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記得你這個小子。”

他搭著我的肩膀半強迫的把我按坐在沙發上。

“沒想到你剛從青組的車裡跑出來就自投羅網了啊。”

“……我也沒想到。”

我戰戰兢兢的端坐著,感覺屁股底下坐的根本不是軟綿綿的沙發,而是細密的鋼釘。

我是真沒想到,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口。

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啊!

――――

另一邊的便當定食店。

偷偷溜出去玩的幾個人還在疑惑送人頭的隊友在哪。

……

“王者君怎麼一下午都不見人影?”伊佐那把自己那份烤魚夾給了貓,她剛剛試圖偷夜刀神烤魚不成反被打了手背。

“而且終端也關機了。”夜刀神也拿出終端示意了一下。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伊佐那社有些擔心,“連便當都沒有過來拿。”

“擔心的話可以問一下菊理小姐,”夜刀神開啟終端,“她也許知道什麼訊息……還好我之前儲存了菊理小姐的號碼,要不然都――”

“啊啊啊啊喵――”貓突然跳起來。

“不要給菊理打電話!”

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

“因為……因為……”貓表現的十分不安,“因為吾輩討厭電話!我們可以回去問菊理啊,小白我們回去好不好!”

“唉……可是打個電話沒問題的吧?”伊佐那不明所以的接過了撥通的電話。

電話通了。

你好――

“菊理,我是伊佐那,你知道王者去哪裡了嗎?”

伊佐那?誰啊?

“……你在說什麼啊?是我啊,伊佐那社,小白啊。”

小白?抱歉……沒聽說過啊,不過你是王者君的朋友吧?王者君中午的時候被很多穿著青色制服的人接走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

“菊理她……問我是誰。”

“……說不認識伊佐那社這個人。”伊佐那的笑容很勉強。

“這是什麼玩笑話?”

“不是玩笑話……”伊佐那低下頭,“她沒有在開玩笑。”

夜刀神嘆了口氣,“那她知道什麼事嗎?”

“啊對了,”伊佐那抬起了頭,“她說王者被一群穿著藍色衣服的人帶走了。”

“什麼!”夜刀神的表情繃不住了,“難道是scepter 4!”

“scepter 4?”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麻煩了,”夜刀神示意,“再給王者打一個電話,一定要確認一下。”

“如果還是關機呢?”

“……那就麻煩了。”

――――

……

我緊張的坐在沙發上,酒吧裡的人圍著我圍成了一個圈。

時刻謹記三個原則,不看,不聽,不說。

“草s哥,這小子一聲不吭怎麼辦啊?”

叫做“八田”的橙發少年掂量著棒球棍躍躍欲試。

“要不然……”

“別這樣,八田。”那個抽菸的金髮男人就是草s,一派心臟戰術師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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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真的很頭疼啊,你這樣一直什麼都不說的話。”他衝我噴了一口煙。

“你們應該有聯絡的吧?比如打電話?”

我感覺脖頸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看來是有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找他的終端。”

因為擔心終端會被監聽的原因,我把終端關機了,誰的電話都打不進來。

現在被他們開機了。

……希望這個時候伊佐那不要給我打電話――

“鈴――”

我:“……”

明世隱那句臺詞是怎麼說的來著?

我一臉深沉的端坐在敵人大本營中間,用著意味深長的語調說:

“……毋忘天命不佑,小心隊友。”

八田用巴掌呼了一下我的後腦勺。

“裝什麼神棍。”

――――

……

“沒有關機!”伊佐那側頭告知了一聲。

“喂?王者君?你去哪裡了,之前打電話也關機,我們出來玩也沒有找到你,菊理說你被穿著青色衣服的人帶走――”

沒錯!就是這個小子,他的聲音我記得!

“……唉?”

“遭了。”夜刀神也正側著頭聽終端裡傳出的聲音,“是赤之氏族的人。”

“王者被赤之氏族抓到了。”

“……更麻煩了。”

……

現在,被分開在兩個地方的隊友,心裡都想著對方。

……想著對方可真是個豬隊友。

……

我直接竄起來,奪過手機。

可能是他們沒想到我在這種情況也能這麼囂張,並沒有太過警惕。

所以就被我奪到了。

伊佐那說“他們出去玩”,那也就是代表著,他們現在不在學校。

我趕忙跳來一段距離,趁著他們還沒過來把我按趴下,我急忙衝終端裡吼了一句:

“――千萬別回學校!”

然後就把終端用力的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接著回頭看向臉黑的像鍋底的眾人,我弱弱的說:

“……毆打未成年犯法。”

――――

……

――千萬別回學校!!

“……”

“王者的意思大概是,學校已經被盯上了,可能是青組,也可能是赤組……甚至兩個都有。”

“那現在……怎麼辦?”

――――

……

幾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對的,幾天過去了。

這幾天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有飛船墜落?

……

我縮在沙發裡昏昏欲睡。

其實說起來,赤組才是明顯的受害者。

自己的同伴被殺害,想要找出兇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在摔了終端之後,我立刻同意交涉,這才免受了皮肉之苦。

我告訴他們伊佐那並不是兇手,他是被栽贓陷害的,我們也在尋找真正的兇手。

別的我就什麼都不肯說了。

雖然他們並不信,但是也總會留出一點大腦思考一下這種可能。

這至少就能讓我暫時安全一會。

雖然我覺得我沒有受到什麼非人待遇完全是因為旁邊那個小女孩。

……

我環著膝蓋把下巴撂在膝蓋上,偷偷看了她一眼。

因為她的一句“不是壞人”,我的待遇頓時提升,從沒有人權的俘虜進化為了有人權的俘虜。

難道這幫人都是蘿莉控嗎?

……

安娜盯著茶几上滾動的紅色玻璃球,突然出聲了。

“尊。”

――――

……

“別東張西望的!想跑嗎?”八田美d瞪了我一眼。

“……”我的表情很難以言喻,“不是……你們過來接人,為什麼一定要帶著我?”

我們現在正站在scepter 4,也就是之前要把我帶走審問的那個機關組織的大門口。

……

在酒吧的時候,安娜說一個叫做“尊”的人出來了,於是這群人都興奮起來,嚷嚷著要去接人。

但是又覺得人少的話攔不住我,怕我跑,於是就乾脆把我也帶來了。

……行吧,反正這也輪不到我來決定。

於是我就老老實實的站在這裡,看著scepter 4的大門被一陣火焰轟飛。

一個男人雙手插兜從火焰中走了出來,高溫使周圍的空氣變得扭曲。

直到他看向了我,我才發現,我已經緊張的變身成英雄形態了。

壓迫感真的太強了,同是火焰系,但是和便宜爹的級別根本不在一個平臺上。

失神的看著面前的火光,我喃喃的念出了明世隱的臺詞:

“……什麼都算不出,什麼也看不清。”

……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不在意的把目光移開了。

“走,去學院島。”

――――

再次站到學院的入口,我整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

之前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結果現在就變成了拆遷大隊的同夥。

不對,應該是被拆遷大隊抓住的俘虜。

看見這個叫做“尊” 的男人一招就轟塌了鐘樓,我作為英雄預備役的責任心終於壓制不住了。

“我說――”我咽了口口水,“請停止破壞建築物,不然會有學生被誤傷的!”

他瞥了我一眼,雖然沒說話,但是也沒有再動手。

草s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你還真不是壞人啊。”

“我當然不是壞人!”我忍不住反駁。

“我可是――”我可是要成為英雄的人啊!

不過這句話還是咽下去吧,畢竟這個副本裡也不存在英雄這個職業,突然說出來容易被當成中二病的。

我扭過了頭。

――――

被佔領的學生會工作室。

“學生實在太多了,排查過的人,根本沒人認識這傢伙!”

八田看著螢幕上的圖片發牢騷。

草s又點燃了香菸,我覺得照他抽菸的頻率,肺病指日可待。

“真的沒有學生認識這傢伙嗎?”

我縮在角落,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削減為0。

“那個紅頭髮的,不就是認識那家夥的學生嗎?”

哦豁,完蛋。

“帶上他,去問問誰認識他,這樣不就能縮小範圍了?”

……

真是糟糕了。

我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雪染菊理。

如果菊理被發現,她會被逼著說出伊佐那的。

八田把我推上了講臺,我踉蹌了一下,煩躁的“嘖”了一聲。

“嘖什麼嘖!”他瞪了我一眼。

“你們之間有沒有認識這小子的?有的話就站出來!”

我當然不希望伊佐那被他們找出來,且不說他是我的任務物件,就算不是我也不能看著他就這麼被冤枉。

但是這裡這麼多學生,我又什麼都不能做。

我並不瞭解這個赤組的信譽或者品行,更何況這麼多人,誰也無法保證沒有一兩個不擇手段之輩。

這些學生……可都是人質啊。

我低著頭,心裡不停的祈禱菊理千萬不要站出來。

“那個……王者君的話,我認識的。”

……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我抬手扶住了額頭,“……毋忘天命不佑,小心隊友。”

“有效果!”八田一握拳。

然後立刻調出圖片來給她看:“那你知道這個人在哪嗎?”

菊理一臉茫然:“……可是,我不認識他啊。”

我猛的看向了她。

表情不似作假,明世隱的直覺也在提醒我“雪染菊理”不認識“伊佐那社”是事實。

……究竟發生了什麼?

直到現在,我才發覺不對勁。

按照他們的效率和伊佐那的人脈程度,不可能一直沒找到認識他的人。

那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認識的人,這就說明了……

除了我之外,學院島的所有人,都忘記了伊佐那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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