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兒臨終的眼淚喚醒了冷三窮的神志,他答應了妻子臨終的要求,並與忍界的高層達成了協議,終身不再踏出海外一步,自此隱居了起來。

十五年後,蕭妙接到師傅的修行任務,特趕來海外與冷三窮比試。

知道了蕭妙的來意後,冷三窮非常高興,因為他曾經的努力沒有白費,海外的武功已經開始被外界所知曉,也贏得了外界的認可,所以他接受了蕭妙的挑戰。

也就是在這一戰中,蕭妙贏得了冷三窮的一個要求,也和他成為了朋友,他們在一起喝了三天三夜的酒,這是蕭妙第一次喝酒,所以他醉了三天三夜,醒來後他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以後能不喝酒絕不喝酒。

朋友的女兒來中原“做客”,他這個地主非但沒有盡地主之誼,反而還把人給弄丟了,任誰說來都是理虧的,所以蕭妙準備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由,他想儘快趕走這些人,儘快問問梅今朝冷清枚的安危。

“啪”,一個茶杯摔在了其中一名壯漢的腦袋上,被擊中的壯漢還沒來得及檢查自己的傷口便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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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剩餘七名壯漢均是一驚,紛紛掃視四周,他們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啪”,又是一聲脆響,有一個壯漢應聲倒地,這時其餘六人全部看見了茶杯是從什麼地方打出來的,蕭妙已經拿起了第三個茶杯。

看著倒地不起的兩位兄弟,看似帶頭的一個壯漢走到蕭妙的桌旁,客氣的問道:“這位朋友,我們可有仇怨?”

蕭妙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我只是看不過眼而已。”

壯漢語氣一冷,問道:“這件事你是非管不可了?”

“非管不可!”

這時,梅今朝突然站了起來,衝蕭妙一抱拳,說道:“這位朋友,今日之恩,來日必報,你先幫我拖著,我先撤了。”

梅今朝一個閃身,眨眼間,便出了店門,一個壯漢見狀急忙衝向門口,被蕭妙一個茶杯擊昏在地。

這時,蕭妙才發現自己在投擲方面這麼有天賦。

這些壯漢本都是外家高手,一身橫練功夫都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刀劍都已難以傷害其身,但是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而已,便有三個兄弟倒地不起,而對方僅僅是用茶杯。

見這些人露出膽怯,蕭妙笑問道:“你們是現在把這三個人抬走,還是想都留在這裡睡上一覺?”

帶頭的壯漢問道:“能否留下姓名。”

行動失敗,主子肯定會責怪,有個名字也好交代,蕭妙也不想他們太為難,但是又不想道出自己的真名,想了想,說道:“在下南宮飛。”

話音剛落,人已經飛出了店門口,消失於眾人的視線。

“南宮飛。”

剩下的幾名壯漢口中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其實他們絕不是想找蕭妙報復,因為他們沒這個實力,更沒這個膽量,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這八個人雖然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氣,但在這個小鎮上卻是一霸,他們絕不能讓這些平日裡被自己欺壓的百姓們看自己出糗的樣子。

其中一名壯漢問那個帶頭的,道:“老大,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帶頭的壯漢一臉陰沉的說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叫南宮飛的人一定會為今天的事後悔的。”

就在這幫壯漢大聲宣誓要如何報復的時候,冷清枚突然走了進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名漢子和一動不敢動的客人們,二話不說,直接抓住離她最近的一名壯漢的脖子,問道:“你可看見一名帶刀的男子從這裡經過?”

壯漢的脖子被冷清枚掐的死死的,除了翻白眼連最簡單的呼吸都做不了了,而冷清枚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依舊強力的問道:“快說,你哼唧什麼?”

“咚”的一聲,冷清枚一鬆手,大漢便摔倒在地,也不知是真的斷氣了還是昏過去了。

“往哪裡走?”冷清枚一把按住經過旁邊的一名壯漢,說道:“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名壯漢已經沒有剛進門時的囂張氣焰了,他現在感到非常的沮喪,很後悔自己得罪了這麼一位“大爺”。

其實梅今朝根本就沒把這幾個找茬的人放在心上,這件事完全是它們自己找的,如不是平時稱雄稱霸慣了,它們也不會介意這麼一件小事,也就不會追著梅今朝不放了,現在想放也放不了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和兄弟們真像撞了邪了,遇到的全部都是“凶神惡煞”,而且還一個比一個可怕。

本來兄弟八人在鎮外的小樹林裡高高興興的烤著一隻小嫩羊,另一處火堆上的大鍋也已蒸汽騰騰,這時卻有一名騎著飛奔駿馬的持刀客路過了它們野炊的地方,而且那匹馬偏偏在恰巧經過他們時甩了一下尾巴,馬尾上類似馬糞的東西一下子糊到了外焦裡嫩的烤羊身上,望著絕塵而去的馬兒,兄弟幾人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它們縱橫江湖多年,江湖稱號“八小羅漢”,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待他們,尤其是他們的美食,所以他們決定不能放過這個陌生的刀者。

兄弟八人放下了眼前的美食,施展起輕功追了過去。

梅今朝將馬栓在鎮外的一顆小樹上,便獨自走進了鎮內的一家小飯館內,因為他現在需要補充點水分,一天一夜未進吃喝,令他的身體感到十分的虛弱,但是他沒有時間點菜美餐一頓,因為冷清枚此時一定正在瘋狂的找尋著他,如果被她抓住了,那麼等待他的折磨絕對比現在不吃不喝要痛苦的多,所以梅今朝選擇只喝幾碗免費的茶水,然後繼續跑路。

梅今朝當然不是沒事找事的人,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馬兒為自己招惹了一些麻煩,面對這八名莫名其妙的壯漢,梅今朝選擇不予理會,因為他現在要全身心投入到逃跑當中,他不能因為這八個人浪費自己的精力和時間。

就在他準備出手一招制敵的時候,蕭妙恰巧出手了,這時,梅今朝才發現多年不見的好友居然在此,久後重逢的喜悅並不能掩蓋對冷清枚的恐懼,所以他將這些人交給了蕭妙。

梅今朝絕不是兇惡的鬼怪,但是卻成了通往地府之門的橋樑。因為梅今朝,“八小羅漢”今天碰了一鼻子的灰,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灰,是來之陰曹地府的塵沙,羅漢們今天的遭遇已經足以令他們顏面掃地,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使他們的心裡產生了眼中的挫敗感,他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個小鎮他們是呆不下去了。

“姑娘,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壯漢已經不敢承認自己遇到過什麼刀客了。

“不知道?”冷清枚冷眼一橫,問道:“他們是被誰打的?”

“是被一個只有一隻手臂的人打的,他朝那個方向去了。”

壯漢很自覺的用手指出了那個方向,心中只想著快點離開。

冷清枚並沒有讓他失望,一個箭步串了出去,如果她能在有點耐心點的話,一定就會知道那個人並不是鐵無敵。

此時,被誤認為是鐵無敵的蕭妙正和梅今朝同騎在一匹馬上,蕭妙身為鬼手,其輕功自然是獨步天下,想要追上一匹飛馳的快馬自是輕鬆平常。

獨自騎馬在草原飛奔的事情他蕭妙做過,和一個女人騎馬遊玩山水間的事情他也做過,但是和一個男人騎馬顛簸在畸形小路上的事情這還是頭一遭,感覺到梅今朝似乎驚魂未定,但是他又十分擔心冷清枚的安危,便問道:“冷清枚在哪?”

這一問本並不要緊,但是卻令梅今朝的心一下子緊縮了起來,口鼻似乎只有進氣沒有出氣,感覺到了梅今朝的身體變化,蕭妙急忙單掌向其背部輸送內力,瞬間便開啟了因肌肉麻痺導致的呼吸閉塞。

倒了幾口氣後,梅今朝喘著濃重的呼吸說道:“千萬不要跟我提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可怕?”

蕭妙心中已猜出了八九,原來梅今朝如此奔波是為了躲避冷清枚,既然如此,冷清枚一定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蕭妙悠哉的問道:“她怎麼會可怕,除了臉上的那道小小的疤痕,她可是一個大美人吶。”

梅今朝精神高度緊張,並沒有聽出蕭妙在開他玩笑,自顧說道:“不可怕?她簡直就是個瘋女人,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嗎?”

梅今朝似乎要說出什麼有趣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該不該說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蕭妙趁熱打鐵,急忙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

“她,她,她。”

連續說了三個她字,梅今朝就已經變得有些哽咽了,看來他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然像梅今朝這種人怎麼可能在別人面前,特別是自己的好友面前顯出如此窘態。

也許正因為他心中把蕭妙當成了真正的朋友,才會毫無保留的呈現出自己心裡的一切。

其實一個女人如果讓一個男人感到很委屈,而這個委屈的男人又不敢去找這個令他受了委屈的女人算賬的話,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蕭妙安慰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師姐,你總是對她那個態度,欺負欺負你也無可厚非。”

梅今朝強忍住自己的眼淚,說道“她給我下了迷藥!”

果然是驚人的一句話,蕭妙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海外的小女子如此的熱情奔放。

蕭妙終於理解了梅今朝剛才差點背過氣的樣子,拍了拍梅今朝的肩膀,說道:“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你怎麼這麼難過?”

梅今朝似乎真的害怕了,說話的口氣都有一種顫慄感:“這種餡餅,我寧可讓她掉在別人身上!”

蕭妙嘆口氣,說道:“可是現在已經掉在你的身上了,這個餡餅的身上已經有了你的味道,她已經不是單純的餡餅了,我相信別人不會願意要這種有異味的餡餅的,所以你得對這個餡餅負責,身為一個大男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負責?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變態,我根本沒法負責。”也許是太過激動,梅今朝喘了喘,繼續說道:“她不但給我下迷藥,還逼著我吃毒藥,如果我以後有負於她,就會毒發身亡。”

“你現在已經中毒了?”

梅今朝拼命的點著頭,“是的。”

“中的什麼毒?”

梅今朝又使勁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個毒肯定是非常厲害的。”

蕭妙安慰道:“放心,不管多麼厲害的毒都是有解藥的。”

梅今朝說道:“有解藥是不假,不過這解藥只有她才有。”

蕭妙一拍他的肩旁,說道:“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偷瓶解藥那是手到擒來的事!”

“不用了,她的解藥我可不敢服用,說不定又是另一種毒藥。”

聽梅今朝的語氣不像是說氣話,蕭妙不禁問道:“她的毒術是跟誰學的?你怎麼會著了她的道兒?”

梅今朝冷哼一聲,說道:“毒術!你別抬舉她了,她可是我見過最差勁的下毒人了。”

“怎麼說?”

“她帶來了一罈子酒,要我陪她喝酒,不然就不走了。”

“所以你為了儘快的打發走她,一口氣喝下了那罈子酒。”

梅今朝搖了一下頭,說道:“她和我一起喝的,為了防止她下毒,我讓她先喝一口,然後我才喝的,她一口,我一口。”

蕭妙不懂了,問道:“這麼說酒中沒毒?”

“不,酒中有毒,而且還不止一種毒。”

“這麼說她也中毒了。”

梅今朝點了點,說道:“別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其中一種是催情的藥。”

蕭妙似乎明白了,那件事情無疑是發生了,但是此時他不能說什麼負責任之類的話,讓梅今朝感覺左右為難並不能圓滿的解決此事,於是說道:“她有解藥,所以現在一點兒事都沒有,而你則是隨時都可能毒發了!”

梅今朝點了點頭,不說話,蕭妙的心裡也感到一陣鎮發怵,“這冷清枚確實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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