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男的話音一落,那個被稱作陳隊長的帶頭警官立馬挺直了身,他就像聽到了上級命令一般,對著我凌厲的掃了一眼,隨即,他毫不猶豫的一揮手,立刻,他身後就有個巡捕衝了過來,拉開了我的車門,很粗魯的把我從車內揪了出來,並且十分利索的給我拷上了手銬。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陰影太大了,七歲那年,我親眼看著我爸爸被巡捕銬走,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裡,讓我對這種事變的極度敏感,我是打心底裡畏懼巡捕,我不想坐牢,很怕坐牢。

但此刻,冰冷的手銬就這樣拷在了我的手上,讓我的身子都忍不住的猛然一顫,一種不受控的恐懼侵蝕了我整顆心。

車裡的韓霜,見巡捕逮捕我,立馬下車,跑到我身邊,跟巡捕求情,說我是無辜的,是正當防衛。

不過,這時候巡捕哪裡會聽她的,直接兇惡的對著韓霜吼了一句:“你再妨礙公務,我們連你一起逮捕!”

我擔心韓霜出什麼問題,連忙對她道:“霜霜,沒事的,你先回去吧!”

韓霜眼都紅了,張了張嘴,還想再開口,可瀟灑男哪裡肯讓我們在這裡情意濃濃,他再一次的以命令的口吻對巡捕叫道:“把他給我押走!”

頓時,押著我的兩個巡捕就強行把我拉走了,我無力的拖動著腳步,身後還傳來了韓霜祈求的聲音:“劉騰飛,放過吳賴吧!”

隨即是瀟灑男不屑的聲音:“哼,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他的!”

他的語氣,帶著十分噁心的玩味之意,聽的我背脊都發涼,就在踏上巡邏車之前,我忍不住的回過頭,看著悲傷落淚的韓霜,大喊了句:“霜霜,你不要求他了,我會沒事的,你趕緊回家!”

說完這句話,我立刻鑽進了巡邏車裡。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韓霜那樣的依依不捨,傷心絕望,我恐懼而壓抑的心,突然變的堅強了,我好像不那麼害怕了,我覺得我一定會出來的,我不能讓韓霜傷心,我不能讓兄弟們等待,我不能錯過明天的大戰。

只不過,我光有這一腔抱負也沒用,我得罪的人是劉公子,一下就成為了重犯,連打個電話都不行,更甚者,我被押到巡捕局後,連審訊程式都省了,直接就被關進了拘留室。

這時的我,才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才知道,這個劉騰飛劉大公子為什麼會有無法無天的資本,才終於體會到,他所說的,他就是王法,是這樣一種情境。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天。

難怪昨天一遇到劉騰飛,韓霜的面色會那麼的難看,難怪她那麼的擔心我得罪劉騰飛,原來,這個人,真的是不能惹的存在。

想到這,我的心都冷了,而,就在我心涼之際,拘留室的門被開啟了,劉騰飛和幾個巡捕走了進來。

此刻,劉騰飛已然把自己的傷口處理好了,他的暴戾之氣,瞬間湧現了出來,一見到我,他的嘴角就咧了起來,露出了一臉的賤笑,他輕輕的走到我面前,十分鄙夷的問我道:“吳賴是吧,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後悔得罪了我?”

我緩緩的看向了他,眼神堅定道:“一點不後悔!”

雖然,我很不想被關在這狗日的地方,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不會隱忍,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韓霜受委屈,我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志氣。

劉騰飛見到我這般的硬氣,也沒生氣,只是讚歎道:“好,好,果然是有骨氣,我打聽了下你,聽說是在城東混的,好像組建了個小幫派,叫忠義盟是吧,很好,很厲害,你放心,你慢慢在這享受著牢獄之災,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你的兄弟和你的場子的!”

他這聽起來像是關照我的話,實則充滿了無盡的諷刺與威脅,這擺明了,他現在不只要對付我一個人,還想對付我的忠義盟。

我的心忍不住的就突了起來,我最怕的就是這個,不管在哪混,沒有後臺就不行,我們這幫人,最不敢得罪的就是巡捕,正是因為這樣,先前劉騰飛怎麼羞辱我,我都忍了下去,可最終,我依舊忍不住了,得罪了他,他如果只報復我一個人,我忍受的了,可他要對付我的忠義盟,我就無法承受。

於是,我直接顫抖著聲對他吼道:“打你的人是我,你有本事衝我來,別惹我的兄弟,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吼聲裡夾著無盡的憤怒,但我的威脅,顯然對劉騰飛一點作用都沒有,剛剛在外面,我用暴力都無法威脅到他,更何況,這是在巡捕局,在他的地盤,我哪裡能夠嚇唬的到他。

相反,他聽了我的話,臉上戲謔的表情更甚了,他十分不屑的盯著我,對我說道:“哼,看來你的骨頭是太硬了,必須要給你鬆鬆骨頭,你才懂得怎麼跟我說話!”

說完,他立即給旁邊的巡捕,使了個眼色。

其中兩巡捕得令,直接就向我襲來,一到我近前,抓著我,就是一頓暴打,下手非常之重。

按理來說,在巡捕局,巡捕就算打人,也不應該留下外傷,可此刻有劉騰飛在這撐腰,他們幾乎什麼都不管,要多用力就多用力的打,沒把我當場打死,就已經不錯了。

高高在上的劉騰飛,隻立在一旁,悠閒的抽著煙,撅著嘴輕蔑的看著。

直到我被打的嘴角都冒出鮮血了,他才讓人停止毆打,隨即,他再次對我投來鄙夷的眼神,不屑道:“怎麼樣,能好好說話嗎?”

我知道,面對一個如此猖狂的二世祖,我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在他眼裡,我就是一隻螻蟻,一隻他隨便一腳就能踩死的螻蟻,我的威脅,對他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我也不自討苦吃了,只閉口,狠狠的盯著他。

劉騰飛看我軟了,輕笑了兩聲,隨即,他走到我身邊,對著我的臉噴了口煙霧,高傲道:“我真的很奇怪啊,就你這種傻逼,怎麼能得到韓霜的青睞?她的口味還真重啊,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扮豬吃老虎,有點能耐了,原來就他媽的一個小混子,就你這種貨色,竟敢牛逼吼吼,還他媽的敢打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說完,他忽然揚起手,直接對我用力的甩了一巴掌,打的我臉火辣辣的疼,但,我依舊沒有開口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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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騰飛見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又對著我狠狠的打了幾下,他每打一次,眼神裡的鄙夷就多一分,下手也越重。

對於他的毆打,我一直咬著牙,筆直的站著,承受著,等到劉騰飛把自己心中的怒火給發洩乾淨了,他才停手,隨即,他又對著我玩味道:“吳賴,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活?”

他的話裡有話,好像真的有意要釋放我。

雖然我對他的恨深入骨髓,恨不得生吞了他,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男子漢,能屈能伸,我明天就要和天狼幫大戰了,我不能在巡捕局耽擱了,所以,即使心中憤怒再兇猛,我仍舊咧嘴道:“當然想!”

劉騰飛意味深長的點著頭,道:“嗯,你想活很簡單,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放了,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劉騰飛這種人,心裡絕對不可能明亮,他要放我,不提點要求,是不可能的,我也做好了心裡準備,直接問他道:“什麼要求?”

劉騰飛聽了,立馬露出了淫蕩的笑容,對著我小聲道:“你也知道,我喜歡韓霜,我都追她好久了,但就是追不到,我覺得她好像很在乎你呢,我本來以為把你關起來,威脅她,她就會就範,但沒想到她還挺矜持,不答應陪我睡,但我覺得她會聽你的,要不你幫我勸勸她,只要韓霜答應陪我睡一晚,我就立馬把你給放了,並且我還可以向你保證,以後你和你的忠義盟,在這裡只要不幹出天大的事,我都能幫你擺平掉,讓你可以在這個城市橫著走,怎樣?”

說完這話,劉騰飛又擺出了一副上帝表情,眼神裡盡是鄙夷和戲謔,以及一種難以掩藏的洋洋得意,那樣子,要多賤有多賤,要多自信有多自信,好像他料定了我一定會答應他似的。

但我聽了他這話,心裡直犯噁心,沒錯,他這個條件,確實誘人,這是混黑的人求之不得的事,但,這誘人的條件不但沒有打動我,反而讓我噁心,憤怒,我身體裡的一股火根本不受控制的兇猛往上冒,燒的我雙眼都通紅了。

他或許不知道,他無論怎麼侮辱我,貶低我,揪我罵我打我,我都可以忍著不對他動手,但之前,我忍不住的爆發,就因為他對韓霜太粗魯了,沒想到,這一刻,他竟然還想著打韓霜主意,他這種把自己當天的人,就不允許有女人不屈服於他,他要的就是玩玩韓霜,玩玩這個他泡不到的女人。

想到這,我的怒意更加狂暴了,再也管不了他娘的太多了,雖然我的手被拷著,但我的腳還自由,於是,我迅速的抬起腳,毫不留情的就對著劉騰飛的褲襠狠狠的踹了上去,嘴裡還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我草你媽!”

我這一腳的力道很大,踢的劉騰飛捂著褲襠就慘叫了起來,聲音特別的淒涼。

不過,見他這樣,我還不解氣,我都有殺他的衝動,整個人都往前衝,想去廢了他,可是,旁邊的巡捕見我動手,立刻對我出擊,他們抄起警棍,就對我用力的砸,砸的我癱軟在地,痛的撕心裂肺了。他們還不停手。

這時,慘叫不已的劉騰飛,也終於緩了過來,立刻,他的憤怒就沖天了,他的臉色慘白,但他的眼神卻恐怖至極,他扯起嗓子,直接嘶聲大吼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劉騰飛的話,讓警棍的威力變得更大了,砸的我的骨頭都發出了滋滋聲,腦袋也昏昏沉沉,意識都快沒了,我能做的,就是蜷縮著身子,儘量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但即使這樣,我依舊被打的渾渾噩噩,口吐白沫。

巡捕見狀,也不好再出手了,停了下來,不過,急火攻心的劉騰飛卻還沒有解氣,繼續叫道:“別停啊,給我繼續打,打死他,出了事我負責!”

在他看來,我這條賤命好像根本不算命,打死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但他這話,卻沒有嚇到我,反而讓我更加狂暴了,我紅著雙眼,瞪著劉騰飛,用盡最後的力氣,竭力喊道:“姓劉的,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準你對韓霜有半點企圖,我會廢了你的!”

劉騰飛聽了我的話,更怒了,立馬咆哮道:“給我打啊!”

幾個巡捕得令,揚起警棍就要對我揮來,我繼續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正要閉眼,等待著無盡的折磨,可,就在這時,拘留室的門被開啟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陳隊長突然走了進來,對著劉騰飛開口道:“劉公子,別打了,我剛接到上級命令,要求放人!”

這話,彷如一道清泉,流過了我的心間,讓我瞬間舒展了開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得救了,終於得救了。

但,我這才剛慶幸一秒,卻發現,劉騰飛壓根不在乎這什麼命令,他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能放,我今天必須要弄死這條廢狗!”

這個劉騰飛,真的猖狂到了極點,他好像誰都不在乎,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天了。

可是,陳隊長不像他一樣無法無天,他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輕聲道:“但,劉公子,我也不能違抗上級命令啊,不然我飯碗不保!”

見陳隊長這樣,劉騰飛的態度卻依然跋扈,他直指陳隊長,囂張道:“你怕什麼,有我呢,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雖然有了劉騰飛這句話,但陳隊長依舊沒底氣,畢竟,劉騰飛再牛逼,也不一定能抹去他違抗命令的罪責,這可不是一般的事,他雖然一心想討好劉騰飛,可劉騰飛怎麼說,也不是局裡的人員,沒那麼大權利,所以,陳隊長還是猶豫不決。

而,劉騰飛卻失去了耐心,他徑直走到陳隊長身前,對他道:“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跟我爸打好了招呼,對付這只廢狗,不會出什麼亂子!”

說完,他還從一巡捕手中,拿過了警棍,再次猖狂道:“你們怕出事,那就讓我來!”

隨即,劉騰飛提著警棍,猙獰著臉,直接走到了我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輕蔑道:“吳賴,我剛剛仁慈,還給了你活著的機會,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啊,還敢跟我耍橫,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我要讓你好好的看清楚,你TM在我面前只不過是條低賤的狗,既然你這條狗敢咬人,我就把你給處理了,你別以為有人保釋,你就能出去,實話告訴你,老子在這裡,就是天,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讓你癱在這!”

說罷,他直接惡狠狠的揮起警棍,拼命的朝我的頭砸了下來。

這個瞬間,我最後一絲希望也幻化成了泡沫,真的沒有想到,劉騰飛會這樣的無法無天,他果然是目空一切,兇殘至極,我眼看著他揚起警棍,內心已然絕望到了谷底。

可,就在我心如死灰之際,忽然間,拘留室的門又一次被開啟了。伴隨而來的是一句鄭重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誰這麼大的口氣啊?”

話音一落,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便已踏入了拘留室內,見到這人,陳隊長就跟見到親爹一樣,立馬顫顫巍巍的迎了上去,恭敬道:“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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