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廳是聚義幫平時用來議會的場所,此時裡面坐著幾十名武者。

大廳內,陰冷邪異的氣息遍佈,此時坐在主位上的是個中年男子,面相方正,身穿黑色武士勁裝,無形中透露著一股威嚴。

而整個大廳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派,一邊人多的便是聚義幫一派的武者,基本上各個年齡段的武者都有,而且穿著各異,有的身上還帶著些風塵氣息。

而一邊人少的卻是謝家的高手,清一色謝家特質的青色長袍,只有為首的兩個武者是紫色衣服。

這時站在前頭的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突然站了出來,厲喝道:“方元化,江家一戰你為何不去,結果導致我謝家族人慘死,連鎮族寶物平山印都丟失了!”

這個老者是謝家派過來領頭的五氣朝元境界的武者,名叫謝東桓,謝東流是他的親弟弟,而平山印正是他借給謝東流的。

方元化面對老者的咄咄逼人,只是低頭不語,不過心中更是冷然。你謝家那個老家夥仗著有平山印跟聖子的看重,不將我方元化看在眼裡,現在死了真是活該。

再說江家那個老不死的壽元已盡,誰知道自己去了之後他會不會跟我拼命,自己現在不去才是對的。

況且自己是五氣朝元境界的高手,雖然跟你也是同一個境界,但是自己的身份還是天下六大幫派之一的幫主,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麼跟我講話的。

只是這些話他卻不會當面說出來的,畢竟謝家現在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些老家夥囂張慣了,自己反而不能反駁。萬一不小心說多了將他們給刺激到了,到時候聯合不起來,這個謀逆到底是繼續還是不繼續了?

但是這個問題又不能不解決,於是只得隱晦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臺下的一個年輕公子。

而這個年輕公子身著白衣,手上揮舞著一把骨制的摺扇。他便是方元化的兒子方桐,正經的聚義幫少幫主。

境界上雖然也就先天後期罷了,但是跟這大廳內的其餘聚義幫武者的氣質完全不同,身上竟然帶著一股儒雅的氣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位大世家的公子出來歷練的。

而在方桐背後竟然站著三個高矮分明的人,手持著鐵杖。如果方執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很驚詫,這三個人正是被他控制之後派來聚義幫的江南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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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桐看到自己老爹的示意,微微一笑站了出來。

看著對面昂著頭的謝家老者拱了拱手道:“晚輩方桐拜見前輩,關於這件事還是讓晚輩來解釋吧。”

誰料那個老者並不買賬,而是繼續昂著頭,不過看他的模樣也能發現他在繼續聽著。

方桐面色不變,繼續說道:“其實父親不去江家也是有原因的,當時傳信之時正是攻打林家的關鍵時刻。那林家的實力不弱,除了沒有五氣朝元境界的武者,跟江家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卻也不是等閒的角色。

對於謝家這次損失了一個長老,我父親也是很難受的,在下也一直仰慕謝東流長老的風範,只是緣鏗一面。況且這次江家之行我聚義幫也是損失了四名三花聚頂境界的長老的。

如果謝前輩還是心有芥蒂的話,方某現在就給您賠罪了。”

說完便欲朝著這個謝前輩拜下去。

謝東桓心裡暗自冷笑,自己弟弟的德行自己知道,你會緣鏗一面?簡直笑話。

而且那四個去江家的三花聚頂武者不是天魔宗派來監視你聚義幫的,就是招募的散修武者,你方元化恐怕心裡也想除掉他們吧。要說是損失,不過是折了些先天境界的武者,你聚義幫上千號人馬,會在乎這些?

不過他剛剛說那些話本來就只是想找個藉口壓制下聚義幫,順便刷下謝家的存在感的。但是這個方桐代表的可是方元化的臉面,當然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讓他給自己拜下去,不然到時候聖子那邊也討不了好。

心裡想著的同時,右手輕抬,一股柔和的勁風便將他託了起來。

方元化也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麼大膽,如果這老家夥真的不願意給自己面子,這次豈不是虧大了,索性最後關頭這個老家夥還知道分寸。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結束了。不過我弟弟謝東流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鎮族寶物平山印也不容丟失,老夫現在要親自過去,將那江家老祖老夫手刃。”

謝東桓看著方元化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些,但是說出去的話卻是依舊強勢無比。

方元化知道他謝東桓並不是真的想要現在就去江家,只是想要說出來讓自己阻止一下,畢竟現在自己是聖子欽定的主持人,總得說上幾句話的。

連忙站起來勸阻道:“謝兄還請留步,區區江家,我等隨手可滅的存在。現在幫內剛剛平了林家,倘若謝兄現在離開聚義幫,容易導致人心浮動。

而且聽我手下人介紹,在我等不在的時候,竟然有赤衣衛的高手好像已經偷偷潛入過我聚義幫了。

如果接下來再生事故的話,到時候誤了大計,恐怕會惹得聖子生氣,到時候你我都得不了好。

依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等到一個月後再解決吧!”

謝東桓聽到方元話的話竟然真的就坐了下來,心裡卻是冷笑,任你是一幫幫主,還不是得求著老夫留下。

在場眾人也沒有多想什麼,似乎覺得謝東桓生氣是理所當然的,被方元化留下也是意料之中的時候。畢竟兩人都是五氣朝元境界的大高手,不是自己等人的實力該插手的。

見到沒有人再繼續說話了,方元化似乎舒了口氣。

只是還沒有等他站起來講話,一個隱在黑色長袍的老者領著一個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年輕武者走了進來。

看著這兩個人進來,在場的眾人都將目光看來過來。

老者一揮手,露出了本來的相貌,在場的人這才紛紛站了起來向他打招呼,而這個老者正是當初跟著謝正青身後的天魔宗高手年老。

而聚義幫那邊,一名赤著腳丫,看上去只穿了一兩件薄衣,腰間還懸掛兩把圓環的女子突然站了出來,怪笑一聲:“陸年,怎麼就你過來了,聽說之前在雲州你跟‘翻天手’沈墨較量過了,還吃了虧,這次你是來報仇的嗎?

還有你身邊的是誰?我等幹的可是謀反的大事,可不是誰想參加便參加的。不交待清楚他的身份就隨便帶進來,就算他是三花聚頂境界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帶他來是見世面的?”

這名衣著暴露的武者,說話聲音尖銳,嗓音更是帶著一股柔媚的氣息,讓人感覺有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不知道的人光從他的外貌上看,也許會覺得他是個絕色的女子,但是他本質上卻偏偏是個真男子。

年老臉色一黑,冷然道:“屠嬌嬌,管好你的事情,就憑你也好意思來譏諷老夫?昔日你勾引龍虎道門的弟子,結果被人家找來了師門長輩教訓了一頓。結果你小子不滿還找上門去,還差點被鎮壓,真是笑死老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年老介紹這一段,有不少武者都憋住了笑意,畢竟這個屠嬌嬌的事情雖然好笑,但是如果被他纏上,少不了惹得一身騷。

年老突然又頓了頓說道:“還有我身邊的這位可不是無名之輩,他名為慧明,乃是梵教的傳人,此次可是特地來對付赤衣衛方執的,這身份難道還不夠?”

一聽這話,那屠嬌嬌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道:“哦?難怪你身邊的小兄弟是這副打扮,原來他是梵教的大師啊!他是慧字輩的,也就是說跟慧通一輩的咯?慧通那個小子跟老孃也有過一腿......

怎麼樣,小子,你有沒有興趣?”

誰料那個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武者眼神微閃,突然說道:“女施主才活了幾個歲月,竟然敢妄自評判我梵教,汙衊我慧通師兄。玷汙佛門,褻瀆佛祖,實在罪不可恕。

‘萬法皆空,因果不空’,既然你今日提及了我慧通師兄,那小僧便在這裡除了你吧。

看我降魔金刀!”

慧明突然拔出腰間彎刀,只見一道浩然金光竟然隨著他的長刀砍出,整個大殿在金光刀氣的照射下,竟然感覺更是邪氣逼人。

屠嬌嬌心裡更是鬱悶,自己只是嘴上多說了幾句,不小心調侃了他一下,這個小和尚因為一句話有必要這麼打生打死的嗎。

不過自己喜好男色,但是從來都沒有人敢稱呼自己為女施主的,這個和尚看來也不老實。

他心裡想著的同時,還是第一時間催動了全身真氣,他的身形竟然突然變成了一道藍色的煙霧。煙霧的速度也快到了極致,竟然在瞬間便越過了金光,將慧明給籠罩在其中。

而慧明激發出的降魔金光卻斬過煙霧,將大殿裡的一座石柱給攔腰斬斷,隨後帶來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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