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姨母說,樊將軍家裡的很多僕人都被吸了血,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良民得罪你了嗎?”湘雨嘆了口氣,“這幾日皇宮的幾個妃子都死的很悽慘,有的瘋了,有的被毒死,人心惶惶……可是她們深居宮中有什麼錯?母尊竟然如此狠毒……她太可怕了!”

葉如芸的可怕更顯示出介雲人的善良與無辜……蔣文博也開始懷疑栽培他的尊勝帝居心不良!葉如芸的可怕更顯示出介雲人的善良與無辜……蔣文博也開始懷疑栽培他的尊勝帝居心不良!

他沒有完成使命,又帶著葉湘雨出奔介雲,尊勝帝是不會放過他的!就算不是死罪,活罪也是無法忍受的,不是斬腿斷腳,就是割肉放血……

湘雨這樣勸說,也是為他好,希望他少殺人,可以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活著!

經過幾日的煎熬深思,他決定聽湘雨的話,棄惡從善!

“公主,我答應你不再回陽木國,但是……”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出元飄脫俗的面容,心中的話卻不敢說出來。

湘雨激動的扯住他的手臂,“好,你答應就好,但是什麼?”眼眸含笑,瑩瑩滴水。

“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蔣文博想,若是他們都不回陽木國,那她應該也不算是公主了吧!

“什麼事?說啊……”湘雨不解他的遲疑,那深灰的眸子裡神秘的閃動著異樣的光華。

“哦……你要答應我,永遠和我在一起,留在介雲國一起生活,做我的妻子!”說完,蔣文博屏息的看著她。

湘雨羞赧的不敢抬頭,心也跳的厲害,她自然不懂兩情相悅是何物,只是蔣文博讓她有安全感,想依靠,聽到他這樣說,她心中也泛起絲絲甜蜜!

唇角揚起淡淡的笑,眼觀鼻,鼻觀心,低垂著臻首,道,“可是……我才十二歲,還小!”

蔣文博笑了——她沒有拒絕!

沒等她抬頭,他已經將她攬進懷中,“我可以等,日子長著呢!”一向冷冽的面容,也露出了笑容。

湘雨從未被一個男人如此擁抱過,卻奇怪並不牴觸這樣的接觸,反而有些欣喜,靈幻的水眸中漾起幸福的笑,“嗯,那我會快點長大的!”

但是,這一幕被一隻藏身在牢獄暗處的狸貓縈心看在眼中!

原來,葉湘雨並不是尊勝帝葉如芸派來幫她的!她太大意了!縈心如此想著,心中也涼了大半,蔣文博背叛了,她要找誰配合下一步的計劃?

南宮澤惠原來也不是葉如芸派來的!

她頓時感到一種寂寥!

原來,高高在上的尊勝帝——葉如芸,並沒有那麼大的力量,讓所有人都效命於她!人心向善,人心自由!儘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身份,可心不會被身份束縛!

她悄然自黑暗中撤走,想起了葉湘雨的父親——葉舒翼,她曾經喜歡的男子!若是沒有葉如芸,她定是能追到葉舒翼的吧!

縈心感慨萬千,心中的計劃也被打亂……她本是想救出蔣文博的,可葉如芸的女兒都背叛了她,她縈心又何必徒勞,做些傷天害理的無用功?

為了攝魂石,為了葉舒翼,這一切值得嗎?

那個攝魂石也只不過是取人姓名的邪惡之物罷了,葉舒翼……就算完成這一切,尊勝帝真能讓她和葉舒翼共度兩天一夜嗎?與其被動的承受這不太可能的條件,不如主動去爭取!葉舒翼……

就算完成這一切,尊勝帝真能讓她和葉舒翼共度兩天一夜嗎?與其被動的承受這不太可能的條件,不如主動去爭取!

南宮澤惠一身明黃的長袍,烏髮高綰,典雅雍容,額前一條鑲著紅寶石的金色抹額,更襯得肌膚如脂,笑容明媚。

浩浩蕩蕩一行人陪同著,親自來接葉湘雨出牢獄,兩人就像母女有說有笑。

孟山儒難得又看到南宮澤惠對他笑了,拉過她坐在寬大的龍椅上,心底慨嘆不已……還是要再做的完美一點,“湘雨,既然你是琴兒的表姐,酉震又將成為我介雲國的駙馬,朕打算收你為義女,你看如何?”

南宮澤惠自然笑的合不攏嘴,孟琴兒無法無天,鮮少有女兒的嬌憨,而湘雨則柔柔弱弱,她從心底憐惜的緊!“湘雨,還不謝父皇恩典?”

湘雨愣了愣,她沒想到這個同她的母尊一樣冷冽的人,會收她做女兒,讓南宮澤惠做母親應該很幸福吧!“謝父皇恩典!”看著龍椅上一對和睦夫妻,她欣然答應。

孟山儒笑了,“呵呵,若是你願意,就搬去清風殿左邊的宣宮吧,暫定名為夢珠宮,皇后,你看呢?”

南宮澤惠一直笑的合不攏嘴,道,“陛下做主就好!”兩人相視,情意綿綿。

孟山儒又道,“至於蔣文博,先做御前護將吧,與任不凡並驅左右,搜捕刺客!”

蔣文博毫不猶豫,單膝跪下去,“臣謝主隆恩!”

“蔣文博,朕還有一件事!”孟山儒當然知道他和湘雨在牢中私定終身,也不點破,只是道,“朕希望你能不負使命,夢珠宮駙馬的位子給你預留!”

湘雨羞赧的不敢抬頭,蔣文博冷然的面上露出笑容,“臣定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哈哈哈……”孟山儒豪爽大笑,親自下來將他扶起來,“嗯,好!”

兩個月後,孟琴兒他們到達了陽康,雖然一路上也遇上幾個陷阱,甚至迷過路……省略掉那些坎坷,一切還算順利!

陽康整座城市都是乳白色的,乾淨而明亮,沒有陵西的熱鬧,處處一片寧靜祥和,像是天堂!人們的衣裝也大都是和緩的顏色,處處都有巡邏的城衛,井然有序。

溪華國的皇宮是圓形的,遠看像是天堂的城堡,並不太華麗,卻別有一番攝人心魄的尊貴與浩然之氣!

牧英哲因他們突然出現亂了陣腳,憐夢的信中寫了要延遲一月,他兩個女兒本要留下師永年和孟元飄做駙馬的……看這樣子,憐夢和嘉夢是被甩下了……

一身白色的長袍腰間是一個雕刻成蟠龍的大玉石,頭上裹著同樣白色的頭巾,並沒有王冠,也沒有繁瑣的配飾與華麗的裝飾,捲曲的絡腮鬍子,富態的面上雙眸炯炯有神,眼神銳利而不逼人,笑容和藹。

一身白色的長袍腰間是一個雕刻成蟠龍的大玉石,頭上裹著同樣白色的頭巾,並沒有王冠,也沒有繁瑣的配飾與華麗的裝飾,捲曲的絡腮鬍子,富態的面上雙眸炯炯有神,眼神銳利而不逼人,笑容和藹。

看到孟琴兒,笑容一窒,嬌小的身型,一身金黃的儲君朝服,眼神桀驁,在一群大男人和小男人的簇擁下,小人兒氣勢絕不輸他這個國君!

還沒等孟琴兒自我介紹,他便又笑了,“呵呵,這便是介雲儲君孟琴兒吧!朕久仰大名啊!”

“是,孟琴兒參見陛下!”孟琴兒帶領一眾使臣彎腰。

“呵呵,免禮,平身!”他打心底喜歡這孩子,小臉上凝重的樣子,有板有眼!如今看到她在眼前,那些琴公主的傳說,更加確定!那堅定而桀驁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孟琴兒從師永年手中,拿過讓憐夢和嘉夢轉交給牧英哲的禮品,這是讓經常和嘉夢在一起的孟元飄,順手牽羊取回來的,怕憐夢和嘉夢將禮品獨吞,到時候死不認賬。

“陛下,這是父皇特託我帶給陛下的禮物!”

牧英哲新奇而疑惑,“噢?憐夢在信中並未提及禮物一事……哦……”轉頭讓身邊的宮僕拿過來,開啟盒子,裡面竟閃動出柔和而瑩瑩的乳黃光芒,宛若月光般,牧英哲的眼睛都看直了!

孟琴兒轉頭看向孟元飄,悄悄低語,“皇叔,那裡面是什麼?”她怎麼不知道裡面有個會發光的寶貝?只是臨行前,孟山儒特意囑咐了一句,說那個盒子一定要交到牧英哲手上。

孟元飄神秘的眨眨眼,微笑道,“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牧英哲肯定會籤盟約,把盟約拿上去吧!”

“這未免太快了些吧!”孟琴兒不明所以,卻已經從承載手中拿過盟約,對仍是呆愣的看著盒子裡發光的牧英哲道,“陛下,您看盟約……”

牧英哲猛然抬頭,面上還帶著驚喜,打斷孟琴兒的話,“好!現在就籤!”

孟琴兒大驚,越發好奇那盒子裡是什麼東西,竟讓牧英哲如此高興,又如此乾脆的答應!不過,這倒是省了很多麻煩!

牧英哲闔上盒子,仍是愛不釋手的抱在懷中,那樣子就怕孟琴兒再要回去。大手一抬,示意孟琴兒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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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在孟琴兒臨行前,孟山儒早已猜到牧英哲的心思,對付這種喜好貪便宜又刁鑽的人,只要給他想要的,一切都能解決!

魯明舟和花費酉震也都很好奇,相視一眼,自然也都想見識一下那盒子裡的寶貝。“我們何時如此有默契的?”酉震失笑。

“我也不知道!”魯明舟同樣的失笑。

當然,他們都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寶貝了!當然,他們都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寶貝了!

只是停留兩日,牧英哲便催促他們上路,至於師永年和孟元飄,他本是要留下的,不過看在寶貝的份上,還是寶貝比較重要!他們一直這樣呆著,就怕再把寶貝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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