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喜馬拉雅山中的尊者遇見了苦修者,兩人一見如故,義結金蘭。千百年後苦修者有個被世人尊敬的稱呼:三哥。後來經過時間的推移,演化成其信徒以被別人稱為三哥而自豪的民俗。

——《中天宇宙秘典古詞解說卷三哥篇》

白雪之巔苦修身,一氣萬化本源真。

志同道合結金蘭,萬古傳下三哥心。

喜馬拉雅山脈,吉婆娑山。

夕陽的餘暉給美麗的雪山披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霞,連綿的喜馬拉雅山脈脈巍峨地伸展著它那雄壯的身軀。像是告訴萬靈,它才是這凡間最為寬闊,偉岸的存在。

寒冷沒能阻止白一凡的腳步,既然想不通那些追殺自己的神靈為何停止行動。那就不能再浪費時間,儘可能的抓住這個空檔,提升實力。一邊能對應未來不可知的威脅。對應實力的渴望,白一凡達到前所未有的頂點。

身上的白袍早已被罡風吹碎,烏黑的長髮此時也亂七八糟如鳥巢一般。但他毫不在意,更沒有絲毫因為半年多沒洗澡而身上發癢之類的感覺,也許在這凡間最高之處,連那些汙垢也被凍乾淨了吧。

“萬物清明,歸於自然;百靈同宗,呼應魔仙;五行維基;畫靈筆尖……”上身赤裸,下圍獸皮如他野人般的白一凡雙膝盤坐,五心朝天。反反覆覆的默唸畫道要訣,以苦修心智、打磨筋骨最為古老的方式尋求突破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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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未停歇;雪,不知疲憊。盤坐與吉婆娑山北峰的白一凡,慢慢的變成一座雪雕,然後逐漸的模糊了輪廓。到最後化為一座微型的雪山包,牢牢的釘在哪裡一動不動。

……

山中無歲月,風雪中,不覺間時間流逝,已不知過了多少年。

“阿哥,那個青年已經來這四百年了。你不準備去幫幫他?”一位美麗、賢淑的白衣女子溫柔的問道。

“薩蒂,你認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嗎?”苦修者深情的看著身邊這位名為薩蒂的白衣女子問道。

“此人入雪山從未有過不良的行為,說明其心底善良;一坐便是四百年,這和阿哥當初極為相似……”薩蒂沒有直接回答苦修者的話,而是用清明的眼睛放目天下,緩緩道來。

“這個我明白,其修煉之法十分奇特。我也不過是想多看幾眼而已。”苦修者微微一笑道。

“阿哥的意思是……?”薩蒂聞言臉色洋溢出笑容。

“過幾天,讓伽內什與鳩摩羅先去叫醒他。”苦修者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我去召喚那兩個孩子回來……”薩蒂聞言大喜道。

“呵呵,你啊!”苦修者搖頭無奈的笑道。

“嘻嘻……”外表保持著聖女的形象,卻已有兩個孩子的薩蒂,無意間竟然流露出少女的嬉笑一聲。

看似賢淑、溫柔的薩蒂,緩緩的伸出白玉般的右手。在面前的空氣中快速的勾畫出一道金色的銘文。隨後一撫衣袖,那道銘文便如白糖入水般的融化在空間之中。

“走吧,過幾天再來。我能感覺他早已到了臨近點,如此苦修,就是想找到那個突破的契機。先回去看看那兩個淘氣鬼……”苦修者含笑道。

“嗯,先回去……”

就在兩人回去的那天晚上,盤膝而坐的苦修者蒙的睜開眼睛,微微的一愣後。嘴角綻放一絲微笑。

狂風歡舞,冰雪共慶。

已經化為五十丈高的雪包終於在四百年後的一天晚上,迎著冰雪的狂歡輕輕的列出一道縫隙,緊接著如多米若骨牌的連鎖反應一般,在眨眼功夫雪包龜裂後散落一地。在雪包中間,一個渾身散發著如翡翠光芒的赤身男子緩緩的睜開眼睛。

隨著那烏黑明亮的眼睛睜開,一道璀璨的白光瞬間掃遍吉婆娑山。山中的一切動植物,冰雪、風暴等皆明了於胸。唯一他沒看穿的當然是哪時常來看他的苦修者一家。

微微的一握拳,空氣的爆裂如驚雷一般響起。緩緩的伸出手指在面前的空氣中微微晃動幾下,一隻渾身無半根雜毛的雪豹歡快的出現在那人面前。

“終於突破了,不知道用了多久?”稍稍的打量一下自己的狀況,那男子不知用什麼手法。給自己憑空畫出一套白衣披於身上,這才輕嘆道。

“四百年……”一聲聲音唐突的出現,令那剛剛出關的白衣男子一愣。

“敢問閣下是?”白衣男子見對方一副慈眉善目苦修者的樣子,拱手抱拳道。

“哦,我?一個苦修者而已,名字並不重要吧?”那苦修者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也是,敢問閣下何時來的這座奇山?怎麼知道我在此閉關四百年了?”白衣男子也不在意,隨口又問道。

“呵呵,我來多久了?我自己也記不清了。你來之前我一直都在。”苦修者含笑道。

“……”白衣男子一驚。這位苦修者一直都在?自己剛剛突破了,能看穿這座山的所有地方,怎麼沒看見這位?不對,剛才他是怎麼來的?好像自己也沒發現……

“不用擔心,我並無惡意。四百年前見你來此修行,頗有我當年的模樣,所有才略加注意一下,並無它意……”那苦修者見白衣男子臉色的變化,便猜出其心中所想。不由得笑道。

的確,這位苦修者如有惡意,白衣男子早就灰灰湮滅了。就算有《萬惡神圖》護身,那生死之間也是五五之分。

“哦,原來如此。在下還有要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辭!”白衣男子見自己探查不出什麼,心中掛念山外的小山村,決定回去看看。

“這麼著急?”苦修者一愣。

“是啊,在下上山之前,剛結交了位新朋友,約定日後多多回去看望與她,不曾想一個入定居然四百年……”白衣男子汗顏道。

“那你大可不必著急回去了。”苦修者聞言搖了搖頭道。

“先生何出此言。”白衣男子隱隱中已經明白苦修者話中之意,還是忍不住問道。只是稱呼已從閣下換做先生了。

“以你所表,稱之為友者當初年齡該是少年,四百年……如非修煉者。你認為現在回去還有意義?不如先到舍下小住幾日,鞏固功法。再去不遲。”苦修者對白衣男子的功法大為好奇,善言挽留道。

“即是如此,那就打攪先生了。”自己看不穿對方的身份及實力。而對方有善意十足,句句在理。如不應下,那白衣男子就太不知深淺、不知進退了。

凡間需要人情世故,修煉界何嘗不是?所以白衣男子聽聞苦修者的話,也就不再堅持馬上離開。

“哈哈,即是如此,請隨我來。”苦修者見白衣男子應下,大為開心。前面帶路前往自己的住所。

吉婆娑山,聖峰。

苦修者及其妻子薩蒂熱情的款待白衣男子,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已經很少有什麼事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人、鬼、魔、妖、仙、神等等的各自爭鬥,只要不影響大勢,苦修者與其妻子根本不會去管,也沒必要關心。因為非大勢者的級別不值得他們出手。

此時白衣男子論現在的修為來說,對於苦修者不算什麼。但那奇特的修煉之法及天地萬靈相合的道韻卻深深的吸引住他。當然,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肯定不會去強搶什麼功法,只是好奇而已。

第二天,苦修者的兩個孩子回來了。一位偉岸雄壯,一位溫和自然。見到苦修者與其妻子薩蒂後,居然如幼兒般的在其身上偎依,親近。

“伽內什,鳩摩羅。這位是白一凡,白先生。”薩蒂溫和的招呼道。

“見過白先生!”兩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青年人,聞聽薩蒂的話,十分乖巧的右手放與前胸躬身施禮道。

“兩位不用這麼客氣。”白一凡趕緊還禮道。因為他發現就算這兩位自己如果對上的話,也不一定能贏得了。這一家是什麼人?實力太強了吧。所以現在可不敢拿什麼架子。

“我觀白先生的功法奇特,與我的一法有極為相似之處。不知可否驗證一翻?”苦修者總與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先生不嫌棄,一凡求之不得!”白一凡聞言大喜。得如此高手的印證,分明是自己佔便宜嘛!

“呵呵,客氣了。如不見外,你我可結為金蘭。”苦修者突然開口道。

“啊!”薩蒂、伽內什、鳩摩羅當場就懵了,自己家的掌櫃的這是怎麼了?居然如此高看這位剛剛認識不久的人族?要和他拜把子?要知道,苦修者要是在諸天之中喊一聲:誰願意和老子拜把子。估計諸天的主神們跑掉鞋子,搶破腦袋的前來……就算那各世界的掌控者也不能淡定。

“呵呵,看你們大驚小怪的,白先生絕非那些俗人可比,你以為如何?”苦修者先生微笑著打斷薩蒂娘三的驚訝,回過身來向白一凡問道。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白一凡喝了那麼多年的智慧之泉,自然不是傻子。從薩蒂等人的反應上就明白估計自己又攀上了高枝。

“哈哈,好!兄弟,跟我來!”苦修者倒是爽快,一見白一凡應下,也不管什麼結拜儀式什麼了。直接拉著白一凡就走。也許在他的心中,誰能擔得起他們的見證?自己說是兄弟,那就是兄弟了。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見證。

在薩蒂娘三的搖頭苦笑中,苦修者拉著白一凡的胳膊,一步跨出凡間。未來的三哥,將要向尊者展示他那無以倫比的“溼婆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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