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芳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已對變得十分的難看。那個黑瘦的青年道:“不錯,這正是無色無味,令人防不甚防的風雲軟筋散。別說是一般人,即使是善於辯毒之人也根本不會發現。”

蕭才哈哈大笑,笑的甚是得意,甚是奸詐。“風雲軟筋散確實是件好東西。二十年前在千喜山莊的時候,有多少江湖英雄,當然也不泛識毒好手。可是竟然沒有一人分辨的出。”

說到這裡蕭才更加得意,甚至得意的忘掉自己是少了一隻手的殘廢。“所以能死在風雲軟筋散之下,也算是你們的造化。”

木頭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蕭才,他想不到自己和這些人遠日無冤,近日無仇。這些人為什麼要害自己呢?

周群芳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才道:“我們當然是朝廷裡的人,你倆犯上作亂。死有餘辜。也怪不得別人。”

說到這裡便伸手點住的周群芳和木頭的穴,看著四人道:“快將兩拿下。”

周群芳有一些事情還是想不明白,那便是蕭才怎麼會知道自己和木頭的身份的。周群芳一向以為自己喬裝的還不錯。其實蕭才當然會知道,蕭才是個老江湖。他剛才過來本來就是有目的,這裡離臨淵府並不遠。按理來說,應該去臨淵府吃飯。因為兩人是富家公子打扮,臨淵府裡畢竟比這裡好多了。再加上木頭狼吞虎嚥的吃相,哪有富家公子這樣吃的。好像一生沒有吃過什麼好東西似的。周群芳可能沒有想到最重要的一點破綻便是她自己身上的香味,一個男人,無論是富家公子,還是市井流氓都不會查香水的。周群芳畢竟沒有考慮到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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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芳當然也問了這些話,蕭才跟她講了。他畢竟是個好人,不會讓兩人做一個糊塗鬼。

木頭想不通的卻是這些人看樣子都是江湖人士,怎麼會為朝廷做事呢?要知道江湖中人最痛恨的便是為朝廷做事的人。認為他們是朝廷的鷹犬,朝廷的走狗。可是他卻不知道許多人心裡的慾望,金錢、權力、女人、地位。這無論哪一樣都已經讓他們心動了。更何況他們得到的卻不僅僅是這些。

一個差役已經將桌子上的一個緞子包裹遞給了蕭才。包裹裡是名的破曉刀。蕭才已經開啟了,他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眼睛都迷成一條線。

“寶刀,果然是把寶刀。”

刀發著白光,寒氣逼人。韋蛟道:“老夫只見過寶劍,寶刀卻還真沒有見過。”

江湖上使劍之人多餘死刀之人,劍術高手多有使劍者。與劍相比使刀高手便不太多,寶刀當然也不太多。

蕭才道:“我本以為我這種已經是寶刀,但沒有想到、、、、、。”

蕭才帶的乃是他父親的三才刀,這是三才門的傳家之寶。刀鋒利、厚重堅硬無比,可是算得上是刀中的極品。沒想到木頭帶的刀竟然更是千古難得一件,蕭才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別人已經知道他一定也認為他帶的三才刀不如木頭的破曉刀了。

蕭才不捨的將三才刀遞給一個差役,“要收好,這可是要獻給聖上的。丟了可是要腦袋的。”

那個差役連連稱是,木頭心裡已經是怒氣沖天。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才竟然是這樣的人,他當然想不到。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而他們根本沒有見過。木頭到現在總管是明白江湖險惡的真正含義。

周群芳卻笑道:“想到朝廷裡竟然有這麼多的鷹犬,難怪天下會不太平。”

三人臉上顯現出怒色,可是馬上又緩和下來。蕭才笑道:“一個將死之人,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黑瘦的男子亦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你們這些庸俗之人怎麼會知道這個道理呢?”

通常情況老說自己有本事的人都是才疏志短之人。真正有本事的人當然不會長把自己的本事掛在嘴邊的。通常說別人庸俗,自己聰明的人當然也不會聰明到哪裡去。

木頭和周群芳被四人押著向臨淵府走去。自古英雄多磨難。英雄若是落難,便如常人一般。路人見到被抓的木頭和周群芳當指指點點。又有幾人能識得真正英雄呢?

上天對好人總是特別的眷顧。木頭是好人,周群芳也是好人。上天當然不會就這樣讓兩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兩人還有自己的責任,還們還沒有完成。

過了前面的一片樹便是再向前走三五裡,便是臨淵府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雖然還沒有到正午。太陽已經夠毒的了,半架著無和和周群芳向前的兩個差役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木頭和周群芳就像兩個活死人一樣,一動都不能動。

一個差役已經道:“蕭大人,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

樹林裡確實比外涼快多了。風吹過來,給人說不出的舒服感。蕭才盯著那個差役道:“兩人是朝廷要犯,事關重大。有什麼閃失,你能擔當的起?”

那個差役應了兩聲是,只得又架著木頭繼續向前。心裡暗罵道:“他娘的,站著說話不要痛。有本事自己來弄。哪天老爬到你頭上了,讓你每天揹著二百斤重的石頭跑。不!五百斤,累死你。”

差役也只能是心裡想想,當然不敢說出來。就在幾人走入林中的時候,忽然從樹上躍下三人。三人戴著面具,四個差役已經倒在這地上。他們沒有死,是被點穴了。一人手一伸已經將木頭穴道解開。另一人已經將周群芳的穴道解開。三人不但身法快,而且又出其不意,蕭才幾人哪有防備。

等到四個差役倒下後蕭才才道:“什麼人?竟然敢劫朝廷要犯?”

只聽見一人咯咯的笑道:“要打便打,哪有那麼多廢話?”

周群芳還感覺全身無力,木頭畢竟內力雄厚。他現在雖然只恢復了三四層的力氣,但就在三四成也足以算是江湖一流好手了。蕭才手中的三才刀,在那是武的緊緊的。

刀光劍影,一片撕殺聲。木頭看著周群芳道:“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周群芳笑道:“木頭大哥,我沒有事。你快上去幫忙。”

木頭有些遲疑,在他看來以多勝少便不是英雄所為。周群芳見木頭還不上去便道:“木頭大哥,你怎麼還不上去幫忙?難道想讓我們的救命恩為為我們送死?”

木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已經從地上撿起破曉刀。人也跟著飛躍而起起。先前蕭才三人本來是佔了一點上風的,木頭這加入情況頓時改變。木頭越鬥越猛,身法也越來越快。他身上‘風雲軟筋散’的藥性已經過了。

蕭才忽然開口道:“幽州客,林海舟,我們跟你倆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插手管這件閒事呢?”

原來蕭才已經看出兩的的武功來路,他畢竟已經在江湖上混了數十年。

幽州客笑道:“這兩人跟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要管這件閒事呢?”

林海舟亦笑道:“官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

金潑天道:“你們若想與朝廷為敵,那只有死路一條。”

那個黑瘦的青年男子也道:“與朝廷為敵的下場,你們應該很清楚。你們若識相,最少敢快離開。”

幽州客三人沒有離開。

木頭手中的破曉刀已經舞成了刀網,只聽見三聲慘叫三人已經摔倒在地上。周群芳撿起地上的一把刀,準備將三人結果了。

一個戴面具的人道:“還請姑娘手下留情。”

周群芳疑惑的看著他。這個人自然救自己,那麼就應該與這些人是敵人。他難道不怕這些人以後找他尋仇嗎?那為什麼又不讓她殺這些人呢?

木頭亦過去拉住周群芳的手,“他們雖然可恨,卻還不至死。就放過他們這一次。”

周群芳點了點頭,“多謝三位英雄救命之恩。”

“木頭少俠是英雄,周姑娘也是女中豪傑。你們若被害死,那天理何在?”

一個戴面具的人看著幽州客,好像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就在這時,那個黑瘦的少年忽然飛身而起,直撲木頭。一陣陰寒的掌風刺骨入心。可是他沒有撲了過來,幽州客的鬼頭刀已經刺入他的胸膛。那個黑瘦的男子倒在地上,金潑天和蕭才卻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

看來做好人還要是好些,好人總是會有好報的。

木頭和周群芳看著那戴面具的男子,他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和周群芳,難道緊緊是因為木頭和周群芳都在維護江湖正義?還是有別的原因。他會不會和先前救兩人的是同一人呢?怎麼可能呢?先前是一人,現在是三人。

戴面具的人好像看出了木頭的心思,“臨淵府內危險,還請兩位多加小心。”

三人說著已經離開了,雖然木頭和周群芳也知道臨淵府危險,但他倆還是要進去的。林天九和姚章還在臨淵府裡等著兩人回來了,現在知道兩人被朝廷通緝心裡一定十分的著急。

兩人進了臨淵府,很順利。城門口雖然有檢查的,可是卻好像是做樣子一樣。根本不管事,無論你是富家子弟,朝廷官員,還是江湖人士,丐幫乞丐。一切都讓進去。

這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按理來說,這些差役應該仔細盤查進臨淵府的每一個人。畢竟這些人當中可能人朝廷要通緝的要犯。可是他們便便沒有那樣做,世上本來就有許多另人想不到的事情。

周群芳感覺到奇怪,她雖然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但總覺得存在一些問題。

木頭和周群芳是在晚上的時候才到客棧的。客棧是在城邊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是他們先前住的客棧。林天九和姚章兩人便在那裡等木頭和周群芳回來。或許他們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客棧老闆見兩人進來,立刻慌張起來。

“兩位老祖宗,你們還敢來?是不是不想活了?”

客棧老闆認識木頭和周群芳,一直也對兩人不錯。

周群芳和木頭見客棧老闆的神情有些難看便道:“張老闆,我們來接林天九和姚章。接上兩人馬上就走。”

客棧老闆伸手將木頭和周群芳拉向一邊,是廚房。張老闆壓低聲音對兩說道:“兩人早就不在這裡了。”

木頭道:“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張老闆道:“是在前幾天,也就是你們倆被抓起來的那兩天。他倆知道你們倆被關在天牢裡,便要去救你們兩。”

周群芳道:“可是我怎麼沒有聽到過他們的訊息呢?”

張老闆眉頭緊皺道:“我到是聽一些江湖人士說起過兩人,林天九好像被朝廷的人給抓了。姚章好像逃掉了。這些都是傳言,也許未必屬實。”

張老闆的聲音很低,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似的。誰都可以理解,一個人若是窩藏通緝要犯,那可是要被滅九族的。

木頭臉上已經顯現出關切之色,儘管木頭與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可是他們畢竟是師徒,這件事情木頭不可能不管。

木頭道:“那他倆現在哪裡?”

張老闆道:“林天九現在就關在臨淵府的牢房裡,而姚章卻逃的不知所蹤。”

張老闆頓了頓接著說道:“聽說林天九最近就要被活活的燒死了。就在城邊。”

木頭和周群芳對視了一眼,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兩人是木頭的徒弟?就要受牽連?

周群芳看著木頭道:“木頭大哥,都是我不好。”

木頭道:“不關你的事。”

張老闆道:“今天也不早了,兩位便先在這裡呆一晚。明天早晨儘早離開。房間就在邊上,還是你們兩原來住的房間。”

張老闆說著便離開了,剛走開又反了回來。“哦,對了。晚上的時候一定不要出來。以防被人看到。”

這確實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張老闆十分的小心。周群芳和木頭嗯了一聲。

第二天周群芳和吳名早早的就離開了。江湖上已經傳出林天九明天正午城北火燒的訊息。理由當然是不應該拜木頭為師。師父犯罪,做徒弟的當然也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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