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鳳門”,厲天也是異常的頭痛,年近七十的他,一生沒服過誰,更未怕過誰,而十幾年前,他卻被一個比自己年輕的蒙面紫衫女子,打的心服口服。後來對方見他已入五段劍尊顛峰的瓶頸,卻是毫不猶豫的送他一株天地靈草,以助他順利突破五段劍尊巔峰瓶頸。

後來,月餘之後,紫衫女子親自登門,告知厲天她是鳳仙島“天鳳門”的掌門,來大陸只為會友,更是告誡自己,不可接極辰帝國東部東州省安寧郡平安鎮中的一切任務,否則就是再有錢也不會有命享用。

昔日紫衫女子的話,厲天是一直都謹記在心中,可是現今他卻隱隱感覺到,幾年前自己所接的這sss任務,恐怕和那四年前被毀的“和平鎮”,有著莫大的關聯。

厲天從一個劍魂修為的武者時,便加入“殺神堂”,幾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從未害怕過。但現在他卻有點害怕了,因為以前他是一個人,他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但是現在他卻有著一大幫,跟著他一起生生死死幾十年的兄弟和他們的家人,厲天要為他們著想。而且,厲天還有一個令他一生都為之自豪的弟子。

“堂主,山下有一蒙面女子求見,說是受一故人之託,來給堂主送封信。”一名弟子快速的跑至厲天身前,恭敬的說道。

“讓她上山吧!”厲天愣了一下,冷冷的說道。

“是!堂主”,報信弟子轉身下去了。

不多時,一隻飛行魔鷲出現在觀日峰之上,魔鷲之上走下一位金衫蒙面女子,厲天一眼就認出了此人便是幾個月,偷上“指天山”而被自己打傷的那個黑衣女子。

“厲堂主,奉我家主人之命,前來給堂主送封信。”金衫女子緊盯著厲天,冷冷的說道。言罷,其右手一甩,一封書信便快速的射向了厲天。

厲天右手一伸,便接過了快速飛至的信件,展開信紙,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而見信中字跡雅緻、清秀,一看出是女子所寫,只見信中寫道:“厲堂主,十幾年,我曾告誡閣下,不可接有關和平鎮的一切任務,但是閣下卻不願聽我良言,望好自為之!自你接信起,三日之內,若“殺神堂”還有此任務,天皓大陸將便不會再有“殺神堂”,落款人上寫著“紫衫”二字。

看完書信,厲天有種如入冰窟,從頭到腳涼了個通透。

厲天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半晌之後不卑不吭的說道:“在下實在不想與紫衫夫人為敵,紫衫夫人昔日的告誡之言,在下也是一直謹記於心,自從上次姑娘來我“殺神堂”之後,我便感覺到此任務的無盡麻煩,即是姑娘不來,這sss任務在下也要退避。”

“如此甚好,主人說閣下是個聰明人,也不希望與閣下為難,今日閣下能如此痛快給我答案,出乎我意料,這是主人讓我帶來的給你的。”蒙面女子隨手一翻,便取出一個精緻小木箱,蒙面女子右手一震,小木箱便快速的飛向了厲天。

厲天右手一伸,便石空將小木箱接住,隨手便將其開啟,只見小木箱內皆是全是大陸通用的高額金票。

“姑娘,紫衫夫人這是何意?”厲天看著小木箱中的金票,不解的問道。

“主人知道閣下是生意人,所以將閣下的損失補上,那是百萬金票,請點收。”蒙面女子冷冷的說道。

“姑娘請收回吧,剛才我已說過,就算姑娘今日不來,僅衝著紫衫夫人之名號,這任務我也是要退掉!”厲天面無任何表情的說道。

“那便最好,你收下金票,我也算是完成任務了。”蒙面女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朗聲說道。

“對了,主人她也有個任務,不知厲堂主可否有興趣?”蒙面女子望了一眼厲天,淡淡的問道。

“即然是紫衫夫人的事,姑娘請講,在下若能做到,便定然不會推辭。”厲天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激動。

厲天多年前便對那位紫衫女子,從心裡的敬服,本以為以她孤傲的個性,對方就算不找自己麻煩便已是萬幸,現今,她竟然還請自己做事,這就說明二人關係還有彌補的可能。

“主人需要知道那個被追殺的“小男孩”的所有資料,以及所有和他有關的資訊,再就是何人釋出的這條任務!”蒙面女子看著厲天說道,她的聲音好像永遠都是這麼冷冷冰冰的。

“姑娘,那個小男孩的資訊我與你知道的估計是一樣多的,以後我會命“接風堂”儘可能的多打聽這方面的訊息,至於那個釋出任務的人,我是真的沒有他的任何訊息,因為他是不請自到的,只留下了二十萬金幣的訂金和這小男孩的一些資訊就走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絕對是有著劍帝修為的絕世高手。”厲天儘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一些。

“希望你別騙我,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蒙面女子冷冷的說道。

“在下自是不敢輕易妄言!”厲天正色的說道。

“這顆“護心丹”,在重傷之時服下,只要身體不毀,二個時辰內可助你保持顛峰實力,但兩個時辰之內務必醫治,否則藥力一過,神佛難救。此“丹藥”主人做為定金,請你幫忙追查那個小男孩的下落。主人她要這個小男孩子平安無恙,別外你再查釋出任務的人,查到後你聯絡我,剩下的我們會解決,而且這兩件事我也會一直追查,你我互通訊息吧。”蒙面女子淡淡的說道,隨手一甩便將一個小玉瓶丟向了厲天。

“好,到時若有訊息在下必將差人通知姑娘!”厲天接過小玉瓶之後,神情激動的朗聲說道。

“那就好!主人說,若是此事你能為她辦好,她決不會虧待你的。告辭!”蒙面女子淡淡的說道,轉身便欲離開。

“呃!姑娘,能為紫衫夫人做事,在下甚感榮幸,這丹藥確實稀少我便留下了,但是這金票就算了吧,請姑娘帶回吧。”厲天朗聲說道。

“區區百萬金幣對於你和主人都無傷大雅,但規矩不能破,你們即是殺手為名,我們也便自當遵規矩!”蒙面女子淡淡的說道,言語間,其身形便已至魔鷲之上,片便已消失不見。

“來人!”厲天朝身後高聲叫道。

不多時一名黑衣男子便快速來到厲天身前,只見其恭敬的看著厲天說道:”堂主有何吩咐!”

“火速命令各分堂所有弟子,將五年前那個sss任務撤下,再在大陸各國散出訊息。之後,再出sss任務尋找那個少年男孩,記住是尋找不是刺殺。”厲天冷冷的令道。

“是!堂主!”黑衣男子高聲應道,快速退出了觀日峰。

“峰迴路轉,想不到是有驚無險!”厲天冰冷的眼神中閃過陣陣喜色,只要不讓自己對上那個女魔頭,天下間他也便無人可懼。

梁至明出殯的那天,焚林寺的“無塵”大師和帝國四方總捕“軒轅七殺”皆是同時來到了燕子門,軒轅七殺的來意很明顯,他就是來告訴雲飛揚,石山已經殺了帝國近十位劍皇近四十位劍王,雖然門派之間的事帝國可以不管,但是一下損失十幾位劍皇和近四十位的劍王,帝國國主也確是無法接受的,軒轅七殺通知燕子門,若石山再無端殺害各派劍皇的話,帝國將會將他終生監禁於天牢之中,望石山好自為之。

而無塵大師也是擔心石山再造殺孽,趕過來想要阻止石山,但當他知道石山已經進了漫布後,他便告訴雲飛揚不要打擾石山,因為他已猜到石山進瀑布只是逃避師門的同門而已,因為在石山的內心深處,他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害死了太師叔梁至明。

梁至明下葬的第二個月月初的一個晚上,在梁至明的墳前,一個穿銀灰色衣衫身材魁梧的男子跪在墳前,只見其緩緩的墳前磕著個頭。

幾個月來,石山只要一閉上眼,腦海中就得閃過那天太師叔說過的話,“飛揚,攔住他,讓山兒先走。山兒,回到玉山以後你便是燕子門的掌門了!”。而太師叔當時拼命推開自己的樣子,石山更是深入骨髓。

突然石山咬破手指,舉起那出血的手,在著梁至明的墳前說道:“太師叔,石山今日在您墳前發下血誓,待我報得大仇之後,我的餘生便為燕子門而活,若違此誓,人神共憤,讓我石山不得好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山兒,你這又是何苦!”不知何時,無塵大師已無聲無息來到了石山身後,無奈的說道。石山再次在梁至明的墳前磕了幾個響頭,便緩緩站起身來。

“大師,晚輩的事讓你受累了!”石山聲色冰冷的說道。

聽到石山那已經無任何情感的聲音,無塵心中一陣抽搐,這次石山心中的傷痛不知道需要要多久才能平復。

“山兒,你隨我出去遊歷一次吧,我們去別的帝國走走,也許當你見到過更多的人、事、物之後,會對許多的事情產生不一樣的看法。”無塵看著石山試探的問道,不知道為何,他這個出家人,卻是對這個小天才如此的痛愛不已。

“大師,您為了我石山所做的,石山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但我武技方面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參悟,若是他日悟透之下,我才會下山遊歷的!”石山淡淡的說道,他知道無塵大師是想讓自己換個環境,換個心情而已。

“山兒,汜水澗已經不適合你修煉了,要不你和我去焚林修煉一段時間如何?”無塵心中不甘的問道,他真的擔心石山出什麼事,大半年沒見到石山,他發覺自己已經快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子了。

“我只在玉山!”石山淡淡的說道,言罷,石山向無塵躬身一行禮,轉身便向後山縱去。

看著已經失去影蹤的石山,無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口中喃喃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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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澗中的石山,每日都以長時間的修習武技來壓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他曾問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注意冰晨身上還有能量波動,又或是自己當時會那麼的自信,若是他在冰晨身上補幾劍,太師叔也就不信死了。而石山現在最害怕的是師孃,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將來該如何面對師孃那憔悴的神情,他更害怕師孃那溫情的安慰。

石山選擇了逃避,在這汜水澗的瀑布中,石山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見到任何不想見到的人。他突然也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孤獨的感覺,而有時石山也覺得,自己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人,在燕子門只會拖累眾多的同門,拖累師傅、和眾師叔師伯他們。

一大早,赤飛龍在後山便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在他趕到汜水澗的深潭外之時,周圍的反常能量令飛龍心中激動異常。看著虛空之中那精純無比的七彩劍元能量,快速的在汜水澗周圍凝結,緩緩的湧入了瀑布之中。這樣的場景赤飛龍曾經也遇到過,那便是他在身上的傷勢被天山雪蓮修復後,突然劍皇那十幾天中,後山竹林也皆是這般的七彩能量。

“師弟,怎麼回事,你這麼急找我們來!”姚飛文大老遠就叫道。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雲飛揚在潭邊見到虛空之中疑結出的七彩能量,心中也是激動不已,他曾經自身經歷過晉階,前段時間赤飛龍晉階劍皇之時,也是他在一旁守候,所以他對這七彩能量有著極其的好感。

“師兄,我燕子門第三位劍皇可能就要面世了!”赤飛龍激動的看著那極速而下的瀑布,顫抖的說道。

“師弟,你是說山兒他也要晉級劍皇,這怎麼可能,上次出山戰冰家他不過是六段劍王,怎麼..怎麼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姚飛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前方的瀑布,激動的說道瞎。他和楊飛嘯現在都一個四十多,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了,卻也不過是九段劍王之階而已。

“應該是沒錯,而且山兒這次突破時,周圍的七彩能量比我和五師弟突破時,要龐大精純極多,這也就是說他在晉階劍皇時,便已經石駕於同輩劍皇之顛了。”雲飛揚此時也是極其的激動,儘管普通門派、家族的低段劍皇,石山還是劍王之時,便已經殺了不少,但是若真能晉階劍皇,那就意味著石山將能挑戰更高段的劍皇,那他將來報仇危險就更少了。

“唉,這也就意味著山兒到了離開燕子門,該振翅高飛的時刻了!”赤飛龍突然有些莫名的傷感,雖然石山這近一年來一直未出過瀑布,但畢竟卻還是在自己的視線中,可一旦出去了,他不知道石山能否適應,外面那爾虞我詐的世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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