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是第一次,是一個人作案還是團伙作案?”張晨腦子裡被文物兩個字充塞滿了。想問題就複雜起來。

“這個簡單嘛,我們守株待兔,看誰來取這個蛇皮袋不就清楚了?”尼科諾斯說。

張晨聽到尼科諾斯這個提議,真是一個好注意,以逸待勞,既不驚動文物販子,也不引起別人注意。這個尼科諾斯可是不簡單哦。

“這是個好注意,我們就按你說的來辦吧?!”張晨對尼科諾斯說道。

“其它車廂會不會也有這類東西?”張晨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又問多句尼科諾斯。

倆人在貨運列車上搜尋了一番,果然又發現了好幾個包裹著文物的蛇皮袋和紙箱,每個蛇皮袋或紙箱都是單獨存裝一件文物。

或是青銅器。或是玉石玩件,或是古瓷瓶等等,不一而足。倆個人翻看之後,都沒有作移動,物歸原位。

在檢視的時候,張晨心裡一轉念:如果在終點站符拉迪沃斯託克觀察不及,沒有發現取貨之人,這些東西豈不是白白失去了麼?

但是,如果去報警的話,自己也會引火燒身。因為,自己偷扒火車也免不了被拘留甚至遣送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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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它們落到盜賊手中。得把它們統一收集起來。想到這裡,張晨和尼科諾斯商量之後,還是決定先將所有的文物收攏起來後,再匿名舉報。

張晨與尼科諾斯商量過後,便開始行動起來,待一一辦妥之後,倆人坐在一起商量準備下一步舉報事宜。

按照舉報條例,除了舉報內容是真實可靠之外,舉報人是要具上真名實姓的,但是,要呈上真實姓名,張晨與尼科諾斯都感覺到自己有點為難。

就在張晨與尼科諾斯在商討著既能舉報成功,又能全身而退的當兒。

忽然,張晨用手按住尼科諾斯的臂膀,示意他不要說話。列車外面除了車輪與鐵軌晃當的摩擦聲外,還夾雜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尼科諾斯和張晨停止說話,屏住氣,側著耳朵傾聽了一會兒。張晨感覺到是有人與自己一樣,正在偷爬火車。

張晨拉起尼科諾斯的手,悄悄地躲藏到貨物堆裡,一動也不動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究竟是哪路人上來了呢。

張晨雖然一動也不敢動地蹲著,但心裡卻忐忑不安:如果是奔著眼前這堆文物而上來的文物販子,就危險了,俗話說,逼急了的兔子也會咬人,何況是唯利是圖的竊賊!

要是一般的小偷,問題就簡單了。因為,賊膽不大的人都容易對付。

就在張晨胡猜亂想的當兒,從另一節車廂索索地走過來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來,張晨定睛細看,不由大吃一驚,這人不是金國棟麼?

金國棟看到地上堆著的文物,也是大為吃驚。所有的寶貝全堆在這裡,肯定是被人發現了。

金國棟馬上舉目四顧,看到沒有人後才放下心來。正待上前檢視,一聲如炸雷般的厲喝:“金國棟!”讓他不由地停下了動作,縮縮了脖子順著聲音看過來。

只見張晨與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俄國男子從貨堆裡走了出來。

“你?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金國棟結結巴巴地說道。

張晨望著一臉緊張的金國棟,神情嚴肅地反問他,說道:“這個我要問你了,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是……”金國棟見到張晨與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這裡,語無論次。該怎麼說呢,簡直是無從開口的事,金國棟語塞了。

“這些東西是你和別人從國內偷盜出來的吧?幹這種勾當相當長時間了吧?”張晨眼光咄咄逼人。

金國棟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金國棟心裡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無益的。因為,證據就在眼前,謊言說上一百次還是謊言!

“你不想和我們說些什麼嗎?你經常在火車上售買的,就是這樣子過來的啦!”尼科諾斯在旁插話說道。

“我沒有認識你!”金國棟低聲說著。

“我經常在火車上與你碰面,你不認識不要緊,關鍵是我認識你哎!”尼科諾斯說。

張晨走過去,雙手捧起那個易仲的青銅面首,痛心疾首地質問金國棟:“這是我們祖先幾千年前的東西,是我們祖國歷史的見證者,燦爛文明的印記就這樣輕易流失國外,你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歷史的罪人麼?”

“我們再窮,也不能做這種埋汰祖先的事出來呀!”張晨不停地數落金國棟。

金國棟的臉上聽得一陣紅,一陣白。

過了一會兒,金國棟對張晨緩緩道出了這些文物是他與內地的盜墓賊結夥做的勾當。

盜墓賊專門負責偷盜,打包偷運上火車,金國棟則負責在比金進行接貨、消贓。

張晨聽到金國棟如此這番一說,不由地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如此珍貴的文物,不知有多少經金國棟等人的手流落在國外了。

眼前這件青銅面首,若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蹭上這趟貨運列車,也與之失之交臂了。

自己的醫力若是沒有早先靈異的通靈錯覺,也不可能更上一層,醫力突飛猛進,全賴易仲這個青銅面首呀。

“我如果不是獲得這些寶貝的神助,也不可能把你母親的病治好,你還是金盤洗手,另找一條謀生之計吧!”張晨和顏悅色地規勸金國棟。

“我以前只會打漁,讀書也不多,在這裡能有什麼合適的生計?”金國棟一臉茫然。

“你母親的病我也替你治癒了,在這裡沒有合適的門路,帶上母親回國也許有其它活計呢?”張晨指點金國棟。

“但是,有一條,你千萬不要學他,那是一條死路,走不通的。”張晨用手指了指尼科諾斯。

尼科諾斯聽到張晨在勸導金國棟不要學習他時,臉上立馬不自然了,忸怩好一陣子,才不好意思地言語道:“那有你這樣說的,我現在不是不幹那活了嗎?幹嘛老提這個舊事!”

“他以前是一個慣偷,和你一樣在火車上幹著不光彩的勾當。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事,過日子才踏實喲!”

金國棟聽了點頭稱是。

話說,張晨的話,又豈是那麼容易就印在金國棟和尼科諾斯的耳中?金國棟表面上聽著,暗地裡卻思考著,該怎麼樣讓這些寶貝,重新成為他的另一條生財之路。

尼科諾斯好像看出了金國棟眼裡的秘密。他特意走到金國棟的跟前,用自己的手肘輕輕地碰了一下他。

金國棟雖然很想要這些寶貝,可是,要他跟尼科諾斯合作,也是他不恥的。

這可是在國外,哪能讓自己與一個外國鬼子合作,謀算自己的同胞呢。所以,金國棟立馬挪了一下腳步,直接和張晨站在一塊兒,很不高興地對尼科諾斯說道:“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尼科諾斯沒想到,金國棟居然在他的面前裝清高。哦,不對,不是裝清高,而是假正經。他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直接就對張晨說道:“咳咳,你說,這個金國棟,是你說那幾句話就可以金盆洗手的嗎?當然,我也不會。我不會聽你說那幾句話,就從此不當小偷了。不當小偷,我就要餓死。餓死誰幹啊?”

金國棟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盯著張晨看,他其實就想聽一聽張晨對剛才尼科諾斯這番話的意見。

張晨心一沉,臉色也跟著十分難看起來。這可是一個人應該有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古語都有雲了。

要是自己要的東西,有悖於更高的利益時,那就應該捨棄自己所要的利益。難道這兩個傢伙,從來沒有聽別人說過嗎?

“好吧,你們願不願意的你們的事情。不過,我得鄭重告訴你金國棟,這次的這些文物,我是一定會想法弄回國內去的,你別想打主意。”

“這個……張醫生,你弄得回去嗎?現在已經不在國內了,你怎麼帶出國境?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嗎?”

金國棟像是繞口令一樣,把一句本來很簡單的話,說得十分地拗口。

張晨看看金國棟,啥也不說,他把剛才的自己收藏好的文物,重新拿了出來。

拿出來之後,才突然想到,現在離他下車的時間,應該也差不遠了。怎麼辦?

總不能就帶著這麼多東西一直在路上吧?自己要是帶不好,直接被別人偷了去,還不如給金國棟賣了,他能賺得一筆錢呢?

看見張晨眉頭緊鎖的樣子,金國棟好像會讀心術一樣,嬉皮笑臉地問道:“張醫生,你看,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就是一條生物鏈,要把這文物帶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你還是……哦,不不不,我們幾個,還是把這些文物賣了,賺了錢,張醫生,你在這裡隨便娶幾個美女,哈哈,叫你回國,你都要嫌我嘴碎呢。”

金國棟說話一串一串的。把個張晨差點就給說服了。幸好他是一個責任心特別強的人,當然,張晨的定力,也因為當醫生這麼多年,修煉得一般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我倒是有個主意。”張晨思考良久之後,眼睛定定地看著金國棟。金國棟被張晨看得後背涼風冷颼颼地穿過。

張晨等金國棟等了好一會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金國棟啊金國棟,我也不怕跟你說,我這個當醫生的,凡事總留點心眼。當初我看見你那箱玉石的時候,就覺得納悶,所以,在給你媽治病的時候,我特意留了點手腳,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你媽的命,就……”

張晨說的全都是假話,可他相信,只要他這麼說,金國棟肯定會半信半疑的。

金國棟老媽的病,治療之後會出現點什麼樣的情況,張晨是完全可以預料到的。

於是,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再次補充說道:“我知道你很可能不會相信,沒關係,我只要問你,你媽媽現在是不是偶爾手腳會麻?特別是睡一覺醒之後,雙手就麻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個……這個你怎麼知道的?”金國棟的臉色果然變了,奇怪地問道。

“那就是我特意留點地方沒有給你媽媽治好的。”說完,張晨拎起那些文物,對著金國棟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下不下車?不下我走了。”

“那我……我呢?”尼科諾斯神經兮兮地問道。

張晨“撲哧”一笑,嗔怪說:“你覺得,你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那些玉石,你必須給我找回來。”

尼科諾斯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話說,要是尼科諾斯沒有偷金國棟的那些東西,在張晨的眼裡,也是可以交的一個朋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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