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他們終於說完,那男子敲了敲內室的門,沉聲道:“村長,今天又來了兩個旅人。請您出來安排一下以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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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哦,我馬上出來。和志你別忘了給客人上茶。”

原來那男子叫做和志,他答應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嬌妻去水房倒茶了。林落兒二人坐在正廳的藤椅子上,也不敢大聲說話,只等那村長出來。沒一會內室的門開了,白胡子的村長爺爺走了出來。

他面上的神情倒是十分慈祥,見了林落兒和苟安民不由笑了起來,連聲道:“原來是兩個小孩子!歡迎歡迎!”

苟安民不等他說完,立即問道:“我只有一個問題,我們還能出去麼?是不是所有不小心來到你們村子的人,都只能被迫留下來不許出去?”

村長愣了一下,似是想不到這個男孩子會問出這種問題。他濃密的白色眉毛微微一動,鬍鬚也展了開來,勾出一抹有點古怪的笑容,輕道:“也不盡然……真要出去,還是可以的。”

苟安民見他也給自己打馬虎眼,不由有些惱怒,張口正要問個仔細,忽聽門口傳來一陣喧囂,夾雜著幾個女子的哭聲,倒讓人嚇了一跳。

“村長!”黃衣女子有些驚惶地叫著跑了進來,“您快來看看!秦先生的腿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村長立即快步走出去,林落兒他們也忙著跟上,卻見門口擁擠著許多人,幾個女子跪在地上殷殷哭泣,其中一個女子還在喃喃自語:“你從來也沒下過田,都和你說了鋤頭不容易使,你非要用……眼下傷得這麼重,怎麼辦?怎麼辦?”

她還在哭泣,眾人見村長出來了,紛紛讓開。原來地上半躺著一個灰衣男子,看上去文弱清秀,他的褲腿卷起來半截,腳背上皮肉翻起大塊,鮮血淋漓,傷得確實不輕。

村長皺眉看了半天,才嘆道:“秦先生,田裡那些粗重活交給女人便是了!哪裡有男人下田的道理!傷成這樣,柳大夫又上山採藥去了,一天兩天根本回不來……這可怎麼辦?”

那位秦先生臉色慘白,儼然是個書生模樣,他倒也硬氣,一聲不吭,只是笑道:“女子都是嬌弱之體,怎麼能下田做那些活?那些該讓男人做才是。我原來住的地方都是如此……”

他話還沒說完,村長就打斷了:“不管怎麼說,先包紮起來!和志,你去拿點乾淨布條!”

和志還在那啥,聽他這樣吩咐,立即奔進了屋子。趁著村長和秦先生的妻子們絮絮叨叨抱怨,林落兒忍不住拉了拉苟安民的袖子,低聲道:“苟安民,這裡的感覺好怪異……我,好像不是很喜歡……”

苟安民回頭,就見她臉上露出隱忍的神色,他勾起嘴角,輕聲道:“是有些不對勁。不過這裡女子多,變成這樣也沒辦法。不用擔心,咱們一定能出去,不是還要去新川城完成你的任務麼?”

林落兒點了點頭,忽然走上去朗聲道:“別這樣包紮,不上藥直接包紮沒有用的。不如讓我來吧。”

眾目睽睽之下,她蹲下來握住秦先生的腳踝,從腰間取下了竹筒。用蟲來治療這種傷口,自然是彈指小事,村裡的人再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竟然會如此絕技,禁不住都是歡天喜地,一個個都上來拉著他們倆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

林落兒和苟安民忙著應付熱情的村民,卻沒注意到,那個叫做和志的男子,眼神怪異地盯著他們倆看,始終也沒移開過視線。

“扈魔女!你的茶!”

伴隨這聲暴吼,門也被人狠狠踹開,許心慈手裡端著一個盤子,很拽地走進來,“砰”地一下把茶杯摜在桌子上,大半的茶水倒濺了出來。

扈晴麗懶懶地靠在軟椅上,今天她手裡倒沒捏著寶貝紫金煙桿。她看了看地上的茶水,再抬頭看看許心慈,他很可惡地對她露出滿口白牙,笑得猖狂而且囂張,滿臉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欠扁氣質。

在晴麗書局混了半個月,他漸漸摸清扈魔女的脾氣,反正只要他按照吩咐做事,她就找不到理由來整自己。換句話說,除了吩咐做事以外,她所有的話都可以當作放屁,完全是為了逗弄他玩的。

反正他中了七步倒的蟲,也出不去,又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不如囂張點,省得自己老處在下風。畢恭畢敬那一套他就是學不來,反正他聽話也是受罪,不聽話也是受罪,乾脆就放開了耍,爛泥就不讓它糊上牆。

“這是第三次了,你是端茶還是來潑水的?”

扈晴麗懶洋洋地說著,她的聲音永遠是這樣嫵媚,然而今天聽起來卻有一種異常的疲憊感。

許心慈二話沒說,抄起茶杯掉臉就走,一面道:“那我再去給你換!”

誰知她居然良心發現,很好心地在後面說道:“不用了,拿來,我喝。”

許心慈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她,今天她怎麼這麼好說話?前兩天還和他鬥嘴呢!扈晴麗敲了敲桌面,淡道:“茶呢?快端上來,想把老孃渴死麼?”

“砰”又是一聲,本來就只剩一半的茶水又濺出來許多,許心慈昂起腦袋,鼻孔朝天地看著她。扈晴麗沒說話,只是端起來默默喝了一口,忽然皺起眉頭,喃喃道:“怎麼沒有加織輝草……?”

她說了一半就卡住了,頓了一會才道:“嗯,這茶不簡單啊,我看看……你加了三滴醋,五滴陳年老白幹,外加三顆花椒四顆辣椒籽。味道果然不凡。”

許心慈嘿了一聲,惡作劇被戳破尷尬的同時,卻也不得不佩服她,自己加的那些料,她一樣不少地報了出來,甚至連加了多少都能嘗出來。

他定定看著扈晴麗,不知她接下來要怎樣和自己折騰。說實話,他甚至有些期待她出招,要找到一個能毫不顧忌與自己鬥惡作劇的人,實在很困難。

可她卻沒有說話,只是摩挲著杯沿,靜靜靠在軟椅上,蜷起雙腿,像一隻高貴的貓。扈晴麗的美麗是靈動的,火焰一般耀目,頗具侵略性,尋常男子只會被她嚇住,壓根不敢靠近。

但他許心慈不同,美人就是用來欣賞的,不看白不看,反正這個女人他絕對吃不到嘴裡,她渾身都是刺,他沒那麼大的喉嚨咽下去,看看也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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