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衫不便留在這裡,悄然告辭,李玄毅囑託了幾句,言道出山之後會先傳書豪城,讓大理司撤去海捕公文,隨後再從定天軍登記造冊,引入軍中。

任遠衫大有知遇之情,連聲稱謝,不管日後如何,此刻的確有些感激李玄毅的器重之恩,立誓定要回報李玄毅。

李玄毅和顏相待,只說讓任遠衫盡力而為,能查出來最好,查不出來也罷,日後必見端倪。

任遠衫頗是唏噓感慨,沒想到仙人峰一場遭遇,竟然成就了一番功績。身入牧天狼,日後在江湖上也有頭有臉,不虞再有人笑話鼠王的諢號,不過心中卻也暗生忌憚。

大理司的海捕公文是要奏請朝廷才能張布的,而李玄毅言下之意,區區一紙傳信就能撤下,如此權勢,現今的大齊朝廷只怕不做第二人想。

任遠衫此際也沒有存心敷衍李玄毅,倘若就此銷聲匿跡,恐怕日後要寢食難安了,不說李玄毅麾下的其他人,單是一個東方思琦就不是任遠衫能輕易對付的。

任遠衫領著入山時剩餘四人,另尋了一條山道,悄悄離去。

端木雷看了一眼,沒有做聲,想必李玄毅和任遠衫之間已達成了什麼盟誓,李玄毅不說,自己不便妄加揣測,隨他去了。

眾人收拾停當,一路出山有這些百姓在,走的不快,到了第二日才踏出武山山脈。

出山不久遇到了在山外搜尋李玄毅幾人蹤跡的錢義,李玄毅傳下軍令,命朱初率將士稍後再趕上來,留在這裡先安置這些大齊百姓,傳令左近州府,妥善打點,迴歸故里。

李玄月行也告辭李玄毅離去,離開之前,李玄毅特意叮囑,三年之內莫要再來仙人峰。

眾人雖是不忿,但李玄毅與洞中之人定下三年之期,看在李玄毅的身份顏面上,這三年怎也要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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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月一步三回頭,眼眶微紅,離別之際有些捨不得這個弟弟,不過李玄毅身有要事,不便叨擾,縱是不捨,也只好就此別過。

壤駟寒山前後奔波,甚是忙碌,不以王子的身份有所倨傲,幫了定天軍將士很大的忙,處事井然有序,比之定天軍諸將不遑多讓。

遇到這樣的事情,李玄毅等人也沒有辦法,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天亮以後立即趕往臨濱城。

七天後,李玄毅幾人來到了距離臨濱城不遠的萬盛城中,因為眾人是在夕陽西下時到達萬盛城的,不便在趕路,就打算在臨濱城中的客棧休息一晚。

李玄毅沒有去悅來客棧,他不想讓南韓之人知道悅來客棧的底細。

走在大街上李玄毅幾人突然停下腳步,因為在不遠處站著幾人,李玄毅一眼看去,強者居然有三個武聖強者,其中一人還是武聖中期強者。

一旁的端木雷來到李玄毅身旁,附身對李玄毅說了幾句,來人正是魔門之人,帶頭的正是武聖中期強者,魔門門主古葉。

李玄毅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哦,既然來了,還請諸位明言。”

“王爺豔福不淺,身邊這美貌姑娘倒是不少。”古葉身旁一個冷肅英俊的中年男子岔言漠然說道。

這個男子李玄毅也已留意到了,只看他能站在古葉身側,便知也是一位魔門巨梟。

這個男子樣貌風流倜儻,卓爾不凡,揹負雙手站在街頭,神情極是冷做,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貌似對李玄毅幾人隱隱有幾分敵意。

“怎麼,你瞧不起我們?”壤駟葵早已悠了肚子火,這些人攔路不說,還這樣陰陽怪氣,說話也不痛快,這個時候又指責李玄毅貧花好色,如何能不讓壤駟葵暴怒。

中年男子仰首打了個哈哈,冷聲說道:“這裡是大齊,還輪不到你們南韓來人在這裡指手畫腳,你們南韓固然強大,但在這裡說話還是小心為妙。”

“我就這麼說話,你能怎樣!”壤駟葵嬌叱道。

“不能怎樣,只是奉勸公主而已,公主願意聽也罷,不願聽也罷,與我何幹!”

李玄毅雙眉一揚,淡然說道:“尊駕有句話說的對,這裡是大齊。”

中年男子冷停一聲,李玄毅言下之意就算武功再是了得,不過這裡依舊是大齊,依舊是李家的天下,一旦動手,未必能佔著什麼便宜。

李玄毅看著面含陰狠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禁暗自稱奇,此人言辭咄咄過人,似乎和李玄毅有什麼舊怨。不過李玄毅的仇人不少,新仇舊恨加起來恐怕連李玄毅自己都理不清,怪的是古葉的神態,冷漠無情,似乎故意讓身邊之人為難李玄毅,不知道古葉到底在盤算什麼。

“原來王爺也是護短之人。“

“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再論其他只是笑話,尊駕似乎對我頗有微詞,如果你我有什麼思怨,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

“好,王爺普派人在蜀州殺過個人。”

“蜀州?“李玄毅一怔,看了東方思琦一眼,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確有此事。。”

“王爺承認就好。”

李玄毅失笑道:“這有什麼不能認的,當日是我分身乏術,要不然我也會手刃此人,這件事天下皆知,算不得隱秘。”

“哼,王爺果然目中無人,你可知你派人殺的人是誰?”

“哈哈,一個採花涅賊而已,身份來歷我不甚知晚,再者我也不想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成千上萬,如果每殺一人我都要知曉他的宗族家語,那我也不必做別的事了。”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狼毒殺意,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我血親子侄,江湖中的事有江湖規矩,王爺插手江湖恩怨,這筆賬當要算在王爺頭上。”

李玄毅清冷如故,淡淡說道:“也好,那就算在我頭上吧,你如果要尋仇,找我不難,不過尊駕子侄罔顧大齊律法,所作所為死不足惜,如果再有一次,我一樣會殺他。”

“好一個問顧大齊律法,王爺可知你身後的女子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如此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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