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凋零!”見對方飛撲而來,左日東旭一聲冷嘯,長劍一甩劍身便幻化成數道劍影直指谷農的頭頂、心、腹。就在左日東旭的那數十道劍影距離對方不過三尺距離之時,卻只見他右腕猛的一震。起初直挺挺快速刺出的數十道劍影,瞬間便幻化成漫天的血紅劍影,層層疊疊將近在眼前的谷農籠在了劍影之中。

這招“繁花似錦”便是左日東旭二十五歲那年,在父親的指點之下自創的一招攻守兼備的霸道劍法,這招劍招不但彌補《楓葉劍法》無法與敵近戰之缺陷,更是將《楓葉劍法》的威力硬生生的提升了一個檔次。左日東旭所創的這招“繁花似錦”幾乎可以與《楓葉劍法》中的任何一招劍式相融合,攻時多路劍影漫天劍影令對手首尾難顧,守則多路幻影刁鑽石厲,猶如全身倒刺的刺蝟一般,令對方無下手之機。

“破塵四方擊!”谷家一聲狂嘯,雙拳在身前猛的一交叉,其高大的身形微微一蹲,雙拳向兩旁快速的劃出兩道孤形。只見無數氣勢驚人的拳影在谷農的身前迅速凝結,無數拳影一道快過道急促的衝向了由四周籠罩而下,毫無規律可循血紅劍影,更是有著數十道蘊含著霸道劍元能量的拳影,疾速的朝左日東旭飛衝而去。

“小兄弟小心!”喬振山眉頭微皺高聲叫道。

“嘭..嘭..”一道道拳影重重的砸在了劍影之上,只見虛空中的漫天劍影不過片刻之間,便被那霸道拳影擊的粉碎。

“破!”左日東旭一聲長嘯,右腕一甩一道石厲的劍元能量快速掃出,將逼至身前的數道拳影擊破。

當左日東旭的血紅長劍與對方的拳影撞在一起的一剎那,左日東旭只見從劍身之上,傳回一股極其霸道的反震劍元能量,瞬間便由其右臂湧入體內。左日東旭心中一驚,右腿全力一踏地面,身形便向後疾速退去。後退時,左日東旭右手長劍全力甩動,當其雙腳踏在地面的一剎那,血紅劍尖猛的向身旁快速一指。

“嗖!”一道霸道的土灰色劍元能量,快速的從左日東旭的劍身之中飛射而出,瞬間便沒入了紫星臺那堅實的檯面之中。

谷農冷笑的看著有些兒狼狽的左日東旭,在其冷漠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的得意的神色,這套拳法是他苦心鑽研了近十年,專門就是為了剋制左日風林的《楓葉劍法》而準備,卻沒想到左日風林沒等到,今天卻是用在了他兒子身上。

“小子,受死吧!”谷農在左日東旭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一聲狂嘯,身形便猛的飛縱而起全速的撲了過去,只見谷農右手隱藥閃爍著絲絲的狂暴銀光之色。二人相距還有將近一丈的距離,但左日東旭卻已經感覺到了對方右拳中那令人-胸-口發悶的狂暴氣息。

“你老了!”左日東旭喃喃自語道,冷傲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意。

“楓葉隨風”左日東旭心中一聲狂嘯,手中長劍猶如一條血紅小蛇般,以難於捉磨的軌跡衝向了谷家。這個谷農確實有些本事,他的這套拳法也確實有些威力,也許對於他左日家的《楓葉劍法》,確實有著致命的威力。但十幾年來,左日東旭與父親、大哥三人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時間和心血,日日月月的苦心鑽研《楓葉劍法》。他們父子三人的心血沒有白費,這套家傳劍法中的各處大小不一的缺陷,皆被他們父子三人以身法、招式得以彌補。現在左日東旭雖不敢說自己的《楓葉劍法》無懈可擊,但至少像谷農這種普通劍皇是不可能破得了。

“好劍法!站在一旁邊的石山心中一驚,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劍法霸道無比無懈可擊,但若只是比較劍法的話,僅對方的這一招,自己便未必能擋得住了。但若是再加上自己的聖階功法相輔,以“怒海狂濤”全力一擊的話,二人鹿死誰手便真的是很難講了。

“好劍法!”喬振山看到左日東旭所出的劍招之後,不由自主的讚歎道,基心中對左日東旭也更是另眼相看。起初喬振山覺得左日東旭,不過是個有些正義感的世家公子而已,但當他看到左日東旭那輕靈如風、迅捷如電的無影無跡的石厲劍招,心中也不免對這個年輕人豎起了大拇指。他相信,以左日東旭的劍法即便是自己,怕是也要全心應付方有機會勝過對方。

“哼!”不知死活,谷農冷笑的緊盯著快速而至身前的左日東旭冷笑著說道,在他看來,無奈左日東旭的劍招如何變化,皆是死路一條,因為谷農相信自己的拳法能將他的《楓葉劍法》剋制的死死的。

“刷.刷.”就在左日東旭與谷農相距不過咫尺之距時,卻只見左日東旭的身形猛的一閃,在其高挑的身形之中猛的分出了二道虛影,與左日東旭的本尊一起瞬間便衝到了谷農身前。

“呃,不好!”在三把血紅長劍衝至身前之時,谷農心中卻是猛的一驚,左日東旭的三道虛影從他身前的三個不同方位快速而至,三柄血紅長劍幾乎是同時刺在了谷家農的胸前、眉心及其全力擊出的右拳之上。

谷農一咬鋼牙,右腳全力一踏地,身形便全力的向後倒射而出。

“殘星碎”在倒飛而出的同時,谷農以右拳全力迎上了左日東旭刺向其右拳的劍尖,左拳蓄積著一股霸道的劍元能量,幻化出一道霸道拳影,石空擊向了緊隨而至的左日東旭。

虛空中,只見一道巨大的土灰色拳影急速的衝向了左日東旭。

“哼!若你就這點本事的話,那就別怪我左日東旭手下無情了!”左日東旭一聲冷嘯,握劍的右手小弧度輕輕回拉再向前一挑,血紅的劍尖便疾速的掃向谷農的右腕,在出劍的同時,其右腳也便在地面之上全力一踏。其修長的身影在劍尖劃過谷農手腕的一剎那,便已經全力飛縱而起。谷農擊出的那道霸道異常的拳影緊貼著左日東旭的腳底一閃而過。

“啊!”谷農一聲低沉的冷嘯,雙腳腳尖一點地,身形便全力的向後飛縱而去。左日東旭緊握長劍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了臉色蒼白,眼神中盡是難於置信神色的谷農。

“轟..”的一聲巨響,谷農的那道土灰色霸道拳影,重重的撞在了紫星臺邊角之上,雕刻著七彩神龍的巨大玉石柱之上。霸道的拳影硬生生的將那堅硬無比的石柱擊出了一道道深長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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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剛才本可以再補我一劍的,為什麼留下我的命,為什麼!!!”谷農左手握著鮮血淋漓的右腕,難以置信的盯著左日東旭,瘋狂的大聲吼叫道。虧他還自為以是能勝得了左日風林,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左日風林的兒子都無法勝過,這種失敗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因為我已經知道能夠猜到你是誰了,我記得我五歲那年,父親重傷而歸,從此後,他便再也沒有離開過東臨城一步,在家潛心修煉功法、劍技,數十年如一日。而這些年來,父親也曾多次提到你的名字,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便是當年東臨三少之首“楊真”吧!”左日東旭緊盯著谷農朗聲說道。

“沒錯,我便是“楊真”,十幾年前,你父親不服我為東臨三少之首,約我於“落風崖”比劍一決高低。當日,他本已敗於我劍於,我也已然收劍,但他卻還是一劍將我震下了山崖,險些要了我的命。後來我被山下樵夫所救,保住了這條性命,但這麼多年來,我卻因為你父親那一劍而觸生心魔,致使我十幾年來,修為極難精進。為了能報左日風林那一劍之仇,多年來我苦修拳技,希望能以這套拳法大敗左日風林,以雪我這多年之恥。但可惜,我苦練了數十年的拳技,竟然連左日風林的兒子都贏不了,又有何臉面去找左日風林報仇。”楊真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他本是與左日風林齊名的年青一輩中,修煉天份極高的少年天才,名震東臨城。卻不曾想,因為落風崖左日風林的一劍,而毀了大好一生。

“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當年一時錯手將你打下山崖,父親也內疚了將近二十年,前輩你更是我父親他這一生中最大的痛楚。身為人子,我希望我父親不再受人指點,我父親欠你的,今日我左日東旭便以我的命替他還了!”左日東旭目光堅毅的看著楊真,高聲吼道。

話言落,卻只見左日東旭右手一甩,血紅的長劍在虎空中轉了幾圈之後,“鐺”的一聲,便穩穩的插在楊真身前的石板之中。

“你什麼意思?”楊真看著左日東旭冷冷的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今日我用我的命替我父親還他欠你的,來吧!”左日東旭高聲吼道,言罷,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年少時,左日東旭便經常看到父親獨自一人,深夜坐於落風崖崖頂,迎著凜冽寒風,狂飲著手中的烈酒。而父親多年來也一直告誡他和大哥,做為男人,無論何進皆需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好,以今日左日風林的修為,我想殺他已是不可能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至少你死了,也夠左日風林痛苦一世了,今日我也便讓他嚐嚐什麼叫痛苦。”楊真咬牙切齒的高聲吼道,右手一伸便抽出“弒血劍”,只見其右手一震,長劍便快速的刺向了左日東旭眉心處。

就在弒血劍刺入左日東旭的眉心皮膚之時,就在左日東旭的眉心處緩緩的流出一絲血絲之時,楊真右腳猛的用力一踏地,硬生生的止住了長劍。

“啊!”臺下的雲舞用力的捂住了眼睛。今日看到了這麼多的人在她面前被撕碎,雖然令她極其難過,但那只是作為女子的一種本能,而對於這個男子,雲舞卻是非常希望他能活下來,儘管雲舞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

“小子,若是演戲的話就差不多了,你再演下去的話,小命可就沒了!”楊真面無表情的看著左日東旭朗聲說道。雖然他話是說得如此強硬,但谷農心中卻是對左日風林羨慕不已,要是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那就算是成了一個廢人又如何呢,只是可惜這些年為了報仇,他自已是日夜苦練,別說是妻子,就是連女孩的手他都沒有牽過一下。

“楊真,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說廢話。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天皓大陸天大地大,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父親身前,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因為見到你而想起我。”左日東旭神情肅穆的看著谷農,沉聲說道。

幾丈外,石山的右手已緊握著兩把飛刀,若是這個楊真再次運功出劍的話,石山的這兩把飛刀必定會瞬間發難,一把廢他持劍的右手,另一把便將要取他的狗命。因為在石山的心中,已經對左日東旭這個實力不俗,卻又孝義非常的男子,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哈哈..哈哈..”谷農突然仰天狂笑,那淒涼的笑聲只震得紫星臺四周修為

稍低的武者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耳朵。

許久,谷農方才止住了狂笑之聲,冷冷的看著左日東旭朗聲說道:“我一直不服他左日風林,認為他只是比我運氣我而已,生在一個大世家中,有著先輩們雄厚的積甸。而現在我才明白,他不但比我運氣好,更是比我福氣好,至少,他比我多出一個好兒子!”

楊真一聲狂嘯,只見其右手一扭,血紅的長劍猛的一轉,長劍便由左日東旭的右下腹往上猛的一甩。

“嘶..”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在左日東旭的-胸-前響起,只見左日東旭-胸-前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從右下腹劃到了左肩頭之前,才停了下來。鮮紅的血液猶如泉湧般從左日東旭體內快速湧出。

“鐺!”的一聲,楊真甩手一擲,便將“弒血劍”狠狠的倒插在“紫星臺”之上,轉身便向臺下走去,楊真走出不到一丈,突然站住了身形,轉頭看著左日東旭朗聲說道:“回去告訴左日風林,我與他的恩恩怨怨他的兒子已經替他還了,當年他給我的一劍,我也已還在了你的身上。從今後,我楊真與左日風林兩不相欠!”

言罷,楊真一甩頭便快步向“紫星臺”下走去。

“晚輩.左日東旭.代家父謝過..前輩!”左日東旭緊咬著鋼牙高聲叫道,雖然楊真沒有要他性命,但這一劍卻也是絲毫沒有留情。但是這樣左日東旭卻更是放心,因為只有這樣,楊真心中的那口惡氣才能消融,也只有這樣自己的父親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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