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和義務的關係,是一致的,兩者之間是互動的關係,沒有義務,權利便不再存在;沒有權利,便沒有義務存在的必要。

——《中天宇宙秘典辯證卷權利與義務篇》

取捨之間一把尺,衡量長短寫得失。

光陰流轉明本道,金霞成畫幾人知?

德干山腳下,康德瑪村。

在白一凡眼中,區區一個鄉下的商人家族根本不需要擔心。但為了平靜的隱居在這裡,他不得不給自己尋得一個新的身份。

小村子的村頭一幕,讓白一凡真正明白什麼是等級制度。僅僅一個商人家族中的少年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強搶民女,為所欲為。且居然被受害者同村中的長者預設為未有不妥之處。這說明什麼?等級不可逾越的理念、思想怕早已根深蒂固。用通俗的話來說,早已習慣或習以為常。

所以在帕拉提說出自己為婆羅門的修煉者時,白一凡很自然的就配合起來。

“哼,我表哥乃是婆羅門的修煉者……”帕拉提自豪的說道,心中卻是好笑不已,什麼婆羅門。這個新認的表哥太低調了。

“不可能!”帕克塔爾一聽帕拉提的話,就露出一臉冷笑。

堂堂的婆羅門神使,豈會和卑微的首陀羅者時表哥?開什麼玩笑,要知道這些從神話時代就傳承下來的等級是在人們中間不可逾越的存在。姓氏、種族的血脈早就劃定了身份。

“信不信由你,反正有表哥在,我才不怕你們呢。”帕拉提看了白一凡一眼,見其面帶微笑,一副淡如清風的縹緲之意。更加對其身為神靈的信念堅信了。

“嘿嘿,那讓我看看你這位冒充神使的表哥有何能耐。”帕拉提的態度讓帕克塔爾心中有些嘀咕,但身邊不乏有油滑之輩。洛克瑪伊便是其中的一個佼佼者。見帕克塔爾如此,他便替自己家少爺擋雷。

不過,話語之間也留好足夠的退路。別萬一是真的婆羅門的尊者們,也好為後面的活命的退路找個藉口。所以,開口閉口之間指出白一凡為冒充者,現在就算不敬那也是為了維護婆羅門的聲譽;就算是真的,最後磕頭認罪,還有一線生機。

他之所以如此,基本上已經斷定白一凡是冒牌貨。因為在一般的世人眼中中,婆羅門與首陀羅兩個終端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有親戚之類的關係。雖然如此,但還是留後路的原因。那就足以說明婆羅門身份的至高地位。

“嘻嘻,你要和我表哥動手?”帕拉提像看傻子一般的驚訝起來,其中還帶有絲絲的幸災樂禍。估計也是被壓迫久了,難得的有一次出氣的機會。竟然十分期待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看我來揭穿你的謊言吧。到時候看你還拿什麼來反抗!”洛克瑪伊說完,並未親自上前,而是一招手,讓身後的幾個打手出手。

“帕克少爺,請息怒。我讓這臭丫頭跟您走……請別動手!”村長塔貝爾見狀趕緊上前說道。

“嗯?”白一凡一愣。這是什麼情況?

“哼,塔貝爾!我的事你少管,那涼快去拿歇著去!”帕克塔爾很明顯不把所謂的村長塔貝爾放在眼裡。

“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追究這兩個年輕人的無知。帕拉提,趕緊過來,向帕克少爺賠罪,然後跟他走!”塔貝爾心中發苦。他雖然知道天隘不可跨越,知道反抗無用。但能少死一個人便少死一個吧。

“村長……”帕拉提一愣。明明村長迫不及待的讓自己離開,十分討厭自己。為何要提表哥說話?

“哈哈,你說的倒是輕巧啊,就他們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神在世間制定的法典。現在才服軟?晚了……”洛克瑪伊見狀頓時來了精神。心虛了?那就是說這個少年板上釘釘的是冒充的,更加饒恕不得了。

“村長,不用怕他們了。有我表哥在,一切都沒事的!”帕拉提隱隱的感覺到村長的好意,大聲的說道。

“帕拉提……”村長一聽苦笑不已,一個丫頭。失去也就失去了,但又搭上個少年。嘿嘿……塔貝爾心中一陣發苦。在這個村子裡的觀念中,女孩子十個也頂不上一個男孩子。用老話叫: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

“不知天高地厚……”洛克瑪伊冷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區區幾個連修煉門檻都沒進來的鄉下惡奴,白一凡幾乎都賴得出手,為了這個小丫頭及自己的安全。勉為其難的冷哼一聲,至少得做做樣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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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微微的綠芒從白一凡身上散開,緊接著轉換成乳白色的光芒……

“是……是……”七八個打手還沒來的及靠近白一凡,便被璀璨的光芒給彈射出去。

“你……”在場的人瞬間如被定身一般。

這……這……這是什麼手段?神靈?只有那些神靈才會身放靈光,就來婆羅門的那些尊者也沒這般的法術。因為商人,雖身份不高。但接觸的世面倒不算小,洛克瑪伊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光芒時,還是十二年輕跟隨族長前往德里神廟時,由於當時神使們的心情好。在祭祀之際,未趕走他們這些吠舍們。

但洛克瑪伊知道,當時的神使身雙手之上的靈光決沒這位少年來的震撼。那神使可是唸唸有詞半刻鐘才抬起手來,向喜樂尊者的塑像上發出一道紅光,進行溝通。而這位少年卻不動聲色的全身霞光?不管他們的手段高低,那是婆羅門的神使無疑。

“尊……尊……尊貴的……”克拉瑪依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囂張氣勢,說話都不利索了。

“神使……”在場的村民頓時深深的彎下腰,雙手合十於胸。

“這……”帕克塔爾這會也懵了。

如果說著霞光還能用什麼特殊的手段使詐,自己的八個打手集體飛出去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難道這位真的是神使?他還發愣呢,一旁的克拉瑪依一把把他拉下馬。小眼睛使勁的對其眨巴!

“哼,哼……敢對我表哥動手,你們真是好日子過膩歪了。”帕拉提見狀大喜。

“帕拉提……不可……”見到帕拉提如此的招呼白一凡,存在塔貝爾急的汗都冒出來了。

“唉~!偉大毗溼奴神啊~!看來你沒睜開您的眼睛。”白一凡也不想把事鬧大,倒不是他怕這些宵小什麼。而是自己現在再逃亡,如太過招搖,引來那些追殺他的大神們。那這個小村子恐怕在無寧日,這個名叫帕拉提的小丫頭將會萬劫不復。所以他準備裝一次神棍……

“尊敬的神使,您卑微的僕人知道錯了,懇請您大人大量,饒過小的們。慈悲的毗溼奴神,懇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帕克塔爾這次真的怕了,婆羅門的尊者們捏死他如同他欺負帕拉提一樣容易。

在村長的暗示下,帕拉提沒有讓白一凡如何懲罰帕克塔爾一行人什麼,只是給他們約法三章。從此之後,不得再來康德瑪村尋事,不得在以任何理由欺壓這個小村子的每一個人。不得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對於這種不算要求的要求,帕克塔爾腦袋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稱是。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別人如果欺負自己,一旦自己翻身之際,那像是對葬身糞池之時。沒想到今天居然如此輕易的就過關了。如何讓他不屁顛屁顛的感恩離去?

對於村民的無上崇敬,叩拜,白一凡再三的推辭。他的這種行徑,在村民的心目中無疑更是拔高了地位。這樣的才是真正救苦救難,慈悲為懷的神使啊!於是各自禮節他們做的更加仔細了。

無奈之下,白一凡最後只得說,自己乃是微服私訪。不想過於招搖,不然哪樣就失去勘察民情的意義了。更是再三強調,自己短時間內不會離棄,只在村西邊二百裡的德干山上暫住修行。

村中有什麼難除,可以在村頭的大榕樹下留上印記,自己隨時都會回來處理,幫他們做主。這才安撫住熱情、尊敬的讓人受不了的村民。

傍晚的康德瑪村顯得十分安祥,在帕克塔爾離去後,村民們彷彿尋得了生活的意義一般。對於普通的百姓,也許平靜就是他們最渴望的生活狀態。

“表哥,你真的不在村子裡住嗎?”帕拉提有些戀戀不捨,雖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少女懵懂的英雄崇拜情懷,還是渴望白一凡能留下來。

“呵呵,放心吧。二百裡的距離對於表哥來說不過一步之遙。”白一凡微笑道。

“可是,可是……”帕拉提的手指攪著一角不知如何開口才是。

“表哥還有其他事要做,留在這裡只會給你們帶來麻煩與危險!所以我必須離開這裡,不能住在村子裡。”白一凡解釋道。

“可……”帕拉提還是糾結得不得了。

“諾,有什麼事,把這片玉片捏碎。我就會出現!”無奈之下,白一凡只好拿出一塊普通的玉片,在其中留下一絲烙印。然後遞給帕拉提。

“嘻嘻,謝謝表哥!”帕拉提接過玉片,突然笑起來。

“哎~!”白一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丫頭,不會把我送她的臨時傳信的玉片當成什麼定情物了吧?

“表哥,你放心。有你這次的威懾,他們絕對不敢再次來搗亂的。”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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