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歌看了李玄月一眼,沉聲說道:“王爺,我們聽到仙人峰時常有過往行人失蹤,這才起意入山一探究竟,原本已經破開入口密道,路上機關重重,好在有驚無險,誰曾想接近山腹深處時著了道,中了迷藥,被這些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人擒住,好在王爺援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玄毅看著李玄月,李玄月雖有羞赧,不過免不了心懷惱意,一時大意中伏,落得眼下這般境地。

不過李玄月一行被擒不久,並不曾看到山洞中大齊百姓的慘狀,李玄毅沒有多說,只是告誡了幾句,免得李玄月得知女子悽慘的下場後留下什麼心結。

“王爺怎會怡巧到了這裡的?

“事出有因,我原是要往東府一行,路途中前鋒營將士失了聯絡,機緣巧合之下入山檢視。”

“原來如此。“陸放歌心有餘悸,倘若不是李玄毅碰巧和眾人同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這時,端木雷疾步走了過來,在李玄毅耳邊低語幾句。

李玄毅神色一動,微微點了點頭,向李玄月幾人溫顏說道:“你們先歇息歇息,我擔心解藥會被洞中異族動什麼手腳,天亮之後我再想辦法解毒。”

陸放歌幾人急忙回禮,連聲道謝。

這些江湖高手固然叱吒江湖,但眼前之人卻是大齊權傾朝野的定天王,不便有什麼不滿顏色,盡都回了一禮。

李玄毅臨行之前,望著雷卷和樊飛鴻,和聲說道:“雷少俠,樊少俠,江湖同道我多不相識,二姐親故之中我只認得你們,日後我二姐行走江湖,還要你們多多扶持一二,並非一定要由著她的性子,倘若她有什麼事做的不妥,你們也要提醒提醒她。”

李玄月嘟了嘟嘴,這個七弟實在是操心的很,還把她當做小孩子,她可是李玄毅的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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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和樊飛鴻見李玄毅有託付之意,不管心中有什麼想法,如今總是欠了李玄毅救命之恩,誠顏應下。

只看身旁有幾個江湖高手面露異色,恐怕還有些羨慕能得李玄毅器重託付。

李玄毅抱拳一禮,隨端木雷走到一邊。

端木雷輕聲說道:“少主,屬下問過朱初了,他們也是偶然見到山邊有人行跡詭異,原想探個究竟,沒想到不小心被人算計,讓人擒到了山中洞府,好在營中將士沒有折損。”

“有異常?”

端木雷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少主,朱初的武功膽識在定天軍中也是翹楚之輩,不會這麼容易被人算計,而這些人設下的圈套很是巧妙,依我看,不像山中這些異族能想出來的手段。”

李玄毅點了點頭,朱初向來謹慎多智,要不然李玄毅也不會讓他前鋒開路。這次竟然會被人無聲無息的算計,本身就有些不太尋常,顯然設伏的人才智還在朱初之上,只是沒想到李玄毅會從一條絕無可能的死路深入山腹,如果李玄毅幾人也和李玄月一樣從密道進山,此刻或許也成了階下囚。”

“好,朱初的事容後再議,他在哪裡?”

“混在大齊百姓當中,呵,藏頭露尾,生怕被我們瞧出來。”

“這倒不怎麼奇怪,他既然知道咱們的來歷,自然知道大齊的海捕公文,朝廷欽犯,如今命懸一線,不得不魚目混珠。”

“王爺打算怎麼處置他?”

李玄毅沉吟半晌,緩緩說道:“我有事要問他。”

端木雷沒有多問,在前引路,帶著李玄毅走到暗處幾人身前停下,揚了揚下顎,示意幾個垂首無語,看似尋常的大齊百姓就是李玄毅要找的人。

李玄毅看了幾眼,這幾個人安靜的待在一處,默然無聲,與一旁低聲哭泣呻吟的大齊百姓幾乎沒有分別,如果不是端木雷眼力過人,只怕就讓他們給矇混過去了。

李玄毅望著其中一人,和聲喚道:“任前輩,借一步說話。”

幾人先是安靜的有些死寂,許久,其中一個男子緩緩抬起頭看著李玄毅,漠然回道:“王爺是殺是剮,任某悉聽尊便。”正是名動大齊的鼠王任遠衫。

李玄毅淡然一笑道:“任前輩既然無懼生死,難道不能和我說上幾句?”

任遠衫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盯著李玄毅,漠然說道:“既然王爺有請,任某不敢不從,請王爺賜教。”

李玄毅讚許的點了點頭,不管這個盜墓高手藝業有什麼不凡之處,但見這個時候還能站起身來,單憑這一點就知此人非是徒有虛名之輩。

“請任前輩移步。”

“不敢當王爺前輩之稱,王爺請帶路。”任遠衫冷傲看著李玄毅,心中已存死念。盜墓多年,不單是前朝古墓,就是大齊皇陵也盜掘過不少,這才惹得大理司發下海捕公文,懸賞近萬兩銀子緝拿任遠衫,死活不論,如今偏偏落在定天王手中,怎會還有生機。

李玄毅走到遠處一塊山石側旁停了下來,任遠衫緩步跟了過來,此刻心中著實有些懊惱,倘若不是早先受了暗算,內息時斷時續,難以久持,逼不得已留在這裡。原本任遠衫還想趁夜色悄悄溜走,可惜一出山腹,這幾個朝廷鷹犬竟然這麼難對付,把守四處,一旦有什麼輕舉妄動,恐怕多半會被端木雷幾人當場格殺。就算這樣不顯山露水的藏身人群中,還是被端木雷認出來,不愧是武聖強者,果然是一隻老狐狸。

李玄毅看著任遠衫,任遠衫索性不再思慮過多,冷漠回望。看到李玄毅的模樣,任遠衫心中多少有些驚詫,李玄毅年紀不大,就有這樣的心境,處亂不驚,劫後餘生不見絲毫慌亂,盛名之下無虛士,這些年李玄毅聲名遠揚,看起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任前輩是如何失手的?”李玄毅並沒有有意挫任遠衫的銳氣,率先打破僵局道。

“哼,終日打雀反被雀啄了眼,技不如人而已,不說也罷。”任遠衫冷聲說道,透著一股自暴自棄的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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