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主人,”assassin的一具身體出現在言峰綺禮身邊,“在跟蹤caster以及saber組時,發現了第八位英靈的蹤影。”

“第八位?”言峰綺禮站在落地窗附近,銀色的月光只打亮了他的下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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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assassin毫不懷疑,直接就把鍋扣給了真正的caster:“應該是被違規召喚的第八位英靈,精神上有很明顯的缺陷,對saber異常執著。”

“另外,違規英靈自稱caster,各項指標應該也――”

“我知道了,”言峰綺禮轉過身,“有發現caster御主的蹤跡嗎?”

“沒有,caster的御主並沒有現身,可能是caster有辦法和他的御主聯絡。”

“那麼……”

言峰綺禮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

“……果然還是saber是關鍵嗎?”

那個白髮的女人應該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生命,令人造生命成為御主?衛宮切嗣會這麼做嗎?

“我果然還是……想見見衛宮切嗣。”

…………

――――

…………

嘀嗒。

鮮血滴落到地面上。

“啊,不行不行。”

雨生龍之介把鋒利的刻刀隨手扔掉,上前小心翼翼的捏住屬於幼小孩子的細嫩手指,輕輕的轉了一個弧度。

“拇指要這樣。”

他退開觀賞了一下,“真是不錯呢~”

……

幼小的孩子被釘在牆上,泊泊的鮮血流了滿地,只有輕輕顫動的手指還能證明生命氣息的存在。

這是雨生龍之介的作品。

――並且,作品不止一件。

……

caster的身影出現在這血跡斑斑的空間。

“啊,你回來了,老爺。”雨生龍之介就像正常招呼家人一樣,對著明顯氣息不對的caster打了個招呼。

caster沒有回答,徑自走過去,洩憤般一把抓爆了被釘在牆上的孩子的頭顱。

“啊――”雨生龍之介一臉心痛的跑過去,“怎麼這樣!”

caster狠狠一甩手,把手上的血液甩到了已經血跡斑斑的牆上,“可恨的神至今也不肯鬆開對貞德靈魂的束縛!”

caster憤怒的嘶吼著:“甚至就連心懷不軌的冒牌貨,也對貞德的記憶動了手腳!”

“貞德?”

雨生龍之介不解的詢問:“就是你在水晶球裡看到的那個女性?”

caster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沉浸在憤恨和瘋狂中。

“所以,我們要做更加違背道德,褻瀆神明的事!將瀆神的祭品堆積成山!”

“額,那也就是說……”雨生龍之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

“我們要開始追求數量……放棄質量?”

“沒錯,完全正確!不愧是龍之介。”caster終於變得“正常”了一些。

“先將牢中的十一人作為祭品,之後再補充新的孩子。”

caster離開了這裡。

“……”

雨生龍之介有些苦惱。

“但是……無人看護的孩子已經很少了啊……”

“那就補充少年――”

caster的聲音遠遠傳來,“不是幼童也沒關係,一切都沒關係,只要可以更加敗壞道德褻瀆神靈,一切都沒關係!”

…………

――――

我滿臉崩潰的站在一片慘烈的廢墟前。

發生了什麼呢。

…………

本來應該是跟著saber她們去聯誼……啊不,是結盟的。

但是從車上的廣播裡,我聽到了――

“……無受傷人員發現,有關部門認為這屬於一起煤氣爆炸事故,但是我方記者提出了質疑,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王者宅的遇難人員是否已經屍骨無存……”

…………

王者宅?

――臥槽了!

我家被炸了啊啊啊――!!!

我差點沒當場跳車,強裝鎮定的驢saber她們“御主有難,朕要支援”,然後委婉的拒絕了她們幫忙的提議,一邊說著“朕的臣子自然由朕來救”,一邊頂著後腦勺的大燈泡往回飛。

究竟是誰這麼缺德,炸老子的家!

老子家裡還有倆借住的大爺呢,別特麼都給炸死了啊!

…………

――――

與此同時,聖堂教會。

“已經確定,違規英靈的御主,就是最近孩童失蹤案件的幕後犯人,由於違規英靈的御主破壞了聖盃戰爭的規則,所以我將使用非常時期的監督許可權。”

“暫時性更改規則,所有御主立刻中止相互之間的戰鬥行為,全力殲滅違規英靈組。並且對於殲滅違規英靈及其御主的人,作為特例措施,我將贈與其追加的令咒。”

“聖盃戰爭將從確認違規英靈組消失後繼續進行。”

…………

――――

…………

我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思考人生。

這可是挺麻煩一件事,別看安排身份安排房子就唰的一下,這都是大宇宙意志的功勞,輪到我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可真的不能再麻煩了。

這個副本只到聖盃戰爭結束,而根據肯尼斯總和索拉說“馬上我就能給你證明”,我能看出來,聖盃戰爭的時間肯定不長。

我要是現在不搞個失蹤,被發現王者宅的主人在這裡,那可能就得直接鼓搗房屋爆炸這個事鼓搗個把月的。

不說別的,人家警察還懷疑我這屋子裡堆了一噸tnt……

……真特麼令人頭禿。

我有些抓狂。

……

這個小公園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鞦韆滑梯,還有沙坑,都是很受小朋友歡迎的設施。

不過在這個還沒天黑的時間,本應該有孩子嘰嘰喳喳玩耍的地方卻一派荒涼,甚至連晚上會露宿公園的流浪漢也不見蹤影。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踢開不知道是哪個孩子遺留在這裡的皮球,看著它彈回來,然後我再踢出去,腦子裡想的是肯尼斯和索拉還活著沒。

雖然他們倆很煩人,頤氣指使的像倆大爺,不過怎麼說也相處了幾天,認識的人就這麼沒了誰都會心裡一突突。

更何況我可是未來要當職業英雄的人,這種事怎麼說也不能啥都不管。

廢墟現場我也偷偷進去看了,的確是沒有任何有人遇難的跡象,大廳的位置還有一塊令人意外的地方,好像是被牢牢保護住的一塊圓形地面,把爆炸的焦黑印記擋在外面,就彷彿有個球形的東西罩住了這裡。

我覺得這個可能是肯尼斯他們存活的依據。

畢竟人家也是個什麼魔術師,和表演性質的視覺欺詐魔術師不同,人家是真材實料的,能蔑視質量守恆定律的那種魔術師,有一兩個自保手段也是正常的――

“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踢出去的球沒有再被彈回來,而是被踩在了一隻鞋的下面,我的面前擋下一片陰影。

“你好呀,我叫雨生龍之介。”

橙色頭髮的青年逆著光衝我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撈起球自來熟的坐在了我旁邊。

“是和家人吵架離家出走了嗎?有什麼煩惱可以說給我聽聽,我很樂意幫你解答問題的。”

“……並沒有。”

我存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往邊上挪了挪。

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給我一種很不適的感覺。

我轉頭又看了看他。

……恩,看上去就是正常的熱心規勸叛逆少年的大哥哥,雖然我並不是他想象中離家出走這件事有點尷尬。

那這種奇怪噁心的感覺……

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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