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問題,還記得四年前貧道便想給施主算上一卦了,那就請施主將生辰八字說與貧道。”張九陵笑著點頭答應。

“那便有勞了。”秦大勇將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張九陵記下,點頭笑道:“好,待貧道掐算一番。”說罷便閉眼掐算起來。

宋通則在一旁一臉不屑的表情,等著看張九陵出醜。

“咦?”張九陵輕咦一聲,睜開眼睛,面露奇怪神色,看向秦大勇,打量起來。

秦大勇見張九陵如此,疑惑道:“道長,怎麼了?”

張九陵也不回應,又閉上眼掐算起來,宋通此時一指張九陵,用嘴型對秦大勇無聲的說道:“裝腔作勢。”

秦大勇見了一笑,也沒有說話。

不多時,張九陵重新睜開雙眼,長嘆一聲,道:“沒想到時隔四年,施主的命數竟有莫大的變化。”

秦大勇聞言問道:“張道長何出此言?”

張九陵又未回答,反問道:“施主先回答貧道,這四年裡可曾得到什麼寶物?”

一聽到寶物這個詞,宋通頓時來了興趣,也看向秦大勇。

“寶物?”秦大勇搖搖頭,面露回憶之色,道:“在下未曾得過什麼寶物。”不過說完他的腦海裡便浮現了那本無名內功,按照朱師兄的說法,這是本高深內功,那它,算不算寶物呢?

“這便奇怪了。”張九陵嘀咕了一句,隨後又搖頭苦笑道:“是貧道執著了,即便知道了原因又如何?命數已定,根本無法再有任何變化。”

秦大勇忍不住又問道:“張道長,你這番話只說的在下雲裡霧裡,還望道長解惑。”

“唉!”張九陵又嘆一聲,道:“四年前貧道曾粗略的看過施主之面相,那時施主氣運稍好,日後雖不是大富大貴,但必定定是衣食無憂而且壽數極長,一生平安無憂,此乃吉相,但今日貧道再見到施主卻發現施主的氣運竟變大數十倍!”

秦大勇仍然聽的一頭霧水,問道:“道長可否再說的詳細一些?這氣運變大了應該是好事吧?”

張九陵搖頭道:“非也,氣運亦是雙刃劍,以施主來說,如此龐大的氣運可以給施主帶來極高的地位和榮華富貴,但施主所能承受的氣運有限,如果長年累月揹負超出承受極限的氣運,亦會遭到氣運反噬,反而有劫難臨頭。貧道給施主的判詞為:氣運壓身,雖中年得意,但,恐遭慘死。”

秦大勇一笑,道:“張道長是否算錯了?在下不過一小鎮的酒樓掌櫃而已,倒是有些錢財,但絕算不上榮華富貴,又如何像道長所說的一般身居高位呢?”

張九陵道:“貧道只是將掐算的結果說與施主,至於將來會如何實現,貧道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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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問道長,我又該如何將這氣運卸下呢?”秦大勇問道。

“命數已定,如潺潺小溪匯入汪洋大海,只能順勢而為,豈能逆流而上?除非……”張九陵欲言又止,搖頭道:“此事難若登天,不說也罷。”

此時宋通在一旁陰陽怪氣道:“我說張道長,將來的事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啊?不如就像你剛才為那傻子算卦時一樣,講一講秦師弟的過去,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張九陵聞言一笑,道:“貧道就是說再多,施主恐怕也不會相信吧?”接著他起身對秦大勇行了一禮,道:“多謝施主今日的酒菜,貧道就先告辭了,有緣再見。”說罷他拿起布幡,轉身離去。

“張道長……”

秦大勇還欲再挽留張九陵多說幾句,卻被宋通攔下,道:“秦師弟,你還叫那老騙子幹嘛?我讓他說一些你過去的事他轉頭便走,什麼氣運壓身,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就是個騙子,說一些話來嚇唬你,你若是現在叫住他,他便要找你要銀子幫你消災解禍了。”

秦大勇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張九陵給他的批詞他自己也是不信的,什麼時候死怎麼死這個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什麼榮華富貴、身居高位這些與他是肯定沒有任何關係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這樣看來,這張九陵也並非能窺破天機,說不定只是個記憶過人的江湖騙子,當年被那夥人利用而已。

宋通看秦大勇眉頭緊皺,以為他還在意判詞的事情,笑道:“秦師弟還在糾結剛才的事?那不過是老騙子的招數而已,就拿什麼慘死來說,誰要死的時候不慘?不慘就根本不會死嘛,你說是吧,哈哈!”

秦大勇聞言一笑,道:“宋師兄說的有理。”說罷他向窗外看去,發現張九陵並未回到算命攤,而是直接離開了。

宋通見此更是說道:“秦師弟你看看,那老騙子心虛了,那傻子不是善茬,發現自己被騙肯定得回來教訓他,這不直接撒丫子跑了。”

秦大勇點點頭,心道這張九陵看來果然是個江湖騙子而已。

兩人邊吃邊聊了一會兒,便結賬離開了。

秦大勇與宋通不知道的是,在兩人離開後不久,關二狗又跑了回來,離著老遠就喊道:“道長真是老神仙吶!我果然撿到了三文錢!哈哈!咦?道長呢?”

……

第二日,江湖大會便在今日開始。

秦大勇今日早早就起床,吃過早飯後,同一行人來到了位於榆陵城一角的天劍門,在天劍門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練武場,江湖大會便在這練武場舉行。

一進練武場便能看到一柄直插入地下,由石頭雕刻而成的巨大長劍,十分震撼,練武場此時早已佈置完畢,設有九座擂臺,分三行三列擺設,中間那座擂臺最大,其餘八座同等大小,周圍則設有桌椅座位,已有不少人都已就坐,那天劍門弟子將五行宮眾人帶到了靠前的位置,衝李奉言行禮道:“李長老,貴宮的位置便在這一區域,接下來便請貴宮參加大會的師兄們前往殿內報名。”

“嗯,我知道了。”李奉言點頭。

“那弟子告退。”天劍門弟子又恭敬一禮,才轉身離開。

隨後李奉言便帶著楊凌宋恪等人報名去了,秦大勇打量著整個練武場,心中驚訝這練武場竟如此之大,擺設擂臺和座位後竟一點也不覺得擁擠,他對身旁的宋通說道:“沒想到天劍門竟在榆陵城中佔地這麼大。”

“秦師弟可別小看天劍門。”宋通笑道:“在景州除了我們五行宮便是這天劍門了,上一屆江湖大會他們的弟子馮天卜更是力壓了我們黑水堂的範江師兄奪了個第三,對了,萬劍盟師弟聽說過麼?”

秦大勇尷尬的撓撓頭,道:“聽過一點,聽說這江湖大會最初就是萬劍盟舉辦的吧?”

“對。”宋通點點頭,道:“這萬劍盟當初可以說是江湖第一大派,盟主南宮隱更是劍法超群,被奉為天下第一劍客,幾乎是預設的武林盟主,盟中更是人才輩出,當時的江湖大會,前十中萬劍盟便要佔據一半,相當恐怖,而後來萬劍盟分崩離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許多門派,這天劍門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家,掌握有萬劍盟的不少家底,據說南宮隱所著的《劍法精要》也在這裡,傳說馮天卜之所以能力壓我們的範江師兄,就是因為他練了這《劍法精要》!”

“沒想到天劍門竟然有如此淵源。”秦大勇面露驚訝之色,隨後又問道:“不知上屆大會的前兩名是哪兩個門派?”

“上屆第二便是出雲宗弟子名叫祁鈺,不過他在第二年便被燭火宮的人殺了,至於第一……”宋通正色道:“上屆第一可不屬於一個門派,而是一個人。”

“一個人?”秦大勇吃驚道。

“沒錯。”宋通點點頭,道:“那人叫陸劍平,自稱是青峰山陸家的,可是江湖上根本沒有陸姓世家在青峰山,而且與他同來的是他爹,看起來不過是個老農,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使得一手叫什麼陸家劍法應是力壓天下各派才俊,而且他得了第一後直至到今天就再沒有傳出任何訊息,有人猜測他應該是某個隱世高人的傳人,回山隱居去了,還有人猜測他也被人殺了。”

“不知這屆能否得見這種天才。”秦大勇有些期待。

“可能性不大。”宋通搖頭道:“這種人幾十年也未必能見到一個。”

“可惜。”秦大勇嘆了一聲,無意之中發現原來天劍門對各派的區域早有標記,自己這邊的桌子上就刻著五行宮的標誌,他向右邊一看,只見右邊的桌子上刻著像是雲朵一般的標誌。

“咦?”秦大勇覺得見過這個標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於是他問道:“宋師兄,這是何派的標誌?”

宋通掃了一眼,道:“這不就是出雲宗的標記嗎。”

秦大勇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覺得熟悉,應該是四年前在季德義他們身上見過,不過五行宮居然被安排在出雲宗旁邊,難道天劍門不知道四年前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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