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五洲四海像是無窮無盡,儘管已到此處十幾載。但越是知道的多,越發現自己瞭解的太少。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在五洲四海之外呢?

——《中天宇宙秘典尊者外卷本源初尋篇》

入世修真意,匆忙來去風。

無處得真解,原為迷霧中。

西涼薄州,柯迪魔法學院。

被青陽子一語驚醒的白一凡,收斂了許多。他知道雖那些所謂的神明不能明目張膽的屠殺大批凡人,但殺他一個修煉者還是不算什麼事。實力,對實力的渴望前所未有。只有實力強悍,才有發言權。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一域。

孤身一人回到柯迪,當然他還沒能力瞞過早已是主神級別的彌米爾,他也沒想在這位老人面前隱藏什麼。兩人敘舊後,彌米爾告辭。而白一凡則是帶著暖意拜訪老蒙奇。如果軒轅頂天讓他崇敬還有一絲前世的淵源,老蒙奇卻是發自心底的溫暖。

喝著“酸梅湯”,聽著老蒙奇的解釋。漸漸的天色放亮,兩人徹夜長談卻無絲毫的睏意。

“你在外面來回跑的多,有空幫我照看一下麗莎他們。”老蒙奇不願給麗莎王后、科隆國王帶去麻煩。終究心中還是掛念。

“你又何必?那只是你的一種推測和猜想。”白一凡很是無奈。

“呵呵,有備則無患!”老蒙奇搖著頭笑道。

“倔老頭。”白一凡輕輕的嘀咕道。

“哈哈……”老蒙奇很明顯聽見了,不過絲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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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吃過早飯,白一凡告辭。老蒙奇又是千叮囑萬囑咐的交代出門在外小心在意,有什麼事情就回來,學院是你永遠的家。令他感激不已,沒有給老蒙奇留下絲毫的智慧之泉來提升其生命力及修為。從青陽子的警告後,他明白有些東西給與不能自保者等於害他。

當然白一凡隨身的寶貝甚多,偷偷的把從軒轅世家所得的碧雪丹放在老人的枕頭下。再三揮手,終是離別。老蒙奇在學院是出了名的和藹老人,正因為如此才沒有出現路人的疑惑目光。平時都有不少年輕人前來老懞奇門下聆聽教誨,也就見怪不怪。

歸元山,臨風崖。

雪輕盈,風依舊,白一凡自然像當初那樣被冒然的寒冷刺激得吸溜鼻涕,反而清冷的空氣使其精神一震。默唸法決,一步跨出。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出現。竹林婆娑、竹樓清脆。

“呵呵,是師弟來了。”主樓內傳出梵高略帶沙啞的笑聲。

“嗯,嗯,是小師弟來啦。”身為這個結界的主人,彌米爾自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白一凡的到來。

“師兄……”白一凡直接推門進來,多年不見梵高依舊那樣,外表未有絲毫的改變。

“嗯,不錯,不錯!”梵高見到白一凡後,滿意的點頭稱讚。

他滿意的不僅僅是白一凡修為進步神速,更多的是其多年的紅塵中爭渡,並未留下過多的痕跡。這無疑為畫道一脈最看重的地方。梵高身為一代宗師,在畫祖門下修行多年,後因畫祖有要事才失去聯絡。其更是提出自己對畫道的個人看法:什麼樣的人才最適合修煉畫道?當然是擁有最純淨的心靈、最癲狂的思想、最嚴謹的處事。

當然萬法歸宗,吳道子當初留下“陽春白雪”也不正是鍥合了純淨無比的吳明月?白一凡雖心底不算白紙一般純淨,但其宅心仁厚是梵高平生所見。不管是柯迪王城之戰、南明離州的所作所為。雖不能親眼所見,有彌米爾在。他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戰敗暗之劍聖、逼出影之劍聖、破解土之法聖以及在永昌神州的各個處理手段都是反應極快、構思嚴謹。要不然也不會在臨陣之時出手破解對方的秘法。至於癲狂的思想,在梵高看來,這位小師弟除了腦海中尚存一些非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外。尚有欠缺!

彌米爾照例給三人準備茶水,然後在一旁照顧梵高。十餘年未見,他明白自己的這位老友必有話交代這位傑出的年輕人。果然……

“小師弟,這十餘年進步不少哦!”梵高笑道。

“正想與師兄回報,請師兄解惑。”梵高有不少疑惑要問,白一凡何嘗不是如此。之前自己修為太低,梵高與彌米爾為保護自己明言有些事情不告訴自己。那現在呢?

“哦?呵呵,比我還著急。小師弟先說!”梵高一愣,隨即笑道。

“我見過師尊。”白一凡一開口就把竹樓裡的兩人驚呆了。

“什麼?你……你……你見過師尊?在哪?呼……咳……!”果然梵高又激動起來。

“淡定,淡定!”彌米爾見狀,急忙安撫道。

“咳……咳……唉!看我!老是這樣,真是愚鈍。”梵高稍稍的平復一下氣息,自嘲道。

“我……”白一凡見彌米爾無奈的眼神,知道自己又稍魯莽了。

“沒事,沒事。是我的問題,小師弟你說!”好半晌,梵高才緩緩的平定下來,微笑道。

“師兄可知麒麟金蕭?”白一凡還是不放心,準備先說其他事,來個徐徐漸進。

“啊!麒麟金蕭?”這次不僅僅是梵高驚訝,彌米爾也不淡定起來。

“等於我用彌老哥送我的黑棍換的。”白一凡眼中狡黠一閃說道。

“好生意,快說在那換的,和誰換的?”彌米爾沒有絲毫的心疼,急切的問道。

“就是我那個小妹家……”白一凡一愣。

“軒轅靜?哈哈,果然啊!”彌米爾聞言大笑起來。

“請兩位師兄過目!”白一凡說著雙手奉上麒麟金蕭。

“嘖,嘖!”看著金光四射的麒麟金蕭,梵高沒有伸手,彌米爾同樣也沒伸手接過觀看。只是嘴中“嘖!嘖!”的歎服不已。

“你們……?”剛見枯柴折蘆時,他們雖是高興。卻不像現在連伸手都不伸手,好歹當時梵高還拿在手上耍了兩下。但今日這是?白一凡有些疑惑。

“嘿嘿,這寶貝,嘖!嘖!怎麼說呢?”彌米爾笑眯眯的尋找合適的詞語。

“彌老哥單說無妨。”白一凡見狀明白彌米爾可能知道麒麟金蕭的什麼特殊之處。

“你的潛力我們無法確定你能走多遠,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以後不管你走多遠,它永遠不會拉你後腿!”梵高一旁含笑道。

“走多遠?都不拉後腿?”白一凡不解的問道。

“好吧,你有麒麟金蕭在手。有些事你知道些也沒什麼了。打不過有些人,你跑還是沒問題的。當然短時間內不到萬不得已之際,別去招惹那些神靈就行。”彌米爾釋懷道。

這樣的評價從他口中說出,那已是前無古人了,至於後有有無來者。那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未來會不會再出現異常的變態?

“哦?”白一凡洗耳恭聽。

“你可知道修煉之道的終極所在?”彌米爾微笑著問道。

“舉手之間,毀天滅地!”白一凡脫口而出。

“哈哈!哈哈!”白一凡的追崇的樣子讓梵高、彌米爾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不對嗎?”白一凡知道自己說的肯定有問題。畢竟眼前這兩位大笑中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依舊不解的問道。

“也不能算不對,但也不算對!”彌米爾停下笑聲認真的說道。

“那?”白一凡更加不解了追問道。

“毀天滅地只是一種摧毀式的攻擊力量,一般主神大戰起來都會出現那種情景。所以遇到非動手不可時,他們總是跑到星河深處、無生靈存在的地方解決。”彌米爾解釋道。

“還有比這修煉更高的?”白一凡問道。

“當然!”梵高脫口而出。

“那是?”白一凡急忙問道。

“創造,毀滅與創造並存。有了生才會有死;有才會無!所以創造比毀滅難一些。”梵高微笑道。

“那就是說創造各個世界的人,就是修煉到終極了?”白一凡心中像是開啟一扇大門般,正在偷偷窺視門外的風景那樣,如此的渴望!

“不……不是!”彌米爾嘆了口氣道。

“都創世了,還不夠強?”白一凡無語了。

“創世是一件比較難以跨越的境界,但卻不是終極。因為……”彌米爾說到此處,微笑著看向梵高。

“五大洲四大海水域,就是被打碎宇宙的碎片組合的。他們來自不同的宇宙空間碎片!”梵高像是在回憶什麼緩緩的說道。

“啊!”這次白一凡真的被嚇到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修為達到聖者之鏡,便可以創世。”梵高解釋道。

“那……”白一凡準備開口再問,但只說一個字就閉嘴了。

“現在的五洲四海水域乃是上次神魔大戰時出現的,大戰導致六大宇宙崩潰,眾聖、眾神見惹下大禍。皆是大驚,不約而同的停手,然後從各宇宙中拿出一片自己較大的碎片重新拼組。”梵高讓白一凡現在才明白這片大地的神異來源。

“你是不是想說,他們能隨時打碎宇宙空間,隨時能拼組,就是最高的境界?”彌米爾見白一凡一臉懵逼含笑的問道。

“這樣的難道還不是?”

“當然不是!”

“……”

“他們之上有著更為強大的存在。只是那些真正的強者不知為什麼卻消失在恆河星數之中……”

“……”

“有些人,你早已知曉。”

“難道?”

“不錯,他們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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