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的聲音聽起來更是難聽,若一般人,就算沒見到他的人。聽到這聲音都怕被嚇的暈了過去了。木頭沒有暈了過去,他不是一般人。

木頭冷冷的道:“你們為什麼要那樣做?”

林天九亦道:“他們和你們有何冤仇?”

黑無常冷冷的道:“小毛孩,你若以為江湖上只因為有冤仇才會殺人。那你就錯了。殺人可能有其他的目的,當然有時候也不需要理由。”說完黑無常便已經笑了起來,他笑的猶如惡魔。

木頭道:“巨蟒神君亦是你們殺的?他何你們有何冤仇?”

青面怪已經格格的笑了起來,“不錯,是我們殺的。他根本與我們沒有冤仇。他對我們還有恩!他是我們的師父。”

木頭怎麼也沒有想到青面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黑無常卻得意的笑道:“你一定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殺他嗎?當然是因為他管閒事管的太多了。”

林天九道:“難道江湖上那些掏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巨蟒神君做的。而是你們做的?”

青面怪笑的更加得意,“不錯!”

這兩個年過花四的老者是巨蟒神君收的徒弟。兩人是兄弟,青面獠牙的老者叫張仁善,紫鼻闊耳的老者叫張仁義。巨蟒神君隱居之後才收張仁善、張仁義為徒弟的。可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兩人竟然偷了巨蟒神君的秘笈‘穹天指’而流落江湖到處為非作歹。‘穹天指’是一種十分惡毒的武功。想必巨蟒神君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重出江湖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張仁善、張仁義幹的。可是兩人為什麼要害那麼多人,卻沒有人清楚。

木頭忽然感覺到巨蟒神君很可憐,一個年邁的老人被自己的徒弟背叛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相比想來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他收了兩個好徒弟,兩個都很聽話的徒弟。

木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看著張仁善、張仁義冷冷的道:“那白虎幫幫主裴白虎亦是你們兩殺的了?”

張仁善狂笑道:“錯!完全錯。我們兩兄弟是經常一起行動。不過殺一個白虎幫的小老頭還沒有必要我們一起行動。只要老頭一人便足夠了。”

張仁善顯然十分得意,木頭卻已經怒到了極點。看他的樣子今天就算要死,也要將張仁善、張仁義兩兄弟先殺死。

木頭大吼一聲,“你們倆個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們倆個的死期。”

木頭的身體已經凌空飛起,等他落下來的時候,下上便捲起陣陣狂風,瞬間飛砂走石,不可辨人。靠近的小蛇都已經被狂風卷的風了出去,木頭手中的刀已經變化出無數刀光。就好像交織的電光一樣。這一刀是破曉刀中的‘千刀砍萬鬼’。專門用來對付多人的,想必木頭今天已經決定要與兩人一起生死。

他不能,他當然不能與兩人一起生死。這裡並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她喜歡的女人,還有他的徒弟,有他的恩人。

一聲尖厲刺耳的聲音已經劃破了陣陣刀光傳到了木頭的耳朵裡。

“今天這裡並不是你一人,只怕你還沒有跟我們動手之前。和你一起來的四人已經死在了裡了。”

木頭的心已經涼了一半,他忽然間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不捨,莫名的牽掛。木頭當然不希望四人死,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死了木頭都會傷心難過的。

木頭已經落在了地上,他的腳已對踏地了幾條死蛇上。他的頭髮看起來很亂,他手中的破曉刀就直直的插在地上!他的頭低的很低,半腿前躬,身體彎曲,沒有人能看清楚現在木頭的樣子。更沒有人知道無史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林天九和姚章更是目無表情,他們心裡的想法和木頭一樣。或許他們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

他們沒有死,只聽見齊天谷裡忽然傳來了幾聲野獸的怪叫。足以振動天地,驚醒沉獅。

張仁善和張仁義的臉色忽然變的異常的難道。兩人本來已經夠下人的了,現在看起來更嚇人。奇怪的是兩人竟然向一股煙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木頭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興奮。因為他已經看到那些蛇忽然之間就向遠處退去了。就好像指受了某人的指令一樣。姚章和林天九顯然有些莫名其妙。他們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神奇的事情。

林天九看著木頭道:“師父,這時怎麼回事?”

木頭有些興奮的叫道:“是它,是它。”

姚章好奇的道:“他是誰?”

姚章話說還沒有說話,便叫見有樹木傳動的聲音。聽起來很響,就向有什麼大形野獸出沒似的。林天九和姚章的臉色並沒有好下來,都疑惑的看著四周。

就在這時便看到一條長著血噴大口的青莽正向這邊竄了過來。速度很快,青莽連叫數聲。本來圍著五人的成千上萬的蛇都已經退的無影無蹤了。

姚章手中的劍已經握緊,他的人也要飛躍而起。

木頭卻道:“別動手。”

姚章已經住手,他看著木頭。那條青莽到了木頭面前便停了下來。它的眼神裡看起來有些興奮,就好像見到自己的老朋友一樣。很顯然它還認識木頭。

林天九看著木頭笑道:“師父,原來你們認識。這便好說了。”

說著抱拳道:“莽兄,我叫林天九。多謝你仗義相救。”

青莽似在點頭,木頭看著青莽道:“你還好嗎?”

青莽叫了一聲,似在回應。木頭道:“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青莽有靈,有靈性的東西有時候要比人更聰明。可是木頭卻便便想不到。這時候便看到周群芳已經微微睜開眼。木頭已經興奮的撲了過去,“群芳,你沒事?”

周群芳點了點頭,木頭笑道:“沒事就好。”

木頭笑的有些勉強。這次十在是太驚險了。周群芳看著青莽點了點頭。青莽兩隻眼睛裡似有了笑容。鳳姚公主已經能動了,她已經靠了過來。她的臉上看起來還是說不出的驚恐,她看了看那條巨莽,似看有些畏懼。

木頭笑道:“趙姑娘別怕,它是我們的朋友。”

鳳姚公主點了點頭,林天九已經向那條巨莽走了過去。他抬起手來輕輕的在那條巨莽身上摸了摸。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好奇,或許他也有些難以置信這樣一個兇惡的巨莽竟然不傷人。

林天九道:“師父,他確實已經當我們是朋友了。”

木頭點了點頭,鳳姚公主竟然大著膽子也過去伸手摸了摸那巨莽。

過了一陣子,周群芳已經有了些力氣。她站起來看著那巨莽道:“你救了我們性命。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報答你。”

巨莽頭擺了擺,似在搖頭。五人終於不捨的與青莽分開了,他們畢竟不是一路的。

林天九看著木頭道:“師父這條青莽出現的真是時候。可是不知道他卻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難道他知道我們有危險。”

周群芳道:“或許青莽是來找殺死巨蟒神君的兇手的。”

木頭將先前的話向周群芳說了一下。周群芳看著木頭道:“木頭大哥,難道你先前就沒有問兩人是受誰指使。為什麼要做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周群芳清楚,人在得意的時候通常會忘形。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通常會說出來。

木頭道:“紫鼻老怪道江湖上殺人或許不必有。”

周群芳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江湖人士為了個人的某些目的或許也會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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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芳道:“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木頭搖了搖頭,木頭當時太激動了。竟然沒有來得及問那麼多。

林天九道:“這次讓這兩個怪物跑了,以後要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姚章道:“是呀!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個怪物的下路。沒想到卻讓他逃了。”

鳳姚公主道:“這次我們總算沒有白來。最起碼知道兩個怪物長什麼樣子。”

說到這裡鳳姚公主臉上便顯現出一種異樣的青情,很顯然因為兩個怪物的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五人離開了齊天谷,他們能活著出去也可以算是不幸中的成幸。張仁善、張仁義,兩人逃到哪裡去了卻無人知道。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這麼個人。這兩個人能出來再出來作惡,便一定會被發現的。事實最可怕兇手是看不見的兇手,張仁善和張仁義竟然已經被發現了也就沒有先前那樣可怕了。

周群芳、木頭和鳳姚公主、姚章、林天九又分開了。這樣打聽訊息會容易些。

不僅僅木頭五人在打聽張仁善、張仁義的訊息。伸手門、江湖英豪、朝廷裡都在打聽兩人的訊息。打聽張仁善、張仁義訊息的當然是他的的朋友,而是仇家。看來一個人在江湖上結仇太多總不是一件好事情。

張仁善和張仁義出現了,是在一家客棧裡。誰都沒有想到這兩個魔頭竟然會在客棧裡出現。

已經有伸手門弟子通知木頭和周群芳。若世上有一個人能制服黑無常張仁義、青面怪張仁善。那個這個人便是木頭。

木頭和周群芳急著向城南客棧趕去。兩人知道張仁善、張仁義都是老江湖,若聽到有半點風聲便會逃的不見蹤影。

城南客棧就在太原郡南面。城南客棧外面竟然沒有人。看來江湖人士還不知道張仁善、張仁義這兩個老怪物在城南客棧出現。不然早就趕到這裡了。

城南客棧裡還裡還和先前一樣熱鬧。客棧裡的人好像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危險。

城南客棧的老闆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見木頭和周群芳兩人時來之後便急著上來招待。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木頭道:“大叔,我們想到聽兩個人。有沒有兩個奇怪的老頭住在客棧裡?一個青面獠牙,一個紫鼻闊耳。”

吃飯的眾人已經將目光投向了木頭和周群芳。他們卻不知道木頭口中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哪知客棧老闆卻道:“有!他們便在西二號房裡。這兩個老頭長的十在是特別,叫人一眼看了就不會忘記。不過以老頭子看,這兩個老頭卻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能不惹還是地好不惹。”

木頭說了一聲多謝之後便向樓上的西二號房走去。西二號房子裡顯的青悄悄的。哪裡向是什麼有人的樣子?

西二號房裡有人,不是張仁善張仁義。而是三個伸手門弟子。三個伸手門弟子都已經死在工客房裡。其中一個全身黝黑,竟然是易陣風——易長老。誰都沒有想到西二號客房裡竟然是住的是三人,而且三人現在已經是死人。

周群芳差點沒有驚叫出來。她沒有叫,畢竟她是見過世面的人。有人叫了,客棧裡已經傳出了三聲淒厲的慘叫。木頭和周群芳心裡一驚,難道又有人被害了?

木頭和周群芳人故不三死去的三人,便向發出三聲慘叫的地方竄去。他倆人根本沒有走出西二號客房,因為就在這時已經有幾個人躍了上來。

幾人都是江湖人士,除了伸手門長老林超逸之外,還有降龍寺元華禪師,天劍門梁中盅,出雲宗掌門宋青高,另外兩人卻是‘海上高粱’高僅僅、梁生生兩兄弟。

幾人很顯然聽見了慘叫聲,林超逸看著木頭和周群芳道:“木頭少俠,尹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裡?可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木頭道:“客房裡,客房裡有死人。是伸手門易長老,還有兩個伸手門弟子。”

林超逸臉上顯示出詫異的表情,“什麼?易長老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不緊緊林超逸詫異,在這裡的無一人不詫異。林超逸和元華禪師已經衝進了西二號房。木頭卻向幫邊的房子竄了去,周群芳想拉他,卻沒有拉住。

周圍所有的客房木頭都已經看過了,別說是人,連個破曉都沒有。他真的難以想向剛才的聲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難道是幻覺?木頭一向比較相信自己的耳朵,忽然之間他便感覺到原來自己的耳朵也不是那樣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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