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張晨長這麼大,從沒騎過馬,隨著馬的奔跑,馬背上的張晨叉著兩腿,雙手抓住馬鞍,一上一下地顛伏在馬鞍上,兩耳邊呼呼地生風,而屁股底下卻隱隱生疼。

令張晨想不到的是,三個美女均是直著雙腿,與其說她們是坐在馬鞍上,不如說是站在馬蹬上。隨著馬奔跑的節奏起伏,絲毫看不到她們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三個女人,呼呼生風地策馬奔跑了好一陣,張晨晃惚間發現眼前出現了七八個蒙古包,稀稀疏疏地散落在一起。

奔到其中最大的一頂蒙古包前,三個女人喏停馬匹後,跳下馬後,將張晨拖下馬來,圍住他在中間朝蒙古包內走去。

掀開門簾,待進得蒙古包內,張晨定睛一看,地上首席坐著一個戴著大耳環,模約七十多歲的老婦人,老婦人的兩邊站立著清一色的裝扮各異的高鼻藍眼,腰掛明晃晃佩刀的美女。

張晨被三個女人按著跪在地上,坐在首座上的年長婦人,看樣子是這群女人的首領,瞪著陰沉沉的雙眼,上下端詳著張晨。

張晨心裡忐忑不安,不知她們要怎樣處置自己。雙眼四處逡巡,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首座上的婦人,點了點頭,揮揮左手,剛才擄張晨回來的三個美女馬上將他拉起,擁著他朝外走。

三個美女將張晨押到一個似專門關押犯人的蒙古包內,這個蒙古包四周用粗大的圓木團團圍住,一般的人是很難進入到裡面的。

張晨就被那幾個女人直接帶了進去。反正已經落到這些女人的手裡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張晨心中用“既來之則安之”這幾個字安慰著自己。

心裡平靜了,張晨就開始打量起這偌大的蒙古包來。說它是蒙古包,但好像跟以前張晨看見的又有點不同。

更為奇怪的是,在蒙古包的頂端,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圖案,圖案上就有張晨見了很多很多次的八卦陰陽魚。

真沒想到,在這異國他鄉,也還能看見如此熟悉的東西。

其實,張晨來到的這個地方,在過去,曾經就是中國的土地。只是後來,經過多次的戰亂,這裡就變成了別人的了。

可很多根深蒂固的文化,卻是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了下來。

所以說,一個國家的滅亡與否,應該說,跟大家身份證上的國籍不是最大的關係,最大的關係,就是這個民族,或者這個國家,這個區域,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全都變成了別人的了。

如果張晨不是在這個地方,再可以到更繁華一點的地方去的話,或許到哪裡,他會更詫異自己是不是就在國內。

就在這座蒙古包不遠的一個集市,那裡生活著一大群都說著普通話的中國人。他們穿的,吃的,用的,和張晨一直用的,穿的,吃的,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咳,扯遠了。

張晨把自己的目光從那兩條陰陽魚慢慢的往自己的前面挪移,在張晨的前面,那裡有一朵花,黃色的話,看起來應該是太陽花。

再把眼光不斷地環視,這蒙古包的確有點不一樣。反正張晨是這麼覺得的。

本來在這個時候,蒙古包裡應該是很熱才對。偏偏他走進去,就覺得後背有股涼風嗖嗖地鑽進身子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張晨發現涼風鑽進身體的時候,他是暗暗地提了一下自己的元力的。可他發覺,自己的元力根本就無法提起來,好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妨礙著一樣。

因為元力無法提升,張晨只能是趕緊放下了自己想要努力從蒙古包逃出去的願望。

他放鬆了全部的神經之後,覺得好餓。禁不住想要從這地方找點吃的東西。

仔細地看了又看,張晨終於在自己的右邊,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像臉盆一樣的盆子。

估計那個盆子是用白銀做的。張晨很早之前就聽說過,在偏遠的少數民族中,他們擠出來的羊奶牛奶,放在用白銀製作的盆子裡,一般都不會變餿。

張晨只是聽說過,但沒有上網查過,更沒有問別人去求證過。

現在看來,這個說法是對的。否則,這麼大的一個銀盆,該用多少銀子做呀?最起碼也值幾千上萬塊錢吧。

看見這銀盆,張晨忽然想起來,往常說什麼少數民族的人比較窮,現在他是不會相信了。

隨便拿一樣傢俱出去賣了,妥妥的就有幾千塊啊。他張晨也都還沒有呢。

咳,想到這裡,張晨忽然想起自己的家裡來了。不知道葉夢和付思彤還有柳輕舞她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著急像熱鍋上的螞蟻呢。

張晨想的一點兒都沒錯兒。特別是付思彤,她現在後悔得一直揪著自己的頭髮。她也不知道對柳輕舞和葉夢說過多少次一模一樣的話了。

“早知道會發生空難,我一定跟著張晨一起去。他怎麼就……”

柳輕舞反而比較冷靜。她安慰著付思彤,十分堅定地說道:“所有的人我相信都有可能死,但是,張晨我相信一定不會死的。”

可葉夢和付思彤都明白,發生空難沒死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聽說有幾個呢。

現在航空公司那邊沒確認看見張晨的屍體,並不等於說張晨沒問題。很可能張晨的屍體,早就已經在高空中化成了一縷青煙,連點可以念想的東西都沒有了呢。

柳輕舞卻是理性的。她非常有條理地對付思彤和葉夢一起分析說:

“你想,這次空難,發生在並不算高的空中。張晨自己有元力,當遇到這種以外的時候,他肯定會不自覺地提升自己的元力的。”

“你們知道元力,可以把自己的肉身變成像鋼鐵一樣的硬。當張晨落地的時候,又很有可能,自己的身體,因為元力的作用,最後變成一團棉花。葉夢,你對元力最熟悉,你不妨給付思彤解釋解釋。”

柳輕舞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這讓本來已經沒有了什麼希望的付思彤和葉夢,又開始浮泛起無限的希望來。

葉夢順著柳輕舞的話說道:“沒錯兒。誰都可能會死,但張晨不會。他的元力,會給他最好的保護。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跟張晨取得聯系?”

張晨胡七亂八地想著,飢餓加上勞累,不一會就沉沉地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的張晨感覺到有人在用腳踢自己,睜開眼一看,一個鼻子高挺、藍眼睛瓜子臉的少女端著一個盤子,正在伸出修長的玉腿,拿腳尖來踢自己。

看到張晨醒了,少女莞然抿嘴一笑,把盤子放到張晨面前,盤子裡有一塊足有三二斤已經烤熟的羊肉,有一個表面焦黃,似乎也是用火烤熟的狀如麵包的東西,還有一瓶似酒似牛奶的東西。

張晨搞不清楚是什麼食物,空氣中飄來一股夾著牛奶味的酒氣鑽進了鼻子裡。

“你們為什麼要關我?這是什麼地方?”張晨試著與少女交流。

看到張晨說話,少女擺了擺頭,似是表示聽不懂他說的話。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句張晨也聽不懂的語言。

少女伸出手指點了點盤子裡的食物,張晨知道少女所表太的意思,那意思是叫自己用膳。

見自己與少女語言不通,無法更有效地進行交流表達,再說下去也是白天點燈——白費蠟。張晨放棄了繼續與少女溝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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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擄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吃過東西,喝過一口水,美食就在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張晨抓起羊肉啃了起來。

嚼在嘴裡的羊肉,表面看樣子是有點誘人胃口,但是真正吃起來,張晨發現羊肉沒有鹽味,味如嚼蠟般難咽。

張晨心裡明白這是飲食習慣差異造成的,就是再難吃,自己也得填飽肚子。人是鐵,飯是鋼,沒吃飽那來的力氣逃出去呢。

好不容易地撕啃完羊肉,也吃下了那個似麵包非麵包的麵包。說是麵包,其實,那是用類似麵粉,不知是何物做出來的東西,入口粗澀、乾硬,可能是高粱米做的吧,口感不如用麵粉做的麵包那般軟滑好吃,就了好幾口有酒味的牛奶才吃完。應是牛奶加酒吧,張晨心裡面猜想這種液體。

張晨想的一點都沒錯,這種飲品就是酸牛奶或羊奶再加乳酪酒混合在一起的,故且稱之為牛奶酒或羊奶酒,這種飲料是這個地方人日常必備的輔食。

張晨看了眼打祭掃除一空的盤子,伸了伸腿,滿足地打了兩個嗝。

端食物過來的少女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地看著張晨吃喝飽後,用張晨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句:“尊貴的男人,用好請休息!”

張晨絲毫不理會少女說話,只見少女拾起地上的盤子,轉身走了出去,咣的一聲,出口處粗大的鐵鎖又扣了上去。

吃足喝飽的張晨重新又打量起困住自己的這個蒙古包來。

四周粗黑發亮的團圍至蒙古包頂的圓木,用手敲了敲,聲音很沉悶,可能是楠木之類的硬木,包穹也是大如水桶般的黑木圍轉上去的。中間就是那陰陽魚,光線就是從陰陽魚處透下來。

恍惚中,張晨覺得,陰魚中的陽眼,與陽魚中的陰眼那兩個眼睛特別鮮明、光亮,真如人的一雙眼睛從上面俯視著自己。邪氣呀!張晨不由得咋舌。

不知那陰陽魚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估計也相當堅固吧,要不,那襯得起周圍堅硬如鐵的黑木呢。張晨這樣想道。

那銀盤放在地上做什麼用呢,百無聊賴的張晨正想著,試著用手拾起來,這才發現這個大銀盤紋絲不動,根本就不能撿起來。

圍著銀盤,端下身子的張晨有了更大的發現:銀盤下是一塊五尺見方赤褐色的巨石,自己也站在這巨石上面。

銀盤緊緊地貼在巨石上面,提不起來的。試著轉了兩下,張晨發現銀盤是可能轉動的。

“什麼玩意,擺個盤子在這裡有什麼用呀。”張晨這樣想著,雙手卻在不停地轉那個盤子。

也真是無巧不成書,張晨在無意中左右轉動盤子時,解開了這個蒙古包的秘密:

當他左三圈右三圈地轉動盤子時,突然巨石邊上咔嚓一聲響,地面忽地翻了下去,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張晨突然間遇上出現如此怪事,不免一陣驚慌,定了定神,湊近一看。

洞口是個偽裝的活機關,機關下是一條石級斜著向地下延伸不知通向哪裡,影綽綽地兩邊壁上裝有明石火把。

張晨撫撫胸膛,平靜了一下心情,腦子卻在快速地轉起來:在修建得如此嚴實的地方,出現有這種機關,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也極少有人在這秘道裡走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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