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覺得兩個人之間氣氛詭異,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屬於她的東西一樣,原來……

“那小子……沒關係,殺了他,你就還是我的。”他陰沉的抬起頭來,嘴唇上沾著血跡,宛如修羅一般!

她拼命的搖頭,不要啊、不要!

“唔……”

他伸手抓著她後腦的頭髮,硬扯著她逼近自己,“不想讓我殺了他?”

她知道大禍臨頭,卻也只能點點頭——現在的葉酉震,說得出就做得出,她不能冒那個險!

“那麼,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開著他,像是看著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解了她的啞穴,他倒想看看她會說什麼。

結果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嘆了一聲。

她、她居然真的……

隨即,泛起來的,卻是苦澀,“他,很重要?”

“……我只是不想看你犯錯……”

她的氣息慢慢的掠了過來,他幾乎就要信了她說的話!

但不是,葉酉震,你冷靜點,她不過,是在為另外一個男人求情罷了!

“哼,這點誠意,不夠的。”

本來,她以為這天地都不見的地方,她可以縱容自己一次,宣洩一下自己不能說的感情,可是看來,自己又錯了。

她笑笑,卻全然不明白問題出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每一次,都會遇到這麼錯誤的分歧。

好吧,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裡看不見天看不見地,出來你和我再沒有其他人,那麼,就讓我放肆一次,然後消失。

“……解開我的手好不好?這樣,不方便……”她有些沙啞的聲音聽在耳朵裡,讓他沒有辦法拒絕,乖乖的解開了給她加上的桎梏。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怎麼會夢到師傅居然在吻自己?

她這是在,取悅自己嗎?

誰都知道,等到明天的太陽伸起來,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酉震,我,喜歡你……”喜歡,真的好喜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發覺自己的心情,不一樣了。

不一樣,卻又不能說出口,這感情在心裡慢慢醞釀,醇到已經將她醉倒,今天全部,一飲而盡。

“恩,我知道……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那個膽子回應她,即使是現在,他也只能說一聲知道。

或許是自己卑鄙,他總擔心自己說出來,她就不會再這麼對自己,所以,他寧肯就這麼藏著,想她永遠,對自己這麼好。

誰說的,先動心的,滿盤皆輸。

那麼,就讓他還保有,這一點點的優勢吧!

“我不會,放開你的……”

一輩子,把你留在身邊,哪裡也不讓你去,好不好?

不要離開,不要背叛,不要喜歡上別的人!

我有的,只是你一個人罷了……

晨曦就要蔓延開,一切都安靜下來。

他們靜靜抱在一起,享受著最後一刻的安寧。

“師傅,假的,我沒爹沒孃,是不是?”他將自己的頭邁進她的肩窩裡,悶悶道。

“沒有、沒有,酉震是我的,不是別人的……”她安慰的拍拍他的頭,細細的吻他。

“為什麼,師傅,究竟,錯在什麼地方?”他看著她疲倦的面容,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和你遇見,就是最大的錯誤。”

雄雞唱曉,殘月已經褪去,大地正漸漸被如血照樣粗暴的喚醒。

時間到了,他們都知道。

葉酉震將自己收拾妥當,冷冷的看著她:“我會找人來收拾,你休想離開!”

她淡淡一笑:“我必須離開,你知道的,而且,很快就會離開。”

“別逼我廢了你的武功!”

“你讓我吃散功的藥,我知道,只是,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就會離開!”

“我倒要看看!”他一甩袖子,走了。

自然就沒見他轉身離去那一刻,她嘴角溢位的黑色血線,帶著冰渣子,掉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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壘蟲,入心了。

他喂她吃散功丸,無異於撤了壘蟲的最後一道防線!

可是,還有一點時間,她還有很大的事情要做。

“二師叔……”正這個時候,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鴻哲?”這個進來的人,不正是鴻哲嗎?!

“二師叔你……怎麼會被關起來?”鴻哲今天吃了葉酉震給的一顆藥丸,然後就下來這裡,卻不想被關起來的人,居然是孟琴兒!

“說來話長了……好孩子,我要沐浴,準備下東西你就先走吧。”

鴻哲也不敢問什麼,趕緊將東西都準備下,然後離開了。

她拖著,硬把自己丟進水裡,試著運功,卻差點又吐出血來!

將阮依霜當時給自己配的藥滴一部分進水裡,然後將剩下的一仰頭全部喝掉,她就不信不能多拖個幾天!

“咯咯”,陰暗的空間裡傳來清晰的牙齒打架的聲音!

她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如同掉進了冰窟窿裡,寒徹五內,連一絲絲的熱氣都沒了,水裡也開始泛起了冰霜!

好、好厲害的藥,一下就將那撕裂心臟的痛楚消減的乾乾淨淨!

不過,這也是最後的一招了吧……

她從水裡爬起來,抓過衣服要換,卻發現全部都是女裝,很是疑惑。

“掌門吩咐的。”鴻哲來收拾的時候回答了她的疑問,“要我帶句話來,以後,就乖乖的做女人。”

“哦,這樣啊……”這算是小時候讓他穿女裝的報復嗎?

“師叔,你怎麼吐血啦?!”鴻哲換床單的時候看見了上面的血跡,驚駭的大叫了起來。

“恩,有些氣血不順,沒關係的,照著這個方子給我抓些藥來,喝了就好,另外,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說,就你和我知道,好不好?”

鴻哲心說怎麼能不讓葉酉震知道,但是卻又架不住被最崇拜的二師叔這麼請求,也就沒說,趕緊拿上方子抓藥去了。

鴻哲一走,她就開始在西南角的牆上摸來摸去,要是沒有記錯,這裡應該有……

“別找了,那個暗門已經被我封死了。”

葉酉震一進來看見這一幕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過,你別想離開!”

既然這樣,看來也沒有法子了,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掌門大人,您的功課可做得真足啊!”

“因為我知道要關住的,是誰。”他冷笑一聲,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畢竟,皇帝都找了你二十年啊!”

“啊,這也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她眼見沒有希望,也只好先坐下,“敢問掌門大人……”

“別叫我掌門!”他厭惡停到這兩個字,粗暴的打斷了她,“你已經被逐出師門,沒有資格再叫我掌門!”

“那麼,怎麼稱呼?”

還叫我酉震……可是這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惱羞成怒,一甩袖子,走了。

她有那個本事,讓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卻沒有那個本事,真的將她傷到底。

原來輸了的,竟然還是自己!

原來鴻哲還是來一會就走了,現在卻變成幾乎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看來自己的那天的小動作已經惱到了某人。

她嘆了口氣,卻又忽然覺得喉嚨癢,咳嗽起來,一咳,卻又帶出不少血來。

鴻哲在一邊嚇得臉色發青:“二師叔,不能再這麼下去,你每天吐血,會死的!我、我去叫掌門來!”

她悠然的抓起床單擦擦嘴角,一句話就停下了鴻哲的腳步,“你去說了,也會死的。你監管不利,早就該說,現在才說,那就該死。”

“二師叔……”鴻哲苦著一張臉轉過來,“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您這麼壞……”

“恩,你也不想想你們那掌門是誰一手教出來的,”她過去摸摸鴻哲苦哈哈的小臉,“乖,多去拿幾天床單來換上,你吃的藥我自然有法子給你解。”

“可是二師叔,這樣不行啊,你真的會……”鴻哲一直很崇拜她,眼下她成了這個樣子,倒真的有心不管他什麼活著死的,先要救她才好啊!

“我問你,我原先一天吐幾次?”

“好幾次。”他要遮遮掩掩的處理沾血的床單,記得很清楚。

“現在呢?”

“一次。”

“那不就好了,證明藥有效果了,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她其實根本就是在飲鴆止渴,哪裡是什麼效果!

“可是……”可是你明明現在一次吐得血就有以前幾次吐得多了啊!

“好鴻哲,沒什麼可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吧!沒事的。”

鴻哲被這麼心事憧憧的哄走了,她又坐在桌子邊上開始發呆。

葉酉震進來的時候,看見她的側影,依舊忍不住心動。

是他私心,想見見她穿女裝的樣子,和自己想象的一樣,她穿起來,果然很好看。

你不是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子嗎?我還你這個心願,只要你在這裡,雖然見不上陽光,但是我卻能讓你做回你一直以來想要的,這樣的代價,夠不夠?

看著她一如個尋常女子,靜靜的坐在燈下,看書習字作畫,不去管外面的紛紛擾擾,多好。

每次自己來,看見這昏黃的燭光,總會想著,她就像在在家裡安靜等夫君回來的娘子,這樣的美好場景雖然不可能真的發生,但是也足夠讓他覺得這世上還有一樣東西值得留戀。

“什麼時候放我走?”

但實際上每次自己一來,等候自己的,也只有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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