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京的外郊,解家老宅裡,解家所有的高層都齊聚一堂,因為今天是解家每個月一次的家族會議,對解家來說,是相當隆重的。

在這座大廳中,坐在首位上的人,是一個年約七十多,渾身皮膚皺巴巴,頭髮都花白,手持一條龍頭柺杖的老頭,她便是解曉雨的老爺,解家的老太爺。

自從解老太爺年過七十之後,雖然解家的大部分權力,名義上還是在他的手中,但是,畢竟解老太爺早已年邁了,身體也是向來不好,所以事情基本都交給了自己的兒孫一輩。

坐在解老太爺下面的那群男男女女,都是解家的高層了,也就是解曉雨的叔叔伯伯和姑姑等人。

此時,一群解家高層正在跟解老太爺彙報最近解家的情況,雖然解老太爺早已不怎麼管事,但也要知道解家的情況如何,進行監督,免得下面的兒孫一輩胡鬧,如今的解家,必須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發展,經不起任何一代折騰。

聽完了眾人的彙報,解老太爺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道:“距離當年我們解家跟蔣家定下的婚約,似乎馬上就要到期了吧?小雨那孩子回來了嗎?”

“如果沒回來,就趕緊讓她回來準備結婚吧,一個女孩子家的,還要飛到米國去,心也太野了,這成何體統?我覺的,女孩子嘛,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解家高層聞言,頓時沉默了。

這時候,見別人都默不作聲,解軍忍不住的問道:“爸,當年您跟解曉雨那孩子有過約定,只要解曉雨不依靠家族勢力,考上麻繩立功學院,當年的婚約就自動取消,現在解曉雨那孩子已經完成了約定,當年的婚約,也就算取消了吧?”

“什麼約定不約定的?”

解老爺子聞言,頓時冷哼一聲,手中的柺杖重重的咚的一聲敲在地上,道:“你還好意思提這個約定?你看看你怎麼管的這孩子,都無法無天了,我當初之所以答應她這個約定,我就是怕小雨那孩子胡鬧,所以用出的權宜之計罷了,根本算不得數的。再說,就算這不是權宜之計,是真的約定,那又怎麼樣?如今我們要是悔婚的話,現在誰能撐起解家?”

“爸你說的不錯,”這時候,又一人開口了,是解曉雨的大伯解強,“退一萬步說,這份約定就算我們解家承認了,又有什麼用?蔣家那邊可不會承認,到時候,我們若是想以此約定為藉口,跟蔣家退婚,這必然會讓蔣家發怒,以蔣家現在的實力,他們的怒火,可不是我們解家能夠承受得起的!”

頓了頓,解強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三弟,我知道你疼你姑娘,不想強求她做不喜歡的事情,但身為解家的子弟,怎麼能只顧自己呢,得顧全解家的大局啊!

“是啊是啊!”解家老二解進,也就是解曉雨的二伯也是滿嘴附和的說道。

解軍聽了這話,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什麼狗屁為瞭解家大局,老大老二分明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考慮,他們手裡掌控的分公司,和蔣家的合作最為密切,他們擺明了是怕解曉雨悔婚的話,對它們的公司的業績產生影響吧!

如果解曉雨不能按照說好的婚約嫁到蔣家去,老大和老二必然會受到嚴重的損失,如此這般,他們當然不樂意,要反對解曉雨悔婚了。

解軍感覺到有些頭疼,如果僅僅只是老大和老二反對的話,倒無所謂,畢竟解曉雨是她解軍自己的女兒,自己女兒的婚事,還不聽得自己的,可問題是,解老爺子也反對啊!

解曉雨得聽他這個當爸的,那他也得聽解老爺子這個當爹的啊。

“可是,爸!”

雖然自知無法抗拒得瞭解老爺子的命令,但解軍為了自己寶貝女兒著想,還準備據理力爭一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接著還有慘叫聲。

解老爺子臉色頓時一沉,喝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候,大廳外面有一道身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不好了,蔣家帶人闖進來了!”

“蔣家帶人闖進來了?蔣家這是想幹什麼?”

聞言,解老爺子的臉色越發陰沉,猛的站起身來,接著杵著龍頭柺杖,在兩名看護的攙扶下,朝著大廳外面走出,一群解家高層,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很快,一群解家人就走出了大廳,來到了外面的院落中,頓時便是看到,解家的那些看家護院的保鏢,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滿臉痛苦的哀嚎著。

在這群人的周圍,還站立著一群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身影,這些人,自然是蔣家的人,蔣家不但是個商界大族,更是一個古武世家,家族中的每個人都從小修煉些功夫,戰鬥力也算很強的了,可不是一群普通的保鏢可以抵抗的。

解老爺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怒喝道:“蔣龍玉,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稱呼為蔣龍玉的,是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他正是蔣家的當代家主,也是蔣天的父親。

此時此刻,蔣龍玉面對解老爺子的質問,不僅沒有絲毫膽怯的意思,反而還一副興師問罪模樣的喝道:“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們解家是什麼意思呢?”

解老爺子眉頭微皺,沉聲道:“蔣龍玉,說話說明白,我一個糟老頭子,年紀大了,自然是聽不懂你的話中有話。”

“哼,你還挺能演啊,還跟我裝?天兒,出來!”蔣龍玉見狀,頓時冷喝一聲,旋即一道身影從他背後走出,赫然正是蔣天,只是此刻的蔣天,沒有了那日的囂張,是一副鼻青眼腫的豬頭模樣,顯然是那日被陳凡給揍的。

“這,這是蔣天?”

“他怎麼被人打成這副模樣了?”

解家一群人看了半天,才認出這豬頭模樣的傢伙是蔣家少主蔣天,頓時一個個面露震驚神色,譁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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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變成這番模樣,就是你們解家幹的好事!你們還在這裡跟我裝腔作勢?”蔣龍玉怒喝道。

解老爺子聞言,頓時喝道:“蔣龍玉,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解家的人是不可能動蔣天的,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還敢狡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敢說是什麼誤會?”蔣龍玉冷哼一聲,道:“前不久,我兒去找你們解家的解曉雨,本想著是和她商議完婚的事情,可是誰成想,你們解家的那個解曉雨,不僅不願意回來,還在外面養了一個野男人!”

蔣龍玉說到這裡,已經氣得直喘粗氣,繼續憤憤的說道“而且,解曉雨這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不僅揹著我兒子養野男人,更讓那個野男人對我兒子動手,把我兒子打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如此這般,你們解家還敢說跟你們沒關係嗎?”

“這,這,這我們真不知道啊!”

“解曉雨這丫頭也太大了吧,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有婚約在身,還敢在外面養野男人,還讓野男人把自己的未婚夫給打走了,敗壞家門,敗壞家門啊!”

解家一群人聽了這話,頓時驚訝無比,隨即義憤填膺的大叫起來,當然,他們憤怒的原因,並不是所謂的解曉雨在外面養了野男人,而是解曉雨竟然跟野男人一起打了蔣天,這可是會給解家帶來天大的麻煩,看樣子,蔣家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解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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