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李玄毅施禮道:“抱歉,打擾了。”

老者微微一笑說道:“無妨。”說完,老者又問道:“公子是幹什麼的?欲往何方去?”

“一介書生,閒暇無事欲到處走走。”

“當初走走好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老者望著李玄毅,略作迫切的問道:“公子平日裡讀寫什麼書?”

“這個麼,我讀的書較為雜亂,什麼書都看。“李玄毅細想一下,無奈回道。

“道德賦,平心策,還有禮語,自在記,者學,天下經,這些書公子都看過麼?”

李玄毅輕輕點了點頭,這些書當年李玄毅年幼時,宮中先生多有傳授。

老者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李玄毅又再順眼了幾分,撫須笑道:“好,好,讀書人那能不讀這些呢,你還讀什麼書?“

“這個。。。“李玄毅微微一愣,灑然道:“還讀過水利法記,山川志,風水行學,五府異志,平國策,行軍策。。。”

李玄毅還待說下去,就見老者一臉驚訝,止住話語:“差不多就這些了。”

老者怔了怔,長吁了一口氣,出言接道:“公子,你讀的書確是雜亂啊,有幾本老大也只是聽說過,還不曾讀過。”

李玄毅神色如常,殊無得色,聞言輕輕回了一禮。

老者晃了晃腦袋,頗有相見恨晚之意,拉著李落胳膊說道:“老夫何燕額,敢向公子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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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毅應道:“我姓李,雙字玄毅。”

“玄毅,玄毅。“何燕額念了兩遍,雙學一拍道:“不錯,不錯,這字取得不錯。”

說罷又和李玄毅談起書中詩詞語句來,狀若無人,周圍幾人見怪不怪,不去理會李玄毅和何熬領二人,自在喝茶。過了半個時辰,天氣稍稍涼了些許,眾人起身,準備趕路。李玄毅告了聲辭,就要離去,何燕領頻有些依依不捨,難得遇見一個品性與自己如此相投之人,甚為惋情,揚聲說道:“李公子,不如和我們一道走吧。”

李玄毅微微一頓,何燕領同行的中年男子韓良低聲說道:“何老先生,這樣不要吧,老爺和夫人不知道同不同意。”

何燕領大袖一擺,喝道:“這有何不要,一介書生罷了,夫人老爺那裡老夫去說。”

中年男子掃了一眼李玄毅,看著李玄毅清秀面容,想也是如此,也不再堅持,呵呵笑道:“何老,那讓他和你乘輛車?”

何燕領點了點頭,揚揚手招呼李玄毅道:“李公子,過來,和老夫共乘,省的你一個人行走不便。”

李玄毅謝了禮,正要推辭,身旁韓良笑道:“難得有合何老脾氣的,再過個一兩州就到泉州邊境了,那裡不怎麼太平,公子還是隨我們走好些。”反正不知道要去哪裡,李玄毅也就沒有再推辭。

李玄毅躬身禮,道:“玄毅謝過諸位盛情。”

何燕領大喜,急忙招手道:“李公子,過來這邊。”

何燕頜在這些人中頗有些地位,自己獨有一輛篷車,雖是甚為簡陋,但也好過餘下一些下人。

李玄毅隨身沒有什麼東西,上車之後,何燕額便拉著李玄毅探討些學問識見,李玄毅也不做作,一作答,見解頗有獨到之處。

何燕頜大是高興,引為知已,怎奈年歲大了,和李玄毅說了許久,便有些睏乏,實在撐不住,告了聲得罪,在篷車中躺了下來,稍作休息。

李玄毅鑽出蓬簾,和趕車的夥計坐在車轅上,閒聊幾句,又自盤坐起來,運轉《隨意》。

天色漸晚,車隊入鎮,找了處客棧住了下來,護院武士見何燕領引了一陌生男子,頗是不喜,不過見李玄毅只是個書生,嚴詞幾句,耐著何蒸額的顏面,也便沒有再說什麼。

晚陪時分,何燕領向東主夫人老爺引見了李玄毅,言語之中,甚是推崇。

李玄毅從何蒸領言談之中知曉,他是豪城譚家西席,譚家家境頗為股實,早年從商,家中出過幾個地方府官,在豪城算得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宗族。家主譚相如,年近五十,膝下兩子女,大兒子早些年家中使了些手段,在卓州為官,據說官職還不算小。一女早已出嫁他鄉,現在豪城與小兒子一起過活,這小兒子繼承祖業,娶得臨近府那女子顏氏為妻,育有一子,剛滿十歲,甚是調皮搗蛋,何燕領也極是頭疼。好在這孩子還算懼怕何燕領,若是何燕領動怒,倒也能管得住他。

此番背井離鄉,正是投奔遠在東府卓州的長子,只是內中緣由為何,何燕領便不知晚了。

譚相如夫人謝氏見何燕額領旁人同行,略有些不喜,譚相如倒沒有異色,待李玄毅甚是客氣,與李玄毅閒談幾句,李玄毅不卑不亢,舉止有禮,自有一股書卷之氣。

譚相如本就看重讀書人,見李玄毅如此,更是欣喜,謝氏也漸漸放下心來,瞧見李玄毅半會白髮,以為李玄毅是寒窗苦讀,落得這般田地,生出幾分疼惜之意來,不似剛見李玄毅時的冷漠。

同座譚相如之子譚祺相陪,對李玄毅亦是頗為客氣,不曾有據做之態,家風甚嚴,只是不見妻子顏氏和幼子,許是不便拋頭露面,早早歇息去了。

一夜無語,經後三日,李玄毅便隨著譚家眾人一起向泉州行去,過了泉州,便到卓州了。白日裡李李落一愣,眉頭微皺,又再低頭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馬匹,牟然展顏一笑,躬身禮,道:“玄樓謝過諸位盛情。”

何燕領大喜,急忙招手道:“李公子,過來這邊。

何燕頜在這些人中頗有些地位,自己獨有一輛篷車,雖是甚為簡陋,但也好過餘下一些下人。

李落隨身沒有任何東西,上車之後,何燕額便拉著李玄毅探討些學問識見,李玄毅也不做作,一作答,見解頗有獨到之處。

何燕頜大是高興,引為知已,怎奈年歲大了,否則定要與李玄毅成為知己,和李玄毅說了許久,便有些睏乏,實在撐不住,告了聲得罪,在篷車中躺了下來,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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