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寧指著石山,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雲掌門,這事你怎麼說?你該不是真想和我天山派不死不休吧!”宋寧見石山態度強硬,只能轉身盯著臺下的雲飛揚高聲說道。

“比武較技,死傷難免,我的寶貝女兒要不是山兒及時以劍元能量護住其的心脈,現在怕是即便不死也要重傷了吧,怎麼就沒見你給我一個說法呢。至於你那句所謂的不死不休,你還沒資格說這話,讓司徒明月自己來說吧。到那時,我雲飛揚,我燕子門數千弟子接下便是!”雲飛揚不屑的看著宋寧,淡淡的說道。

“好!好!雲飛揚,算你狠,我們走!”宋寧本想用天山派壓雲飛揚,但聽雲飛揚的意思,好像根本不介意和天山派開戰,所以他也只能領著眾弟子帶著兩具屍體回山了。

“那個石山真是我們燕子門“雲”字輩的弟子嗎,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一個弟子疑惑的看著臺上的石山喃喃自語道。

“這個人你當然不知道了,你還記得四年前掌門收的那位嫡傳弟子嗎?不記得?就是那個在拜師當天,全身突然湧出無盡殺氣的那個石山呀!”另一個弟子朗聲說道。

“真是不可思議呀,今年他好像才十四歲吧,竟然能擊殺劍王還能全身而退!”一名弟子眼神羨慕的看著石山說道。

“五叔請替我護關!”石山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

言罷,不待赤飛龍回答,石山便已盤膝坐在了高臺之上,快速的運轉功法。石山其實並沒有受多重的傷,他只是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思慮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靈感以及將“銀龍一擊”的攻擊再加以改良。

“山兒,要我助你嗎!”赤飛龍擔心的問道。

“五叔,不必!!”石山淡淡的回答道。

石山覺得他所施展的“銀龍一擊”,下次不能再穿透對方的身體,因為出劍的距離太短,加上自己出劍和對方出招的雙重慣性,如果穿過對方的身體的話,自己也會被對方所傷。

石山仔細的想像著自己剛才出劍的情形,腦中更是一遍一遍模擬著施展“銀龍一擊”,良久之後,石山方才慢慢將“銀龍一擊”的攻擊方式徹底參悟。以後出招他只需控制遊龍劍攻擊時,劍元能量的方向即可。如此石山一招“銀龍一擊”便分出兩招截然不同的攻擊效果,一招為“破”字決,一招為“震”字決。

“破”字決:“以自身的爆發力,集中體內劍元能量於劍身之上快速擊出,在劍尖攻擊到對方身-體之時,以劍尖為中心,集中所有的爆發力、劍元能量攻其一點,破開對方的能量護體罩,最大程度的擊中對手的要害,以到達一招斃敵的效果。但這招必須是遇到強敵而須一擊必殺的情形之下才能用。否則,若是像剛才那般,即便是自己能將對方擊殺,如此近的距離對方也一樣能重創自己。”

“震”字決:“出招與“破”字決一致,以自身的爆發力加上劍元能量快速出擊,在劍尖到達對方身體之時,將劍元能量以劍尖為中心,向對方身-體四周以放射性擴散,起到最大程度的震退震傷對手的效果,而遊龍劍寬大的劍尖由於沒了集中一點的劍元能量輔助,也必將無法穿破對方的身-體。”

至於剛才在殺司徒晨時產生的靈感,石山覺得平常人對敵,出招以後會根據敵人使出的招式,再行決定以何種招式壓制。但若是以連招出手,不管對方如何出招,自己都搶在對方出手前攻擊對方,處處將對方壓制,再找準對方躲避的線路,連續攻擊,可令對手防不勝防。相信以他所修習的《四合神功》獨有的靈魂神識覆蓋之法,不論對方往哪個方位變動,自已都必將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只要能抓住那短暫的一剎那,便能致對手於死地。對於這招劍技石山心中慢慢的便已經有了一個初步雛形,相信只要以後能在實戰中對其加以改良,此招便一定威力無窮。

石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起身站了起來,高臺下的天山派、雪鷹派的眾武者也早已離開了玉山。

“山兒,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見石山起身卻沒有說話,赤飛龍有些憂慮的問道。

“五叔,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石山看著那一臉緊張表情的赤飛龍,朗聲說道。

“山兒你是不是在想,殺了天山派的人,會不會讓師門的人受到牽連對吧。放心吧,天山派的人,能讓我們看得上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石濤”長老,此人有勇有謀,而且也一直主張與我燕子門和平相處,但可惜他雖是天山派長老,平時卻不過問天山派的內務,所以沒有多少實權,說出的話也就沒幾人願意聽。至於其他人,都是些有勇無謀之輩,對我燕子門而言都構不成什麼威脅。真正讓人擔心的反而是雪鷹派的人,他們從不正面與我們為敵,但卻像一條毒蛇一樣,時刻緊盯著我們,一旦我們出現任何的一絲疏落,他們便會給予我們致命的一擊。”看著石山若有所思的樣子,赤飛龍以為他是擔心天山派的人來尋仇,便告訴了石山一些門派之間的事情,以寬慰石山。

“五叔,我知道了!”石山正色的看著赤飛龍,朗聲說道。

雲飛揚遣散了眾弟子,與眾位師兄弟快步走了過來。

“哈哈..痛快,痛快!山兒,好本事!難怪掌門和五師弟對你如此器重,你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小天才。”大師伯楊飛嘯一走狂笑的走了過來,拍了拍石山的肩膀高聲說道。

“師伯您過獎了,師侄贏的僥倖,若不是楊洪急於殺我,以至太過於大意,我要殺他幾乎是不可能的。”石山正色的說道,他可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現在便能輕易的擊殺劍王強者。

“嗯,不錯,年青人有些成績卻不驕不燥,難得難得。山兒我看你也就五段大劍師的實力吧,你怎麼敢和七段劍王動手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一直未現身的梁至明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眾人身後,朗聲說道。

“拜見太師叔!”

“拜見師父!”

“參見師叔!”

石山與眾人皆是恭敬的朝梁至明一抱拳,朗聲說道。

“呵呵..免了吧!”梁至明激動的朝眾人擺了擺手,朗情說道。他今天的心情可算是這麼多年以來最好的一次。

當年,在他和師兄弟剛到燕子門,便被選為嫡傳弟子,自此後,中興燕子門便是他與眾位師兄弟們的第一目標,也是唯一的目標,只是可惜他們一輩同門中,由於眾人天賦平庸成就都不算高,唯一天賦不凡的掌門師兄,卻又因赤飛龍之事,以至修煉之時走火入魔而慘死。現在他看到石山,一個能擊殺七段劍王的十四歲五段大劍師,相信以後只要能加以培養,石山將來的成就可謂是不可限量。

眾人見師叔梁至明如此開心,心裡也是非常的欣慰,自從當年師父過世以來,除了師妹梁月嫁於掌門雲飛揚時,他們見老頭子笑過一次,現今都已多年未見到過他的笑容了。

“太師叔,其實弟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聽到楊洪所說的話讓人氣惱,所以才想和他試試,弟子自信就算打他不過,以我所學的身法,跑還是能跑得過他的!”石山看著梁至明正色的說道。

“哈哈,你這個臭小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那可是劍王呀,你說試就試了!”眾人聽了石山的話,皆是一陣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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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石山眉頭一皺,眼神快速的向四方掃去,但卻依舊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石山側頭看著石山揚朗聲問道:“師傅,我師孃呢,怎麼沒見到她呀”

“你師孃她.病了!”雲飛揚皺著眉頭看著石山朗聲說道,在其眼中閃過一陣悲傷的神色。

“什麼!師孃病了?嚴不嚴重?”石山焦急的問道。

“唉..怕是不行了,最近你師孃她越來越虛弱,每天都在問你出關了沒有,希望能再看你最後一眼!”雲飛揚眉頭緊皺的看著石山正色的說道,在其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悲痛。場中其他眾人也皆是也是跟著沉默了下來。

“難怪三年前我進汜水澗閉關之時,師孃要我三年內務必出關一次,難道三年前師孃她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石山疑惑的看著雲飛揚焦急的問道。

“是的,當年你師孃被火蟒所傷,“焚林寺”的無塵大師曾經為你師孃診斷過,他說你師孃已被火蟒的火毒侵體,已經很難救治了,如果沒有解毒之藥,就算是大陸第一神醫也無法醫治。今年便是無塵大師當年給你師孃估算的最後期限了!”雲飛揚無奈的說道,其雙眼已是淚光閃閃。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只是未到傷心處,雲飛揚對妻子的深厚感情,他人又怎能體會呢。

“難道就連“無塵大師”也配不出解毒之藥?”石山的濃眉都快擰成一條直線了,看著雲飛揚焦急的問道。

“藥方“無塵大師”早就給我了,可有一味主要藥卻是始終無法尋找!”雲飛揚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為了這味主要,掌門曾經以千米“天蠶絲”為代價在大陸中換求,但這麼多年了也沒人能找到它!”赤飛龍在一旁對石山說道。

“師傅,到底是哪一味藥,如此難尋,只要世上有,就算是上天入地,我石山也必將其找回,我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孃死在我的面前,絕不能!”石山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神冷毅的看著雲飛揚高聲說道。

“是..”雲飛揚剛要開口。

“咳.咳.”梁至明輕咳了兩聲,看著石山淡淡的說道:“山兒,你先去看望一下你師孃吧,幾年來她一直都非常的掛念你。”

“可是太師叔,我還..”石山還想問那味藥的名字。

“行了,有什麼等你回來再說吧!”梁至明有點不高興的看著石山說道。

“是,太師叔!”石山有點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那弟子先行告退!”石山朝眾人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右腳用力一踏地板,其身形便已經縱身數米之外了,不過片刻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外公,你為什麼不讓父親告訴風師兄那味藥是“天山雪蓮”,”依偎在雲飛揚懷中的雲舞不解地問道。

“你們聽清楚了,今天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不許再提“天山雪蓮”的事,不管以後石山怎麼問都不可以告訴他,特別是雲舞,否則門規處置,聽到了沒有!”梁至明看著眾人狠狠的說道。

“是,弟子等謹記!”眾人見梁至明動了肝火,只能無奈的答應。

“為什麼?外公,難道你不想救母親了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飽受火毒之苦嗎?”雲舞淚流滿面大聲的問道。

“傻丫頭,我和你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母親的人,也是最想救你母親的人,不然當年我們也就不會同意以千米“天蠶絲”換取二片“天山雪蓮”,可是大陸之上連我們玉山燕子門都無法尋得“天山雪蓮”,大陸其他門派又怎麼可能會有。所以即便是我告訴了石山有關“天山雪蓮”的事又能如何,石山即便是一個千年難遇的天才,他也不過是個大劍師而已,連焚林寺的“無塵大師”巔峰劍尊高手在“雙刃崖”不都是無功而返嗎?當年你父親突破劍皇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去了“雙刃崖”,結果怎樣,不也險些丟了性命嗎?”梁至明無奈的看著雲舞朗聲說道,雙目中中已是淚光閃動,梁月是他唯一的女兒,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梁月。

“那告訴風師兄又能如何,也許他有辦法進入雙刃崖呢。”雲舞氣惱的看著外公朗聲說道。

“他一個小小的大劍師武者,又能有什麼辦法進入雙刃崖,你又何必在此自欺欺人。”梁至明有些不悅的說道。

“再說,石山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如此修為,只要再給他二、三十年的時間,我燕子門勢必又將多出一位高段劍皇,甚至是劍尊級別的高手,他日他便是突破高段劍尊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我絕不能讓他出一點意外!”梁至明看著眾人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怕風師兄去“雙刃崖”會有危險,你怕燕子門會失去這個天才弟子是嗎?可是你想過母親嗎,她現在有多痛苦你知道嗎?”雲舞絕望的對梁至明高聲吼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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