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先是一怒,接著便是一驚,這神風寶霖如何會出現在這?魔門又一次要興風作浪了?前些年他聽說魔門門主花炎烈已經死了,魔門也解散了,這神風寶霖可是魔門至寶,卻怎麼會在他冰火宮出現?

而以陳德對神風寶霖的瞭解,要想知道神風寶霖究竟是不是範成思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見陳德上前抓住範成思的左手,定睛一看,卻看見了在左手手心中浮現出一個綠豆大小若隱若現的黑色六芒星印記!

“範成思,說,這顆珠子哪裡來的?”陳德心中很是震撼與驚疑,這神風寶霖竟然會在範成思手中?!

十八年前,魔門與冰火宮的那一戰,冰火宮多少人因為這神風寶霖而死,陳德曾親眼目睹了神風寶霖的威力,那黑色煞氣真真是令他驚恐之極,沒想到十八年後他再一次見到這邪門至寶卻是在冰火宮的大殿之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德死死的盯住範成思,他今日定要一個交待,陳德心中甚至盤旋著兩個字。

奸細?

範成思此刻沉默不語,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管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吧,畢竟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那神風寶霖是從自己的衣衫中飛出來的,而且大師伯還知道這六芒星印記,可是那白衣人是如何知道神風寶霖,她又為何能夠控制聖珠?難道她是魔門中人?

就在大殿眾人陷入一種尷尬緊繃的氣氛時,落在林落兒右掌中的神風寶霖發生了變化,只見聖珠周身黑氣縈繞,越來越濃,在場的眾人都緊張的看著神風寶霖的動靜,只見那聖珠緩緩浮起,黑光越來越盛,最終形成一陣刺眼的光芒,那顆懸浮在空中的神風寶霖就這樣消失在林落兒的胸口,沒入其中。

這一幕深深震撼著冰火宮掌門陳德的心靈,魔門中人?陳德不得不這樣想,他又回想起十八年前的那場正邪之爭,渾身真力急提,謹慎的注意著林落兒的一舉一動。

而林落兒心中其實更是詫異,這神風寶霖竟然認她為主,甚至擅自進入了她的丹田內。

其實在範成思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林落兒就感到她丹田之內的黑色珠子不安分起來,它似乎在呼喚著什麼,可是被死亡源力束縛著的秋影似乎有些後繼無力,見此情形,林落兒心念一轉,那束縛著秋影的紅色囚籠霎時消失,秋影感到周身一輕便知自己恢復自由。

他剛才感到自己的本體就在附近,苦於那紅色源力的壓制而無法控制本體,那紅色囚籠一消失,秋影凝實的形體在林落兒的丹田之中又四散開來成為了一團黑氣,並且不斷的擴張著,林落兒的靈覺很輕高的捕捉到了秋影精神波動的方向,正是那範成思,林落兒右手輕捻,彈出一絲源力,協助秋影,就在那一瞬間,林落兒反射性的接住了從範成思的胸口衣襟出飛出的黑珠,便聽見陳德驚駭的說出“神風寶霖”這個名字。

這神風寶霖乍眼看去並沒有任何的特異之處,甚至會以為這只是一顆黑色的圓球,毫無可取,可當林落兒丹田之內的那團黑氣順著她的經脈移向她拖著那神風寶霖的右掌之後,兩者相融便發生了劇烈的改變,一時間林落兒也有些怔住了,那神風寶霖認她為主之後,她腦中浮現了許多有關於神風寶霖的記憶,實在叫林落兒難以自持……

看到那神風寶霖沒入那白衣女娃的體內,陳德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震驚,她究竟何人?

“好個膽大的女娃,魔門妖孽竟然敢在冰火宮的大殿上放肆,我金翠令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罷,金翠令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玄龜皇掌,層層掌影猶如繽紛的落英,又如盛開中的繁花,目不暇接中如此醉人,鼻間一陣香氣襲來,馥郁芳香,若是被這樣美妙的瞬間所惑,那下一秒失去的將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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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令嫵媚的鳳眼中閃過一絲凜絕的神色,抱歉了小姑娘,若不是你苦苦相逼,甚至將成思曝於險情之中,我金翠令也不願傷了你的性命,這一次你在劫難逃了,我這一掌乃是玄龜皇掌的最後一式浮花浪蕊!哈哈,終於要解決了,別了……霎時間,金翠令的笑容就那樣的僵在臉上。

原來就在金翠令以為林落兒死定了的一刻,場面急轉直下,在金翠令催動功力運掌而來時沒有任何反應的林落兒忽然間動了,不僅僅是動了,她是消失了,就消失在金翠令所有能攻擊的點面線上,完完全全的,同一時間卻在相反的另一端看見那白色的身影,陳德有些暈眩,這小姑娘的年紀也太小了吧,這看上去頂多十一二歲的樣子啊!

林落兒此刻所站之處正是金翠令的身後,若是她出手只怕金翠令早已身首異處,可她傲然挺立並沒有要還手的意思,只是林落兒此刻覆著的面紗被金翠令的掌風拂去了,露出本來面目。

也怪不得陳德要震驚,原本在他看來這小姑娘大約有十五六歲,小姑娘功力深厚已然叫他震驚不已,而此時一看,雖然這小姑娘與那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般高度,可是這稚嫩的臉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個孩子,只是一個孩子竟有如此身手,那等她長大以後該是怎樣?

陳德不敢想象,若是再想下去,陷入的不僅是心魔,恐怕在修練道路上將形成永遠的障礙,陳德調整心態,卻又不禁感嘆,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也許自己老了。

“師妹,快快回來。”看到猶自陷入震撼,驚疑的金翠令,陳德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思緒。

金翠令這才回過神來,驟然轉身的盯著林落兒,滿眼的驚駭,浮花浪蕊之下從未失手,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形叫她如何能夠接受得了?久久無法平靜的金翠令聽了掌門師兄的話,才走回師兄身邊坐下,只是一雙鳳眼變得晦澀複雜起來。

“敢問你究竟何人?何門何派?與魔門又有何關係?”陳德心中有些忌憚,小師妹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就是自己面對師妹這最後一式浮花浪蕊都要小心再小心,卻也無法完好無傷的贏過師妹,可是這小娃竟如此的輕高的居於不敗還未曾出過手,若是以前他定然不信,只是此刻親眼所見,實是不得不信。

“陳掌門放心,我無門無派,亦非魔門之人,至於這珠子我也是剛才聽陳掌門所說才知道它叫神風寶霖,此前並未見過,而且我等來這的目的不為其他,也不是衝著冰火宮,而是要那範成思給惜潞一個交待,事情解決便會離開。”

聽了林落兒的話,陳德心中不知為何完全信了她所說,既然這小女娃身手如此高明,無需以謊話欺騙,只是那神風寶霖仍然叫陳德耿耿於懷,看了一眼範成思,陳德說道:“成思所為之事,顧某略有所聞,可這不能怪罪在成思身上,這等事情不是自有官府解決嗎?既然官府也證實成思無罪,何必糾纏?”

“哼,官府,官府有什麼用?那個縣令一聽是冰火宮的弟子,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急急的說肯定不是這畜生的錯,馬上宣佈他無罪,可是沒幾天我高家上下家破人亡,公公婆婆大哥大嫂一家老小十幾口全被殘忍殺害,錢財所失是小,可如此絕決的手段究竟是何人所為?

冰火宮乃是武林正道之首,我惜潞一介女子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我倒想問問高家血案究竟和這畜生有沒有關係!”惜潞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在範成思出現的那一刻,她滿腔的仇恨都需要尋找一個宣洩口。

面對惜潞的質問,以及那雙憤恨的雙眸,範成思心中實在有些無奈,甚至冤枉,他當時根本沒有殺死天其,何必還要殺掉高家上下十幾口?他範成思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沒殺過人,可是不至於這樣殘忍,再說官府都說是強盜所為,與他何干?

在範成思的一番辯解之下,陳德稍稍有些放心,可那神風寶霖源何在範成思的身上還是個未知之謎,陳德心中卻隱隱不安,他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哼,範成思,你少裝糊塗,三天前的晚上是不是你弄暈了我們?第二日我們醒來之後完全無法動彈,那幾個黑衣人還想還想……”惜潞哽咽著,無法在說下去,多日來的心酸委屈傷痛攪得她筋疲力盡,若非姐妹們的出現以及主子的相救,她恐怕早就崩潰了。

“我……”,範成思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是他做的,至於那些黑衣人,想到這範成思雙眼瞳孔猛然睜大,腦中似被驚雷劈中一般,他此刻完全被他剛才的想法給駭住了,不會吧,不可能吧,怎麼會呢……

範成思迅速的將剛才那驚人的想法拋開,封鎖起來,那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些。可他越是想躲開那些想法,越是難以避開。

那些黑衣人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保護著他,他從未與他們正面接觸過,可那些黑衣人對他的話卻是言聽計從,而且總會為他解決各種他沒法面對的疑難問題,黑衣人的身份他自己不知道,但師父卻是一定知道的,難不成師父是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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