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那些四處逃躥的人,石山則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這中陷入絕境的情況下,逃躥著消耗體力還不如靜下心來思考。

神情凝重地緊盯著四周小鬼的變換,只要那些小鬼一有異動,石山就會立即找人做掩護每每都是與之小鬼擦肩而過。那種生在邊緣的死亡的窒息感,仿若是身旁錯過了死神揮斬下的鐮刀。

嗤—

然而就在此時,趁著石山還在上一刻驚險的愣神中,其後一隻狡猾的小鬼就是直躥而來,剎時鑽進了石山的體內。

石山頓覺一陣劇痛,腦海中彷彿炸裂了一顆原子彈,轟鳴聲作響,一片凌亂世界的慘白。

石山的身體也是如同篩子般地顫抖,開始和其他人一樣發瘋似地亂吼。

那小鬼撕咬靈魂的痛苦,可並非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腦海中多了一個模糊的鬼影,四處遊蕩著揮舞鬼爪,那鬼爪每揮動一下,石山就要痛苦地嘶吼幾聲。沒有阻止小鬼停下攻擊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得嘗食著苦痛,在煎熬中掙扎著靈魂。

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慄,漸漸地猶如蠶噬般剝離著心智,只剩下了人最後生存的**還在竭力得抵抗著。石山的臉龐也是在此刻因這噬魂的痛苦而猙獰的扭曲起來,雙瞳仿若被灌滿了鮮紅的血液,沸騰著靈魂的吶喊。

小鬼的入侵之後,化鬼陣就是陷入了一片瘋狂的狀態。

痛苦地嘶吼與卑微地掙扎,靈魂的煎熬與肉身的折磨,這一片方圓不足十里的化鬼陣儼然是變成了如地獄間惡鬼地哭泣般,一副駭然的人間地獄之象。

殺殺殺殺殺—

石山的腦海中突地不知從何處湧入一股強烈的難以遏制的殺欲,耳膜間震顫著一道陌生地沉喝聲,殺伐一切的**頓時是如若千萬邪蟻鑽身。

雖然是身處化鬼陣當中,但當這駭然的殺欲彙集腦海後。石山的眼前赫然成了一片荒涼之色,濛濛的血雨揮散在各處,一具具巨大的骷髏殘骸隱現在黑褐色的坑窪地面之上。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世界,一幅幅殺戮的模糊畫面,血色中嘶吼聲不斷。

騰騰騰!嗤嗤嗤!

剎時,就在石山心智走向破碎邊緣之際,化鬼陣中突然竄騰而起的一隻只由鬼氣凝結而成的尖銳鬼爪猛得將其扯回了現世之中。不過石山還沒來得及去驚歎背後的冷色,那銳利的如尖刀般泛著妖異黑光的鬼爪便是直刺而進了他的左胸口處,鮮血也不禁浸溼了殘破的衣裳,連印出一道道暗紅的血跡脈路。

嗤嗤作響中,石山頓覺腦袋一陣昏沉,隨即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在化鬼陣中的其他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鋒利鬼爪給刺穿了胸膛,一個接著一個地暈厥在了化鬼陣,焉了聲。只是,那一絲絲的陰冷鬼氣還在周身繚繞著。

失去了瘋狂猙獰之色,扭曲的面龐也是逐漸恢復了平和,但卻是慘白的一片。

……

哧—

宛若是疾風撕裂了紙糊的窗戶,左胸口處從背脊直穿而過的黑紅刃閃著妖異的光,鮮血都是止不住地直蔓延而到了腰際。

一張昏暗中模糊的臉上,嵌著如彎刀般的笑。

啊—

石山猛然間睜開了眼,瞳孔中閃著還未散去的驚恐,背脊冷冷的汗早已然是滑落著而浸溼了破衣。醒來後,石山才發現原來這只是一個噩夢,不由地唏噓一陣,但那噩夢中熟悉的真實感卻是深深地殘留在了腦海。

石山向著四周望了望,發現他這時已是和數十來個同樣身穿殘破黑袍的人呆在了一個略顯幽暗的潮溼洞窟中。

凹凸嶺峋的巖壁鑲嵌著幾盞燃著幽藍色小火焰的油燈下,石山能夠模糊地看見這洞窟中的數十人臉上都是戴著黑白相間的刻畫著怪異符文的面具,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那粗糙的質感明顯就是面具。想要將面具摘下來,石山卻只能是在費力了一會兒後放棄,這古怪的面具竟是和臉龐牢牢地粘連在了一起,不脫層皮是根本摘不下來了。頓時想起了阿鋒凌碎的記憶,難不成被煉製成鬼僕了。

不對?!鬼僕是不會有自我意識的!有些神經質地去推了推那些身旁的默不作聲的人,竟是毫無一絲的反應,甚至是被推撞上了巖壁的突翹的尖銳處也是如此,石山有些不知所措。

望了望唯一透著一絲亮光的洞窟口,只是見著一個小的法陣佈置著,絲絲的陰冷之氣不斷地從中滲透而出,蟄人心肺。

小陣法之中還有幾個模糊的鬼影在其中竄動著,猙獰著可惡的面目想要衝破陣法的壁障,但卻是每次都被陣法當中的奇異能量給生生地彈落而回,這小鬼卻是並未就此放棄,在底下盤旋著稍作歇息,又是直衝而上,鬼爪張開。

不過,任憑著小鬼在裡面如何折騰,卻是怎麼也無法將陣法壁障捅破。終於是在一段時間後,小鬼好像是明白了這陣法捅不破也不再做著無用功,而是攜帶著周身的鬼氣嗚嗚地叫著。

看樣子是無法從這鬼窟中出去了!那小法陣雖小,但也是正好不好地剛好是將洞窟口給覆蓋住,只要洞窟裡的人想出去,那麼必然會進入小陣法當中,而一旦你進入了小陣法也就意味著要面對小鬼的嘶咬。

這可不是開玩笑,這小鬼嘶咬靈魂的痛苦可是讓石山深深地記得,他絕不會沒事再去惹小鬼玩,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身體不知何時變得疲憊起來,腦袋也是昏昏沉沉,靠在一旁冰涼的洞窟巖壁上,石山又模糊地昏睡了過去。

不知是過了多久,石山才恍恍然地甦醒過來,這時望見鬼窟外的天色變暗了些許,想來也有至少昏睡了大半日的時間。

身體略微恢復了些氣力,精神的疲憊,緊張感也是減弱了許多,但受化鬼陣的影響依舊還是殘留著。

身為一介平民凡體,而且是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險境的石山,這麼被化鬼陣一煉化,沒有哭爹喊娘已經算是奇蹟了。

不過,石山現在卻也是得唏噓一陣。想來前世是個受盡壓迫的主,結果沒死到了這世竟成了鬼僕,但準確地說石山現在並算不上鬼僕。

唯一能夠值得慶幸的事,也就是石山沒有被化鬼陣煉化作真正的鬼僕,不知道是因為上天開眼了還是因為人品大爆發又連帶著開掛,這數百人被化鬼陣煉化而存活下來的數十人中竟是只有他一個還有完整的意識。

石山模糊地看見洞窟內的空氣中流轉著絲絲細小的黑線,一縷縷陰寒森冷之氣從中散透而出,這些黑線循著洞窟內的人不斷地繚繞著。

它們正是鬼氣!

石山靜靜地盤坐靠躺在略有些冰涼的巖壁,順著腦海中阿鋒所殘留的記憶碎片。石山知道他來到了一個叫“咒”的世界。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部分不同尋常的人,他們能夠運用各種的“咒”來施展出大神通,排山倒海,毀天滅地也是成了一個人所能辦到的事,而非憑藉著什麼熱核武器。

這一部分人就像是石山前世所聽說過的神仙一樣,擁有著各種奇異法術,不過在這裡卻換作了咒術。能夠修煉咒術的人便被稱之為咒煉士。

能夠成為一名咒煉士對於普通凡人而言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因為想要成為一名咒煉士首先就是要看你的天賦高低,這裡的天賦所指的是其體內有沒有天生的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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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元是咒煉士修煉的基礎物質,連咒元都沒有那就更別提什麼修煉成為一名咒煉士了。

但凡是能夠擁有咒元的人都是算得上有天賦,因為這種機率在平均一百人中最多也不過只有兩個,甚至有時候是上千個人中也才能出現十個不到的擁有咒元天賦的人。這也就是為何成為咒煉士會被人所妒忌的原因。

咒元這種天賦也被分為了四等。大多數都是最為低等的劣咒元,是無法用於修煉用的咒元,最多也就強身健體。

而一般的真正咒元則為小咒元,其上就是中咒元。在中咒元之上就為最高等的大咒元,能夠擁有大咒元天賦的人,那可是上萬人中甚至是在上百萬人中也不見出現一個。只要是有著大咒元天賦的人必然都是會被各個的咒煉士宗門派別爭相搶奪。

在“咒”的世界歷史上,但凡是擁有大咒元天賦的人只要不是出什麼意外,不久的將來都是會成為一個站在“咒”的金字塔頂端的巔峰存在。這樣的人對於那些宗門派別而言,無疑是會給其所在宗派極大得提升各個方面的實力,更是能從眾宗門派別當中脫穎而出成為名門大派。

石山一知道原來這是個“咒”的世界,就像是仙人們的修真界,人竟可以翻江倒海,心中也是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前世的記憶似乎被抹殺了許多,石山只能是模糊得記得自己是個窩囊的小職員。現在既然是在如此神奇的世界,那怎麼說也要成為一名咒煉士,嚐嚐只有想象中才有的各種奇妙咒術。想象著以後那懸空而立的傲然,千變咒術的絢爛,萬人敬仰的氣概,石山的嘴角也是不由掀起一絲笑意。

待得身體逐漸得恢復了些許氣力以後,在這百無聊賴之中,石山懷著些小期待開始試著尋找這副軀殼內有沒有咒元的存在。

不過在阿鋒的記憶當中是從沒出現過什麼咒元,只是個奴隸的阿鋒也從來不會去想自己身體裡是否會存在咒元,那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可能因此而招來奴隸主的管教。畢竟能夠真正擁有咒元天賦的人是極少的,當然更是沒有聽說過在哪個奴隸身上發現過咒元的。

而石山則就不同,來自於不同的世界受著不同的社會思想的影響,他對於這種未知的陌生事物總會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慫恿著去探索。

緩緩得閉上了眼,呼吸也是逐漸得穩定下來,石山在腦海中開始想著咒元,心念遂動。

根據阿鋒的記憶,咒元的測定除了用一種特殊的測元石外,還可以自我得進行探索。

一開始要沉靜心神,以呼吸天地純淨之靈氣,以心念之所引,緩緩匯入體內經脈以及血肉,以此之法迴圈於全身數次,然可知咒元之所在。

透過這玄之又玄的方法雖然聽起來可笑,但大多數的咒煉士都是從這往上一步一步前進的。

咒元是怎樣的石山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僅僅是憑藉著呼吸心神引導之法來查尋咒元對於初試者無疑於難如登青天。心神沒多久就是雜亂起來,呼吸也是隨之紊亂,因為石山在這許久之後都是沒有找到什麼咒元。

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就是湧上心頭,石山也知道,萬事開頭難。在這種煩躁情緒之下再想繼續也是徒勞,於是便停歇下來,又躺靠在了略有些冰涼的巖壁之上沉默發呆。

滋滋滋!滋滋滋!

就在石山神情恍忽的時候,一聲聲如同激電般的聲響頓時是將他驚得清醒過來。

這時,在鬼窟間那些繚繞的鬼氣變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仿若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一般在眼前層層疊疊著,那一絲絲的鬼氣之中隱透著陰冷森寒之意,懾人骨髓。

一絲絲呈黑線狀的鬼氣開始不斷如潮湧般融入各個鬼僕的身體內,石山也是如此。

龐大量的鬼氣一齊湧入身體,從身體的各個毛細孔,經絡血脈中湧入。但身體卻是除了有些許的膨脹和陰冷感外並無其他不良反應,石山反而覺得體內一陣舒暢,全身彷彿被細嫩的小手按摩著。

湧入體內的一絲絲鬼氣也是漸漸地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溪流,緩緩地流淌在各條經絡脈搏之中,同樣滋潤著血肉。

騰騰騰!騰騰騰!

此時,隨著無數縷的陰冷鬼氣在體內的流轉,石山竟是察覺著自己經脈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頻率越來越快,愈加得變得劇烈。彷彿是要掙脫開枷鎖的惡魔,想撕裂這經脈的囚困,而生生的疼痛感也是隨之而來。

鬼符面具下的臉龐霎時是變得慘白,額頭密佈著豆大的冷色汗珠,不明所以的石山只能是隱忍著不發出聲。

全身上下都是因痛苦而戰慄,茵蘊著濛濛的鬼氣,隱約間竟是看見其中模糊的鬼臉翻動。

體內的各條經脈間的連接處都是有著一層薄薄的晶層壁障,似乎是為了阻隔著什麼。然而那鬼氣卻是全然不顧,直是狠狠得衝撞上去,如同一頭發瘋的野牛般橫衝直撞著,碰撞間“嗤嗤!”聲作響。

薄薄的透明狀晶層壁障在經受了不知道多少鬼氣的衝撞後,終於是在輕微的“咔咔!”聲中其表面裂出了一道道細微痕跡,而隨著鬼氣的再一次撞擊下,原本細微的裂痕赫然是在眨眼間擴張了數倍,轉瞬間更是如同蜘蛛網般密佈。

砰砰砰砰—

再次的撞擊終於破開了第一層的壁障,鬼氣頓時猶如巨蟒般竄湧而進,緊接著下來的數道晶層壁障都是在其摧枯拉朽的氣勢下連破帶進,毫無一絲阻隔。

迅如疾風的鬼氣竄流在細小的經絡系統中,接二連三得破開一道道阻隔氣之流暢的晶層壁障。

血脈間的血液也是隨之翻湧,沸騰得如同熔漿,隱匿著猩紅的狂熱。

痛並快樂著,石山這時終於是體會到著這種感覺。鬼氣橫衝直撞的痛苦後,殘留下的經脈竟是傳著一絲絲的舒暢,淡淡的溫熱感似水柔情得撫慰著過往的傷痛。

呼—

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石山的感覺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般,精神都變得有些萎焉,但此刻的身體卻是異常的到處充斥著好似使不盡的氣力。

鬼氣的流動終於是在全身經絡間迴圈了幾周後變緩下來,慢慢得繼續迴圈著。

騰騰騰!騰騰騰!

而就在這時,經脈間那奇怪的跳動又是起來,石山旋即是緊繃住了神經,鬼符面具下的臉色變得凝重。

然而,出乎石山意料的是。腦海中竟是浮現出全身經絡系統,甚至是連鬼氣的流動都看得一清二楚。而隨著那跳動聲的繼續,鬼氣流動的脈絡間不可思議地冒出一點點泛著乳白光彩的元素,石山腦海中清晰得能贗印出各條經絡間高達數萬的光點元素。

從經脈間浮現而出的光點元素在略微停頓了一會後,數以萬計的光點元素便潮湧著緩緩聚集向胸口。隨著光點元素的不斷湧入,胸口的一處穴位化作了一個小形的旋渦,將周遭的光點元素引入其中。

光點元素的不斷匯聚,在小旋渦中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流轉著乳白色光華的球狀元素。乳白色的光華每在球狀元素上流轉一圈,球狀元素便是會顫動著縮小一些。如此幾番,最終縮小成一個小點,由乳白色變換作了如冷骨般的森白色,陰冷森寒的氣息從中散溢而出。

這是?!咒元!!石山興奮得幾乎要喊叫出來,一雙手也是不自覺得撫上胸口,感受著其中傳透而出的略顯陰寒的氣息。

在腦海阿鋒的殘碎記憶中,似乎是從咒煉師口中聽說過對咒元的描述:咒之元,隱於經絡,藏於血脈,無常無態,似真亦幻。以天地之靈氣引化而出,方時凝點,成正。食天地之靈氣化咒之元源跡,以咒之元力煉之為咒氣。

這就是咒元!能夠成為咒煉師基礎的咒元!石山雖然是早有期待,但潛意識裡總會想到這不可能,但當這真得是呈現在石山眼前之時,那種驚喜無疑於得到了膨脹。

“鬼咒門之鬼僕,生於人,化於鬼,成之僕……”

而又在石山沉浸在驚喜當中時,腦海中突地傳來一道略顯乾澀嘶啞的聲響,絮絮叨叨地唸叨了大半天才算是散去,不過就是講述了一些關於鬼僕的成因,結果,能力,用途之些的事況。

之中最最重要的,也就是石山又感到驚喜的。鬼僕所擁有的天生能力,譬如鬼浮,鬼影,鬼爪,鬼斬,鬼遁,鬼噬,鬼怒,鬼火都是。因為石山體內的咒元明顯是由鬼氣所煉化而出的,所以體內的力量便是鬼氣,而石山的鬼氣又是因化鬼陣的煉化而成,雖然是還有完整的意識體,但怎麼來算也是半個鬼僕,所以使用這些能力也是應該可以的。

從腦海中的那道聲音中,石山還知道了剛剛煉化的鬼僕都是為入門境一咒天,與咒鍊師的境界層次相同,其上也還有十一個咒天的分境,鬼僕只要吸收夠了充足的鬼氣便是能晉升,但其實力卻是會比相同境界的咒煉士低許多,主要還是因為鬼僕只為一個沒有意識的傀儡。

接下來的時間,石山便是在驚喜中不斷使用著鬼僕的各種天生技能,以熟悉其效果。

鬼窟中的這些日子裡,石山可謂是著了魔,對鬼僕的技能是一次又一次的施展,幽暗的鬼窟內總是閃爍著黑色的鬼影。

透過大量時間的練習,石山已是能夠基本掌握了鬼浮,鬼影,鬼火三樣能力,其中的鬼火算是最為成功的了,至於其他的都是粘了點皮毛而已,略懂略懂。

鬼浮:透過體內鬼氣的快速流轉所產生的鬼力,控制鬼力的大小,能夠使身體懸浮在低空,也可飄浮。

鬼影:將三分之二鬼氣聚集於腳處,三分之一鬼氣快速流動產生鬼力並使用鬼浮,這時的運動速度就會得到提升,像一道道影子般,使人看不清本體。

鬼火:鬼氣運於手掌,按特殊咒符線路流轉,便可產生幽藍色火焰,能夠直接灼燒靈魂。

……

在鬼窟中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應有數日,石山完全沉浸在鬼氣的修煉當中,全然忘了時間的概念。

直到有一天鬼窟終於是來了兩個鬼咒門三代弟子,並透過特殊的咒器命令著鬼僕們都從洞窟內走出。

石山也是裝作沒有意識的痴呆樣跟在鬼僕之後,他現在是絕對不能夠暴露自己這有意識的秘密,否則憑著這鬼咒門的邪派作風,定然會將其捉拿,然後研究研究。

一想到這兒就想到了實驗室裡可憐的小白鼠,不僅要乖乖的吃毒藥,還要隨時微笑著準備被解剖的威脅。全身一陣發毛。

在鬼僕群中,石山從兩個三代弟子的談話間得知,這次所煉化的鬼僕要進行分配了。不過,在分配給弟子前還要讓鬼僕進行一次測試,以測定鬼僕的優劣。

也就是說,迎接石山的人生第一場戰鬥就要來臨。

兩名鬼咒門三代弟子手中各拿著一個銅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搖晃一下,那“叮叮呤呤!”的聲響召喚著鬼僕們前進。

石山走在鬼僕的最後面,但也是看清了那兩個三代弟子手中所拿的銅鈴。

若拳頭般大小,青銅器,其上刻有著神秘而又玄奧的符文,每次鈴聲的響動間,符文便是會顫動一下,細看時就像是一條蠕動的蟲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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