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軒轅絕看到她這般模樣,禁不住眉頭緊皺,厭惡的問玉瑾,“你們這些丫頭怎麼能如此粗心,竟讓王妃吃酒?若是傷及了本王的骨肉,仔細你們的腦袋!”

玉瑾忙低頭答道:“王爺恕罪,這……這純屬是個意外……也怪奴婢不謹慎,這酒原不是用來吃的,奴婢是想用它來清掃房間之中的異味,誰料娘娘不小心吃了一杯,她不勝酒力,便醉了過去。現在是任憑誰叫也叫不醒,還一直說胡話呢。”

玉瑾和明呤都嚇壞了,一個留下來照顧她,一個則是出去替孟琴兒請大夫,然而明呤才一剛出了門就遇到了回來的軒轅絕,這就有了後面的事。

“去給她煮一碗解酒湯。”軒轅絕當機立斷的命令道。

明呤應了是,趕忙出了房去。

玉瑾是個機靈的,當下也跟著走出去了,徒留軒轅絕與孟琴兒在房內。

月明星稀,房內點著幾盞枯燈,將孟琴兒的臉容映照得格外安詳,說來也怪,不知是她最近瘦了抑或是他已經習慣了孟琴兒的這一張臉,軒轅絕竟覺得沒有從前那麼的油膩了。

他凝眉靠近了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隻手手卻已是被孟琴兒給死死的摟住了,孟琴兒的氣力很大,軒轅絕用力的掙了好幾次都沒能掙開。

軒轅絕覺得有些噁心,卻又怕太過用力會傷到孟琴兒,只得冷聲喝道:“放開本王的手!”

孟琴兒聞聲,陡然睜開了雙眼。

只是她的眼底仍舊是迷茫的,充斥著醉意:“你……”

軒轅絕終於得以解脫,趕忙站出三步之遙遠,與孟琴兒劃清了界限:“停,別過來!你就好生的坐那裡,別碰本王。”

方才那一瞬間的觸感,讓他有些回憶起來了與孟琴兒纏綿時的噩夢,總之……軒轅絕現在感覺不太好。

孟琴兒已然醉了,哪裡聽得懂他的話,她只是醉醺醺的抬眸,痴痴的笑道:“莫……軒轅絕。”

她笑得宛若是個孩子,若是體型再小巧一些的話,說不定這個笑容會十分絕豔。意識到自己竟有這種可怕想法,軒轅絕忙再後退了一步。

孟琴兒只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口齒不清的開了口:“軒轅絕,多謝你。今日我很高興……”

軒轅絕見她老實了,沒有要靠過來的意思,這便放鬆了警惕,遠遠的觀望著。

孟琴兒自言自語似的接著往下說道:“雖然這是我此生過得最簡陋,也是最不自在的一個壽辰,但是,多謝你……多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說著,孟琴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欲要給軒轅絕鞠躬。

可她哪裡能站的穩,搖搖晃晃數下之後,險些還要摔倒。

軒轅絕本能的衝上前去,接住了她的身體,孟琴兒的身子便軟軟的栽在了他的臂彎裡,沉甸甸的壓得軒轅絕都有些要喘不上氣來。

軒轅絕忍不住低聲埋怨道:“死女人,本王就沒見過哪個女子有這麼重的。”

孟琴兒根本沒聽見,夢囈著說:“莫……軒轅絕,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討厭我,沒關係,我……我一定會讓你對我改變態度的。”

軒轅絕聞言,卻是有些不孟服的皺起了眉。

呵,她逼走了凌曲靜,竟還有臉讓他對她改變看法?這純熟就是做夢!他這輩子,不,就算是下輩子也不會對她改變看法!

軒轅絕費勁的託著孟琴兒的身子走到了床榻邊,而後用力的將她拋在了床上,便拍了拍手,走出房門。

眨眼間,孟琴兒的壽辰已經過去了三四日。

對於醉酒一事,孟琴兒概不記得了,只是第二日起來時吐了好半晌,又瘦了好幾兩,高興得她歡欣鼓舞。

至於蔚雨蓮贈給她的那一枚平安符,她隨手摘下放在了梳妝檯上,便未曾再管它。

孟琴兒對於陶秋晚一事還是十分在意,也知道軒轅絕替她舉辦壽辰有一大半的緣故就是為了引出陶秋晚,眼看著馬上就快要到了皇上給出的期限之日,軒轅絕與曾元思卻沒有半點線索,孟琴兒的心底被誰都還要著急——不能再這般坐以待斃下去了!

無奈之下,孟琴兒想出了一個實在沒有法子的法子。

這日一早,孟琴兒便神神秘秘的帶著玉瑾徒步出了門去。

每逢初一十五便是城南趕集之日,一到這一日,街道兩旁便會擺上許多熱鬧非凡的小攤,從古玩到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以及吃穿用度,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到了這個時候,非但是平明百姓會趕著往城南去,就連許多王孫貴胄也會前去湊個熱鬧。

而孟琴兒打探到了,這些王孫貴胄當中,便包括了陶秋晚!

聽聞陶秋晚最近沉迷上了養鳥,從山雀到金絲雀,他全部都來者不拒的納入囊中,而每逢趕集這日,便會有許多捕鳥人將自山上甚至是異國所運來的昂貴的鳥兒擺在市集上賣,陶秋晚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好機會。

在那捕鳥人所擺著的攤販對面有一家茶館,吃完早膳後,孟琴兒便坐在了那茶館內,坐等著目標自己送上門來。

孟琴兒在茶館中從早上坐到了中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卻還是未等到陶秋晚的出現。

就在玉瑾都有些等不住了的時候,陶秋晚終於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市集之上。

彼時的孟琴兒正在百無聊賴的數著瓜子,隱約間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爭執聲。

“這鳥是我先看中的!”

陶秋晚的嗓音實在是太嘹亮了,惹得街道四蒼的人不約而同都看向了他。

自孟琴兒這個位置,正巧能看見小攤前的情景。

只見陶秋晚正手執著一隻用足金打造的鳥籠,吹胡子瞪眼睛的對著對面之人,對面站這個年輕公子,看上去亦是穿著不凡,那年輕公子和陶秋晚同時抓住了鳥籠子,誰也不肯鬆手。

那裡頭關著的倒的確是只不得多見的奇鳥兒。

它的羽翼五光十色,格外動人,一雙眼睛宛若紅寶石般,尤其是它嘴裡啼叫出來的聲音,若淙淙之泉水,又似靡靡之琴音,令人聽了便心生暢快,也無怪乎陶秋晚會這般執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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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你先看中的,分明就是我先來的。”那年輕男子絲毫也不肯讓步,冷笑著說道,“買賣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老闆,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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