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爹突然被這樣欺辱,林落兒一介女流之輩卻只能痛苦至斥責著毫無反手之力。眼見著那幾名官兵要就這樣掠強著鋪子裡的布匹時,阿爹手顫巍巍地指著布匹有氣無力地念著不要給那群官兵搶了去,都是些勾搭洋人販賣大葉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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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兒一把推開那幾名官兵,不讓他們把林落兒他們的布匹搶走。

幾名下流的官兵惱怒後把林落兒重重的推倒撞在了櫃桌,忽然承嗣便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一直推打著那個官兵,官兵徹底被惱怒了一巴掌便重重打在了承嗣臉上,承嗣的嘴角立馬流出了鮮血,夥計們緊張著害怕地把承嗣抱起來。

數月之後,卻傳來李家老爺病逝的訊息,猶豫再三,林落兒還是打算前往祭拜,畢竟李家老爺和林落兒父親也是世交。

承嗣一邊聽著母親的話,小腦子裡一邊回憶著昨天那個小女孩兒敲自己窗戶,又雙手抱起小板凳踩在小板凳上趴在自己窗沿邊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女孩兒。

承嗣任由林落兒拉著自己的手,頭也不會地往著大門方向走去。

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這一年,承嗣十七歲,林落兒十六歲,如詩如畫般的年紀。

林落兒身著素布衣,綰起全部的秀髮再系上一條細長淺灰色棉質冠帶,不長,只剛到頸部上方,少女已然打扮成清爽的少年模樣。

這一年,洋人肆意搶佔地盤,烽火連天,多事之秋。

西街大街上,雖是趕集日,但人員寥寥,大多都是一些匆忙出來購置家中所需物品便匆匆行走之人,並無一人流連集市。

吃完飯後陪著母親坐了一會兒,承嗣便回到自己房間繼續看書了。

可不到一個時辰,便又看見昨天的小女孩兒自顧自的抱著小板凳往自己窗邊走來。

同樣像昨天一樣踩在小板凳上,一隻手撐著窗邊,一隻手拿著一個白面饅頭,直接遞給承嗣,

只見夫君雙手捂著自己不住流血的左眼,極其痛苦的左右踉蹌,伴隨著不斷落下的雨水和雷鳴的巨響,一下子掉進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雨水潑打在林落兒的臉上,不斷地沖刷著林落兒身上的泥土和血跡,那一個下午林落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去的.......

自那以後,林落兒便和林落兒離開了那個家,不想再與這個地方有任何關聯,林落兒便讓林落兒跟了林落兒的姓氏......

“你吃嗎?這是我孃親特地給我的,你不吃我自己吃啦。“

承嗣便看著小女孩兒一邊吃著手裡的饅頭一邊自顧自地和自己說著話。

“我叫林落兒,我本來叫王涵來的,因為我那個早就該死的爹姓王,你知道我爹嗎?他總是來縣城喝酒的,喝完人家的酒又不給錢,然後就被酒家的夥計打,每次喝完酒被打後回家又開始打我孃親,我就心想著怎麼那些人就沒把我爹打死呢?還讓他活著回來打我娘。不過他現在也真的死了,一開始我看見父親打我孃親時,我便拿火鉗子砸父親的頭,可是我的力氣太小了,沒能把他打死,只能把他的頭打出血而已。父親看見我打他,便生氣地打了我一個大巴掌,打得我頭都發昏了,嘴角也流血了,可是我也沒有哭。然後我孃親便死死的抱住我,把我護在她的下面,然後爹就很生氣的一直踢我的孃親,我當時很生氣,因為孃親一直在央求父親別打了,可父親像發了瘋一樣不肯停下,等過了好久,父親才停下來坐在凳子上直喘著大氣。”

反抗過一次,為了家**兒,這點抽打對他們來說也只是家常便飯而已。

況且很多人也只是為了自己能都就這樣活著而已,從沒有想過什麼是反抗。

父親失血過多死在來碼頭邊上,賀其慶抱著父親溫熱的屍體痛苦無助的倘著淚水。

少年漲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看著那群還在朝著自己鬨笑的官兵,雙拳緊握,指甲刺進肉裡,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每每唐南露做糕點時,林落兒便會在旁邊撲閃著眼睛巴巴地看著,唐南露每每做好糕點便會笑著對林落兒說,叫林落兒端去承嗣書房,與承嗣一併享用。

林蔚都會連連謝過唐南露,呵斥著林落兒不要偷吃小少爺的糕點。

林落兒附和著應了一聲,便端著糕點飛快地往承嗣書房跑去。

唐南露看著林落兒高興地跑著的樣子,想著即使現在的生活沒有以前富足,但是好像也很充實溫暖著。

“林落兒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承嗣也很喜歡林落兒呢,也不知道承嗣何時才能像落兒那般嘰嘰喳喳地和我說著話......”唐南露自言自語道。

“少奶奶見笑了,落兒這丫頭從小就在鄉野村間長大,性子野也不懂規矩,哪能和小少爺相提並論啊。”

糖葫蘆從胸襟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紅紅圓圓,粘著糖漿,顆顆飽滿。

臨近春分,萬物復甦,枯黃了一個冬季的梧桐樹也不懂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嫩黃葉子,一簇簇的粘在枝頭上。庭院裡的一些花也開始陸陸續續冒出尖尖的花苞,也還只是尖尖青青的一小顆。

攜著承嗣來到李家後,本想著問候一番,無奈卻被李母生氣哭喊著把林落兒他們母子倆趕了出來,直罵著林落兒是掃把星,剋死了季深和阿爹不說,現在又來禍害潘子琮,把李老爺活活氣倒了。

潘子琮護著林落兒,林落兒和承嗣祭拜過後執意要把林落兒他們母子倆送回家,林落兒婉拒了。

事後,潘子琮來找過林落兒,林落兒依然拒之不見,他便在門外和林落兒說話。

“南露,我知道我無法把季深兄從你心裡抹去,我此次前來是想和道別的,我過段時間便要出遠門了,那是大洋彼岸的另一個世界,離這裡很遠很遠。我只是想和你說,我愛你,從見你的第一面就鍾情上了,可無奈自己太過於愚蠢,把你拱手讓給了別人,我後悔過,罵過自己的愚蠢,可自從季深兄走後,我也真的只想替季深兄好好照顧你和承嗣一輩子,南露,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季深兄......”

阿爹見狀滿臉漲紅地攙扶著爬起來,往官兵們踉蹌地跑過去,

“你們這群畜生養的,我跟你們拼了!”

一根鐵棒便捶在了爹的腦門上,濃稠的血流立馬從腦門淌了幾路下來,血液順著爹蒼白的鬍鬚和頭髮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林落兒哭喊著抱住爹,被夥計強行抱在懷裡死命掙扎撕心裂肺地大聲喊叫著,圍觀的人那麼多,卻也只敢憤怒的指指點點,無一人上前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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