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吳乾坤來到上京的訊息,金明就感覺到了惶惶不安,他知道吳乾坤的手段,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預感到了危機,為了躲避這份危機,他想即刻跑路,甚至,他還不得不停止殺手集團的所有任務。目的,只是為了躲開吳乾坤這條猛虎。

但,他哪裡想得到,自己的動作竟然還是慢了一步,吳乾坤,他竟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來的如此突然,讓金明實在措手不及。

一瞬間,金明的身體便僵直了,他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吳乾坤身上,內心狂顫不已。

這麼多年過去了,吳乾坤還是當年那個吳乾坤,在金明眼裡,吳乾坤的容貌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他那一頭幹練的白髮,是那麼鮮明,刺痛著金明的眼,更是刺激著金明的神經,讓他不由的就感覺到了緊張。

汗水,不斷的從金明頭上滑落,這一刻的金明,近距離的感受到了吳乾坤的可怕,他變的愈發恐懼,在吳乾坤慢慢朝他靠近的時候,金明終於艱難的張開了嘴,支支吾吾的說道:“吳教官!”

三個字,金明說的特別費勁,他的語氣,充滿了恐懼,就彷彿,他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說起來,金明算是亡命之徒的型別,他如今的地位,更是非凡,在整個上京的上流圈子,他都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應該是高高在上,傲氣無比的。可是,見了吳乾坤,他卻表現的如此沒底氣,如此的不爭氣,他想強硬,都強硬不起來,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見到金明這樣,吳乾坤直接不屑的擺手道:“別叫我教官,你不是我的兵,我也從來沒有過你這樣的兵!”

一句話,吳乾坤就將自己和金明的分割線劃得十分徹底了,他不再承認金明和自己有所關聯,顯然,這是金明讓他失望透頂了。

吳乾坤說完話後,他身後的蘇劍寒也忍不住對金明抱怨道:“老金,你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

多年前,秦天,金明,蘇劍寒都是吳乾坤手底下的兵。而今,他們各有各的事業,各自成就了各自的輝煌,秦天在軍隊裡擁有了至高地位,蘇劍寒成了保安公司的董事長,金明則是殺手集團的大老闆,他們三人,都算是混出了頭。只不過,秦天和蘇劍寒依然站在吳乾坤這一邊,而金明卻是站在了吳乾坤的對立面,和彭家勾結在了一起。

面對吳乾坤的冷漠,蘇劍寒的抱怨,金明的心愈發緊張了,他頓了頓,而後帶著無奈的口氣對吳乾坤道:“乾哥,對不起,我承認,我沒有賣你的面子,但有些事情我也沒辦法,是彭家給我施壓,我必須要這麼做!”

吳乾坤一聽,面色更冷了,他冷冷的對著金明說道:“你金明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趨炎附勢了,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還要攀附彭家的權勢?”

金明聞言,立即自慚形穢道:“這裡是上京,我沒有辦法!”

在吳乾坤面前,金明無法強悍,他始終都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語氣謹慎而又充滿無奈。他的神經線,也一直繃著,他的心,更是沉重至極。

金明一生殺人無數,他確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是什麼趨炎附勢之輩,尤其是在年輕的時候,他真的是我行我素,傲然於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也是憑著他的天賦和膽魄,建立了他的王國,殺手集團。

只是,當殺手集團越來越強大之後,金明反而不再無拘無束了,他開始有所顧忌,而他的這個王國,就是他的顧忌,他做什麼,都是以不毀掉殺手集團為前提,他希望他一手建立的這個殺手集團能夠永久的存在下去,他想要追求穩定。

而殺手集團這個黑暗勢力,想要在上京徹底站穩腳,就必須要攀附彭家這棵大樹,唯有如此,他才能保證自己殺手集團的穩定。再者,他幫彭家,也能撈到巨大的酬勞,這本就是一個互利的事情,他沒法拒絕,也不會拒絕。

當金明的話音落下之後,辛子粟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這個女人,也的確是強大非凡,她承受了吳乾坤的一腳,竟還能夠靠自己站起來。不過,吳乾坤的一腳沒有摧毀她的身體,卻把她的傲氣摧毀了,她是切切實實體會到了吳乾坤的可怕,這下,她才深刻的明白,為何金明會如此忌憚吳乾坤,原來,他就是一個恐怖的怪物。

從未吃過癟的辛子粟,這一回是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只驕傲的孔雀,立刻淪為了落魄的小雞,但,即使是小雞,她也不想看到金明出事,所以,在吳乾坤給金明施壓的時候,辛子粟站了起來,並對著吳乾坤坦蕩的說道:“這事跟金總沒關係,吳賴的事,都是我一手操辦的!”

辛子粟對待金明可謂是異常的忠心,當然,這忠心裡,也包含著愛的成分,就是因為愛金明,她才會對金明死心塌地,忠誠不二。現在,這危機時刻,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攬下罪責,承擔一切。

只可惜,吳乾坤壓根就沒有看她一眼,就好像,辛子粟是空氣一般,她的話,也沒有引起吳乾坤任何的反應,吳乾坤的目光,始終直視著金明,他的臉,就像冰塊一樣,冷漠無情,他對著金明,一字一句道:“金明,你現在犯下兩條不可饒恕的死罪,第一,你派人暗殺我兒子吳賴,第二,你利用葉家小姐做誘餌,引我兒子上鉤,想置他於死地!”

說到這裡,吳乾坤冷漠的眼中頓時就射出了凜冽的殺機。

金明見狀,心底更慌了,他連忙解釋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一直就不願去對付吳賴,是彭家給我下了死任務,我無法拒絕的任務,我必須要接。當時我是糾結的,所以我特意派人去警告吳賴,給了他三天時間,希望他趕緊離開,可他不聽啊,後來在行動的時候,劍寒的兒子攙和進來,我就找了個藉口擺脫了這個任務。至於利用葉小姐做誘餌的事,那也是彭家策劃的,我只不過是派人配合,最後我派出的人全都死光了,我知道,彭家只不過是利用我而已,但即使如此,我也沒法違抗他們啊,我只能遵循!”

聽完金明的話,吳乾坤身上的殺氣愈發濃烈了,他以十分懾人的眼神逼視金明,冷聲道:“你的意思是,你怕彭家,不怕我,所以才敢為了彭家對付我兒子?”

吳乾坤雖然沒有對金明動手,但,他的每一句話,都帶有極大的壓迫性,光是這言語,就讓金明感覺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命懸一線。

金明並非膽小,更不是懦弱,相反,他特別的陰險,歹毒,膽大,實力也強大,即使是秦天和蘇劍寒兩個人一起找上門,他也不會畏懼半分。

但是,吳乾坤來了,這就抵得上是千軍萬馬,金明見到他,真的再無絲毫反抗的心思。因為,他心底清楚,無論自己實力多強,多麼努力,進步多大,可跟吳乾坤一比,差距還是比天大。只要吳乾坤動手,他必然會慘死當場,他不想就這樣死去。所以,他立馬緊張的回覆吳乾坤:“不是的,乾哥,是彭家不斷給我施壓,並向我保證,你起不了什麼風浪,你不敢來上京,就算來了,他們也可以保我平安,我才照辦的!”

這確實是金明的心底話,他以為,上京是彭家的天下,以為吳乾坤懼怕彭家,永不會踏足上京。所以,他只能依靠彭家,聽從彭家,他覺得,在彭家的羽翼之下,他和他的殺手集團就能安然的在上京發展。可是,他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吳乾坤竟然衝破了彭家的禁令,不顧一切的來到上京。更可怕的是,吳乾坤到達上京的第一時間,就是找到他金明,這讓金明猝不及防的同時,更是感到恐慌,他是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在吳乾坤的手裡。

而吳乾坤,他聽完金明的話,直接邁步,走到金明面前,然後,他近距離的盯著金明,語氣冰冷道:“那你說,我現在殺你,彭家能阻止的了嗎?”

這一下,金明的汗毛都嚇的豎了起來,他的背後直發寒,他驚恐的看著吳乾坤,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辛子粟再次站了出來,他一把拉開金明,並擋在了金明面前,帶著捨生赴死的豪氣對吳乾坤道:“你別亂來,事情都是我做的,你要殺就殺我!”

不得不說,這個辛子粟,確實是膽魄逆天,她雖然懼怕吳乾坤,但她卻一點不怕死,她明知道吳乾坤殺氣沖天,卻還是敢於不斷的忤逆吳乾坤。

第一次,吳乾坤不想跟這女人一般見識,或者說,他完全忽視了她,但這一次,吳乾坤顯然覺得她礙眼了,於是,他直接回頭,掃了眼秦天和蘇劍寒。

這兩位老將頓時心領神會,他們毫不遲疑,即刻出手,一下就把辛子慄給擒住了,並拖到了一邊。

掃除這道障礙後,吳乾坤暢通無阻的再次來到金明面前,他輕輕的拍了下金明的肩膀,語氣稍稍柔和道:“別害怕,我不殺你,要不然,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是彭家,而你,只不過是彭家的棋子而已,罪不至死,但卻不可輕易饒恕。所以我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一,不管用什麼辦法,找到賴子的屍體,交到我手上。二,找到彭家嫁禍賴子的證據。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會再來這找你!”

吳乾坤的話,條理分明,句句鏗鏘。表面上看,吳乾坤像是粗野莽夫,但,他狂放霸道的外表下,也有著細膩的心思。他並不傻,更不衝動,即使他兒子的死讓他怒火沖天,他也沒有魯莽行事。他來上京,也是有他的規劃的。目前為止,這兩件事就是他最迫切想要做的。

他無法改變他兒子已死的事實,但,他必須要找回兒子的屍首,妥善安葬。只不過,吳賴屬於特級罪犯,是被秘密處決的,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沒資格要回屍首,而蘇劍寒和秦天雖然有點人脈,但他們都被彭家盯上了,他們的權利沒辦法滲入刑場那邊,這事,也只有交給金明辦了。畢竟,金明統領的是黑暗勢力,他在上京人脈廣,方法也多,吳乾坤相信,他有心辦的話,一定能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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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對於吳乾坤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為兒子洗刷冤屈了。

吳乾坤身為吳賴的父親,自然十分瞭解吳賴的秉性,吳賴最大的特點就是心善,重情重義,當初,對待洪幫幫主夏江這個大仇敵,吳賴都寧可頂撞他,也要保下夏江。吳乾坤深知,自己兒子死前最不瞑目的事,就是被人冤枉,所以,吳乾坤在報仇之前,第一就是想給兒子洗刷汙名,還他清白。並且,一旦真相大白,他對付彭家就可以名正言順了,就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了。

而金明,他早已被吳乾坤逼迫的心驚膽戰,吳乾坤對他施壓,比彭家可怕太多了,這讓金明都後悔當初聽彭家的話了。現在,知道吳乾坤不殺自己,只是提出了條件,金明根本是想都沒想,就點頭道:“好的!”

吳乾坤冷冷的點了下頭,隨即,他輕輕轉頭,看向了被制服的辛子粟,再招了下手。

立刻,秦天和蘇劍寒就把辛子粟壓了過來。

這個時候,辛子粟還在不停的嚷嚷,吳乾坤直接伸手,抓著她的腮幫子,讓她開不了口,與此同時,吳乾坤又對著金明冷聲道:“金明,你做人狡詐,陰險,但你的小情婦好像挺仗義的,既然她這麼願意為你出頭,那我就把她帶走了,以防你耍什麼花招。我有必要警告下你,如果兩天之後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或者給我玩花樣,那麼,我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仗義的情婦開口,說出你所有的犯罪證據,讓你萬劫不復。甚至,我還會把你的親人都殺光,相信我,我說到做到!”

說完,吳乾坤直接鬆開了辛子粟,然後對秦天和蘇劍寒道:“把她帶走!”

秦天和蘇劍寒聞言,立馬就把辛子粟給拖走了。

金明見狀,眼都急紅了,他對辛子粟是有感情的,現在,眼看辛子粟被帶走,他心裡難免著急,不由的,他便伸手阻止道:“不要!”

但,他剛一動,吳乾坤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並狠聲道:“怎麼,你還想反抗嗎?”

吳乾坤的眼中,隱隱滋生著怒火,這股怒火,一下就把金明反抗的心思給淹沒了。

金明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憋屈過,今晚,真讓金明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恥辱,他不斷的在吳乾坤面前軟弱,不停的妥協,甚至還要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出頭。現在,看到辛子粟在自己面前被帶走,他當然是不甘,作為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也太窩囊了。可是,他都被逼到這份上了,他彷彿失去了男人所有的尊嚴,但他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因為,他瞭解吳乾坤,知道吳乾坤說一不二,自己一旦反抗,就真的要萬劫不復了。所以最終,他還是服軟道:“不敢!”

吳乾坤聽完,冷哼了一聲,便鬆開了他,霸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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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轉瞬即逝。

第二天,天空放晴,萬里無雲。

被大雨澆灌後的上京,變得清新無比,今日的陽光,顯得特別明媚,長久籠罩在上京的霧霾,都全然散去了,整個上京,都似乎換了一種面貌,生活在此的人們,也感受到了重生的快樂,大夥兒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了,終於可以盡情的享受這溫暖的陽光了,上京再一次呈現出了欣欣向榮的狀態。

不過,這一番平靜,只是上京的表面現象,其實,在暗中,上京還是風雲湧動,由於各大家族青年才俊相繼出事,所以,很多家族都亂了套,特別是,其中好些家族死的都是繼承人,這就要另外甄選家族繼承人了,而,這樣就會造成家族內部的不團結,讓家族陷入混亂。

但,更讓各大家族心神不寧的還是,吳乾坤來上京了,這個訊息,在一夕之間,就傳到了各大家族中。

上午九點時分,上京南郊,葉家別墅群,主別墅大廳,葉德軍坐在沙發上,品著早茶,不過,他此時對於茶的味道,似乎食之無味,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對於吳乾坤進京的訊息,葉德軍當然也是聽到了,雖說,葉德軍沒跟吳乾坤打過交道,但從吳賴的天賦異稟,以及別人口中傳說的吳乾坤,也讓葉德軍意識到,這肯定是一個神人,特別是,葉德軍還聽說了,上次吳賴大鬧彭家小姐訂婚宴,當時,吳賴之所以能夠化險為夷,全身而退,主要就是因為吳乾坤的一句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兔子急了還咬人。

僅僅一句話,就把彭家給嚇退了,由此也可見,強如彭家,也都非常在意吳乾坤,這就更說明了,吳乾坤的強大,不可想象。

現在,吳乾坤來到上京,誰都知道,他肯定是為吳賴復仇來的,對於此,葉德軍是不得不擔心,畢竟,吳賴之死,跟葉家脫不了干係,甚至,就是由於他葉家,吳賴才會被抓,最後被處決。所以,葉德軍不免煩心,而,就在他滿面憂愁之時,葉柔走了進來,並對葉德軍道:“爸,你為什麼吩咐守衛不讓我出門,你這要是把我軟禁嗎?我要出去,待在家裡我會憋瘋的!”

葉柔的語氣,十分不悅,她的心情很不好,葉辰的死,吳賴的死,都對她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創傷,她現在就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可這竟然被制止了,葉柔就更憋悶了。

葉德軍聽了葉柔的話,立馬放下茶杯,對著葉柔嚴厲道:“你近段時間都不要出門!”

葉柔不解道:“憑什麼?”

葉德軍深鎖著眉頭,正色道:“吳賴的父親吳乾坤來了,我擔心你有危險!”

聽到這話,葉柔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她的表情,凝滯了,她的身體,也彷彿定格了,她原本就沉悶至極的心,此刻更是糾結難耐。她沒有想到,吳賴剛死,吳乾坤就來上京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聽說吳乾坤來了,葉柔一定很高興,一來,吳乾坤是吳賴的父親,葉柔自然想見一見,二來,聽說吳乾坤是草根崛起的榜樣,是一代傳奇,葉柔對這樣的人物難免心生好奇,肯定是想看一下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吳賴死了,還是因她而死,這讓她始終無法釋懷,她也知道,吳乾坤來上京肯定是為了給吳賴報仇,那麼,他會不會找上自己呢?

葉柔忽然感覺到了心慌,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吳乾坤,所以,她立即打消了出家門的念頭,乖乖的沉默了下來。

葉德軍見葉柔老實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他端起茶杯,再次品起了茶。

就在這時,葉家的守衛隊長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焦急道:“家主,有人非要見你!”

葉德軍一聽,眉頭頓時皺起,問道:“誰?”

守衛隊長連忙回道:“他說他叫吳乾坤!”

吳乾坤!

聽到這三個字,葉德軍的心猛地就顫了一下,甚至,他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茶杯的水都灑了出來,他輕輕的放下茶杯,皺眉凝思。

葉德軍沒有想到,吳乾坤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快的真讓他慌了心神,他的心跳,在不自覺的加快。

一旁的葉柔,也是震的內心狂亂,在這一瞬,她的腦子,刷的一下就空白了,她的臉色,也不由變得慘白。

大廳,陷入了緊張的沉寂,葉德軍思量了許久,才鄭重的說道:“你告訴他,我有事出去了,不在家,讓他回去吧!”

守衛隊長聞言,卻沒有行動,他依然立在原地,滿面敬畏的看著葉德軍,惶恐道:“家主,他讓我轉告你,說他只等半小時,半小時之內你不親自出去迎接他,他就打進來!”

葉德軍聽完,臉色頓時大變,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守衛隊長低著頭,怯聲道:“就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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