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小子真能突破劍尊之階,那我燕子門必將重現惜日的風采,若能如此,將來地下與師父相會,咱們也是臉上有光啊,哈哈..!”姚飛文神情激動的朗聲說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雲飛揚卻是一臉的憂慮之色,石山體內的殺氣太重,若是讓他這般長大的話,將來他即便武技、功法絕項,那大陸也便只是多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而已。

玉山後山的“汜水澗”瀑布之中,一道身形在其中快速的翻縱飛躍,在“汜水澗”待著的近一年時間內,石山不但已經可以在瀑布來去自由的練劍,更是每天都光著上身,綁著負重鐵沙袋,在瀑布中苦修著功法、武技。

石山手中的長劍猶如一隻靈蛇般飛舞,瀑布衝擊力對他而言,好似未有太大的壓制,就好像是衝在了別人身上一般。若是讓其他同輩師兄弟們瞧見了,怕是還真的將別人嚇一跳,普通人弟子在瀑布中連站都站不穩,而他石山竟然可以綁著負重在裡面練劍。

石山在恩師、師孃、五叔等人如親人般的關懷下,身心也已有了不小的變化,比較起初到燕子門時,石山身上的那股肅殺氣勢,已經平復了極多。但是一個訊息幾乎讓石山為之瘋狂,那便是東洲省的安寧郡有個叫平安鎮的地方,據說整個鎮在一夜之間被一把大火燒的精光,鎮上二千於人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無一人生還,據帝國神捕“軒轅七殺”傳出的訊息,平安鎮中到處都有血跡,而且在平安鎮廢墟中還殘留著引火油料。以他推算,平安鎮的百姓都是先被人殺害,後再被縱火,以達毀屍滅跡。石山算算訊息的時間,剛好就是自己被福爺爺帶出來的那天,石山知道,他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他還幻想著爺爺以劍尊之功,擊退了來犯之敵,也許有一天,爺爺就來到燕子門接自己來了。

在之後那幾個月裡,石山像瘋了一般的日夜待在汜水澗的瀑布下,根本不運轉《四合神功》抵禦瀑布壓力,因為只有身-體內的疼痛,才能稍稍緩解石山心裡的痛苦,而這也讓赤飛龍心疼不已,儘管他多次阻止,但是效果都不太大,最後也只能聽之任之。

一年來,石山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這處汜水澗,他幾乎每天都要在這瀑布之中一段時間才感到舒服,也只有被這飛洩而下的瀑布沖刷著,石山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活著的。石山待在“汜水澗”瀑布中的時間也是一天比一天久,他已由昔日一次最多能在其中待上一柱香,逐步提升至現今即便是在瀑布中待上二個時辰,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石山體內的《四合神功》在汜水澗中,更是比在任何地方運轉的都要瘋狂,若不是他的身-體從小就泡藥桶中,外加《四合神功》煉體,怕是早讓《四合神功》滋生而出那股強烈的衝擊力,衝擊的爆體而亡。

燕子門的眾人皆是在廣場修煉技法,但石山選擇了在汜水澗瀑布中苦修習本門功法、武技,雖然在瀑布中修煉功法、武技比起空地上,要困難數倍,但效果卻也是極其的明顯。不過短短一年的時候,石山的輕功,飛刀,劍法皆是有著極大的提升,同樣的一招,他在“汜水澗”中參悟之後,僅僅就是以身-體力量施展而出,威力便遠勝於在演武場中所修習的劍技。

在石山待在後山的一年時間內,師傅雲飛揚每隔七天就會來後山一趟,傾力傳授石山本門的功法、武技,而燕子門所有高階的功法、武技,只要石山能學願意學的,雲飛揚便從不藏私,盡力教授,如燕子門的地階高階功法《紫陽真功》,地階中級身法《流雲渡》,地階中級刀法《追魂刀法》,地階中級劍法《輕靈劍法》,地階中級掌法《輕靈掌法》,雲飛揚可謂是傾囊相授。

而石山修習功法、武技的天份,也是讓赤飛龍、雲飛揚二人感到汗顏,他們在燕子門便已經是公認的修煉天才,但與石山參悟武技、功法修煉的速度比起來,那便卻還是相差甚遠。

在每次雲飛揚來過之後,師孃梁月隔天便會到後山一次,梁月每次來到後山,不是給石山送點吃的,就是給石山做了身新衣裳,但更多的時間卻是什麼都不做,在石山從瀑布中出來時,為其披上披風,陪著石山聊聊天、解解悶,告訴石山一些燕子門和大陸發生的一些大事情。

每次梁月離開後山的時候,大都是含淚而去,因為每當梁月離開之時,看到石山那千年玄冰般冷漠的眼神,她的心便猶如刀絞一般。她曾暗暗發誓,一定要用母親般的慈愛,將石山那顆冰封的心解凍。經過梁月一年多的努力了,石山除了偶爾會多問一點問題以外,還是和以前一樣,話少得可憐。他除了練功,對別的任何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

其實石山心中也很痛苦,他多想告訴師孃,讓她以後不要再來後山,因為每次看到師孃那一次次因關心自己而傷心失望的樣子,石山心都在滴血。他多想叫梁月一聲“母親”,因為師孃看他的眼神,像極了當年母親看望自己的慈愛眼神。他多想為師孃而笑一次,可惜他的臉已經忘記笑這個動作,他多想告訴師孃自己有多喜歡她為自己做的衣衫,他多想告訴師孃,他極其愛吃她做的飯菜,儘管師孃做的飯菜和自己煮的有天差之別。可惜,他說不出口,因為他害怕,害怕失去,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真的害怕石家的事情會有重來的一次,他已經無能力再承受一次家破人亡的痛苦了。所以石山只有選擇冷漠,因為只有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才不用擔心會失去什麼,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擁有過。

石山清楚的知道自已的未來是什麼,也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一條什麼樣的人生路,一條他自己沒辦法選擇,也不願意選擇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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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年中,赤飛龍也為石山講述了許多有關於燕子門的事情,石山也便在赤飛龍的口中,對昔日燕子門有了一個大至的輪廓。

曾經的燕子門在極辰帝國,甚至是在整個大陸也是人盡皆知的大門派,附近的“天山派”、“雪鷹派”,更是以燕子門馬首是瞻。但可惜的是,所謂勝極而衰,大約在三百多年前,燕子門出現了一位曠世奇才,名叫“清風子”,此人將燕子門各種功法、武技皆是練至天人合一之境,不過四十歲出頭便已突破劍尊之階,如此年紀以地階功法突破劍尊的,在整個大陸卻都是不多見。後來,他師傅赤陽道人臨終前,傳燕子門掌門之位傳給了清風子的師弟“曾風塵”。因為“清風子”的師傅赤陽道人,知道清風子其是個極負野心之人,若是將掌門之位傳給他,燕子門必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復之境地。後來,“赤陽道人”在得到眾位長老的首肯後便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曾風塵”。赤陽道人瞭解“曾風塵”是個不願追逐名利的人,他擔心自己死後,曾風塵會再將掌門之位回傳給清風子,於是便逼“曾風塵”在身前立下重誓,絕不能讓“清風子”做燕子門的掌門人。

赤陽道人死後不久,“清風子”便親率弟子上山爭掌門之位,因為言語不合,雙方在玉山後山瘋狂撕殺,雙方皆是死傷慘重,掌門“曾風塵”戰死,各大長老也死的死,殘的殘。“清風子”自己也是身受重創,在搶到燕子門掌門所佩帶的空間戒子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此後幾百年間,便再也沒有在大陸聽到過此人的訊息,而燕子門最高武學天階武技《**一刀》和《幻影神蹤》也在掌門的空間戒子之中隨著“清風子”一起消失了三百年,至今無人得其下落。

經此一役,燕子門元氣大傷,不得不關閉山門近百年,藉以休養生息,但儘管如此,卻也無法再回覆至昔曰的風光。

“踏雪無痕影無蹤,不見飛刀只見刀”指的就是《幻影神蹤》和《**一刀》這兩部天階中級武技寶典。

除了《幻影神蹤》和《**一刀》,燕子門的另一寶就是“璞玉天蠶”,燕子門世代相傳的冰蠶培育之法,可培養出上等“冰蠶”,冰蠶成-年之後所吐的冰蠶絲堅韌無比,以冰蠶絲輔以銀絲織成的內甲,穿在身上不但冬暖夏涼,更可以抵禦上等刀劍利刃的攻擊,各國達官貴人,各門派的武者皆是極其喜愛冰蠶絲及其製品。但由於冰蠶成熟周期時間極長,所吐絲線又極少,所以冰蠶絲可謂是有價無市。

冰蠶絲有:上品、中品、下品之分,一般各國流通的都是中、下品冰蠶絲,上品冰蠶絲一般只有燕子門掌門及眾長老的貴客、好友才有機會得到。

而在上萬只冰蠶中,便會機會出現一隻“璞玉天蠶”,其實所謂的“璞玉天蠶”便就是冰蠶之皇。“璞玉天蠶”所吐的天蠶絲乃是大陸至寶,以天蠶絲輔以銀絲所織成的衣物,即便是當世的神兵利器也無法輕易將之破開。當今天皓大陸之上,以天蠶絲製成的成品只有兩件,一件是“焚林寺”的“活佛無塵大師”在七十歲壽辰之時,燕子門掌門雲飛揚贈其的天蠶絲輔以金絲所織就的“天蠶金絲手套”。另一件就是燕子門歷代掌門世代相傳,以天蠶絲輔以金絲織就而成的“金絲甲”。在燕子門,“金絲甲”就是掌門最高權力的象徵。

大陸上各門各派、各大世家為了能夠得到燕子門的“璞玉天蠶絲”,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近年來,明偷暗搶無所不為,有的勢力更是直接暗中支援雪鷹派、天山派,想藉著這二派之手,將燕子門誅滅,以奪得那令大陸眾多武者垂涎三尺的“璞玉天蠶絲”。但好在極辰帝國的皇家守護家族,超級大世家“軒轅世家”暗中受極辰帝國國主之託。不動聲色的平衡著“玉龍關”外三個門派的勢力,更是間接壓制了各大門派想要利用雪鷹派或是天山派將燕子門誅滅的想法。

其實倒也不是極辰帝國或是“軒轅世家”有多為燕子門著想,只是燕子門的“璞玉天蠶絲”太過於恐怖,若是有大批量的出現在大陸之上的話,對其他武者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若是被敵對的帝國網羅而去,那對他們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而這才是“極辰帝國皇族”、“軒轅世家”真正願意干涉燕子門、雪鷹派、天山派之間恩怨的真正目的所在。

距玉山相隔不到百里的東西兩邊的“銀頂山”和“雪鷹山”之上,也各有著一個門派,東面的銀頂山上的“天山派”,西邊的雪鷹山上的“雪鷹派”。曾經這兩派懼於燕子門威懾,曾一度臣服於燕子門之下。可自從三百年前“清風子”差點把燕子門毀滅,至使燕子門元氣大傷,自顧不瑕時,這兩個門派也便互相結盟,暗自抵抗著燕子門。

近幾年,由於“天山派”和“雪鷹派”兩派都先後出了一位劍皇掌門,二大門派也便更加囂張,大有取燕子門而代之的氣勢。

但可惜兩派雖然是同盟關係,但是卻貌合神離,雖然雪鷹派和天山派都垂涎玉山,但卻沒有任何一派願意先挑起戰端,因為他們知道,任何一派也無法單獨與燕子門相抗。所以“玉龍關”外方圓近五百裡內,燕子門、天山派、雪鷹派三派也就形成了三足鼎力的之勢。

赤飛龍站在水潭邊注視著瀑布內的動靜,喃喃自道:“半年了,這臭小子還是停留在半年前的劍師六段,希望這次他能夠再次突破吧。”

“嗖!”一道身影從瀑布內飛射出來,近三十米的距離此人竟然沒有絲毫停頓,其腳面在潭面平靜的水面之上輕踏了幾步,在虛空中全力一翻身,轉眼之間便已經縱至赤飛龍身前。其輕靈、飄逸的過人身法,令赤飛龍也都有些自嘆不如的感覺。

“五叔,你怎麼來了!”石山不解的看著赤飛龍朗聲問道,一般五叔很少來汜水澗找他,除非有重要的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只是知道你今天要衝擊更高品階,所以過來看看,怎麼樣,成功了嗎!”赤飛龍是相當的鬱悶,自己堂堂一個劍王顛峰的武者,竟然看不透石山這一個小小劍師的修行品階。這怕是說出去都沒人信,也不知道這“小變態”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隱藏自己實力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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