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卻不同,當祁衝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同時發現,在祁衝體內有充沛的聖火真氣,中文首發似乎是已經修煉了多年。

這讓他們大大的驚訝。

金小滿見他們圍住了祁衝,個個都帶了兵刃,十分擔心,便上前亮出身份,詢問事由。

秦錚早知道金小滿是個落魄的爵爺,便跟他客氣了幾句,說明自己是離火宮的,找祁衝絕對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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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滿一聽,態度立刻熱切起來,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他鼎力相助。

祁衝被他們叫出來,心中有些不安,聽了金小滿的話,才放心些。秦錚也覺察到祁衝的戒備,他微微一笑,和氣的問祁衝:“小兄弟,我們來路上看到幾處樹木讓火燒了,不知是否你所為?

祁衝楞了一下,自己曾經向幾棵大樹注入熱流,卻沒有燒起來啊!秦錚在旁邊一一說出那幾棵大樹的位置。

祁衝一聽,疑惑的說道:“我的確是往那幾棵樹裡注入了陽氣,不過它們並沒有燒起來。”

秦錚與他師妹對視一眼,問道:“注入陽氣!是什麼陽氣?”

祁衝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不太明了,就是體內有一股熱流,竄來竄去的。”

秦錚一把抓了祁衝的手,道:“是不是這樣的?”說著他一運功,將一道聖火真氣送過去。

祁衝訝的一聲:“你怎麼也有這個?”

秦錚正色道:“這是我們離火宮的內功心法——聖火真氣!我還想問問你,你是怎麼會聖火真氣的?”

祁衝登時懵了,這個東西明明是仙人賜給自己的,怎麼變成他們家的聖火真氣了?他想問,卻因為不能洩露天機,囁嚅著沒有問出來。

他的這種表情卻被秦錚理解為心中有鬼,正要逼問,金小滿看出不妙,忙解釋道:“祁沖天生就有這種本事,睡覺能把床燒成炭灰,這熱力還能給人治病。”他到沒有說祁衝大羅金仙附體的事,因為這事他曾暗中推動,實在的講,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

秦錚跟二師妹面面相覷,忽然二師妹說了一句:“難道是天生聖火之體?”

在離火宮有個傳言,有的人天生就有聖火真氣,能使身邊的物體自燃,這種體魄被稱為“聖火之體”。身俱“聖火之體”的人,修煉他們這一脈內功,事半功倍,進境一日千里。據說山莊第一代宮主就是“聖火之體”,修為已臻化境。不過之後幾百年,再也沒有出現過聖火之體的人。

此刻,祁衝的經歷,卻無不表明他就是罕見的“聖火之體”。如此也能解釋通,為甚麼秦錚的聖火真氣封不住他的穴道。

這件事太過重大,甚至比他們正在辦的事還要重大。二師妹當機立斷,跟祁衝道:“小兄弟,你這種體魄舉世罕見,我們離火宮非常需要,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請你到離火宮一行。當然,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祁衝心中猶豫,他看了看面前這美麗的女郎,又求助的看著金小滿。此時,金小滿也亂了心思,如果能跟離火宮搭上線,自己的發財大計就有著落了。可是,當好事來的太快,反而讓人不放心,萬一是一夥騙子呢?

那二師妹解釋道:“我叫伍靈兒,家父伍全林,正是離火宮宮主。若是小兄弟肯到離火宮見家父一面,離火宮必有重謝。”

金小滿終於動心了,他對祁衝道:“既然伍女俠這麼看重你,你便跟他們走一趟,離火宮天下聞名,我也是久仰了。”

秦錚立刻道:“若是田員外肯屈尊同往,離火宮將不勝榮幸。”

當下兩幫人都分頭商議了一番。這邊,金小滿讓來福帶人先到黎州等著,跟他朋友打個招呼,就說他有事耽擱幾天,也不必說離火宮的事。那邊,秦錚跟師妹伍靈兒說定,秦錚回順安城繼續找人,伍靈兒則陪同金小滿、祁衝回離火宮。

這樣兩幫人變成了三路人,來福率車隊往西北去,秦錚回順安城往南,伍靈兒帶了祁衝金小滿往東。

分別的時候,秦錚詢問祁衝,為何這幾天離火功進境神速?祁衝此時也覺察到那王公子有些問題,可是他已經答應了保密,便沒有說出來,支吾了一陣,混過去了。

祁衝跟金小滿都坐的牛車,而伍靈兒騎了快馬,兩下差距太大。秦錚跟五師弟羅成谷主動讓出坐騎,讓祁衝和金小滿騎乘。他們餘下四人,兩人合乘一騎,待返回順安城後再另行購置馬匹。

祁衝初次騎馬,心中隱隱有些興奮。伍靈兒見到他笨拙的樣子,便放慢了馬速,三人緩緩而行。祁衝的心思都放在馬上,而金小滿的心思則放在伍靈兒身上。他多次跟伍靈兒聊天套近乎,伍靈兒卻是冷冰冰的,回答問題也簡單明瞭,不肯多說一個字,搞得金小滿自找無趣。

大約走了七八裡路,祁衝忽然心頭一跳,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便在此時,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嘯聲,他回頭一看,半空中炸開一粉紅色的煙霧,正在慢慢擴散。

伍靈兒一看失聲道:“不好!大師兄他們有危險!”她撥轉馬頭,轉身往來路跑去。

祁衝跟金小滿楞了一下,才明白那是秦錚的求救信號,二人忙催馬跟著伍靈兒往回跑去。危急時刻,便見出騎術的高低了,伍靈兒一會便跑的不見蹤影,金小滿也遠遠的把祁衝拋下了。急的祁衝拼命催促馬兒。

匆匆穿過三路人分手的地方,祁衝繼續往順安城的方向追去。好一會兒,他終於看到了金小滿的身影,待他氣喘吁吁的追到金小滿身邊,耳中也聽到了刀劍相交的叮噹聲。遠遠看去,數十丈之外,一夥人正圍著伍靈兒和秦錚撕殺。

祁衝現在眼力極強,他一眼便看出秦錚右臂受了傷,左手拿劍,招式十分澀滯。而伍靈兒也頭髮披散,甚是狼狽。二人相互依靠,苦苦支撐。對方則是一群黑衣人,約有十來個,皆手持長刀,圍著兩人衝殺。地上躺了很多人,既有離火宮的,也有黑衣人,數過去,還是黑衣人死傷的多。

祁衝又看了片刻,發現那些黑衣人招式並不太高,攻擊卻相當凌厲,而且他們進退之間,隱隱符合了戰法,有攻有防,配合默契。秦錚跟伍靈兒雖然招式高超,卻被他們緊緊困住,發揮不出水平,打的十分辛苦。

金小滿不消說,從沒有動過刀子。祁衝雖然殺過不少野獸,卻從沒見過這種江湖火拼。一時間,兩人都看傻了眼。

又打了一會,那些黑衣人一個呼哨,忽然變了陣型,圍成一個圈,繞著兩人遊鬥。伍靈兒得了喘息的機會,她猛然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往對方密集處投去。

轟的一聲,那東西竟發生爆炸,一下炸倒了三四個黑衣人。包圍圈出現了一個缺口,伍靈兒拉著秦錚開始突圍。不料,秦錚失血過多,一個踉蹌竟單膝跪倒在地。後面一名黑衣人趁機撲上來,一刀劈下。伍靈兒揮劍去攔,長劍卻被旁邊伸來的一刀盪開。

眼見敵人又重新圍上來,而秦錚也將命喪刀下,忽然“嗡”的一聲,飛來一隻長箭,正中那刀手的心窩。那刀手頓時定住了,看了看刺在胸口的箭羽,臉上顯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砰然倒地死去。

其他刀手似乎也都楞了一下,伍靈兒趁機刺到一個,將秦錚拉了起來。黑衣人再一聲唿哨,分成兩幫,一幫繼續圍攻伍靈兒,另一幫卻向祁衝殺來。

那一箭正是祁衝所射。他見秦錚性命攸關,終於出手。若論武藝搏殺,祁衝不如這些人,可若論弓箭射術,祁衝卻絕對是超高水準。

眼見有五六個黑衣人向這邊殺來,金小滿嚇得腿直哆嗦,他心裡暗暗埋怨祁衝不該惹禍上身,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撥轉馬頭就要逃跑,卻是手腳痠軟,竟使不出半分力氣。

金小滿嚇的手腳痠軟,站在旁邊的祁衝卻十分鎮定。

眼看黑衣人揮舞著長刀,迅速逼近,他平心靜氣,昂然挺立,左手持弓,右手掂箭,“錚”的一聲,一名衝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應聲倒地。

剩下五名黑衣人一聲吶喊,他們交錯穿插,翻滾躲閃,做出種種規避動作。方向卻毫無變化,直指祁衝而來。因為他們知道,對於弓箭手,唯有貼身近戰,才有生機。

那一刻,祁衝遁入一種空明的狀態。黑衣人的動作在他眼中,似乎變得極為緩慢。種種假動作,規避躲閃,都被他一一看穿。他呼吸平緩,雙手沉穩,一箭,一箭,又一箭,速度不快,卻毫無停頓。數息間,五箭射出,那五名黑衣人全部倒地,當真是箭無虛發。

最後一名刀手距離祁衝不過數尺,凜冽的刀鋒似乎就要劈在面前,卻被一箭穿心。羽箭透胸而過,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高高帶起來,又重重的昂天摔落。

祁衝並不鬆懈,角弓一拉,又一箭射出,那圍攻伍靈兒的刀手,應弦倒下一個。不過這一箭只是射在大腿上,那刀手在地上掙扎著坐起來,卻是一聲不吭。

祁衝大叫:“住手!都把刀放下。”

那剩下的五個黑衣人,四下一看,都是臉色大變,地上躺了六七具屍體,心口上都插了支羽箭。沒有想到倏忽間,形勢顛倒,在祁衝的弓箭下,他們全變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不知道是哪一個喊了聲:“撤!”其中兩人扶起地下那個傷了腿的,另外兩人橫刀掩護,一行五人匆匆撤走。

秦錚嘶聲道:“不準走!”想要去攔截,卻是力不從心,一跤跌在地上。伍靈兒伸手去扶他,因為精疲力竭,不但沒有扶起來,自己也差點摔倒,她用長劍拄地,才勉強支撐住。

她呼呼喘息的時候,祁衝跟金小滿已經跑了過來。祁衝彎身去扶秦錚,才發現秦錚的右胳膊被砍了一刀,刀口翻起,露出森森白骨。在他後背也劃了道一尺多長的口子,鮮血將衣服都粘住了。

秦錚全憑意志苦苦支撐,此刻精神一鬆懈,登時暈了過去。

祁衝一看不能扶了,先得包紮傷口才行,可手邊根本沒有護理工具。他四下一看,伸手撕下了一個屍體的衣袖,也顧不得髒了,先將秦錚的胳膊包起來,並固定好。

伍靈兒此時也緩過氣,過來給秦錚點了幾處穴道,止血並護住心脈。又拿出一種褐色藥膏,讓祁衝給秦錚塗在傷口上,重新包扎了。她微一思索,離火宮暫時不能去了,秦錚受了這麼重的傷,必須先找地方治療,離此最近的小鎮叫平口,唯有先到那裡去了。她跟祁衝和金小滿一說,二人都沒有意見。

牽過馬匹,祁衝幫伍靈兒將秦錚扶上馬背。回頭,伍靈兒看到地上死去的幾個師弟,不由得神色悽然,默默的留下眼淚。自從祁衝遇見她,她始終是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模樣,此刻終於露出了傷心神情。

她將幾個師弟擺在一起,從袖裡取出一個彈丸,沉吟了片刻,往屍體上一摔,“噗”的一聲,竟冒起三尺高的火焰。那火焰見風即長,迅速燃起了熊熊烈火,將幾具屍體吞噬包裹。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曠野中,那燃燒的火焰飄忽升騰,祁衝等人臉上皆明滅閃爍,一種悲哀的氣息瀰漫著。祁衝站在一邊,心中生出莫名的憂傷,白日裡還活生生的人,有說有笑,傍晚就陰陽相隔,人鬼殊途了,人竟是如此的脆弱。而自己,剛才竟親手射殺了七個人,七個活生生的性命?祁衝一時間茫然了…

一會兒火焰越來越小,閃爍幾下,終於熄滅。伍靈兒上前將灰燼分別包起來,祁衝想過去幫手,被她拒絕了。她收拾妥當,在布包上記了師弟的名字。三人這才牽上馬,準備往順安城走。

伍靈兒和金小滿獨自一騎,祁衝跟秦錚合乘一騎,秦錚此刻依舊沉沉昏睡。祁衝一腳蹬在腳蹬上,一手抓住馬鞍,剛要起身,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脊背上升起來。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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