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山兒,你是不是想說捕捉對方移動時的風向?”雲飛揚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看著石山說道。

“沒錯,就是風向,只要對方快速移動,無論他往哪邊,由於其快速移動都會引起短距離的急風,只要找準這風的方向,再加速度夠快,便能處處阻擊對方。當然,這要有超靈敏的感觀才行。”石山朗聲回答道,他沒有告訴師傅他有更簡單的靈魂神識覆蓋的辦法。他沒有將這些告訴師傅,不是因為他不信任對方,而僅僅只是不想將來給燕子門招來無端的禍事,所以他只能告訴師傅這個最笨的辦法。

“不錯,正如山兒所言,如果我們能以最快的速度連續出招,讓對方除了閃避,連抵擋的機會都沒有,再加上如果能識風向,那在與敵對戰時,可就佔盡了先機。”赤飛龍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山兒,能不能告訴五叔,你現在的修為是大劍師幾段了?師叔說你已經是五段,我估計你小子應該不止五段吧!”赤飛龍神情激動的看著石山朗聲問道。

“六段!”石山想了想後,朗聲回答道。石山可不敢說在三個月以前他便已是大劍師顛峰之境,現在就差突破的機遇而已。

“六段,我的天啦,你這個小變態,照你這速度,一年之內若是不出意外,便有可能惡晉級“劍魂”武者了,十五歲的劍魂武者,你可能是我燕子門繼“清風子”之後,第一個最有希望在三十歲以前的進階劍皇的人了!”赤飛龍驚訝的說道,當年他再天才,也快十九歲才突破至劍魂品階,而掌門師兄比他還晚了三個月。

“師傅,五叔!”就算我將來成就再高我也不會開心的,你們和師孃是我在這世上最在乎的人,現在師孃很快就要不在了,我縱使將達劍尊,劍帝又能如何呢,難道師孃就可以不用死了嗎?”石山看著二人傷感的說道。

言罷,石山神情落寞的轉過身,緩步向自己所住的竹屋內走去。

“唉..”雲飛揚和赤飛龍互視一眼,無奈的一聲嘆息。

銀頂山“惜月宮”中的大廳之上擺著兩具屍體,司徒明月單膝跪在司徒晨的屍體旁,其猙獰的面目已經讓任何人都不敢再接近他一步。而愛子的死也令司徒明月所有的希望為之破滅。

“石山!雲飛揚!我司徒明月必將你二人挫骨揚灰,讓你燕子門雞犬不留,以報我晨兒之仇。”司徒明月抱住司徒晨的屍體高聲瘋狂的吼道,其血紅的雙眼中閃過陣陣殺意。

“宋長老!”司徒明月高聲吼道。

“在!”宋寧在一旁應到。

“傳我掌門令,調集天山派所有高手和弟子,我要蕩平燕子門!”司徒明月咬牙切齒狠狠的說道。

“慢,掌門息怒,我天山派與燕子門動武想要擊敗對方的機率幾乎為零,而且即便我們拼盡全力,與燕子門拼了個兩個敗傷,至時便宜的也就只有雪鷹派的人了,所以還請掌門三思!”石濤看著神情激動的司徒明月,焦急的叫道。

“難道晨兒和楊長老就白死了嗎,宋寧,你還愣著做什麼!”司徒明月瞪著宋寧說道。

“掌門,以前我們沒上過玉山,以為玉山的護山機關、防禦和與我們相差無幾,但這次我們上了玉山才知道,我銀頂山與玉山相比,不管山中的各種機關算計,或是玉山山中的各處天險屏障,都有著極大的差距。而且我們背後還有一個雪鷹派虎視眈眈,我們在全力攻擊燕子門的同時,還要防備雪鷹派的人,宋寧也請掌門三思。”宋寧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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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長老,上次晨兒去燕子門的事我沒有聽你之言,現在後悔莫急,但是晨兒的仇我必須要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聽到宋寧的話,司徒明月也清醒了不少,燕子門既然敢殺他的兒子和楊長老,那必定是有所依仗,所以他現在就算是恨意沖天也於事無補呀,司徒明月只後悔當日沒有聽石濤的話。

“掌門,晨兒的仇我們一定要報,燕子門敢殺我天山派的人,這就已經是個危險的訊號了,這也就說明燕子門對我們已經動了殺機了。但儘管如此,除非是燕子門傾其門中所有高手前來攻擊我銀頂山,否則,他雲飛揚想要破我銀頂上之上的各處機關,也勢必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至於晨兒及楊師兄的大仇,我們怕是要等上幾年了,因為我相信以雲飛揚的個性,是不可能再會讓石山離開玉山。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派密探至玉山周圍檢視,只要他日石山一離開玉山,掌門便親自出手將其擊斃,我就不信他石山能一輩子待在玉山。”石濤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冰冷的屍體,狠狠的說道。

石濤繼續說道:“掌門,我們想要將燕子盡數擊潰的話,便必須要積極的“雪鷹派”聯絡,如果這時候“雪鷹派”再倒向燕子門,那我們可就真的危險了。再有就是掌門必須親自去一趟玉山,掌門用不著上山,只需要在山下逼雲飛揚交出石山,讓其為晨兒和楊長老抵命。料想雲飛揚絕不會答應,所以掌門儘管與他動手便是,你們二人皆是二段劍皇,誰也不懼誰,最多鬧他個雞犬不寧後,掌門再回山便是,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燕子門知道,我天山派不會善罷干休的,若是掌門你不出手,他們反倒會懷疑我們有什麼密謀,對我們多加防範。”

“石師弟,你覺得雷爍會在這個時候與我們通力合作嗎?”司徒明月無奈的說道。

“掌門師兄,你放心吧!以前我們兩派皆是希望坐收漁利,誰也不願率先全力對燕子門全力出手。但現在我們不能再等了,若是放任燕子門坐大,以石山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便能擊殺我派七段劍王的實力,若是等他將來長大成人,我們和雪鷹派又有誰人是其對手。所以我想只要和雪鷹派的雷爍掌門陳明其中厲害關係,以雷爍那的聰明,他應該懂得如何分清事情的利弊。相信只要我們兩派合力奇襲燕子門,給他們來個措手不急,我倒想看看他雲飛揚如何抵擋。”石濤咬牙切齒的朗聲說道。

“好!那就讓那小畜*生多活一些日子,我馬上命人傳我的書信去往雪鷹派,與雷爍商討此事。有朝一日石山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司徒明月眼中閃爍著兇光狠狠的說道。

深夜,玉山的後山之上,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從石山所住的竹屋視窗射出,竹林暗處,微微響起一聲嘆息,赤飛龍搖搖頭苦笑一下轉身回屋,他知道以石山的個性,絕不可能看著梁月這樣痛苦下去。

燕子門西廂偏院中,一間久無人住的廂房中,雲舞在房中焦急的來回走動著,這一個月內她都將要在這裡度過了,他外公的個性他清楚的很,他老人家所說的話,在燕子門中是沒有一人敢違背。雲舞不介意一個人在這裡生活一個月,只是她擔心著母親身-體,現在她母親每天都受著火毒的煎熬,雲舞想著母親強作歡顏的神情,不知不覺便已是淚流滿面。

“嘭嘭..嘭嘭..師妹,你在裡面嗎?”石山輕輕的敲了敲房門,輕聲問道。

雲舞聽到敲門聲,跑到門前,從門縫裡看著石山正站在門外鬼頭鬼腦的朝左右瞧望著。

“風師兄,你怎麼來了?”見到石山,雲舞心裡有種莫名的踏實感,好像有他在就什麼事都能解決一般,雲舞心裡也很奇怪,她對每個師兄都是兇巴巴的,可是對這個沒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的風師兄,卻是怎麼也兇不起來。

“咔嚓!”一聲,石山兩指一夾便將門鎖夾斷,只見其快速的推開房門溜了進來,看著石山躡手躡腳的模樣,雲舞臉上忽然紅的嚇人,她覺得他們二人的這種神態卻是像一對偷偷幽會的小情侶。

“師妹,師妹,你沒事吧,怎麼臉這麼紅呀!”石山剛剛把門關好,轉身見雲舞滿臉通紅的低頭站在那一言一發。

“啊.風師兄,我..我沒事,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雲舞慌亂的說道,心口“撲通.”的亂跳不停。看著換了一身新的銀灰色衣衫,英氣逼人的風師兄,雲舞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論次。

“我聽說大師兄說你頂撞太師叔被罰了閉門思過,但又不知你在哪,後來見師叔晚飯前揹著藥箱出來,我估計是給你治傷來了,所以就偷偷的跟到了門口,剛才怕被五叔發現,所以才晚上過來的!”石山看著雲舞正色的說道。

“那你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呀?”雲舞不解的問道,可是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太曖昧了,羞得把頭低了再低。

“師妹,你在燕子門的時間比我久,你能不能告訴我,治師孃所缺少的那味主藥到底是什麼?”石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師妹這裡了,如果連這丫頭都不知道或是不說的話,那他就真的沒轍了。

“原來你來是為了問這個事情啊!”雲舞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怪自己自作多情,雖然沒了剛才的尷尬,但心裡卻總是感覺空落落的。

“是的,師傅、五叔都不願告訴我,但我想師妹你會告訴我的是嗎?”石山看著雲舞問道。

“嗯!那味主藥叫“天山雪蓮”,在天山也叫“天山聖蓮”,此蓮一般有花瓣五瓣和七瓣,由於在雪山中生長,生性冰寒能解各種火毒。而且據書中記載,“天山雪蓮”還能治療各種傷勢,就是再重的傷,都能夠治好。”雲舞邊想邊對石山說道。

“難怪,每年都有那麼多人來我玉山借住,原來他們也是來尋“天山雪蓮”的呀!”石山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呀,來了那麼多人,也死了很多很多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天山雪蓮”到底在那。”

雲舞驕傲的說道:“當今天下只有我們燕子門的人才知道,但也僅僅是一株而已”。

“師妹,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天山雪蓮的下落?”石山激動的說道,看來今天來找雲舞算是找對人了。

“風師兄,這圖給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去替孃親將“天山雪蓮”找回的。”雲舞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遞給了石山。

“這是什麼?”石山問道。

“這是去“雙刃崖”的線路圖,而“天山雪蓮”就在那雙刃崖中間的一處凸起的一座小雪山上面,我們都稱那座小雪山為“雪蓮山”。當年父親突破劍皇的時候,想要去找“天山雪蓮”時外公告訴父親的,當時正好我也在。這個路線圖是外公給父親的,後來父親受傷回來後我看過幾次,便按照記憶畫了下來,雖然不大全面但大概的方向應該是不會錯了。還有,雙刃崖在每個月的上半月會颳起極為劇烈的颶風,下半個月方才會小點,由於長有“天山雪蓮”的那座小雪山處於雙刃崖的中間,大風從雙刃崖極速吹過,形成了一股股極其可怕的飆風,據說即便是“劍帝”修為的強者,若是無特別的護身之法,也難輕易渡過。若是普通武者遇到的話,頃刻之間便會被飆風撕得粉碎,這也是當年父親受傷而返的原因。還有就是你在過入雪山的時候,一定要儘量多的備上一些乾柴,以備不時之需。”雲舞正色的說道,她將自己這些年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石山。

“我明白了,難怪師父和五叔都不願告訴我天山雪蓮的事,原來是怕我有危險。但不管雙刃呀有多兇險,我也一定要將天山雪蓮給帶回來!”石山目光堅定的說道。

“師妹,即然這樣,事不宜遲,我馬上動身去雙刃崖,你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不然太師叔和師傅他們會怪罪你的!”說罷石山轉身便要離開。

“風師兄,你等等!”雲舞急忙叫道,只見其將脖子上一塊乳白色的圓形玉佩摘了下來,又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一起交到了石山手中,當石山觸碰到玉佩之時,石山瞬間便感覺到一股暖流籠罩在全身。

“師妹,這是?”石山不解的問道。

“風師兄,這玉佩叫“暖玉”,是我家家傳之物,戴上這玉佩,可以不懼雪山的冰凍天氣。父親曾將此玉作為信物送給了孃親,後來由於娘中火毒,不能再佩戴此玉,孃親又轉送給我了。現在你要為我孃親去雪山尋藥,我就把它送給你了。至於這本書是我常年所看的有關雪山靈草和一些魔獸的介紹!”雲舞輕聲說道,其俏臉紅得就似火燒了一般,這個玉佩是她以後要送給丈夫的信物,現在卻給了石山,她又如何能夠不羞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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