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鄒狗。——《中天宇宙秘典典藏卷道祖五千言章》白馬銀槍馳風雷,縱橫山河舍我誰?不知規則聖人烙,空嘆一念鎖輪迴。灰蛇要塞西二百裡,紅柿林。萬古山脈中難得有此一片紅色,像是黑夜中的一盞孤燈。紅柿林樹上的柿子正是成熟的季節,但在這片暗黑色的山川大地之上出現如此一片絢麗。一時之間總會讓人忍不住地停下腳步。紅,那麼的鮮豔,鮮豔得幾乎不該屬於這片空間。拳頭大的柿子有些已經熟透落在樹下,迸放出難得的香甜氣息,只是那紅豔豔的柿汁水讓本在這裡習慣了黑暗色世界的生靈,隱隱地有些目眩。“這是什麼地方?”白一凡問默克爾。“紅柿林。”對於白一凡抬手之間便把他們悄然無息地送到此處,默克爾知道今天是走了大運,早已斷了這位是年輕高手的念頭。因為身為修煉者的他多多少少瞭解一些,那些神通廣大的老前輩們,對於他們自己的容顏是可以隨意更改。不可只看表面的長相。不管出於白一凡的救命之恩還是那神鬼莫測的手段,都讓他畢恭畢敬。“……”白一凡聞言微微一愣,如此與大勢不相融合的地方,居然只是如此簡單的名字?“前輩,這地方的確叫紅柿林。”黑紗蒙面的少女見白一凡一頓,以為對方不信默克爾所言;急忙插口解釋道。“哦……”白一凡對於他們的根骨早已看到通透,那個也不比自己年齡小啊。一句一個前輩被叫得渾身不自在,只是他一路拼殺於諸神之間,哪裡會清楚一般修煉者的想法?就算之前在五洲大陸,那起步也高得不得了。根本不明白身為低階修煉者的悲困。“前輩……”一個“哦”字更搞得這一小隊黑衣人心神不定。難道這位救自己並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另有打算地做這一切,還是玩什麼英雄救美的把戲?一時之間,不管是默克爾還是面帶黑紗的少女以及其他侍衛們都開始警惕起來。只是這種警惕還沒維持半刻鐘,又集體地鬆懈下來。因為他們突然醒悟,那就是白一凡抬手之間便能把他們從灰蛇要塞中救出;豈不能抬手之間再送回去?或者是抬手之間拿下他們……。即是這樣,那再警惕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差距,讓這群原本不懼生死的組合徹底失去了爭鬥的信念。前車之鑑,早已歷歷在目;難道悲劇再次上演?黑衣人們頓時心如死灰……。“你們,這是什麼情況?”對於他們心中的想法,白一凡也許沒猜明白,但這種戰意頓失的氣場卻瞞不過他這位別人眼中的超級高手。“這位前輩,在您出手相救之際,曾經想要詢問我們什麼事情?我等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默克爾畢竟上了些年紀(不知道幾千歲。)雖心中驚異,但在對方沒撕破臉之前,他還是儘可能地保持著這種微妙的關係。至少現在明面上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嗎?“呵呵,其實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只是很少被人叫前輩有些詫異而已。”白一凡緩過神來,看明白對方的意思後,啞然失笑。“前輩見笑了。”默克爾等人可沒這心思開玩笑。“好吧,我只是路過;請教一下,你們所說的聖殿在什麼地方?”白一凡認真地開口道。“聖……聖……聖殿……羅摩聖殿?”默克爾聞言大吃一驚。“怎麼?有問題?”白一凡一愣。“敢問前輩所往何事?”默克爾強壓著心中的震驚,小心翼翼地問道。“嘿嘿,我的事還是不要說了吧?”白一凡含糊道。如此回答,也實屬無奈之舉。總不能告訴這些修煉者自己是準備追殺執斧羅摩吧?那種話在這西天極樂域中是不是太有點駭人聽聞了?萬一再遇見是一些執斧羅摩的忠實粉絲,必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雖然他不怕麻煩,但現在不行。因為他很忙!“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但這件事恕在下實難從命。”默克爾見白一凡不說他要幹嘛去,頓時疑心又起。一臉決絕地開口道。“從命?沒讓你們從命哦,我只是問個路而已。至於嘛……”白一凡見狀苦笑不已。“可是……”一群黑衣人還是不信,滿臉疑惑、警惕地望著白一凡。“好了,別可是了。我問別人!”白一凡無奈地開口道。在蒙面女子、默克爾以及眾黑衣人驚訝的目光中,白一凡右手一指,便是一道白光射出。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後,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狠狠地把這片紅柿林砸出一個“大煙花”。“嗷嗚!”一聲痛苦的怒吼從“大煙花”下面的黑洞中傳出,震得方圓十里地動山搖。“保護公主!”默克爾見狀臉色大變,諸位黑衣人也算行動有素,只是剎那之間便護著哪位蒙面女子退出五里開外。“別叫了,你不錯嘛!居然能跟到這裡。正好,告訴我羅摩聖殿在什麼地方?”白一凡口中點贊,但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開口直奔主題。“你……你……你是什麼人?”三個呼吸之後,從天而降,把地面砸個深坑的龐然大物終於哼哧著爬出洞口,雙眼暗綠光芒四射,咆哮道。“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告訴我羅摩聖殿在何處?”對於一個六足蟾蜍,白一凡很明顯沒有像對那些黑衣人那麼客氣。揮袖之間,巨型蟾蜍再次“起飛”,十里之外降落後,白一凡已經又出現在它的面前。“羅摩聖殿在雲影深淵……”巨型蟾蜍這次終於算清醒了,清醒地明白,對方如果要殺自己那是輕而易舉。只是他怎麼會問一句毫無價值的話?羅摩聖殿在雲影深淵這事,誰不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自己還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來保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嗎?很明顯沒這個必要,所以這位灰蛇要塞的第二高手,毫不猶豫地就交代了。“謝謝啦!哦,對了。那幾個人這次你就別去找他們麻煩了。”白一凡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突然又加一句。畢竟在他看來,默克爾帶領的那一隊黑衣人不算什麼壞人,更不是這只大蟾蜍的對手。隨口便來了一句。“不謝,不謝!”白一凡的話搞得這位大爺都摸不著頭腦了,下意識的還認為白一凡這是放他一馬,只是找的藉口有點太蹩腳而已。問個路?問個誰都知的羅摩聖殿?逗我玩呢啊?“還不走?”白一凡見這位有點發矇,不由得好笑道。“多謝,多謝。”大蟾蜍“嘣”的一聲跳進天空中的灰雲;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默克爾帶人護衛著哪位蒙面女子並未遠離,徹徹底底地把白一凡與大蟾蜍之間的“交流”看到清清楚楚。之前的懷疑還未完全消散,現在又起了新的疑惑。這位真的不知道羅摩聖殿?還是他見“英雄救美”不成,再來個“苦肉計”。一時之間,又想多了。畢竟先入為主,身處危機重重多時的他們已經很難在短時間內打消顧慮。在默克爾看來,為今之計離這個人越遠越好;這把戲玩得太粗劣了。默克爾是這隊人馬的領頭人,他這樣想,必然也會付出行動,那其他人更加沒什麼多話,執行命令就好。經歷了九死一生的他們,在餐館裡又出現潘土爾的事情後,顯得更加謹慎,甚至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狀態了。“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就此別過!”白一凡也顧不得那麼多,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稍稍地打個招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默叔,我們是不是……?”望著白一凡消失的地方,葉南莎低聲的嘀咕道。“小葉南莎,這次我也說不準啊。也許吧!”默克爾不知為何,好像丟了自己最寶貝的東西似的微微輕嘆道。“默叔,我感覺那個人不像敵人。”蒙面女子輕輕地開口道。“公主,現在我們誰都不能相信啊。至少在解開聖殿中的聖血之籠之前要倍加小心,畢竟這一次我們輸不起了。您忘了潘土爾……”默克爾緊咬牙關,他用盡力氣才把話說完整。要知道現在能夠在場的哪一位不是歷盡拼殺,哪一位不是九死一生的夥伴?但現在自己居然直接說出他們並不能絕對信任。這對於默克爾來說豈會不難過?沒人知道他說出這話時,心中掙扎了多久。但潘土爾何嘗不是與他們一起浴血奮戰,一路上歷盡艱辛才走到那個餐館?一旁環繞站立的諸位黑衣人皆是默不作聲,只是那緊握兵器的手指一個個的繃緊得發白。信任?是一種榮耀,不被信任他們同樣沒有抱怨。唯一心中稍稍地遺憾便是,自己沒有把握親眼看到籠鎖之下的王魂。路在腳下,信念在心中,目標在前方。不顧一切,視死如歸,黑衣人們看似單薄的身軀內此時飽含騰騰烈焰。他們如此,在萬里之外的那個白衣身影何處不是如此?只是各人以及面對的層次不同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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