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聞言一怔,神色一變,愣在當場。幾人見李玄毅神色有異,端木雷沉聲問道:“少主,你記起什麼了?”

李玄毅呢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壤駟寒山追問道。

李玄毅回過神來,看著好奇心大起的幾人,緩緩說道:“剛開始看見這些石雕的時候我一直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直到葵公主一語點醒,我本來一直在搜尋記憶中大齊山川異志中關於隱秘部族的記載,誰知我一開始就想錯了,這些圖案並不是大齊的圖案,而是異域圖騰。”

“異域圖騰?”端木雷幾人面面相覷,誰能想到會在大齊境內瞧見異域部落的圖騰。

“是來自大韓之中?”

“嗯。”李玄毅點了點頭。

“大韓?我怎麼不記得大韓中有這樣雕刻技藝的部族。”壤駟寒山皺眉說道。

“可能的,哥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偷偷跑出去那次麼,遇到雷暴,差點喪命那次。”

“啊,記得,父王大發雷霆,關了你三天三夜不給飯吃,還是我給你送的吃的。”壤駟寒山大聲應道。

壤駟葵俏臉一紅,瞪了壤駟寒山一眼,嬌叱道:“亂說。”

眾人莞爾一笑,看來眼前這個溫婉可人的南韓公主年少時也不是個省事的人物。

壤駟葵輕咳一聲,心有餘悸道:“我還記得那次雷暴,整個大韓就像末日一般,天地不分,我根本分辨不出方向,只能竭盡所能保住性命。後來我被雷暴驅趕到一個古城,這才僥倖保住性命,就是那次我看見過古城裡的壁畫,只是那個時候我很害怕,沒有敢多看,匆匆瞧了一眼,見到的壁畫似乎就有這個樣子的猛禽。雷雨小了些我就不敢再多待,那座古城很可怕,好像是個死城,又好像還活著什麼不能得見天日的東西,陰森的很。回去皇宮之後又過了幾年,我也帶人去找過那座古城,可是它好像消失了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眾人見壤駟葵想起多年前的舊事還是這幅驚心模樣,想來南韓風暴比起洛水河畔的大雨來不知道還要兇猛多少倍。

壤駟寒山難得的溫顏勸慰了壤駟葵幾句,壤駟葵望著李玄毅,輕聲問道:“王爺知道這些壁畫的來歷?”

“我也不敢說就是,年少時我從大齊留存的古籍中看過一章殘篇,描述的就是這個圖騰圖案,這個族落算起來歷,比大齊之前的殘甘還要久遠,當時也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竟然會被殘甘書卷記載下來。關於這個部族的事恐怕已經沒有法子考究了,我只記得有一個名字,叫飛羽,不知道是這個族落的名字還是另有用意。”

“飛羽?沒什麼印象....你是說大韓中這個姑且可以稱之為飛羽族的部落,在幾百年前從大韓遷徙到了這裡,避開世人目光,直與世隔絕的生活到了現在?”

李玄毅看了看斑駁陸離的石像,悠悠回道:“不知道數百年過去了,他們有沒有還活著。”

“不猜了,咱們找一找不就知道了,如果真是大韓部族,我倒想問一問他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要讓他們放棄家園,跋山涉水的來到這裡。”

李玄毅展顏笑道:“寒山兄言之有理,與其猜測,不如當面瞧一瞧。“眾人定下心神,舉步走向谷地深處。

這些黃金飾物固然貴重,不過眼前眾人都是一方豪傑,這些俗物未必放在眼裡,如果雕刻這些石像的工匠真有機關設計,也只能望之興嘆了。

李玄毅環目一掃,又再看了看這些石雕,想記得再清楚一些,或許有一天還會從大齊書府中不經意找到當年看過的那捲古書。

突然李玄毅眼角落入一個人影,壤駟葵的侍女相柳兒怔怔的看著這些雕像,神色悠遠難辨。

李玄毅心中一動,沒有動聲色,移步隨眾人走了過去。

山谷不大,這些雕像也沒有什麼迷幻功效,不多時已經看見從樹木縫隙中透過來的湖泊碧光。山間有風,湖面碧波盪漾,好像一個泛著漣漪的碧藍色寶石。山下的天氣很炎熱,不過這裡卻極為舒適,不見燥熱,反而散發著幾分沁人心脾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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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怪異的是不說飛鳥了,就是蟲子也極其少見,安靜的有些詭異。明日當空,映照之下,樹木,花草,山石,纖毫畢現,可是反而有一種域外之地的鬼氣,朗朗晴空竟有一絲陰森的寒意。

壤駟葵臉色一變,低聲說道:“這裡和小時候在古城的感覺很像。”

眾人不敢大意,平息靜氣,只是這次人多了,而且都是高手,雖有驚意,但不見多少懼色。

東方思琦哦了一聲,“這湖水有古怪,你們好自為之。”說罷頭也不回的沒入密林之中。

留下李玄毅幾人苦笑無語,誰曾想只是尋人,竟然會牽連到一個不知名目的地下墓穴,更沒想到只因為一句話李玄毅幾人竟如此如臨大敵。

“王爺,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下墓?”

“不能和他們一路,東方姑娘只是在試探他。”李玄毅嘆息一聲道。”如果鼠王讓我們同行,那我們不必手下留情,殺了他們就是,如果任遠衫推諉,倒是可以留他們一時半刻,過往不時有人下落不明,單是一座死墓絕難做到,就怕墓是死的,人是活的。”

壤駟寒山眼睛一亮,讚道:“姑娘的意思是咱們腳下的古墓中還有活人在裡面,讓他們下墓,能吸引墓中人的注意。”

東方思琦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也許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還有一個原因。”李玄毅目光幽冷,投向任遠衫幾人消失的地方。“是什麼?”

“他們六人中有一個人很奇怪。”

“奇怪?好像看起來都很奇怪,一臉垂暮死氣。”壤駟寒山揪了揪鬍子說道。

“不是的,哥哥,王爺說的奇怪的人是那個穿黑衣的年輕男子。”壤駟葵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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