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語氣,十分的平穩,但,我的話,卻是無比的狂傲,相比於蜜蜂的高調輕狂,我的狂,屬於那種極其低調的型別,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涵蓋了我無限的底氣和自信,也展露了我非凡的氣勢。

不過,蜜蜂聽了我的話,卻直接認為我發神經了,他那傲視天下的眼神,頓時變得錯愕無比,他整張臉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搞不懂,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他更是不明白,我哪裡來的這輕狂的資本,又是哪裡來的這輕狂的勇氣。

另一邊,朵朵聽到我這話,也是瞬間傻眼了。

如果說,我一開始在她面前逞強,非要堅持去血蝴蝶總部送死,她可以認為我是不怕死,明知道會輸也想拼一拼。但現在,我在實力逆天的蜜蜂面前,卻還能如此大言不慚,我這明顯就是傻了。眼看就要展開兩人對決了,而我和蜜蜂的實力又是差的那麼懸殊,我竟然還能說出自己一人能夠對付蜜蜂的話,這讓朵朵怎麼敢於置信?

她愣愣的盯了我好一會兒,才忽然吼道:“吳賴,你到底要幹嘛?”

朵朵的聲音,已經快要歇斯底里,她似乎真認為我瘋了,瘋的無可救藥了。

錯愕不已的蜜蜂,聽到朵朵的吼聲,也不禁將目光轉向了我,眼裡滿是疑惑。他實在是好奇,好奇的連發怒都忘了,他就想知道,我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勁。

在他們兩人的注視下,我不急不緩,微微偏過頭,看向了焦急的朵朵,淡然道:“這個人,知道你違抗組織命令暗中勸我,這對你有危險,我怕他會把今天的事洩露出去,就算不洩露,也難免他會用這事威脅你,所以,我幫你殺了他,就當報答你對我的情!”

我的聲音,依舊是平靜自如,平靜中又藏著無窮的自信,彷彿,殺蜜蜂對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我的狂傲,再次在無形中顯露了出來。

我要殺蜜蜂,也絕不是說一說。蜜蜂這人,威脅性確實很大,他對朵朵的安全有威脅,對我忠義盟亦有威脅,他是血蝴蝶的人,就是我吳賴的仇敵,況且,朵朵也討厭這個煩人精,我更不會放過他。我不允許他將來對朵朵造成一絲一毫威脅。這也是我剛剛執意留下來的最大原因,我不可能丟下爛攤子給朵朵,讓她獨自去承受,我也無法容忍蜜蜂的猖狂,以及朵朵對我的輕視。

正痴痴盯著我的蜜蜂,聽完我這句話,臉色立即大變,他終於醒悟了過來,知道我不是發神經,而是想要置他於死地。不管我是因為什麼敢這樣的大言不慚,他都已經受不了了,我的狂,我的狠,已經徹底的越過了他的底線。他的眼裡,頓時迸射出了最兇狠的精光,他的嘴裡,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找死!”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帶著風捲殘雲之勢朝我襲擊了過來,他的拳頭,猶如炮彈一般,極其威猛的轟向了我。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他的攻勢,相當凌厲,但,我早有防備,目光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的攻擊方向,立刻,我便伸手,用巴掌護住了我的胸口。

蜜蜂的鋼拳,砸在了我的巴掌上。

受到了強大衝擊的我,猛的倒退,地面的泥土,都因為我後退的身子,劃出了兩道清晰的痕跡,如同被車輪印記了一樣。

就是這麼短暫的一交鋒,我已然清楚的感受到了蜜蜂的強大,果真,這個人的實力相當彪悍,甚至,在攻擊方面,比蜻蜓更強勢與凌厲。不過,不管他有多變態,都影響不了我的心態,即便對方是魔鬼,我也依然心如止水。

由於一種無形的自信,我的心道境界更上一層樓,在任何一刻,我都能保持著平靜,對於眼前的蜜蜂,我絲毫不放在眼裡。當我立住腳步後,我只淡淡的扔給了蜜蜂幾個字:“你,不行,繼續!”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身形傲然,面目平靜,眼神卻犀利,我不顯山不露水的氣勢,漸漸的騰昇而起,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斑的落在我的身上,我整個人,彷彿化身成了黑夜神魔,在我心中在意的女人面前,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

而蜜蜂,他在聽到我的話後,怒火已經爆到最極點了,他原本或許以為,一拳就能把我打垮,可我非但沒事,反而再次出口挑釁他,甚至明顯的看不起他,這讓他哪裡受得了,這只猖狂的蜜蜂,都快變成發瘋的老虎了,他怒了,真的怒了。

帶著滔天的怒意,蜜蜂突然發出了一聲極其狠戾的猛喝,隨即,他整個人就如同變形金剛變身了一樣,那原本高瘦的身形,現在都看起來十分的雄壯了,就像大力士一般,他身上的氣勢,也不斷的沸騰,飆升。

就在他的氣勢飆到最旺之時,雷霆萬鈞的蜜蜂,突然左腳一頓地,然後整個人朝我飛馳而來,他的奔跑,捲起了無數的樹葉翻飛,泥土飛濺,場面異常壯觀,似有群魔亂舞。

一到我近前,蜜蜂再次朝我出擊,威力越發的兇猛。

決戰,正式打響。

我以不變應萬變之勢,迎接著蜜蜂連翻激烈的攻擊。

一番打鬥下來,我算是正式瞭解了這個蜜蜂,原來,他最厲害的,並不是他的拳,而是他的一雙腿,他對我出擊的時候,一直是用腿。他的腿法,不像是跆拳道那般的剛勁有力,相反,他的腿很柔軟,就如同皮鞭一樣,一鞭一鞭的鞭笞著我。

不過,他的一雙腿,形似柔然無力,實則招招充滿了殺機,十分的可怕,只要被他的腿打中,立馬就有種全身麻木的感覺。當然,他再狠,再厲害,速度再快,我也能夠抵擋的了,因為,現在的我,無論是反應能力,敏捷度,力量,身體素質,心態,各方面都有了極大的提升。我壓根就沒用我的絕學忠義拳,只是使用出了太極的防守之勢,就能抵禦住蜜蜂的攻擊。

就這樣,蜜蜂一直攻擊,而我一直退讓,躲避,我們形成了一攻一防之勢。在戰鬥持續了幾分鐘後,一旁呆滯的朵朵,才猛然反應了過來,她肯定覺得我是在不停的吃虧,所以,她原本就焦急的面色,變得越發焦慮了,她皺起眉,不斷的在一旁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這一刻,朵朵的霸道已然不在,她變得很無助,很無奈,很憂心,她越是在乎我,就越顯得焦急,只不過,朵朵的呼喊太無力了,沉浸在打鬥中的我們,根本無暇顧及她。而,我們的戰鬥氣場,又萬般的強大,彷彿都可以毀天滅地,朵朵想阻止,都沒那個能力,她只能心力交瘁,乾著急。

其實,朵朵哪裡知道,我一直沒有主動出擊,完全是在觀察蜜蜂的招式動作,畢竟,血蝴蝶每個人都有所長,有他們毒辣厲害之處,但同時,也有各自的弱點。

像前幾天,我和蜻蜓對敵,我就是沒把握好蜻蜓的軟肋,結果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這個蜜蜂,同樣是恐怖的存在,我必須得小心翼翼,要以最沉穩的心態,把握住他的攻擊方式,找出他的軟肋。也因此,我一直一直都在逃避,不過,蜜蜂的招式越變越詭異,越變越凌厲,我的防守也越來越吃力,但,我終於還是能夠堅持下來,能保證不被蜜蜂傷到。

當然,蜜蜂也不是一個莽撞無腦的人,他不會因為憤怒而徹底失去理智,他的打法,就算再凌厲,也有他獨有的節奏,循序漸進,越變越厲害。不過,我遇強則強的防守之態,總是能化解蜜蜂的各種變幻莫測的攻擊。

或許,真的是跟忠義拳的練就有關係,反正我現在隨機應變的能力太強了,很多武功,在關鍵的時刻,我都能信手拈來,用的恰到好處,一點不覺得慌亂。我的心態,始終如一,保持的非常平穩,任何東西都影響不了我,哪怕是朵朵在旁邊心急如焚,我也依然視若無睹,我的眼裡,只有敵人,只有招式。

漸漸的,蜜蜂的耐心被我消耗的都快沒了,或者說,他已經黔驢技窮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斷言是異想天開了,現在,他別說在短時間內打倒我,即使他拼盡了自己最強的威力,都無法使我倒下,他的面子,終於掛不住了,他再也沒有耐心和我耗下去了。

恍然間,他猛地給我一個威力極強的彈腿,將我逼退,繼而,他突然停止了攻擊,憤憤的對我道:“你這個廢物,除了閃躲防禦,還有什麼本事啊,跟你打都降低了我的身份,我懶得陪你玩了!”

說著,他竟然徑直轉身,朝著朵朵走了過去,一副想要就此離開的架勢。

我有些失神,以為他真的是有了自知之明,面子拉不下去就這樣想走人了,但這時,朵朵突然臉色大變,驚叫了聲:“吳賴,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因為,蜜蜂身上的衣服猛然抖動了下,他屁股那塊地方突然射出了三根銀針,就如同三顆子彈似的,射向了我,那速度,快如閃電,更是出其不意。

我大驚,感覺有魔鬼之影侵蝕了我,我的手臂條件反射的一擺,身子也不由的騰空而去,我整個人,似乎化作了一股旋風,將那三根銀針席捲。

由於我動作的幅度太大,施展的又太過迅速,以至於我的身子在騰空後,直接就砸到了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狼狽至極。

心急如焚的朵朵,看到我倒地,立馬就驚慌的跑了過來,扶住我,焦急道:“吳賴,你沒事吧!”

說完,朵朵又忍不住對著蜜蜂叫罵道:“蜜蜂,你卑鄙,竟然還用暗器!”

聽到朵朵的怒罵,蜜蜂竟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他偷襲到了我,就如同戰敗了千軍萬馬一樣,此刻的他,就是那個勝利的大統領,他挺著高傲的身姿,邁步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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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視了扶住我的朵朵,只是以極盡鄙夷的眼神俯視著我,得意道:“吳賴,不得不說,你是有兩下子,不過,你的江湖經驗還是太淺了,終究是不堪一擊。我不妨告訴你,這火毒銀針是我的獨門暗器,只要被它刺破了皮膚,它上面的劇毒就會侵入你的五臟六腑,讓你變的無力,頃刻間就喪失戰鬥力。也就是說,現在,這一刻,你就已經是廢人一個!”

說到最後,蜜蜂的狂傲都衝上天了,彷彿,他再次化身成了俯視蒼生的上帝,而我,又變成了他眼裡的螻蟻,他對我這只螻蟻,是無比的蔑視。

在他輕蔑的注視下,我緩緩掙脫了朵朵的攙扶,輕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隨即,我把我緊捏著的拳頭伸到了蜜蜂面前,當著他和朵朵的面,我攤開了我的手掌。

立刻,我的手上,現出了三根毒針。

這三根銀針,在月光的映襯下,發著異樣的光芒,一下刺到了蜜蜂的眼,讓蜜蜂的瞳孔猛然收縮。

在蜜蜂驚恐萬分之際,我的手掌緩緩傾斜,毒針從我手上順勢而落,掉在了地上。

當毒針落地的一瞬,寂靜的樹林裡,飄起了我神鬼莫測的聲音:“你的陰招損招應該都用完了吧,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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