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吃好麵條後就去大堂中與那男子閒聊,人是最怕孤獨的一個群種,尤其是在這樣孤獨和恐懼的環境中。有了一個陌生人的陪伴,那人的心靈也有了一絲的慰藉。獨自守孝的那人也慢慢開啟了話匣子。

那人叫張彪。本村的人都管他叫張老三。死的人是張老三的父親。之前張彪與父親一直經營這個小酒樓,收入還不錯,不過這卻引起了同鎮的地痞流氓的注意,所以才有這樣的場面。

在這個鎮裡七八成都是一個姓,抱團得特別緊,外人幾乎潑水不進。而張彪和其父恰好是另一個姓,那夥地痞流氓是文家人,而文家就是這個鎮的大姓,而且帶頭的那個地痞流氓的叔父還是文家的族長。

張彪的母親也在三年前去世了,就在三天前,帶頭的地痞流氓文米來到張彪家的酒樓,與張父說想要買下這個酒樓,而且價格壓得特別低,張父哪裡能夠同意,文米就帶人砸東西,張父與文米幾人就動起手來,而張彪與被三人圍著大,可是張父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只剩下了一口氣,對張彪說不要想著為其報仇。不久之後,張父就去世了。

張彪是孝子也沒啥本事,遵照父親的指示照辦。

張彪在本村說不上話,但好賴也有幾個朋友,村子裡的外姓人也過來幫忙紮起靈堂,拉來棺材給張彪老父入殮。

原本是人死了,就應該閒談報官的問題。張彪雖然平時不吭聲不出氣,但在這時候卻是挺直了脊樑骨找到了對面文家討要說法。

哪知道,接下來卻是出了個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

錢,文家不缺,而且文家還有一個作官的族人。

就在張彪與文米理論時,文米的爺爺突然從樓上走下來指著張彪一頓爆罵,隨即扔出百兩銀子讓張彪拿起滾蛋。

也就在這時候,文米的爺爺卻是揪著胸口,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跟著抽了幾下,口吐白沫完了就人事不知。

沒半個時辰,文米的爺爺就死了。這下,文家人不幹了。

“你死老爹的棺材對著我家大門,衝死我爺爺了。

“我爺爺是你們家克死的!”

“賠我爺爺的命!”

憤怒的文米文家幾十個人衝進張老三家,把人張彪的小門店砸得七零八落。扎的靈堂被撕扯得粉碎,酒樓遺像也砸了稀巴爛,最後直接把棺材紅布都給扯了要把張彪的父親遺體從棺材裡揪出來。

張彪發狠拿起刀要跟對方拼命,卻遭到了對方幾十號再次的毒打。

最後開棺未果,文家徑自拿出七寸大長釘釘張老三養父的棺材。

完了,文米又帶人強自把張彪父親的棺材挪動了位置,揪著張彪隨後揚長而去。

“他們真用鐵釘釘棺材了?”李玄毅輕聲詢問著,眼睛輕輕下垂,他知道,這文家是想要張彪父親死也不得安寧啊。

“釘了!”

“我自己拔了。”

李玄毅平靜點頭,從容坐下,又輕聲詢問起來。

文家在鎮子裡家大業大勢力也大,宗族宗親裡邊不少人除了有錢更是有勢。

張彪的身份說白了就是底層的勞苦大眾,自知惹不起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就是。

自己父親就擺在那裡,自己也沒那勇氣跟文家拼命。眼目前要做的,就是給自己老父親入土為安。

原想著這樣忍氣吞聲就完了,哪知道文家那邊卻是不肯饒了張家。

文家放出了訊息,不準任何本村任何人去幫張家,更不準道家佛家來給張家做法事超度。

他們還真的說到做到了。

小鎮附近就有不少的小寺廟,但一個寺廟的主持也不過來為張彪父親唸經超度。

因為他們也都去了文家。

而更悲慘的是,自從文家放出話來之後,本鎮的外姓人雖然同情張彪,但真的沒有一個人敢去張家幫忙。本村人都不敢,就別說路過這裡的人了。

但凡是個人,無論混得多差多孬,但總有幾個要好的朋友和兄弟。但張彪的朋友兄弟同樣不敢來幫忙。

還有那些當地專門做殯葬的人聽到文家的放話,直接拒絕了張彪。寧可不掙這個錢,也不敢得罪在本地隻手遮天的文家。

而最可恨的是,原來文家準備賠給張家的一百兩銀子,在文家爺爺猝死之後,文家竟然把這一百兩銀子搶了回去。不但不賠,還要張家反過來倒賠文家一百兩。。。黃金!

這簡直就是千古奇聞!

“現在怎麼辦?”

壓制了很久的張老三在說出這些天的憋屈之後,長長久久的籲出一口氣,低低說道:“我老父親遺願是儘快讓他入土為安。我要儘快葬了他。”

李玄毅牙關一錯輕聲問道:“他們這麼做,就不怕報應?”

張彪搖搖頭突然慘然一笑:“土皇帝。有什麼不敢做的。”

燈火通明熱鬧喧譁的文家靈堂,聲聲梵音誦唸超度響徹半空,格外肅重莊嚴。

金剛上師已經唸完一場,抓起糖果飛灑東南西北。頗有幾分極樂世界的影子。觀音寺的主持起身披上袈裟,開始做最後的收尾。

文家上上下下百來十口人齊齊跪在供桌下磕起長頭答謝。

李玄毅與張彪將棺材擺正的當口,文家那邊立刻就有人注意到了。

只見著文家那邊傳來一陣騷動,幾個人不住的叫喊叫喚。沒幾分鐘文米就衝出靈堂。

那文米遠遠的看了張彪一眼,露出最狠厲的兇光,拖著一把大刀大步走了過來。

隨著文米的到來,文家一個大家族十幾歲少年到二十幾歲的男子各自提著傢伙什一發喊紛紛衝向張彪門店。

跟著文家上下男人婦女被叫來,一聽見張彪家的棺材又衝煞了文家靈堂,當即爆怒。除了文家本家家族之外,還有文家的媳婦、也加入到大軍行列。一時間不下兩三百號人潮水般奔湧而去,頃刻間就將張彪的門臉包圍得水潑不進。

遠遠看去,一群黑壓壓的人腦袋密密麻麻的集中在一起,宛如大軍壓城煞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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