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衣服的人冷笑的說道:“既然累的話就該休息了。”

蕭妙竟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們趕快殺死我吧,我現在真的覺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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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衣服的人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不怕死?”

蕭妙輕笑一聲,說道:“當一個人失去了一件最重要的東西時還有什麼怕不怕的!我現在失去了左手,就等同於是一個廢人,一個廢人活著還不如死了,而且有你們四個小鬼給我做陪葬,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紫色衣服的人聞言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一臉嘲諷的看著蕭妙,道:“陪葬?現在的你有能力殺死我們嗎?”

“沒有。”蕭妙搖搖頭,用左手指了指火堆旁的那張攤開的紙,紙上有一片樹葉,一種不知名的樹葉,通體淡紅。“可是你們確實快死了。”

紫色衣服的人不明所以,皺著眉等蕭妙說下去。

蕭妙緩緩的繼續說道:“你們可曾聽過紅秋蘭這種樹?”

紫色衣服的人說道:“當然聽過,紅秋蘭生長在於荒漠之中,離這裡有八萬多裡遠,它的樹枝燃燒時發出的煙是劇毒。。。。。等等!難道?!”

說到此處,紫衣人臉色大變,不禁看了看蕭妙身前的那火堆,此時那火燒的正旺。

“看來你已經知道你們為什麼快死了。”蕭妙笑了起來,道:“不過你們很幸運,因為我很仁慈。”

此時“魑魅魍魎”早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悠閒的樣子。

蕭妙說道:“中了紅秋蘭,世上只有一種解藥,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吧!”

四人齊齊的看向地上的那片樹葉,那唯一的一片樹葉。

紫色衣服的人說道:“這就是剛才山洞外面的人丟給你的東西?”

蕭妙點點頭,說道:“沒錯,本來這裡面有五片葉子,我服一片解毒,剩下的四片是那人要我用來和你們做交易,好讓你們放我一馬。”

紫色衣服的人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問道:“那為何現在只剩一片了?”

蕭妙說道:“我現在跟死人無異,一個死人還需要跟你們做交易嗎?”

紫色衣服的人又問道:“那你為何還要留下一片葉子?”

蕭妙一臉無辜的說道:“因為這葉子實在太難吃了,我吃了四片了,實在吃不消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言語,不知不覺間,幾人之間的氣氛微妙起來。

蕭妙假裝沒看見,繼續說道:“你們趕快動手吧,讓我早登極樂,然後再研究誰來吃這片救命的葉子吧。”

灰色衣服的人突然開口,冷冷說道:“我們可以分食這片葉子。”

蕭妙聞言鼓掌說道:“好想法,不過分食的結果就是藥力不足,不能解毒,四個都得死。”

過了好一會兒,紫色衣服的人面露無奈的表情,道:“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真是個瘋子。”

蕭妙不耐煩道:“人各有志,看法不一,你們還是趕快動手吧。”

此時蕭妙迫切的催促到讓這四位成名的殺手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為什麼想活著的人很難長命,而我想死卻這麼難那?”蕭妙感嘆地拿起那唯一的一片葉子,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了火堆之中。

紫色衣服的人冷笑了一聲,嘆口氣道:“這回你想不死都不行了。”

蕭妙忽然一抬手,單掌一推,面前的火堆一下子熄滅了。

大海之中波浪起伏,大海之中有一艘船在不停的激盪著。

這艘船很大,而且裝修精緻,讓人一看便知道其主人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船的甲板上,十多人在忙忙碌碌,有人揚帆掌舵,而在船艙的內部有一個巨大的待客廳,廳中坐滿了江湖上的各路高手,而玉兒和衛錦正坐在這客廳中,客廳的主座是一張鋪著白虎皮的椅子。

虎皮非常的完整,也非常的漂亮,白色的虎皮上根本找不到一絲雜毛,也找不到任何傷口;椅子是用極品的玉石打造的,翠紫色的玉石同樣沒有一絲雜色。虎皮椅的後方立著一塊巨大的翠玉屏風,上面的圖案十分精美。

客廳很大,人也很多,不過椅子足夠,甚至還有四把椅子空了出來。

不過在座的人雖然多,但是卻全部都安靜的很,因為這艘船的主人不允許他們在此交頭接耳,吵吵嚷嚷,所以他們誰也不和誰打招呼;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裡的每個人都戴著一個面具。

這時,一個俊俏的小婢女走了進來,看樣子似乎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不過年紀雖小,穿著卻不差,一身華服,明眼人一看便知不下百兩。

婢女先向在座的眾人鞠了一躬,隨後說道:“我家主人就在這屏風後面的隔間之中,不過由於隔間過小,一次只能接待一位貴賓,還請各位按椅子的座號依次入內。”

聽聞此言,在座的眾人紛紛暗呼一口氣,似乎放鬆了不少。

“一號請入內。”

一個光著上身的彪形大漢起身向屏風後面走去。

沒過多久,大漢便走了出來,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大家都知道其似乎心情不好。

就這樣,每個人都按號入內,然後出來時全部都不大高興。

“下一位。”

小婢女再次喊道,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站了起來,她就是玉兒,緩緩走到屏風後面,掀開絲簾,進入隔間之內。

這個隔間確實不大,僅有一個座椅,或者說只能擺放下一個座椅。

這個座椅雖然比不上外面大廳的虎皮椅,卻也相當考究,全身用一塊整體的花梨木打造,沒有一絲拼接的痕跡。

玉兒坐了下來,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面對這麼一把賣相考究的椅子,她沒有多看一眼,似乎這把椅子沒什麼欣賞價值;而且這隔間內並沒有船主人,玉兒對此也並不感到疑惑,說明了她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了。

待玉兒坐定身形後,便有一道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緩慢而溫柔,而且也相當的好聽,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

“她們都令我失望了,我真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點好消息,不然我可是真的要生氣了。”

玉兒環顧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不過沒有任何意外的,她一無所獲,於是玉兒清了清嗓子,說道:“江湖上已經沒有鬼手蕭妙這個人了!”

船主人聽了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緩緩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緊湊了起來:“太好了,你把他殺了?”

玉兒搖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我只是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他的左臂。”

船主人聽了似乎有些生氣,她的語氣冰冷起來:“你是在耍我嗎!剛才你的話任誰聽來都是你把他殺死了!”

玉兒說道:“殺死他很容易,我當時完全可以殺死他,但是我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我覺得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船主人緩緩的說道:“是嗎?說來聽聽。”

玉兒說道:“蕭妙是靠偷為生,他之所以擁有鬼手蕭妙的名號,完全得益於他的身手,如今失去左手的他已經不能再偷了,讓蕭妙不再偷東西簡直比酒鬼不喝酒還難,一個不能偷東西的蕭妙就是一個廢人。一個曾經被稱為鬼手的神偷,如今卻落得個這個下場,你說這懲罰是不是很重?”

船主人笑了起來,聽聲音就知道她笑的很開心:“哈哈,不錯,你做的很不錯,現在我似乎已經看到了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了。你做得對,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這種折磨才是他應有的報應。”

笑過之後,船主人問道:“他的那條手臂吶?”

玉兒如實回答道:“被他帶走了。”

船主人帶著疑問的語氣問道:“帶走了?你當時既然有能力殺他,為何卻留不下他的一條斷臂?”

玉兒說道:“因為當時有高手暗中相救,不然殘廢的他不可能躲過神劍衛錦的追命劍,況且我當時不想他死。”

船主人又問道:“你既然不想他死,那為何衛錦出手時你不加以阻攔?”

玉兒說道:“他只不過在執行任務,我無權干涉,因為我知道他也是替你做事,何況神劍衛錦想殺的人也不是我出手就能阻止的。”

“你知道?”沉默了一會兒,船主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好。”

玉兒說道:“那我做的你是否滿意?”

船主人說道:“滿意,很滿意。”

玉兒說道:“既然如此,現在我想要回我的東西”她的聲音中多了一些期待。

船主人乾脆的回答道:“不行。”

玉兒一愣,隨即大聲道:“怎麼?你想耍賴?”

船主人說道:“我是最講誠信的了,我怎麼會耍賴那!可惜你並沒有達成我的要求,雖然你做的很好,比我想的要好,但是沒有做到就是沒做到,玉兒,你懂嗎!”

玉兒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猛地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

剛要走出隔間時,船主人又說道:“找個畫師,把他的肖像給我畫下來。”

玉兒頭也不回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一項不在我們的約定之內。”

回到大廳後,玉兒猛地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衛錦見狀心中明白了幾分。

下一個就輪到衛錦,小隔間內,衛錦坐在椅子上後,船主人便再次發出了聲音。

“剛才出去的玉兒你可曾注意?”

衛錦點點頭,說道:“她很生氣。”

“我現在也很生氣。”船主人說道:“衛錦,我真沒想你也會失手!”

衛錦看向自己纏滿白布的右手,說道:“一個小石子便能將我右手的經脈震傷,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失手!”

船主人似乎也很驚訝:“你說的可是真的?”

衛錦淡然的說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船主人喃喃的說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高手。”

衛錦冷哼一聲,語氣中似乎帶有一絲蔑視:“你才見過幾個高手?真正的高手早都不在江湖上行走了,就算他們出現,也不會被人們發現他們的行蹤的。”

船主人問道:“‘魑魅魍魎’四兄弟到現在仍然音信全無,你覺得他們是不是死了?”

衛錦搖搖頭,說道:“沒見到屍體,不好說。”

船主人問道:“你是否看清楚他的樣子?”

衛錦說道:“看清楚了。”

船主人問道:“那你是否能把他的畫像給我?”

衛錦點頭,說道:“當然,不過我有個條件。”

船主人笑道:“你比那個玉兒聰明多了。”

……

下雨了,下雨本是很平常的事,但是這裡的人卻在歡呼,因為他們已經半年未曾享受到天露的滋養了。

“下雨了,大家快出來接雨啊!”

這一聲吆喝瞬間引來了百十個瓶瓶罐罐,大家紛紛拿出所有自家能夠承裝雨水的東西,大到缸,小到碗,每個人在雨中歡快的跳著,笑著,任由雨水滴到臉上。

這裡往日裡死氣沉沉,今天卻像過年一樣滿是歡聲笑語。

一個小男孩跑到一個碎石堆砌的破屋前,大聲的喊道:“獨臂哥哥,快出來接雨啊!”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用手按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對著石屋說道:“對啊,春子兄弟,好不容易下雨了,你怎麼不出來接雨啊?”

中年男子見半天沒人反應,便自主走進屋內,這裡除了一張石床及床頭上的一個破碎的石碗,再無其他任何東西。

荒漠之中,一個身影在飛快的疾馳著,平日裡此處的地熱岩漿根本讓人無法接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這種大雨天氣。

此時的火焰山處處瀰漫著雨水的蒸氣,這蒸汽的溫度也是很高的,長時間在這種條件下行走一般都會感到呼吸困難的,但是這個人似乎不受影響,因為他已經來到了最高處。

此處有一個深深的大坑,大坑的底部充斥著火紅的岩漿,不時的噴發著火焰。

這個人看著下面的岩漿,猶豫了一下便縱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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