

“此次國主派下冷國老親查此案,相信以冷國老的本事,很快便會有眉目了,到時也可以還“臨玉城”死去百姓的一個公道!”杜燕激動的說道,在她提到冷國老時,其眼神中也盡是那敬慕之色。

“唉!”石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從戒子中取出數張大額金票,放到了杜燕面前,淡淡的說道:“杜老闆,在下一介武夫,從不理帝國政事,但看百姓受如此受罪,我心中也甚是不安,這些金幣煩請杜老闆以後每日多做些乾糧、稀食贈於附近災民吧!”

“這..小兄弟心地純善,我替那些災民謝謝小兄弟了!”杜燕看著手中這些動轍一千金幣一張的大額金票,激動的說道。此時她才明白為什麼這個年輕人在殺了人、傷了劍王弟弟後,還能坐在這裡不急不燥的飲酒聊天,就憑對方如此闊氣的手筆,便不難猜出其家世一定相當的顯赫。

“杜老闆,無需此言,我也不過是盡些綿薄之力罷了!”石山擺了擺手,隨後又在客棧與眾人聊了一些有關附近官員的事情,其心裡便已暗自有了盤算。只見其站起身,和眾人客氣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朝白熊使了一個眼神,便快步向門外走去。

“哼!看不出來,他在殺人時,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竟然還會為一些災民受苦而嘆息。看來,他還不算是太壞嘛!”酒樓角落的一位白絲巾蒙面的女子喃喃自語道。

石山走後不久,角落中的紫衫女子也站了起來,走到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老闆杜燕的身前,將一疊金票放在了她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多給那些災民買些食物吧!”

言罷,紫衫女子便快步走出了客棧,緊隨在石山身後。

這天晚上,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天地之間灰濛濛的一片,“臨玉城”城中皆是四處泥沼,被大水衝跨的房屋碎梁堆得到處都是,空氣中瀰漫著陣陣屍體腐蝕的噁心氣味。

一灰一白二道身影快速的從臨玉城飛縱而過,朝臨玉城東面臨時搭建的城主府飛射而去。

在“城主府”內的毫華廂房中,傳出一陣陣的男女嘻笑打鬧之笑。

“吱呀”一聲,房門從裡面開啟,從房內走出一位手持托盤的丫鬟,只見此人愁容滿面的輕聲嘆道:“臨玉城的百姓流離失所,溫飽難持,可是這城主府內卻依舊是歌舞生平。”

一道黑色無聲無息的從走廊中縱下,只見此人高挑的身形皆被其身上所披的黑色大斗篷包裹在其中。只見此人抬步走向了那嘻鬧聲不斷的廂房,左手輕輕的貼在了房門上一按,房門便緩緩的朝內被推開了。

“大人,這次你做的事如此明顯,你難道就不怕“冷如霜”查辦你嗎?”一個女人嬌媚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嘿嘿,我的小美人,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別說是冷如霜,就是當今國主也奈何不了我的,至於那些知情人,現在都怕是早已成了無名冤魂了!”石海風一臉邪笑的看著懷裡的女子說道,右手便已鑽入了女子的衣衫之內。

“討厭!”那女子白了石海風一眼撒嬌般的罵道。

“我說大人,你和連大人他們幾乎將整批震災鉅款給吞了,那三親王真的能保得住我們嗎?”那女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所以我和連大人便沒有將這批金幣交給三親王,待三親王將此事解決之後,我和連大人再將這批金幣取出,交於三親王。只要這批金幣還在我們和上,我和連大人便可以安然無羔了!”石海風得意的說道。

“大人真是聰明絕頂,難怪你能得到三親王的重用,將來您可得好好的疼我哦!”那女子嬌-吟道。

“美人,別再折磨我了,給我吧!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呀,若不是為了你,我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這毀損堤壩,私吞震災專款的事來,這些事情那一件可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呀!”石海風直接把那女子按倒在地板之上,慌亂的撕扯著身下女子的衣衫。

“啊!”地上的女子突然像見個鬼似的大聲驚叫道。

“看樣子,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二人身旁傳出。

石海風一躍而起,警惕的盯著眼前這一眼黑色斗篷的男子。“你是誰?”石海風一閃身便從桌架上抽出了護身寶劍,大聲質問道。

“我不想廢話,將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石山從空間戒子中取出一張準備好的白紙丟給了石海風。

“放肆!”石海風大吼一聲,一劍刺向了身前的那個男子,與此同時,數道身影衝門窗中衝入房中,將石山和石海風圍在了中間。

石山左手一伸便抓在了對方劍身之上,微微一擰“乒”的一聲,石海風刺在石山身前的長劍,便被石山便震成了數截。石山身形向前猛的一進,右掌便重重的拍在了石海風胸口之上。

“嘭”的一聲,石海風的身形便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撞向了房中的石壁,“轟”石海風重重的摔在了地板。

“石大人,我家主人說得沒錯吧,你還是很需要保護的!”衝入房中的眾位武者中,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說道。

“司徒大人救我,我不想死!”石海風驚恐的叫道。

“朋友,好本事,只是刺殺帝國重臣,那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呀!”那男子冷冷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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