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州的山也是綿延不絕,不過群山之間,必有平川,養育一方子民。有山有水,土地肥沃,手腳稍稍勤快些就能衣食無憂,再加上桌州黑冥教庇護一方,這裡在大齊算是極好的去處,不少朝廷命官歸隱田園之後,多會選擇到東府州養老,安享天年。

桌州地勢高過定州,此去桌州都是上山的路,好在不怎麼陡峭,沿途美景頗有讓人流連忘返的得意。

桌州富饒,這些年間實則勝過泉州許多,不過沒有什麼險峻地勢,易攻不易守,再加上黑冥教韜光養晦,眼下看來與世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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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州的府郡都很精緻,但大都有些相異之處,各領風騷,千城千面,展示一山一川的底蘊。

路過三座縣城,每每都有別具匠心的建築,妙不可言,難怪這些朝廷命官會這麼推崇桌州的安養之道。

州中百姓自給自足,有不出桌州便可識遍天下的說法,領袖大齊諸州。

倘若真要說有什麼美中不足,那只能是看起來柔和了些,少了一分狂傲之氣,不過或許這份狂傲都是被黑冥教收斂起來了吧。

泉州天水城與桌州平陽城相隔不遠,連日趕路,路程已穿行過半,平川不在,又是山路,官道自兩條秀美蜿蜒的山脈中間伸展了過去。

雖有山,但官道依舊很平坦通暢,可供三駕馬車並列而行,單是府郡之間的道路就可窺見桌州富足的一斑。

天氣有些熱,馬車在山間晃來晃去,李玄毅推敲了推敲《隨意》和斗轉星移,有些累了,拿起一件勁裝女子特地買來的換洗衣裳罩在頭上,躺在囚車裡小憩。

這等情形著實讓樂裳羨慕不已,不用趕路,還可以這樣悠閒,心中不免暗暗編排《隨意》,莫不是故意這麼知趣的留在囚車裡。

一行人正走在官道上,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勁裝女子勒住馬韁,凝神望著遠處。

身後捕快各自戒備,雖知到了桌州該不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不過還是要小心為上。

除了《隨意》外,其餘四輛囚車中的嫌犯都提起精神,死死盯著官道前方,看看會是什麼人。

馬蹄聲倏忽隱沒,復又更加的響了起來,十幾騎良駒風馳電掣般從官道前方奔行過來。

當先一騎,白馬白鞍,極為神駿,馬上騎士也是一身白衣,雪白的披風破空揚起,氣勢駭人。

勁裝女子看見白衣騎士,嘴角一揚道:“是黑冥教的聖女。”

一眾捕快放鬆戒備之心,皆都伸長脖子想一睹黑冥教聖女玉容,要知在桌州境內,黑冥教聖女的美豔之名還在勁裝女子之上,不知道是多少年輕俊才的夢中佳人。

來人看見勁裝女子,嬌聲喚道:“燕大人,你們回來啦。”

囚車上幾人見是勁裝女子相識之人,未免有些洩氣,不過待看清女子美貌,俱都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氣,垂涎三尺,直咽唾沫,樣子不堪的很,不過就算同行的捕快也好不了多少。

李玄毅聽到了女子的嬌呼聲,看了看女子一旁的人,拉了拉頭上的衣衫,蜷縮到囚車角落,酣然大睡。

“燕大人,抓到人了麼?”女子剛一見面,不等勁裝女子說話,便急急脆聲問了起來。

勁裝女子嘆了一口氣,回首望了一眼囚車中收押的幾人,憾色一閃即逝,低聲說道:“只怕又是空跑一趟了。”

女子輕蹙娥眉,嬌嫩的俏臉煞氣湧現,寒聲說道:“這個惡賊,我一定要抓到他,讓他小瞧咱們東府州豪傑。”

勁裝女子眉頭微皺,柔聲勸道:“這件事有我在呢,你還是早些回去,要真是無計可施了,我再請你出山,好麼?”

女子秀氣的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嘟著嘴不說話。

女子臉色赧然冷下來,低聲說道:“這個挨千刀的賊人,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的名節,死不足惜。”

勁裝女子嘆息一聲,輕聲說道:“數月追蹤無果,我現在好怕聽到衙門來報,又有人慘遭毒手。”

“不抓到此人,黑冥教誓不罷休。”女子狠聲說道:“桌州受害的女子不少,但看清惡賊長相的不多,啊,對了,燕大人,你傳信中說玉夫人在泉州指認了一個人,他在哪裡?”

勁裝女子一指李玄毅的囚車,沉聲說道:“就在那邊。”

女子皺了皺小巧好看的鼻子,壓低聲音說道:“那個狐狸精的話我不信,燕大人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勁裝女子無奈一笑,笑罵道:“什麼狐狸精,別亂說。”

“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女子嬌憨應道。

“我也有些懷疑,指認的男子這些天沒有絲毫異狀,安分守己,的確有些蹊蹺,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膽子太大了,也太小看桌州同道。”

“我去瞧瞧。”女子嬌喝一聲,飛身竄到李玄毅所在的囚車前,矇頭大睡的李玄毅喚道:“喂,你起來讓我看看你。”

衣衫罩下的身軀紋絲未動,似乎熟睡過去了,沒有應聲。女子拍了拍囚車,嬌聲說道:“別睡啦,起來和我說說話。”

“小美人兒,和他有什麼可說的,不如過來陪大爺解解悶。”一旁囚車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淫笑道。

女子還不待回言,女子身旁的一個男子雙目一寒,身形一晃,宛若鬼魅一般飄到說話的嫌犯囚車前,只看見雙手殘影一揚,便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大漢捂著臉兇狠的瞪著男子,被男子刮了好大一記耳光。

男子冷聲說道:“不如我來陪你解解悶。”

大漢兇芒暴顯,死死的盯著男子,數息光景,男子神色不變,殺意漸盛,大漢捱不住男子冷冽刺骨的殺氣,緩緩垂下頭,縮了回去,到底是怕了男子。

男子冷哼一聲,輕蔑的看了大漢一眼。

這時,勁裝女子走到李落囚車前,揚聲喚道:“木公子,叨擾了。”

李玄毅暗歎一聲,再裝睡下去也不是什麼良策,揭下衣衫,坐起身來,淡然看著囚車外的黑冥教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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