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萬族生靈來說什麼誘惑最大?是生命,永恆的生命。被許諾可以獲得永恆生命,無疑會讓所有的生靈為之瘋狂,但真的可以嗎?

——《中天宇宙秘典神都之亂卷籌碼篇》

春花秋月修行忙,生生死死幾彷徨?

但得神明許諾處,一句永恆皆瘋狂。

無盡雪域,雪嶺。

無盡雪域與大荒之源、九曲之彎、永恆水域因嚴重的不適合人族居住,被稱為四大禁區。它們分散在永昌神州四周,特別是御水之地區域極大,所有五洲之間的隔離地帶皆為御水之地。

傳說中,大荒之源主要盤踞著從荒古時代就已存在的異獸、魔族及妖族;而無盡雪域則被冰雪魔猿之類的喜寒之族的群類霸佔;九曲之彎卻與無盡雪域相反,盤踞著火屬性的各種修煉者;當然永恆水域據說是四大禁區中實力最強的存在,自然被水族統治。

白一凡對所謂的次序殿越來越驚訝,因為它不僅僅在五洲之地聚攏各種能人異士;連這些盤踞在人族禁區的勢力都被其詔安,這讓次序殿在世人的眼中欲加深不可測。

“少爺,你看。這雪嶺如玉龍盤繞。兩座雪山為氣眼,利用先天的地型布成陰陽太極之勢。”黑羽見白一凡搞不清楚,只能耐心的解釋道。

“哦,還真是哦。”白一凡恍然大悟。

“以此佈局,必是高人所為。你看那邊,玉龍,首尾相連,正是此陣的進出之地。”黑羽微微的稱讚一下此地的佈局之妙,隨即指出入口所在。

“哦?”白一凡順著黑羽所指的方向看了半天,這次除了看出哪裡有個峽谷外,沒看出其他絲毫的問題。當然按黑羽的解釋,的確有點像一條玉龍盤一個圓圈,而這峽谷正是沒連線的地方。

“……”黑羽見自己的少爺一臉茫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咳,咳,這個我還沒學呢。”白一凡見狀給自己找臺階。

“嗯,嗯,像少爺這樣的年齡有此修為,已算不易~!”黑羽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次輪到白一凡啞口無言了。

“真的,少爺。”黑羽突然感覺氣氛不對,扭頭一看,趕緊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我是認真的說道。

“好吧,少爺我臉皮是比較厚……”白一凡無奈的介面道。

“不厚,不厚,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明白就對了!”黑羽邊帶路邊說道。

“……”黑羽嘟嘟囔囔弄得白一凡不知如何往下接。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峽谷前。站在雪嶺之巔還沒什麼感覺,到了跟前白一凡才感到所謂的玉龍盤踞極其宏偉,無盡的雪域讓人感到自己在天地之間的渺小。

“天地無極,陰陽兩儀;四象歸位,本源不移。顯!”黑羽手捏法決,腳踏天罡之步。一道烏黑的利光直射峽谷之中。

隨著黑羽的法決催動,本來皚皚白雪如白宣染墨一般。整個山谷被畫出原形。在兩人面前混混沌沌,一眼無垠的雪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幽谷。

“少爺請!”黑羽見狀,停下手段後退一步微笑道。

“幹的不錯。”白一凡點了點頭,給黑羽一個大大的贊。

《萬惡神圖》中的惡魔兇獸各有手段,每每都讓白一凡眼前一亮。怪不得皋陶說此圖要是拿出去必被各界神魔搶破腦袋,這是隨身帶領一群大神。誰能不眼紅?比任何法寶法器都好使,簡直就是全能型。

此時的兩人心情大為爽快,畢竟在永不變色的雪域裡待了幾天。猛然轉換為山清水秀的春谷中,任誰都是眼前一亮。

“兩位留步。”白一凡與黑羽兩人剛進入玉龍幽谷,就有人開口了。

“哦,守衛?”白一凡毫不意外的停下來。如此大手段隱蔽此地,被人化解屏障闖了進來,如還沒發現不妥的話他們反而覺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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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從何處來?不知到我玉龍幽谷有何貴幹?”聲音剛落,在兩人前方五十步的一塊青石上一個身影緩緩凝實。

“此地叫玉龍幽谷?可是冰雪魔猿的駐地?”白一凡也不隱瞞直接說道。

“咳,咳,不錯!此地正是玉龍幽谷。卻不是冰雪魔猿的駐地!”那鬚髮皆白的身影輕咳了兩聲嘆道。

“……?”白一凡、黑羽皆是一愣。

“冰雪聖猿一族,世世代代盤踞在此。只可惜……”乾瘦白髮的亞麻白袍老者嘆了口氣。

“哦……”白一凡長出一口氣,沒來錯地方就好。不過……隨即又疑惑起來。

“暗影閃電雕?呵呵,我明白了!”老者瞅了瞅黑羽後,苦笑不已。

“即是冰雪魔猿族人,應該知道我們到此的目的了……”黑羽眉頭微皺道。被人一語道破真身,黑羽十分不爽,也暗暗提防起來。

“唉,此地已經沒有冰雪聖猿一族。你們走吧!”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走?次序殿為非作歹,荼毒普通百姓,冰雪魔猿一族助紂為虐你說的倒是輕巧!”黑羽雙眉一豎喝道。

“唉!冤孽啊……”老者一聲長嘆。

“老丈,事實確實如此,我乃畫道傳人。萬里尋蹤找到這裡就是要討個說法!”白一凡一步跨出,隱約的把黑羽擋在身後冷聲說道。

“畫道……畫道,連畫道的傳人都出世了嗎?”老者一愣,隨即喃喃而語。

“不錯,不僅僅是我,聖德之後,軒轅之後,天狐傳人,兵者傳人皆已出世。不管次序殿要做什麼,只要為非作歹,我等定不會讓其得逞!”白一凡雙目僅僅的盯著老者,因為他隱約的感覺到對方瘦弱的身體內蘊含著龐大的力量。

“聖……聖德……聖德後人!”老者聞言大驚,不管隨即就激動起來。

“嗯?”白一凡、黑羽見狀皆是不解。

“聖德娘娘乃至善至慈至聖之人,蒼天有眼。後人終於又現世了!”老者此時激動中不知如何是好。白一凡感應極其敏銳,自然明白眼前的老者絕非做作。

“這……”白一凡、黑羽這次徹底被搞迷糊了。

即是知道聖德娘娘乃至聖之人,老者的樣子應是極其崇敬才是。為何冰雪魔猿一族會為次序殿效力?違背聖德的意願?荼毒生靈那絕對是和聖德娘娘對立的立場。

“唉!人心不足,巴蛇吞象。冰雪聖猿一族本受聖德恩典,盤踞在此,享受恩澤!可惜歲月的流淌讓冰雪聖猿一族逐漸忘記了本心……”老者長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白一凡不由得問道。

“冰雪聖猿一族在現任族長的帶領下已經背離了聖德娘娘的初衷。前往崑崙山次序殿效力,而此地所留下的不過是一些如我這樣的老人及未成年者。所以我說此地已經沒有冰雪聖猿……”老者無奈的說道。

“那你為何不……?”黑羽插嘴道。

“嘿嘿,我?身為受過聖德恩典的冰雪聖猿豈會背叛?”老者突然腰桿一直,浩然的氣勢爆出數十丈高空。

“好吧,黑羽咱們走。”白一凡見老者那副悲憤的樣子,心中一顫。招呼黑羽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在白一凡轉身之際,老者開口喊道。

“怎麼?你想留下我們?”黑羽臉色一沉冷聲道。

“唉,即是知曉畫道傳人的身份,我怎會還有那樣的想法?”老者見狀,趕忙解釋道。

“老丈,有何吩咐?”白一凡在其身上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明白對方肯定有什麼話要說。

“你們此行要多加小心,冰雪聖猿從此封山!至於入世的那些族人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兩位如方便之際,留他們一條性命。老朽在此謝過了!”老者眼巴巴的望著白一凡說道。

“如他們知錯能改,我可以給他們機會。但不保證其他……”白一凡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

“此時足以,次序殿身後有深不可測的黑手在撥動棋子。你們小心在意,路途之上像冰雪聖猿族的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因為對方開出的價碼太誘人了。”老者提醒道。

“價碼?”白一凡一喜。

多日來他一直有個疑惑,是什麼樣的實力才能讓怎麼多高手聽命?一直搞不清楚紫豹等人為何寧死都不肯說出次序殿的秘密。陰陽家、雷澤、雪嶺、閭山等等。都是一些可以獨霸一方的勢力,既能獨霸一方那心中應有的驕傲怎麼可能屈服、對某個組織低頭,甘為下屬?

現在老者居然說出次序殿開出的條件,怎麼不讓他驚喜?

“生命,無窮無盡永恆的生命。這個價碼對於還未成聖的修煉者來說誘惑太大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心甘情願的被其趨使。”老者無奈的說道。

“這價碼的確夠重,但就憑次序殿能做到這一點嘛?”白一凡聞言無奈的苦笑一聲,隨即心的疑惑出現。

“僅憑次序殿不能,連背後的人也不能。但他們給出了希望……”老者坦言道。

“希望?誰能有如此的話語權?”黑羽不解的問道。

以他的漫長受命自然明白,連神界的眾神壽命都有盡頭。只是活的久遠而已,但並不是說永恆。所謂的“天人五衰”就是在說神仙壽命結束的情景。眾神仙都不能永恆,那些人憑什麼?難道是傳說中的聖人?

黑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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