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勁看著金海道:“何護法,我們本來可以從他嘴裡得到一些訊息的。”

金海道:“這種惡賊怎麼可能說實話呢?更何況就算不說,我們伸手門弟子數萬之眾。遲早也會知道的。”

金海見魏峰三人不說話,看著魏峰道:“你們三人難道認為我不應該殺這個惡賊?”

魏峰已經躬下身揭開兩人的面具,兩張陌生的面孔。兩人這樣一死,這線索且不是就這樣斷了?

金海道:“祝位放心,就算他死了。我也一樣可以找出幕後的主謀。伸手門並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句話當然是魏峰三人喜歡的話。付黑桐道:“何護法說的對,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江湖上什麼事情能瞞得住我們伸手門數萬弟子?”

五人離開了,不管怎麼樣,總管是為江湖除去了兩人害。這當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老天並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樣公平。為善的可能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可能享寶貴又壽延。

奪命俊才是好人,一個十足的好人。他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人,不過他手上卻沒有一個冤死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殺的都是該死的人,有些人若不死,那便會有更多的人死。

老天也有瞎眼的時候,七月二十。也就是奪命俊才和辛掌老等人殺死兩個掏心客的第二天。

奪命俊才的心情不錯,一個人若是能為武林除害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這天的天氣並不好,天陰沉沉的,好像有種要下雨的感覺。江南小鎮上人並不少,在江南下雨是家常便飯。或許這一刻還是風和日麗,下一刻便是大雨飄盆。

鎮王的人不少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這段日子他們都已經快悶死了。掏心者,可惡的掏心者。害的他們只能躲躲閃閃,自然掏心者已經死。那他們也就安全了,他們是這樣想的。外面的空氣總是比家裡的空氣好些。

整個江湖小鎮好像一下子恢復了生機。路上有人,來來往往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商販的叫喊聲,小二的招攬客人聲,情侶的嬉笑聲,小孩子的呼喊聲。一片生機,多麼美麗的世界。

人總是容易忘記許多事情,難道他們已經忘記了前些天發生的掏心事件。

奪命俊才剛從一個破舊的宅院裡出來。他剛和魏峰等人商量了一下怎麼查江湖上發生的可怕事情。這些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千頭萬緒,根本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查起。有吸血的紫蝠王,有掏心者,有行屍,有黑砂門,有劍法高手,還有、、、,這許多卻都是兇手。誰也不有想到江湖怎麼會變得這樣可怕。這些兇手每個都已經夠可怕了,若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瓜葛,那樣更難對付了。事到現在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瓜葛。許多事情不到最後的時候是任何人都無法看清楚的。

破舊的宅院透過一條偏僻窄小的巷子通向外面。巷子彎彎曲曲。誰也不知道這些乞丐怎麼會先擇這樣的鬼地方。

其實伸手門弟子一向不選地方的,是地方選他們。向他們這種人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已經不易了。就算再偏僻再爛的地方他們都會去的,更何況這間破宅院雖然破,卻還可以擋風遮雨。

天上的烏雲更濃,天空的燕子飛的很低,可是聽到青蛙,呱呱的叫聲。

要下雨了,江南一帶的雨通常來的特別的快。雨已經向瀑布一樣飛流而下。奪命俊才的腳步很快,他要儘快找個可以避雨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雨什麼時候停。雨還在下,今天的天氣確實有些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太糟了。

糟糕的不是天氣,而是奪命俊才。他是一個好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今天會死。而且死的十分的慘。

一柄快劍已經從奪命俊才的背後飛刺了過來。一來奪命俊才這無防備,二來有風雨聲做掩護。等奪命俊才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經快刺入他的後背了。一把鋒利的劍,奪命俊才不愧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他竟然沒有被刺死。他能躲過致使的一刀已經不是一件易事,因為襲擊他的也是一位高手。

鮮血已經從奪命俊才的臂上流了下來,他畢竟還是受傷了。天氣也好像在為這位俠士哭泣,雨下的更大。鮮血已經被雨水衝著流從臂上流了下來。他的白色衣袖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奪命俊才已經將他的那把金鋼打製的扇子握在手中。扇子並不是用來扇風的,這樣的天氣根本用不著扇風。這件是件兵器,已經不知道陪著奪命俊才躲過多少危險。

奪命俊才厲聲道:“什麼人?”

不知道是雨聲太大了,還是奪命俊才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微弱。

“要你命的人!”

說話的人聲音冰冷,在這下雨天更顯得無比的淒寒。可是說話的並不是先前偷襲慕南天的那個劍客。而是另外一個劍客,劍刻不止一個。是四個,兩前兩後將奪命俊才包在了中間。本來狹窄的巷子現在更顯得狹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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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劍客裝術打扮一般,三人都穿著青黑色的粗布衣服。頭上戴著斗笠。好像生怕被人看見他們的面目似的。奪命俊才當然看清楚了四人的面目,只是四人看起來並不熟,應該並不經常在中原走動。

一個不常在中原走到的劍客,來到中原到底是為什麼目的呢?難道他們有什麼圖謀?

奪命俊才冷冷的道:“慕南天與四位並無過結,不知四位為何要來置我於死地?”

四人中的一個身材粗裝的漢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多管閒事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另一個有點瘦弱的漢子道:“要怪,只能怪你管的太多了。”

那個偷襲殺手追魂的劍客道:“何必跟他廢話。”

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一劍向奪命俊才刺了過來。奪命俊才現在總管明白了,這四人很可能是為二個掏心客復仇的。怎麼可能呢?他們的武功根本就是不一路?難道他們認識?還是、、、、?

奪命俊才當然沒有想這麼多,因為眼前最重要的一點是活命。對方的劍已經刺了過來,這決定是一把無情而又狠毒的劍。奪命俊才急忙拿起金鋼扇子了迎了上去。

奪命俊才便的是一招‘狂風掃落葉’。這一招刀法,一招江湖上不少人都會使的刀法。奪命俊才竟然用扇子使了出來。即便這樣,他這一招也決定不比江湖上任一個人死出來的威力要小。大雨反射,直擊迎面擊來的那個劍客的胸膛。高手通常能在無形無影之中殺人,奪命俊才雖然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這些水雨的力量決定不小,特別是擊到眼睛等重要部位,便通常足以致人的命。那個劍客亦是高手,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的手腕已經擺到,帶有強大勁力的水雨擊.asxs.點水花。

奪命俊才並沒有輕易放過那劍客,高手對招先機十分重要。先前奪命俊才使的一招本來就留有後路,見劍客退後,雙腳在地上一踏已經飛躍而起。手中的金鋼房子已經擊向了那劍客的手腕。

奪命俊才沒有擊中,因為就在那個劍客攻出去的瞬間。其他的三個劍客已經飛身而起,三人的武功並不比偷襲奪命俊才的那個劍客的武功弱。

奪命俊才手中的金鋼扇子已經擊在另一個劍客的劍上。也就在此時,後面兩柄劍亦已經刺了過來。速度雖然算不上快,可是卻,又猛,又沉,又猛。別說是人體,即便是金鋼所鑄之體也可能被刺個洞。

更令人可恨的是,這決定是完美的配合,很少有人能逃脫。奪命俊才只能狠狠的擊向上那把劍,他的手臂上用了內力。他當然是想當對方手中的劍給震飛。可是很顯然,這四個劍客無疑都是高手。用個劍客的劍沒有脫手,不過他已經退了後去。畢竟他比起奪命俊才來武功、內力還是差了一些。

奪命俊才一招‘燕輕旋’,手中的金鋼扇子已經反擊向背後擊來的兩個劍客手中的劍。他的手臂上還在流血,血已經流了很多。這真是個該死的天氣。若是有太陽的話還好些,傷口只要乾涸就很少流血便會少一些。

奪命俊才明顯的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臂已經在發軟,這無疑不是一個好現象。

這當然不是好現象,奪命俊才又挨了一劍。是在他的下腹,對方亦被奪命俊才手中的金鋼扇擊中。他已經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即使是這樣,奪命俊才今天還是面臨著不幸。對方傷了一人,還有三個好手。而奪命俊才又受了傷,即便是沒有受傷他也不可能是三人的對手。

鮮血流的更厲害了,奪命俊才潔白的衣服已經被染成的血紅。

他的傷已經夠要命的了,更要命的是在這個時候。背後兩人又已經刺了過來。奪命俊才已經完全沒有活的希望了,人在這個時候想的通常都是玉石俱焚。

奪命俊才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腦袋都快被割下來了。致命的一劍是後脊椎。

“原來你們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已經倒下去死了。有人說,人若頭若是被割的快,不會馬上死。還可以眨眨眼睛,還可以說兩句話。可是奪命俊才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即便看出了什麼也沒有用了,因為一個死人,就算知道的再多也只能爛在心裡了。

那個從奪命俊才背後偷襲的劍客已經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錯。只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

另一個劍客道:“有什麼不明白了也只能向閻王訴苦了。”

其他的三個劍客已經猙獰的笑了起來,夾雜著風雨聲。就好像魔鬼猙獰的狂笑。

雨還在下,雙先前更大了。老天是不是在為奪命俊才哭泣?四個劍客已經消失在大雨中了。

雨過了好一陣才停,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溫暖的照在大地上。天好像更明了,樹好像更綠了。鳥兒好像叫的更歡快了。空氣也好像更好了。別處的空氣或許好,可是奪命俊才經過的那條窄巷子空氣卻不好。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

奪命俊才已經死了,一個本不該死的人卻死了。上天有時候且不就是這樣不公平?

一個小滿身汙穢的小乞丐已經慌慌張張的跑到那個破舊的大宅院裡。雨過天晴,講多乞丐都已經出來曬太陽了。其實這個宅院時的乞丐也並不算多。十幾個,只有十幾個。大多數的乞丐已經被派出去打聽訊息去了。

伸手門弟子一向喜歡管閒事,江湖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些伸手門弟子又怎麼能坐住呢?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乞丐見那小乞丐慌張的跑了進來便道:“小蛋,看你著急的樣子,出什麼事了?”

小蛋已經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不、、不、、、,不好了、、、”

用個中年乞丐道:“小蛋,有事慢慢說。”

小蛋終於有些緩和,他的神情還是顯得異樣的害怕。“死人,死人,血,好多的血!”

那個中年乞丐道:“哪裡?在哪裡?”

小蛋道:“就在小巷子裡,就在小巷子裡。”

另一披頭散髮的乞丐道:“快,快去看看。”

六七個乞丐已經跑了出去,小蛋緊緊的跟在後面。巷子裡倒著一個,一個身中數劍,頭已經快被割下來的人。全身潔白的紗衣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鮮血卻不再流了,人的血總是有流盡的時候的,奪命俊才的血已經流盡了。

那個披頭散髮的的乞丐樣子亦十分的著急,“快,趕快去叫魏長老。”

一個瘦小的乞丐已經向那個破宅院飛奔而去,他還沒有走了幾步便又回來了。因為魏峰、何金和曹金成已經趕了過來。他們很顯然也聽到了剛才小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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