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四兄弟都朝著老人躬身施禮道:“兒臣見過母后。”

李玄毅也微微躬身施禮,只不過嘴裡卻是說道:“臣見過太后。”

不僅老人感到奇怪,這萬壽宮中,自從先皇駕崩後,便是少有人來,來的人都是皇室之人,今天卻是一個外臣前來,不得不讓太后感到驚奇。

因為李玄毅自稱臣,讓太后因為李玄毅不是皇室之人。

建元帝四人也是古怪的看向李玄毅,不知道李玄毅為何自稱臣。

太后看向李玄毅,問道:“皇上,這是?”

建元帝先揮手將萬壽宮中的太監和侍女都遣退出萬壽宮,只留下太后,建元帝四兄弟和李玄毅六人,隨後朝著太后躬身施禮,說道:“母後,這是。。。。。。”

建元帝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玄毅就朝著太后躬身施禮,打斷建元帝,說道:“太后,臣此次來萬壽宮,是為了少卿楊大人一事。”

太后眉頭一皺,說道:“哼,此事已有決斷,不用再說,何況這是我皇室之事,輪不到你一個外臣來說。”

建元帝急忙說道:“母後,這是兒臣的第七子李立。”

太后聽到建元帝的話,哦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

李玄毅再次說道:“太后,不知道楊大人有何罪?”

“逼死我皇室之人,本宮不誅他九族已經開恩了。”

“那請問太后,楊大人是如何逼死小福王的。”

“這個逆臣冤枉浩兒,逼得浩兒自殺,死有餘辜。”

小福王名為李浩,所以太后稱呼其為浩兒。

“若不是小福王借商正衙門斂財,東窗事發,楊大人是按法辦事,何罪之有?”

這時,一旁的福王怒視著李玄毅,說道:“李李玄毅注意你的言行。”

李玄毅看向福王,說道:“王叔,你可知道小福王為何會街商正衙門斂財?”

“那都是因為你,是王叔你管教不嚴。”

“王叔你也有責任。”

福王被李玄毅問得啞口無言,座上的太后怒吼道:“放肆。”

李玄毅看向太後,淡淡的說道:“我放肆嗎?妄殺忠臣,毀國之根基,太后是想這天下換姓嗎?”

一旁的建元帝也看向李玄毅,低聲說道:“立兒。”

李玄毅沒有回答建元帝,繼續看向憤怒的太后,說道:“如今大齊國力衰敗,你們又妄殺忠臣,這大齊將亡啊。”

太后指著李玄毅,看向建元帝,怒叱道:“皇上,這就是你的兒子嗎?”

建元帝欲說話,李玄毅就說道:“父皇,兒臣知道你的難處,兒臣也知道在這大齊有不少人想要兒臣的命,不過他們不敢向我下手,轉而向兒臣的麾下和忠於大齊和與他們不是一路人的大臣下手,此次兒臣一定要保楊大人,否則日後無人再敢在兒臣麾下效力,無人再敢忠於大齊。”

“哼,難道大齊少了你這個逆子,我大齊就要亡了嗎?皇上,看來你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太后惡狠狠的說道。

牧王和李雲吉一直沒有開口,這件事關乎太后和福王,兩人不想牽扯進來,所以一直沒有說話。

李玄毅朝著建元帝跪下,說道:“父皇,若是楊大人被斬,那立兒也只好解散定天軍,歸隱山林了。”

聽到李玄毅的話,除了太后外,其餘四人,包括建元帝都面色大變,李玄毅對於大齊來說算是鎮國基石,若是李玄毅解散定天軍,怕是北燕和北啟立即會違約,集軍進攻北府邊境,南韓也會對大齊用兵。

建元帝緊張的看向李玄毅,說道:“立兒,冷靜啊。”

李雲吉也說道:“是啊,玄毅。”

牧王也朝著太后躬身施禮,說道:“母後,楊大人斬不得啊,若是定天軍解散,大齊會大亂啊。”

“牧兒,這。。。”太后聽到牧王的話也猶豫起來,朝著牧王問道。

“母後,玄毅的定天軍擊敗北燕和北啟,讓兩國臣服我大齊,南韓也因為定天軍的存在,不敢隨意出兵,若是定天軍解散,大齊必亂啊,母後。”

“那定天軍換個統帥不就行了!”

李玄毅呵呵一笑,不屑的說道:“換個統帥,請問太后,不知道這天下還有誰能夠統領定天軍?”

“玄毅,母後至少是你的奶奶啊。”

“奶奶?王叔,你問一下這位太后,在今日之前可認識我?”

“這。。。”聽到李玄毅的話,牧王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太后之前還問了李玄毅的身份,的確是不知道李玄毅。

太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本宮不管了。”說完,太后似是蒼老了十歲,本就滿臉皺紋的臉,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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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毅聽到太后的話,不再說其他的,朝著建元帝躬身施禮道:“父皇,小福王自縊一事,立兒查清楚。”

“好吧,此事由立兒你全權負責。”

“是,父皇,王叔,立兒告辭。”

自李玄毅重回定天軍,豪城中巡檢衙門,樞密院,大理司,連同李玄隆麾下都衛都護各司衙門都忙碌起來,所有有關小福王一案的卷冊盡都彙集在李玄毅桌前,足有一座小山。李玄毅每隔一個時辰便會傳出一道王令,井然有序,以前過往種種線索頭緒,包括商正衙門在內,全都梳理了一遍,幾乎到了掘地三尺的境地。

但是從各司衙門收集來的證據看,的確是楊萬里失察,小福王就算與商正衙門貪腐一事有些關聯,但涉案並不深,絕到不了讓樞密院大動干戈的地步,依大齊律法,最多也不過是罰俸而已。到底當日楊萬里為何會大張旗鼓的問責小福王,這樞密院的手諭是怎麼從楊萬里手中傳出去的,只怕楊萬里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看著眼前這些卷冊,李玄毅不禁暗自嘆息,不論是誰看過這些案卷記載,都會認定是楊萬里僭越行事,也不知道楊萬里究竟看到了什麼,還是什麼也沒看到,莫名其妙之際這件事就失控了。

此刻的豪城,明處只有李玄毅一人在忙碌查案,其他的人多數是在旁觀觀望,一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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