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畑任三郎所說的是手電筒,發現屍體時,劇場並沒有開燈。警衛晚上追趕流浪貓,不開燈很正常,但不可能連手電筒也不拿。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高茨副部長恍然大悟。

隨即古畑任三郎向其他警員詢問證據,讓右近等會。然後在其他警員說話時,時不時看向右近,弄得一旁等待的右近非常緊張。

“這警察又開始了。”高茨副部長道。

古畑任三郎說:右近先生你說了謊吧。

右近說:誒?

古畑任三郎說:因為有人看見你,(說話大喘氣)昨天不是也出現在電視上嘛,和德光先生一起。您說偶爾參加,可實際不是相當頻繁嘛。

高茨副部長都能夠想象,本來作為犯人的右近被時不時的目光弄得很緊張,然後古畑任三郎這一開場白,絕對是半條命都嚇死了。

古畑任三郎借由發現屍體者,也就劇場後勤村岡,提出的一個疑點。

村岡作為後勤,在離開時是將奈落放下了,但發現屍體時,奈落卻是升起的。

特別說明,不是《犬夜叉》裡的半妖奈落,而是升降臺,也就是把演員緩緩送上舞臺的東西。

還補充一點,劇本寫了右近是在休息室殺的野崎,而事後將屍體運到舞臺上,自然不可能拖著屍體走樓梯。

有一點常識,你可以背動一個一百二十斤的活人,和你可以背動一個一百二十斤的死人,是完完全全兩回事,因此右近自然是使用的奈落運屍體。

哪怕是右近解釋是死者野崎用的,但古畑任三郎一句話反駁,如果野崎真是追著野貓去了劇場,怎麼可能不爬樓梯,跑去用奈落。

“這個兇手太不謹慎了。”高茨副部長撇嘴,偽裝個事故,連奈落用了都不知道放下來。

但即使是有如此多破綻,但依舊不能定罪右近的罪,RB的現代憲法嚴格來說,是美國習慣法的翻版,學法律的小夥伴應該都知道這個常識,所以不贅述,反正要麼就必須有鐵證,要麼就必須要有絕對性的習慣邏輯證據鏈。

緊接著劇本寫道,古畑任三郎還裝模作樣的叫來了警務科的人來檢查奈落。

後勤村岡閒下來就和右近閒聊說,野崎是被殺的,不是意外,有這種感覺。

右近當然是反駁說不會,後來告訴村岡,這個奈落或許有些壞了,村岡很懵逼的答應了。

要知道右近在劇本中設定是劇場的六代目,也就是劇場的第六任老闆,相當於德雲社的郭德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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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下來右近和古畑任三郎的交流得知,這奈落是右近買的,德國貨是氣壓式,其原因是為了讓狐忠信無聲無息的出現,普通的機械驅動明顯有很大的聲響。

“沒錯那個時代,我國的確非常喜歡用歐洲貨。”高茨副部長喃喃自語。

右近準備告辭離開,古畑任三郎沒有證據也不好再留下右近,所以答應了,但這右近要離開後,問了一句:這次,不是事故嗎?

然後古畑任三郎神秘兮兮再三囑咐右近別說出去,然後說,野崎的死,如果當做殺人案來判定,一切就會很合理,並且目前已經對嫌犯有眉目了。

右近就著急了,追問是誰,古畑任三郎表示不能說,最主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話說到這右近更近,直接就問出來了:是不是我?

並且再三追問。

古畑任三郎還是沒有回答,只是說想要給右近看一樣東西,隨即就從口袋裡掏出了用塑料袋包裹的手錶,是證物。

前面右近在製造意外死亡時,特意把野崎手腕上的表磕壞,表面不但碎了還停止了走動,時間停在了十一點三十五。

邏輯上來說,這也代表野崎在十一點三十五摔下來,然後表面停止了。

但古畑任三郎說:世間有三種東西不能當真,年長者的自誇和郵購的廣告語。以及犯案現場壞掉的鐘錶。

右近喝咖啡補充:那體育新聞的標題呢?

古畑任三郎點頭:那就有四種了。

無論如何,古畑任三郎得出結論,舞臺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壞掉的手錶是兇手想要隱瞞什麼。

“這蘇老師在調侃自己嗎?”高茨副部長笑了笑,因為他想到這東方開車謀殺案裡,兇手也要用了壞掉的手錶這一招。

緊接著一個警員跑來說,準備好了。

古畑任三郎還有意無意的透露給右近,他們在找手電筒,保安是要配備手電筒的,即使不是為了找流浪貓,手電筒也應當存在,但屍體旁邊和舞臺上都沒找到,所以古畑任三郎說,說不定有手電筒存在的地方,說不定才是第一案發現場。

右近若有所思的和古畑任三郎道別,然後告別了。

之前說過野崎實際是和古畑任三郎在爭執中措手殺死,然後慌亂的就把屍體遮蓋上臺表演,事後搬運屍體,還真沒注意手電筒。

所以本來要回家的右近,在路上越想越不對,連忙跑回來自己化妝間,開始四處翻找手電筒。

在右近翻查無果後,突然響起來敲門聲,是古畑來了,他說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右近說自己忘記了東西過來拿,所以還未回去,然後警惕的看著古畑。

然後古畑所說的重要的事,能不能給他送一張歌舞伎演出的門票給他。

右近的警惕心瞬間就被打落谷底,說兩張都行。

在這個時候古畑任三郎才開始走正常的程式,也就是問案發時在幹什麼。

右近回答在看劇本,因為下個月的新戲沒演過,所以需要背臺詞。

然後古畑任三郎就討要了新劇的劇本,新劇叫《盟三五大切》。

看著歌舞劇的名字,是不是完全不知道演的是什麼。

首先《盟三五大切》是鶴屋南北七十一歲所寫,這位江戶時代的指令碼家就喜歡寫神怪,以塑造人物偏執出名。

簡單的解釋一下,《盟三五大切》是鶴屋南北改編自初代並木五瓶的《五大力戀緘》。

五大力是指佛教中的五大力菩薩,在江戶時代被信奉,江戶時代的女子會在飾品上寫五大力,表達對情人的宗旨不渝。

雖說改編但《盟三五大切》和《五大力戀緘》區別很大。

前者主要角色有三人:源五兵衛、三五郎以及藝者小萬。

然後小萬和三五郎是服氣,為了騙源五兵衛手上的一百兩,使用美人計。

小萬在自己身上紋“五大力”,表達對源五兵衛忠貞不二,然後果然源五兵衛這憨憨就上當了,自願給出了一百兩。

詐騙成功後,小萬就在自己紋身上添了幾筆,變成“三五大切”,表示“三五郎最重要”,日語中大切有貴重的意思。

“盟三五大切”其實是說,三五大切才是真實的山盟海誓,這樣一解釋其實這題目還是挺諷刺。

言歸正傳,在右近拿劇本時,看見了沙發旁邊放著的手電筒。

高茨副部長能夠想象右近的心理活動,第一這應該是野崎來找他時放下的。第二剛才古畑任三郎說有手電筒的地方是第一案發現場。

所以右近瞬間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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