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飄和師永年相視一眼,便跟著往大殿走去。孟元飄失笑道,“皇兄,這一路旅途勞頓的,你先讓我回王府歇息歇息吧!”

“累了的話,朕的寢殿現讓你歇息!”孟山儒嘆口氣。

“嘿嘿,那算了,還不如在琴兒的清風殿裡躺一會兒呢!”孟元飄想著,他那張床還不知道睡過多少女人……

師永年開口道,“陛下,酉震和殿下同住在清風殿有些不妥吧,畢竟他們年紀尚小……”

“呵呵,無大礙,也好增進感情嘛!”孟山儒笑著打斷他的話。

清風殿,一群奴才跪了一地,都高高興興的迎接主人入宮。孟琴兒挨個打量過他們都看著有些陌生,道,“都平身吧!”又對身後的任碧木魚道,“等會兒把他們的名字都記下來,也給酉震認識一下。”

南宮澤惠拉著女兒的手一直沒有放開,湘雨和蔣文博也在身後一直跟著。“母後,湘雨姐姐真的在夢珠宮了嗎?”孟琴兒再次確定,又多了個姐姐有點欣喜又有點奇怪,有人作伴自然好,只是她靈魂是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卻要喊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做姐姐……怎麼都覺得彆扭。

“是啊,來湘雨,也讓琴兒好好看看你。”南宮澤惠一手拉一個,笑容越發燦爛明媚。

孟琴兒仔細看著面前一身素白輕紗的女孩,出元飄脫俗,宛若仙子,“湘雨姐姐好像是仙女呢!呵呵……”眼神又瞟向坐在一旁的酉震,在他們兄妹之間比對著,氣質略有相似,只是酉震更冷!

湘雨卻被她稱讚的臉紅,“皇妹也很美,又勇敢又聰明!”

“哦……呵呵……”孟琴兒看向蔣文博,“你……是湘雨姐姐的駙馬?”還沒有人給她介紹蔣文博呢,只是蔣文博的一雙眸子一直跟隨著湘雨,溫柔的愛戀,掩蓋也掩蓋不住。

“殿下喚臣蔣文博吧,陛下只是應了這件事,還沒有賜婚!”蔣文博恭敬道。

“呵呵,父皇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的!”孟琴兒微笑,卻又皺緊了眉頭,大驚道,“你是帶松南軍襲擊本宮的松南軍?”怪不得這雙眸子有些熟悉,她想起在皋澤坊江上的那一幕,在那船的視窗中看到的領頭的蝙蝠,就是這樣的一雙眸子!

南宮澤惠也大驚,“松南軍襲擊過你們?”

蔣文博跪下去,“殿下,當時臣還是陽木國的人,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請殿下……”

孟琴兒起身扶起他,“不必驚慌,本宮也只不過是忽然記起來了而已,都已經過去了。”

南宮澤惠看向酉震,“酉震怎麼平時都不開口的嗎?哀家難得見到你,來,坐過來!”南宮澤惠伸出手,慈愛的微笑,“以後你住在清風殿的西配殿吧,既然有婚契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叫哀家姨母也好,或者母後也好!”南宮澤惠伸出手,慈愛的微笑,“以後你住在清風殿的西配殿吧,既然有婚契也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叫哀家姨母也好,或者母後也好!”

孟琴兒認真看了看南宮澤惠,她的這位“母後”,看來早已承認了和葉如芸是親姐妹了!那天宇在花園中看到的那個白色的大鳥,應該就是她化成的了!

“是,母後!”酉震答的乾脆,淡淡的微笑。

湘雨高興的道,“母后又讓你撿到一個大便宜呢!”

南宮澤惠捏捏她的小鼻子,“你這丫頭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呵呵!”

晚高接風洗元飄,孟琴兒環顧四周,卻發現妃嬪都不見了,除了孟山儒身旁一個南宮澤惠之外,連師永年的妹妹,師妃都不見了!難道孟山儒是想開了都遣送她們回家了?但是……倩妃那樣的女人會同意出宮嗎?她疑惑不解。

因為魯明舟和酉震的到來,百官也都出席,魯明舟和酉震坐在孟山儒的左側,湘雨和孟琴兒坐在右側,孟琴兒還有四個小護衛一邊兩個陪坐,她也習慣了和他們商議事情,“你們有沒有打聽這妃嬪的事?”

承載湊上來,“聽說是被一個像貓一樣的宮女下毒害死的,確切來說,應該是陽木國派來的!”

“倩妃還在冷宮已經瘋了,師妃被囚禁,等著太傅帶回家呢!”俊悟也低聲道,“瞧瞧太傅的臉都黑成什麼樣了!”

孟琴兒看過去,師永年的神色的確不太對勁,卻不是因為妹妹被貶的事,而是因為英錦國讓孟琴兒一人出使……此刻,他正在自責,應該多傳一些本事給孟琴兒的……

“為什麼都沒有人告訴我呢?”孟琴兒看向孟山儒。

“出使的事情比較重要,陛下可能是怕你分心吧!”天宇道。“英錦國讓你一個人去,定然居心叵測!”

“放心,你若是去的話,我們會暗中保護你的!”弘新凝重的下保證。

“保護?”孟琴兒失笑,看著這個和她一樣五短身材的傢伙,無語!

默契是有的,但是她可忘不了那次在溪華國的魔鬼樹枝侵襲時,他還是被孟元飄夾在腋下逃生的!她還不如自己想辦法的好!正好,她想起了師永年曾經演示給她的巫術……但是,巫術的實際意義能比得過她造一把手槍?或許,一輛汽車?熱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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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自己腦海裡的想法興奮不已……百暉,應該能幫忙吧!想起百暉的身份不明,卻又不敢再深信……

“俊悟、天宇,明日你們找幾個工匠給我,是造船的那種工匠!”

“幹嘛又找工匠,百暉不可以嗎?”天宇不解。

孟琴兒嘆口氣,“百暉……先留在你那吧,他是你的人了,他做什麼由你下命令,但是這件事先不要讓他知道!”說完,起身,拿起酒杯向著師永年走去。

師永年站起身行禮,無論私底下多麼的爭吵打屁股,眾臣面前還是該行君臣之禮,“殿下找臣何事?”看著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他更是大惑不解。

“巫術會不會有失效的時候?”老掉牙的童話故事裡,灰姑娘的馬車在午夜,可是會變成老鼠和南瓜的!“巫術會不會有失效的時候?”老掉牙的童話故事裡,灰姑娘的馬車在午夜,可是會變成老鼠和南瓜的!

“巫術當然都有失效的時候,每一種巫術都有一種對應解開的方式,當解開之後,巫術便失效了!”師永年沒想到她會忽然問起這個,“你想學?”

“巫術在日行千里之後,還會倒回來嗎?”她又問。

“呵呵,當然會啊,要不然我們何苦一步一步走去溪華國?”若是巫術有用,他早就日行千里,夜行萬里了!等等,該不會是她打聽這巫術有沒有用,再決定學不學吧!思路轉過來,他又道,“就像貝情那樣的,它本身的巫術要消失,除非是毀掉它!”

“嗯?此話怎講?”她不解。

“有些巫術是附著在某種東西上的,就像是對人施了巫術,若是殺死他,那巫術也就消失了!”師永年的面上恢復了溫雅的微笑、

“如此說來,巫術殺人比較厲害!那我還不如造一個炸彈來的實在!”孟琴兒嘆了口氣。“罷了,那巫術我學了也沒什麼意思!”

“你還是不學?”師永年的音量倏然抬高。

“嗯——太傅,大家都在看你!”孟琴兒好心提醒,見他又恢復了微笑,她才開口道,“太傅,你該不會就剩下巫術沒有教我了吧!”

“當然不是,還有其他的功夫,沒有傳給你!”都在匕首裡放著呢!那種武功比較霸道,需要滿十四歲的體格才可以學。

“哦……對於師妃的事……”孟琴兒看了看他,又把目光轉向孟山儒,看到他和南宮澤惠和睦幸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只不過,師永年是她的太傅,而孟山儒是她的父親,師妃的事,她只能說感到抱歉。

“此事不牢殿下費心!”師永年的笑沒變,只是端起金盃仰頭飲下。

孟琴兒嘆口氣,“太傅可以聽我一言來勸解師妃嗎?”

“殿下請講!”師永年也好奇她能有什麼勸人的好話,那個妹妹雖說任性了些,可還不算壞,而且她又是真的喜歡孟山儒。

“父皇曾經有很多妃子,但是他只有一顆心,而他的心只留給了母后。師妃或許是愛父皇的,但是父皇可能永遠也看不到她的情了,她適合更好的男人來愛她!作為女人,應該找那種愛自己的人,來託付終生,她還年輕,而且也沒有子嗣,讓她選擇更好的生活,重新開始吧!”孟琴兒說完,認真看著他。

“只有一顆心!”這句話像是廢話,卻又如此貼切!師永年重複著,發現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那顆心!

孟琴兒笑了笑,又轉移話題,“師太傅應該找時間去看看麗昭容了,許久不見,她應該很思念你!”

師永年皺了皺眉,才想起麗昭容是何許人——那個被孟琴兒送出宮的女子!“多謝殿下提醒。”如此說著,心裡卻難忍的糾結,“殿下喜歡酉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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