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眼中流露出深切的羨慕,可惜他年紀太小,不能參加這次的選拔,“不過,段公子說的也對,我們現在年紀自然太小,很多學問還未學成,即使現在就去實踐,也沒有理論做鋪墊,比之空談還不如,成了笑話了。

所以在下剛才並不是對段公子之說不滿,只是覺得段公子說話之時可能一時未加注意,如今宿某加上去,也算是園了這番說法,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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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宿和蕭的前半段,段銳逸只覺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扇了他一記耳光,但聽完宿和蕭的話,又覺得這姓宿的好像一直都是在為他說話,但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又找不出來,只能接下來,點頭稱是。

林落兒聽了他們的話,覺得這段銳逸雖然腦子不錯,但是為人比較衝動,而這宿和蕭年紀雖小,卻能寵辱不驚,發現自己鋒芒畢露趕緊轉了回來,沒有引得他人的憎恨,還不錯。

這時,宿和蕭可能發現了落兒的目光,轉過頭來,對著她笑了笑。

出於禮貌,林落兒也回了一個微笑,卻發現宿和蕭愣了愣,臉頰有些微微泛紅,迅速的回過頭去,呵呵,有意思,可愛的孩子。

也許是宿和蕭給林落兒的第一感覺不錯,再加上他們原本算來就是親戚,宿和蕭比落兒大兩個月,算是林落兒的表哥,對宿和蕭也沒有什麼好惡,也就漸漸熟悉起來。

後來從宿和蕭的口中得知,這一次的南綏暴亂其實也是現任皇帝的祖父,南綏國歷史上最鐵血的德冠皇帝留下來的隱患。

原本的鄱赤國是南綏的鄰國,位於神風大陸的東南角,是由十幾個小國家組成的聯盟國,聯盟大部分的心力都放在商業經濟上面,軍事力量比較弱。

南綏國武力強大,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南綏國人口密集,國民尚武的緣故。南綏國的德冠皇帝是南綏國最有作為的皇帝,他文治武功樣樣是上上之選,他在位之時勵精圖治,擴充軍隊,大力提拔民間的有智之士入仕。

經過在位十幾年的努力,南綏國國力強盛,軍事力量強大,堪稱神風大陸第一帝國!

在南綏皇朝歷三百五十七年德冠皇帝三十四歲時,他突然宣佈要御駕親征鄱赤國,歷時五年,最後鄱赤國在南綏國的臥底裡應外合之下投降了,聯盟大倒臺,鄱赤成為南綏的一部分,每年都要向南綏國交納二十億的金幣的歲幣,而且不得擁有軍隊。

但其中有豈會那麼簡單?鄱赤人都很聰明,他們的商業才能卓絕,他們不崇尚武力,最愛的就是金幣!

幾十年下來,表面上看鄱赤國土是被南綏佔領了,但是經濟上南綏卻似乎被鄱赤人掌握了部分經濟命脈,而每年二十億金幣的歲幣在鄱赤人看來其實少的可憐,鄱赤人實在是太有錢了。

而德冠皇帝當時剛攻佔鄱赤的聯盟,得意之下,沒有問戶部尚書的意見就直接宣佈了歲幣的數目,畢竟是一國的皇帝,金口一開也不好收回,下面大臣的話就這樣咽了下去。

戶部尚書在那之後一整個月都沒有吃好睡好,實在是鬱悶的很啊,原本他打定主意要鄱赤人的荷包大出血,但是誰知道被不是很懂財政的德冠皇“擺了一道”。

鄱赤人的經濟侵略計劃被及時發現,幸好只是在南綏的土地上,還沒有蔓延開,這引起了南綏戶部尚書邢睿德的重視,召開了緊急會議,邢睿德建議加重鄱赤人所屬的十五個州郡的稅。

這位戶部尚書就是那位在鄱赤那啥投降後一個月睡不好吃不好的戶部尚書,那一次雖然不是他造成的損失,但是劉大人的責任感讓他覺得那都是他的錯。

現在這位已經七十多歲的老臣又激動了起來,他覺得這是他贖罪的時候。現在整個南綏的稅務都是一個水平,鄱赤這樣的經濟發達地方加稅原本沒有什麼,錯就錯在收稅的那個官是個混球!

這先要說到現在南綏的情況了,自從鄱赤的聯盟那啥投降已經三十多年了,南綏將原先的聯盟那啥統治的十幾個小國重新劃分成為現在的十五個州郡,加上原本屬於南綏的五個州,南綏總共有二十個州郡。

而南綏雖然打下了鄱赤的領土,但是事實上南綏難以實際統治鄱赤,畢竟兩國之間文化差異懸殊,鄱赤其實不算是被滅國,只是從一個獨立的國家變成了南綏的屬國而已。

鄱赤的官員是從南綏各大學府委派的,但那些官員對鄱赤的情況根本不甚了解,所以準確來說現在的鄱赤比之聯盟存在之時更加的自由。對於這樣的情況,南綏朝廷並不是不想改變,但是無法實施也苦無良策。

其原因多種多樣,最根本的就是德冠皇在滅了鄱赤聯盟那啥之後,身體每況愈下,更甚者晚年被行刺後,體弱多病,無法專心政事。

繼位的林逸明天生身體弱,更是無力改變鄱赤的情況,而現在的落楓帝還小,政務決策都出自太皇太后和太后之手,這兩位都不主張大規模的變動,奇怪的是青焰王在這個問題上卻未曾發表任何看法,始終保持沉默。

以前鄱赤聯盟的官員一般都是誰家錢多,誰就在州那啥擁有更多的參議官席位,那麼肯定就是這個家族說了算了。

但是這顯然不符合南綏的制度,這時候官員緊缺,都是肥缺啊,那鄱赤原本就繁榮,要不是聯邦那啥沒用,沒有一個強大的武力保護,要不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

為了那麼些個肥缺,南綏的貴族世家們可是卯足了力氣,為家族中的下一代謀個好官職。這一次加稅的十五個州,其中有兩個州拜淄州和平登州和原來南綏的脂左州相鄰,這脂左州可是個有來頭的地方。

為什麼?因為脂左州有龔家!

龔氏家族就在脂左州。

脂左州人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誰,但是卻不能不知道龔氏家族,這可是存在了幾百年的古老家族了,更要命的是當今的明治太皇太后就是現今龔氏家族族長的親姑姑!

自從當年龔家的長女龔明治被德冠皇立為皇后,龔氏家族在南綏勢力更加大了起來,脂左州的官員更是看著龔家的人辦事,甚至是龔家的僕人走在路上,那脂左州的官都得陪個笑臉。

這一次暴動的地方就是拜淄州和平登州,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拜淄州布政使龔堅誠。

其實龔堅誠能夠得到布政使這個肥缺完全靠的是“龔”這個顯赫的姓氏,凡是脂左州的百姓都知道龔堅誠是個紈絝子弟,整天只知飲酒作樂,其他是一問三不知,沉迷女色到了瘋狂的地步,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生在了龔家,而這廝在家裡裝模作樣本領極高,很得父親的喜歡,那一次的肥缺他父親龔哈桑族長排除眾議給了他來做,這回做出禍來了。

按照戶部尚書邢睿德的計劃,增長5%的稅是可行的,不會引起鄱赤人太大的反抗,不過龔堅誠這回卻是剛好受到他身邊豬朋狗友的慫恿,膽大包天的增加到15%,這還得了,鄱赤人又不是笨蛋,當然起來反抗啦。

當初拜淄州之人也是因為不公平的心理,雖說15%對他們來講也不算什麼,但是若是整個鄱赤地區都一樣也沒事,可就是他們拜淄州這不一樣,其他可都是5%而已。

鄱赤人善於經商,個個都是行家,南綏人這方面差了海了,所以鄱赤人有些看不起南綏人。

在他們眼中也無所謂什麼國不國的,只要有錢賺就行,南綏人太窮了,所以加點稅貢獻點也沒什麼,他們鄱赤人高尚嘛!可是在鄱赤人中可以萬分的講究公平,他們之間的競爭可是殘酷,鄱赤人可以多施捨點給南綏,可他們卻絕對不能忍受這錢被同族給多賺了!

於是拜淄州人組織示威遊行,抗議他們的稅比同族多10%!

示威的那天剛好龔堅誠正心情不好和他那些損友在喝酒,原因是他新看上的那小妞是個大家族的小姐不好弄,而且剛被那小姐狠狠的罵了一番,很是不爽,正好商人們示威遊行抗議他們的稅比其他地方高,這龔堅誠也喝多了,就帶著頭衝了出去,對那些商人們動起了拳腳。

當場就死了幾個人,原本這龔堅誠趕緊通知他老爹也沒事,他錯就錯在他捅了大簍子卻想著自己解決沒有告訴他老爹,這貨成天就知道玩女人能想出什麼好辦法,身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他們決定為了掩蓋這件事情就把當時的知情人全殺了!

要是做的乾淨就算了,偏偏窩囊廢手下也都是飯桶,幾個漏網之魚讓事情全敗露了,鄱赤商人們的訊息網可是很迅速的,一下子整個南綏都知道了,鄱赤商人們全都忿忿不平暴動了起來。

千萬不能小看了商人們的力量,這話是千百年下來的真理!他們囤積糧食不賣給朝廷,所有的鄱赤商人集體罷市!

這下子的問題大了去了,鄱赤商人罷市囤積糧食,短短幾天時間,有南綏十一個州郡的百姓無糧可買!時間一長,不只是南綏而已,連東南綏可能都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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