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草廬的大堂正中間,貼有一張白色的字條。

上面歪歪斜斜地寫了一行字,歪得都快要傾倒了,而且還在無形之中透出一種任情恣性,自成格調的氣度。

單從書法來看,字形樸實無華,而內有乾坤,一筆筆鏗鏘有力,精細藏露皆變數無窮,氣象萬千。

“好字!”

長天兄大叫一聲,馬屁拍得挺溜的,其實他根本就沒看,也不敢看。

其他三他人皆是如此,都低著頭,站在那裡。

“是嗎?”沈昊笑了笑,對著長天兄說道,“那你念念。”

“不是啊,從小家裡窮,就沒讀過書,字還沒認全呢。”長天兄哭喪著臉。

“唉,想起我那八十歲的老母,都快餓了一天了,我不孝啊。”浩仁兄開始賣慘,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

結果,那兩年輕人居然這麼配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既然是這樣,那行!為了體現你們的一片孝心,這倆年輕留下,一個做暖床丫環,一個做牛做馬,你們回去吧。”沈昊看著他們,笑了笑。

“啊?不不不不不!我念,我念。”長天兄一聽他閨女要暖床,立馬就慌了。

他走上跟前。

畢竟那字實在是太歪了,沒辦法,他只能側著腦袋,眯著那雙老眼,在那裡一字一字地慢慢念。

“不請...自來也,”

“留下....什麼?”

“身上...所有...什麼?”

“直線的東西?”

唸到這,他停頓了下來,感覺有些不對勁,有點想不通,這直線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不知什麼意思。

結果,想了一會,終於給想通了,那三個男的頓時臉色的都變,惶恐不安,腿都發軟了,在瑟瑟發抖。

“是值錢,不是直線。”沈昊看著他們,有點想笑。

“哦!”這時他們才松了一口氣,結果,想了一會,一個個臉都黑了,這分明就是在打劫,黑吃黑。

“還有,繼續念。”沈昊淡淡地說道。

“哦”長天兄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繼續念。

“然後,再打上....”

“一針?”

“打針?”長天兄一驚,“打什麼針啊?”

一聽到打針,那女孩就雙臉漲紅,有些不願意。

“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我的針與眾不同的。”沈昊笑了笑。

“啊,不不不不不,這個我要得弄清楚。”長天兄很不放心。

他們三個男的無所謂,他擔心的是他閨女,畢竟他看到閨女的神色不一樣,他有點放心不下。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繼續念。”沈昊看著他說道。

“哦,”他又應了一聲,繼續念。

“然後...就可以...歸去啦。”

“唸完了,”長天兄一臉晦氣,他看著沈昊。

沈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嗯,唸完就付諸於行動吧。”

這時,長天兄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破劍,二尺多少長,鏽跡斑斑。

他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很是不捨,並輕輕撫摸那已經殘破不堪劍背,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劍陪了我大半生,真有點捨不得啊,你拿去吧,這是我唯一的家當了。”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很是感人。

沈昊看了看那把劍。

這劍根本就是很普通的鋼鐵,充其量也就是有一了些年代,有些收藏價值,也不知他從哪個垃圾堆裡撿到的。

沒想到這老家夥挺會裝的,居然裝得這麼像,還眼淚汪汪的,果然是老江湖,要是一般人說不定就被騙。

但是沈昊,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了嗎?”沈昊淡淡地問道。

長天兄有些急了,慌忙解釋:

“我身上就這麼個值錢的東西,真的沒有了,不是要打針嗎?來吧,打哪裡?”

說著,他還擺好了架式,管起袖口,一副從容就義的樣子。

“我看不止吧。”沈昊笑了笑。

“真的沒有了,這可是我唯一家當,唯一夥伴啊。“

說著,他愁眉苦臉的,還依依不捨,特定又上去撫摸了一會,以表示感情深厚。

就在這時,

突然他的身子一空,整個人至少變輕了一半,瘦了不少,他的臉頓時就綠了。

此時,整個屋子都不同了,清光曼妙,香氣四溢,仿如百花競放一般,很是驚人。

一共是四個六級果子,一個七級果子,都是未處裡過的。

它們被放到桌子上噴薄著那些迷人的彩光,香氣飄飄,讓人垂涎三尺。

長天兄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可是他下了一個月的黑手,方有此成就。

沒想到,一下子全都給上交了。

他憋在那裡沒說話,至於打針的事,已經不想再提了。

“打針的事,一會再說。”沈昊笑了笑,對著浩仁兄說道:“到你了。”

有了長天兄這個先例,這回浩仁兄挺老實的,他瞬間就交出了八個六級果子,兩個七級果子。

“咦?你這老家夥,你不是說去太湖那裡喝酒了嗎?怎麼搞了這麼多?”長天兄看見後,有些不服。

“要你管?這都是我喝酒喝出來的,怎麼樣,不服嗎?”浩仁兄當仁不讓。

“就這麼多了?”沈昊看著他,皺了皺眉頭。

“真的沒有了。”浩仁兄的臉又開始有點黑了。

“我看不是吧!”

說著,浩仁兄身子一空,沈昊又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異果,噴薄著七彩的流光,香氣瀰漫。

“哈哈哈......!你這老家夥不老實,居然還偷偷藏有一個八級果子,哈哈哈......!”

長天兄這傢伙居然幸災樂禍,把剛才他被搜刮的事都給忘了,開心得不得了,笑得牙都快崩了。

此時浩仁兄臉色發紫,嘴唇發黑,看上去如中毒了一般,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至於那兩個年輕人,沈昊並沒有搜他們。因為他看到他們的身上基本上沒什麼東西,所有的好東西都是這倆老家夥拿了。

故此,他只是收回了靈枝。

“現在可以走了吧?”浩仁兄問道,

他的損失已經夠大,他不想打針,想矇混過關,因為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他滿臉晦氣。

那個八級果子可是他得罪了不少高手,就連他的紅顏知己都給坑了,才搶到了手,沒想到這回居然為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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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後悔,真不該來這個地方,太特麼晦氣了,好處沒撈到,反爾做貢獻了,而且這貢獻還挺大的

如今,他還真想找塊石頭撞死算了。

而沒想到的是,沈昊居然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嗯,你們可以走了。”

這下,長天兄卻有點不放心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不由問道:“不打針了嗎?”

“針已經打了。”沈昊笑了笑。

四人一驚,面面相覷,將信將疑。

“你們運一下功試試。”沈昊淡淡地說道。

“啊?”長天兄叫了一聲,頸椎處有些刺痛。他冷汗都出了,沒想到居然中招了,應該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

看到長天兄的樣子,其他三人也都試了一下,結果都是一樣。

沒想到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沈昊就已經下手了。

嚇得他們個個面如土色,不敢再說話。

沈昊看著他們,有點想笑,在安慰著他們,說道:

“放心,死不了人,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只是一個月發作一次,有點痛,一個星期後不及時醫治,可能有性命危險,就此而已,到時貢不貢隨你們的便了。”

說得這麼輕巧,這尼瑪分明就是性命相脅,誰敢不交,那都是不想活了。

現在,他們一個個都憋在那裡,心情跌到的谷底,感覺這輩子都不可能逃得出沈昊的手掌心,永遠不可能。

太特麼可怕了,

簡直是不給人活路!

“放心吧,如果貢品夠好,說不定我一開心,就幫你們解了毒。”沈昊又露出了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

信你我就永生!

四個人都不想再說話了,不想理他,太特麼會玩了。

行走幾十年江湖,一向都是他們坑人,沒想到這回陰溝裡翻船,爬都爬不起來,這根本是玩死人不賠命。

想想,沈昊這麼年輕,實力就如此深不可測,手段玩得這麼溜,這以後更加不可估量。

他們終於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差距。

現在,他們感覺不反抗是對的,得罪了這個人,對日後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如打好關係,說不定還有好處撈。

“現在,我不想走了。”突然,長天兄就發話了。

“嗯?”沈昊有點驚訝,“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不想走了。”長天兄回道

“我也不走了。”這回浩仁兄也跟著附和。

“你不是還有個八十老母在家沒吃飯嗎?”沈昊看著他問道。

“我忘記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唉!想起來傷心。”浩仁兄嘆了一口氣,說得跟真的一樣。

“話說,你們都是什麼族啊?”沈昊問道。

“窮族!”長天兄不好氣地說道,現在都被搜光了,說不窮誰信。

“真的?”沈昊皺了皺眉,看著他。

瞬間,長天兄又有點害怕起來,直打哆嗦,回道:“反正,不是什麼大族了,小得不能再小,人都死光了,我們就四無人收的孤魂野鬼。”

“爸,你不是說家主很利害嗎,上天下地什麼都行?”女孩驚道

“那都是騙你們玩的。”長天兄不好氣地說道。

“好吧,我隨便你們,不過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說清楚,”沈昊說道。

“什麼事?”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第一:你們不許打我名號招搖撞騙;第二,你們一個月得上貢一次,至少一個七級果子。至於第三,我想到再說。”

“那我還是走吧。”一聽上貢的事,長天兄有些不想幹了。

說是這麼說,但這貢是逃不掉的了,都已經被下毒了,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沈昊的醫術,他們是知道的,這毒要估計也很玄。

所以,他們在小山村空木屋裡,住了下來。

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以後交貢方便一點。

雖然不知他們有什麼目的,但沈昊沒管他們,隨他們的便,反正不影響什麼。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他開啟系統看了一下,還是99%,這讓他有些納悶。

看來情況真如所想的一般。

不過,最近還是收穫挺多的。

拿出那些異果,想看看這裡面的那些物質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啟真眼,他掃了一遍。

突然發現有些不同,好像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沈昊迅速調整分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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